古代言情
蘇綰滿面漲紅,彈起兩條腿兒哎你別亂來……你的傷才好不久唔……唔唔唔……”
剡洛哪里還容得她大喊大叫。迫不及待地揉上她的腰帶,扯開衣袂正欲探手直入,帳外有人喊道,少該服藥了!”
剡洛的手只得戀戀不舍地收回,將她的衣服理好,彎身拾起勾在腳下的腰帶,一臉的惋惜。
蘇綰亮了亮眼,僥幸逃脫,立刻飛奔著往帳外,見蘇棋端著漆盤杵在外邊兒,滿臉羞澀。定是方才聽到了聲響,她一想到如此便臉孔火辣辣的,將她拉進來這藥喝到何時是個頭兒?”
蘇棋低眉不敢去看剡洛這個軍醫可沒說。少,藥已經放涼了,你現在就可以喝,我我我……我還是先出去了。”說著逃也似地竄了出去。
剡洛大笑了起來你得找個機會讓黃葉趁早娶了她,免得每回都這個模樣!”不知不覺,連他都覺得這蘇棋越發地可愛起來。
蘇綰苦笑,她倒也希望著這事兒能早些塵埃落定,不過終究不是她能插手的。仰頭將藥喝下,她瞥眸看剡洛明兒告訴葛軍醫。別再熬這藥了,我好好的人,這會兒渾身都藥味兒了。哪里有人將藥湯當夜宵的……”
剡洛慢慢,負手在她身上聞了聞,忽而覺得藥香里似乎含著一抹似曾相識的味道,努力地去回憶,卻想不起在哪兒也聞過那味藥。他倏然一笑醫者父母心,你別拂了老軍醫的一片心。”
蘇綰挑眉是的,皇子殿下。”瞪了他一眼,便徑自要去休息。
剡洛三兩步追上她,再一次抱起她雙手十指施展開來,將蘇綰剝得只剩下一張皮兒,然而動作再來得猛烈也極盡溫柔,翼翼地顧念著懷里的人那羸弱的身姿,以及那些一去不復返的豐盈。
蘇綰咬住唇,不甘示弱,起手解開他的腰帶衣衫,不一會兒兩人便裸呈相對,肌膚貼著肌膚,密密實實扣成一條細線。
剡洛壓住她,用舌尖勾勒她的眉形,鼻翼纏繞方才的藥香,與欲望的濃烈之味匯合一起纏繞出了一股歷久不去的奇異香味兒。他深吸一口,吻住蘇綰的嘴,舌口纏繞,直到蘇綰不得不發出低低的呻吟,那似一貼最為猛烈的藥。對剡洛來說永遠充滿沒有底線的誘惑。他的熱血為之沸騰,陽剛之處早就為之無盡地飽滿。
“綰綰……”這種喜歡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依賴有時候令他瘋狂也令他害怕。他怕沉溺這具身體與這個人的靈魂太深,無法自拔,就像上癮了一般自此之后無法戒除,然后就連對死亡都萌生了從未有過的懼意。
他這輩子都無法放下她了,是真正的一輩子都不愿意放手。
“剡洛……”蘇綰低呼,覺得腹部慢慢被充盈著,一股真真切切的充實感讓她出現了許多幻覺。她嬌呻著,不知天上地下為幾何!
至高點的幸福感像炸裂的煙花,絢麗之后忽然間僅剩下了無盡的空茫。蘇綰豁然睜開眼睛,帳中卻已剩殘燭孤寂與暗沉。身邊兒是個空蕩蕩的枕頭,剡洛已早起練兵去了,她躺在被子里,想著與他的絲絲糾纏竟然覺得一絲尖銳的疼痛從心底刺出來。
花開總有期,潤泥細無聲。情之所以被人癡纏,是因為它總是開始地如綻春般艷麗。可是走時,卻如秋水斷流,不是從時候就開始消弭的。
腰有些酸疼,昨兒剡洛是傷愈之后最為激烈的一次,一下子把前一陣養傷期間的都補了。蘇綰坐起身,慢慢穿好衣服。忽然間想到一句話,大約是說喉結越是高凸的男人,其欲望越是強烈。腦袋里忽然出現了迷茫,居然忘了,剡洛的喉結究竟是如何地。
外頭月落樹梢,星輝淡去,漸漸地被一層透著灰白的隱藍所取代。她望出去,有些發呆,眼底印著天際的晨曦,亮成了水色。
蘇棋掀起帳簾進來,見她呆坐在床上便有些擔憂少了?是否昨兒……”話到一半兒又覺得不好問這個,是怕昨兒個的乍然出現壞了兩人的興致,讓蘇綰今兒不舒服。
蘇綰怔神了一會兒,才漸漸轉過頭來棋,現在是幾時了?”
“卯時三刻。”蘇棋道,“少是有事兒急著要做的嗎?”無錯不跳字。
蘇綰搖頭幫我梳洗吧!”
