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述了相思之情的兩人仍舊坦誠相對著,沒有一絲絲要起身的意思,石香姑倒是先害羞了起來,不過卻被那梁鵬飛示意地按住,還故意動了動那再次硬挺,留在石香姑蜜壺之中的分身,惹得石香姑渾身一陣無力。那經由體內散布開來的酥軟,讓她這位平曰里提刀子砍人從不變色的巾幗英雄也不由得連連求饒,梁鵬飛這個老流氓這才戀戀不舍地暫且收起了將石香姑再次就地正法的念頭。
“……你是說,寶兒現如今在你家老爺子手上?”梁鵬飛問起了家里邊的事情,一聽到石香姑這話,不由得愕然。
石香姑羞怯地點了點頭,臉貼在了梁鵬飛的胸膛上:“原本公公說過來的,我想見你,所以就替公公來了,只是孩子還小,我也不愿他太受顛簸,我阿爹就替暫時我帶著。”
“我家老爹反應大不大?”梁鵬飛可是知道的,梁大官人對于梁家血脈數代單代一直是心里邊很那個,而現在,長孫居然給抱到了外公家,不知道這位老爹會氣成啥樣?想到了這,梁鵬飛不由得一陣頭大。
聽到了這話,石香姑不由得抿唇笑了起來:“當然大了,公公當時就跳起來反對,不過,終究是我阿爹贏了。”
“啥?你爹贏了……”梁鵬飛覺得自己有要昏過去的沖動,難道這兩個老漢當著石香姑和自己的兒子的面單挑了一場?自己老爹那蠻橫勁兒,居然還會輸掉,這實在是讓梁鵬飛覺得這個世界是不是顛倒了,又或者是那位石老爺子是不是懂得天魔解體,能夠在瞬間爆發小宇宙。
看到梁鵬飛的表情,石香姑伸出了手指頭點在了梁鵬飛的腦門上啐了一口:“胡思亂想什么呢,我爹跟公公都那么大的年歲了,怎么可能像你想象的那樣,只不過是我爹說得公公無話可說,只能認栽罷了。”說到了這,似乎想到了當時的場面,石香姑不由得宛爾一笑,更添嫵媚之姿,看得梁鵬飛心頭一蕩,親了她的臉頰一口之后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爹理論不過岳父大人,只能看著岳父大人把咱們的兒子給抱走了?”
“差不多吧,我爹說咱們雖然已經訂了親事,可是還未正式拜堂,所以,他有權利先把寶兒留在他身邊,說來也是,兩個老人年歲都那么大了,還跟小孩子似的,爭得人頭暈目眩的,就在我來的那天,他們還是互相看著不順眼呢。”石香姑輕笑道。
梁鵬飛只能翻個白眼:“算了,由他們鬧去,老小老小,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再說了,雖然因為咱倆,舊怨不可能再提了,可是畢竟多年的積怨壓在心中,難免會打嘴仗。”
“是啊,婆婆也這么說的。”石香姑點了點頭,很認同梁鵬飛的分析。況且有葉氏在旁相勸,而且兩個老人總不可能為了多抱孫兒幾下就打起來吧?
“你來信之后,蟹王島就開始加班加點的生產,如今隨船帶來的,一共是六千枚木柄手榴彈,還有八百只火槍,另外還有火藥……至于人手,按照你的要求,只帶來了一千手下,都是絕對信重得過的。”
“那就好,如此一來,我在安南的謀劃就更容易開展了。”梁鵬飛長出了一口氣,又把這邊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了石香姑。
聽說了那陳添保攜西山朝太子南下順化的消息之后,石香姑接口道:“你不說我還險些忘了告訴你,這段時間,西山朝的水師,可是把廣東、福建海域擾成了一團亂麻,各地烽煙四起,朝庭的水師損失可也不小。”
“是啊,我可是聽說,那西山朝的水師,多為我國的海盜,他們當然熟悉廣東與福建的海域,加上那些朝庭的水師現如今損兵折將甚巨,不出問題才怪。”梁鵬飛撇了撇嘴笑道。
“那是自然,其中還有我家的親戚,如今,也是西山朝水師的一位總兵了。”
“你家的親戚?”梁鵬飛不由得一愣,看向懷中的佳人。石香姑點了點頭:“你可聽說過莫官扶?”
“莫官扶?這我知道,西山朝水師中,僅次于水師都督陳添保的二號人物,這家伙居然是你家的親戚?”梁鵬飛不由得一陣砸舌道。
“我阿爹的妹妹,就是莫官扶的娘,你說這不是親戚是什么?”石香姑笑道。
“乖乖,他居然是你的表哥?”梁鵬飛頓時來了興趣。“他怎么跑到這西山朝來了?”
