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是個爺們就把頭抬起來大聲說話!
沒有等那些額布加的親兵作出表示,梁鵬飛身下的戰馬仿佛感覺到了自己主人那股子澎湃的怒意,當下立起了前蹄虛空蹬踏,口中嘶鳴,然后,后腿一用力,連人帶馬向著那光孝寺就沖了過去。
“哎哎哎,你他娘的想干什么?!”親兵頭子看到這些家伙居然毫不理睬自己自報家門,不由得惱怒地叫罵了起來,話音未落,縱馬狂奔的梁鵬飛猶如一道虛影一般沖過了寺門,而那位叫罵的親兵頭卻斜飛出了丈許,等他落地之時,眾親兵才駭然發現這位已經昏死過去的親兵頭子的臉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猙獰傷痕,就連那官帽,也裂開了一大道口子,而就連那胸口的袍服也讓這一鞭抽得稀爛。
諸人不由得齊齊打了個寒戰,目光驚懼地望著那個沖進了了光孝寺的偉岸身影,還沒有等他們清醒過來,一批兇神惡煞的人沖了上來,直接把他們全都給貫倒在地,那些家伙手腳麻利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全都捆成了一群待宰的豬羊,張開了嘴,還來不及破口大罵或者是開口求饒,嘴里邊便被人惡狠狠地塞進了一大團粗糙而又難聞的布卷。
“看住這些蠢貨。”一位身高得猶如那寺廟之中供奉的猙獰金剛一樣的壯漢淡淡地掃了這些家伙一眼,大步地率著數十名殺氣騰騰的青褂大漢涌入了光孝寺中……
“……好吧,既然小娘子你一心要離開,也罷,本官就放你一馬,當然,等過了這年,本官會親自登門,去拜會拜會袁老先生,到時候,相信他一定會很樂意,替你我二人做這個媒人的。”額布加似乎也束手無策了,可又舍不得讓這么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就這么香消玉隕,所以沒奈何之后,只得揮了揮手,示意讓那些攔住了門口的親兵退到了一邊。
“多謝大人體諒小女子的難處,如此,小女子這就這告辭了。”這位少女直到刻刻,才稍稍松了口氣,可是,那柄尖銳的小刀,卻一直不敢離開自己的頸項,拉著那位嚇得路都走不動的丫環,小心翼翼地朝著那睡佛閣的大門行去。
不過,令這位大小姐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看不到的身后,一個鬼鬼崇崇的身影,正緩緩地,悄然無聲地逼近了她的身后。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精神緊張之后,稍一松懈下來,讓她覺得渾身酸軟,不過,仍舊強打精神,一面不停地安慰著那個貼身丫環,一面朝著門口移動,卻在將要邁過門檻時,握著那柄短刀的手稍稍一抬離了脖子,就覺得自己的手突然被一雙大手給拽住。
“……哈哈哈,小娘子,本官說讓你好好的聽話,當本官的第十一房姨太太,你怎么就那么不開竅,非要逼得老子讓人動手,這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額布加大笑著緩步地走上了前來。
這個時候,那位丫環早就癱軟在了身前,不知道是不是嚇得昏死了過去,而那位體態妖嬈的小美人的雙手已然讓他安排的親兵打掉短刀,雙手也給死死地固定在身后,雖然臉色蒼白,而是雙那水眸里卻滿是倔強與怒意。
此刻,她身上的那件醬紅披風在掙扎的時候已經被扯落,掉落在了那位昏迷的丫環身上,身上的娥黃衣裙完全地顯露了出來,襯托得她那婷婷玉立,猶如那畫中走來的仕女。
“嘖嘖嘖……怎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硬什么硬,放心吧,本官今個晚上,就會讓你在床上軟到不能再軟。哈哈哈……啊。”額布加剛剛邁步到了這小美人的跟前,輕挑地伸出了手抬起了那美人兒滑潤如玉的下頷,不想,這小妮子突然一張嘴,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指頭上,含恨張口咬下,這一咬,怕是連勒裙帶的勁都給使了出來,痛得額加布頓時慘嚎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十根連心,額布加哪里想得到,這么一位看似弱不禁風,嬌滴滴的美人兒居然烈性到這等地步,而且居然張嘴就咬,痛得他頓時眼淚花都冒了出來,伸手回扯都扯不動,大惱之下,抬起一大腳就踹了過去。
雖然現如今胖得像是一頭懷孕的豬,可這下動作卻敏捷到了極點,那位小姐本就讓人勒住了雙手,動彈不得,這一腳挨得嚴嚴實實,直接撞向了身后的那名親兵,兩人直接被他這一腳踹得滾出了老遠,小姐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媽個b的,他媽個b的,那個小娘皮,老子要搞死她!”看著自己那血淋淋,傷口已然能看見生生生指骨的額布加,此刻又疼又怒,瘋子一樣地大聲咆哮了起來。