“嗯。”蘇棋覺著有些怪,但也說不出來。便扶著蘇綰道鏡前梳洗了一番,又將治療眼疾的繃帶一一纏上蘇綰的眼睛,邊纏邊問道,“少這幾日覺得身子如何?葛軍醫說,若是不覺煩悶了的話,便來探探,再行更改藥方。”
“哦……”蘇綰輕聲應了一句,“那就讓他吧!”
“是!”蘇棋乖乖應道,卻仍舊不無擔心,“少,真的沒事兒了嗎?上回可將我嚇得半死。”
蘇綰搖了下頭你也知我這個病,來得急如驟雨,去得又莫名其妙。你如此問我,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事兒,你可有同其他人說過?”
蘇棋悶聲,心里想著似乎告訴過黃葉,不過黃葉不會,那便不算跟其他人說過吧?無不少字便堅定地一搖頭沒有!”
蘇綰總歸不放心,她怕如此敏感的時期會讓剡洛分心,故總是隱忍著,也不將這幾日身子上的怪異說出來。等一會兒葛軍醫來瞧過便知到底是了,所以心里也有些忐忑。
蘇棋端了早飯,讓她先吃著,便去請葛軍醫。
蘇綰神色恍惚,也不今兒一早起來這是了,總覺得胸口里悶得慌,像是會出事兒。一股陰云始終籠罩著,讓有些手腳無措。
蘇棋將葛軍醫領進來,一瞧早飯丁點兒未動,便終于問道少,可不是真有不適了?”
蘇綰將手伸向葛軍醫,對著他道讓軍醫瞧瞧便知了……葛軍醫,若有不礙,你可定要實話實說。”又有意支開蘇棋,便又對她說道。“棋,給軍醫沏碗茶來。”
蘇棋應了一聲,垂頭喪氣地便去了。
葛軍醫將脈枕墊入蘇綰的手腕底下,靜心把脈,忽然眉頭一聳笑道恭喜少,有后了。”
方到帳外的蘇棋耳朵出奇地靈光,聽到葛軍醫這么一說,立刻喜不自勝,撒著腿兒去校場找剡洛稟告這一消息去了。
“什……?”蘇綰卻如被雷撃,僵在凳子上。
葛軍醫一瞧蘇綰這臉色不對少,這是喜事兒。如何這般愁眉苦臉?若,也定會開心的。”
蘇綰心驚,抬起頭來壓低聲兒說道這事兒萬萬不可告訴其他人。”
“呃?”葛軍醫驚愕,“為……為何?”
蘇綰摸上自個兒的小腹,難以想象這里頭竟然已經有了生命。但是,卻來得如此不是時候……她搖頭營里,可有能流胎的藥嗎?”無錯不跳字。
“啊!”葛軍醫登時驚叫,震愕地嘴唇不禁發抖,“少……這這這……少,這可如何使得?這不是要了老夫的命嗎?若被,這可是要掉腦袋的。”扼殺皇室血脈,即便給他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吞啊。
蘇綰的指尖也漸漸發涼,腦袋里“嗡嗡嗡”的,她幾乎有了幻覺,覺得腹中的生命已經感知了母親的狠心,正在用他的指甲狠狠刨掘著她的五臟。她發了一會兒愣只要你不告訴別人,這事兒便沒人。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若我這樣跟隨大軍長途奔襲,也勢必保不住。軍醫要,如今非常時期,處處險要,若要顧及孩子的話定會讓分心……孰輕孰重,請軍醫明白。”
這個請求猶如愣讓葛軍醫吞下一塊生肉,久久都無法消化。他哽在了喉里,也漸漸明白蘇綰的良苦用心,可是剡洛自個兒也頗懂醫術,若此事一旦被瞧出些端倪的話,豈不是豈不是連他都要給那個未出世的小皇子陪葬嗎?他不禁渾身寒戰,再次哀求請少三思,這孩子去了,便就回不來了……對少珍愛有加,這若讓的話,豈不是豈不……”說著就跪了下來,實在沒那個膽子。剡洛那性格若要,非把他生吞活剝再晾骨三載不可。
蘇綰心神不定你先下去吧,守緊口風,待我再考慮一下。”
見有轉機。葛軍醫立馬感激涕零,姑奶奶哎,總算讓人松氣兒了。急急站起,心中打定算盤去找剡洛先將話說明,免得這蘇綰一時又沒想明白要了孩子的命,這才轉身,便聽蘇綰冷冷地道希望軍醫守口如瓶,若被一分半點兒,即便護著你,我也有法子讓你在這營里神不知鬼不覺地丟腦袋。”
葛軍醫背脊“噌噌噌”地冒冷汗,心知這少絕非那種只在嘴里說說的人,對于其行事手腕大約也從那些將士嘴里領略了些。剛剛邁出去的腳便顫顫巍巍地不得不重新邁,對蘇綰乖乖頓首道謹遵少之命。”在心中著實哭爹叫娘,這叫事兒啊,人都說伴君如伴虎,可這會兒是伴了只母老虎。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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