“還不是因為那鄭連昌,那家伙行事太過囂張霸道,在廣東海域不知道擠兌了多少不愿意聽從他的疍家人,除了我這位表哥之外,還有好幾位都是跟鄭連昌不對付,又因為阮文惠挺看重那位原本也是海盜的漢人水師都督陳添保,所以,一來二去的,這西山朝的水師精銳,幾乎全是華人海盜。”
“所以,那鄭連昌才會去投靠南阮,而非西山軍,看樣子,就是因為他與那些人不和。”梁鵬飛恍然地點頭說道,不過,他很快陷入了沉思,石香姑知道他是在想事情,也就安靜地不再開口,只是繼續看著愛郎那張俊朗黝黑的面容,數月不見,更黑了,卻又越發地顯得更加的精干與成熟。
“西山朝的水師,這只力量可是不小哇……”梁鵬飛半晌睜開了眼睛,嘴角微微地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看到了梁鵬飛一臉的壞笑,石香姑不由得嗔道:“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什么叫壞主意,你老公我豈是那樣的人?其實啊,自為正人君子,關心天下民生大事的我是在想,西山朝若亡,他們這些依附于這阮文惠的海盜們,怕是又要居無定所,隨波逐流嘍。”梁鵬飛示威地一挺胸膛,輕咬了一下那石香姑白玉一樣的雪峰紅蕊,惹來了一陣蕩人心魄的呻吟,梁鵬飛給撩起了邪火,又是一陣羞煞夫子的甜蜜親熱之后,喘了幾大口氣,抹了抹額角不知道是運動過度還是因為天熱給憋出來的汗水,一臉正氣地道。
“正人君子要都像你這樣,天底下可就沒一個好人了。”渾身酥麻,幾乎被梁鵬飛榨干了最后一絲余力,嬌喘連連的的石香姑又羞又惱地伸手掩住了羞處,揪了梁鵬飛一把。
“你這話可說錯了,我可是真的在為他們著想,當然了,既然本將軍要救他們于水生火熱之中,他們自然也要付出代價,為我效命。”梁鵬飛毫不在意石香姑那溫軟纖手的抓撓,一臉得意的笑容。
臉上的紅暈未褪的石香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船艙里,石香姑挾了一塊菜遞到了梁鵬飛的碗中,看著他在那狼吞虎咽,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溫婉幸福的笑容。“你想讓那西山朝的水師納入掌握之中,怕是很難。”
“這點我知道,不過,西山朝,現如今看似還有一搏之力,實際上已經完了。”梁鵬飛把那塊菜叨進了嘴里大嚼著,一面說道。
石香姑一臉異色:“怎么可能?現如今雖然西山軍顯出了頹勢,被攻破了朗商,可是畢竟他們的主力還在,升龍也不是那么容易攻下的,當初孫士毅可就是一時大意,敗在了升龍城下。阮文惠數十年征戰磨礪,絕非一兩場勝負就能讓他服輸的。”
“你知道嗎?阮文惠的嫡子,也就是太子光瓚,已然退至順化,隨侍左右的大臣乃是宰相阮光和與那位水師大都督陳添保,你說,阮文惠這么做能有什么理由?”梁鵬飛咽下了飯菜,用筷子輕輕地敲了敲碟子邊沿。
“這個……”石香姑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不過很快,她也找到了理由。“天子在北抵御朝庭的主力,那么,太子自然也該作出榜樣,鎮守南方,以防備你這位清國大將對西山朝南的征伐。”
“若真如此,何不以太子光瓚為帥,以丁可勝為前軍將軍,如此一來,豈不顯得更加的名正言順?而事實上,丁可勝為征南大都督,自領軍南下,太子光瓚、宰相阮光和、水師大都督又是一路,直抵順化之后,并沒有征召士卒,準備糧草以期南下的舉動?”梁鵬飛嘴角微彎,一針見血地道。
拿起了白帕抹了抹嘴,接過了石香姑遞來的雪茄,等著這位美人兒體貼地替自己點然了雪茄之后,美美地吸了一口,梁鵬飛覺得自己的思路更加地清晰了起來:“而且方才你也說過了,這半個多月以來,西山水師對于廣東、福建海域的搔擾似乎要比前一段時間的間隔要長了許多,這是不是可以從另外一個側面來證明,西山軍的水師正在收縮兵力?”
“可是,沒理由啊,阮文惠也算是梟雄之資,如今雖然腹背受敵,可是還沒有到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何必如此早早地就做了打算?”石香姑微皺起了漂亮的黛眉,怎么也想不明白。“難道是因為那阮光岳父子的死觸動了他?”
“這個……”梁鵬飛撓了撓眉心,說實話,雖然他從阮文惠各方面的舉動總結出了阮文惠似乎想要留后路的舉動,可是原因他確實難以猜測。
不過,石香姑的話又讓他心里邊似乎抓住了什么線索:“說不定,阮文惠自知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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