“你想搞死誰?!”一聲陰測測的冷喝聲陡然從那門外邊竄了進來,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在心頭打了個寒戰。齊刷刷的目光全都轉向那傳來聲音的方向。
卻看著了一位青綢長袍的青年男子,居然騎著馬就這么徑直地越過了門,踏足這光孝寺睡佛閣前的空地。
“你他媽是誰?!”正在讓親兵包扎著自己食指的額布加聽到了這話,不由得推開了親兵,大步地沖到了門口,待他看清了來人的容貌之后,不由得一呆,臉上的怒容僵硬得就像是剛剛刷上了一層石膏粉,就連那包裹著絲帕猶自浸血的指頭的疼痛似乎也給拋到了腦后。“梁鵬飛……”
“左都統大人,不知道你想搞死誰啊?說說,或許我能幫你的忙也說不一定。”梁鵬飛仍舊傲立于座騎之上,玩味地擺弄著手中的馬鞭,很是意味深長地笑道,可那語氣,卻讓人想到了那在平靜的海面之下游弋的食人惡鯊。
“原來是梁總兵梁大人,呵呵,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不知道梁總兵大過年的,不在府里邊呆著,怎么逛到我們八旗兵的駐地來了?”看到了梁鵬飛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額布加覺得這南方的冬天似乎也變得有些刺骨寒冷了起來。
“早就聽聞這光孝寺乃是我廣州羊城八景之一,梁某這些日子閑得無聊,所以呢,一時興起,就跑來這里轉轉,怎么?莫非額都統不歡迎梁某?不歡迎也沒關系,梁鵬飛也有去你府上打擾的心思。不過,不知道方才左都統大人想要搞死誰,這倒真讓梁某倍感好奇,什么人能夠惹得都統大人您發這么大的火。”
梁鵬飛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馬鞭說著話的當口,一大票梁鵬飛的親兵已然隨后沖入了這個院子。
“梁總兵,這里沒你的事,你想到這光孝寺完,本官懶得管你,可是,你最好別管本官的事。”看到了那些梁鵬飛的親兵殺氣騰騰的出現在院子里。額布加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不過,額布加的親兵可也不少,再說了,這里就是廣州八旗駐軍的地盤,諒他梁屠夫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向自己動手,不由得冷笑了兩聲威脅道。
“把人帶上來。”梁鵬飛卻把那額布加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回頭沖那白書生喝道,白書生一歪腦袋,那名剛剛讓梁鵬飛給抽腫了臉的老仆被兩個剽形大漢給拖到了梁鵬飛的馬前。
“看看,是不是他們。”梁鵬飛拿那馬鞭的鞭梢點了點那名老仆的額頭,陰郁地沉聲問道。
那位老仆戰戰兢兢地轉臉望向前方,正好看到了那額布加那張肥胖若豬的臉龐上,那雙細縫眼里透出的歹毒與陰狠,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地把頭縮到了兩肩之間。
看到那名老仆那副受驚的樣子,額布加臉上的得色更甚:“我說梁總兵,你這是什么意思?從哪提溜了一只老狗過來,難道你想讓這老家伙血口噴人?你可不要忘記了,額某乃是堂堂的廣州八旗里掌握著滿八旗的左都統,堂堂的朝庭二品大員,宗室紅帶子,怎么,莫非你想想找本官的麻煩?!”
“是不是他們,我不想再問你第三遍,是個爺們就把頭抬起來大聲說話!”梁鵬飛淡淡地掃了那叫囂的額布加一眼,目光輕蔑得就像是看著一只在自己靴子前爬過去毛毛蟲。
“是他們,梁大人,請您快救救我家小姐吧。”這位老仆或許是受了梁鵬飛言語的刺激,豁出去了似地抬起了頭來,手指指向了那額布加等人,大聲地道。
梁鵬飛這個時候終于從那馬背上跳了下來,手中的馬鞭丟給了白書生,施施然地邁著步子,走到了距離那臥佛閣數步之遙,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些已然全神戒備的八旗兵丁,還有那眼珠子鬼鬼崇崇轉個不停,手中猶如裹著浸血手帕的額布加。還有那躺在那大門內,看樣子應該是昏迷過去的,讓那紅色披風給蓋住的嬌小身形,梁鵬飛心中暗松了口氣,還好來得及時。要不然,他這會子哪里還會跟這頭肥豬廢那么多話。
“額都統,如果你現在就把人給放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昂著頭,負著手,氣宇軒昂地站在那臺階之下,卻讓人有一種想要仰視方能看清他的臉龐容貌的錯覺,那語氣,如同一位億萬富翁在施舍一個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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