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壺正文
玄壺正文。
不是專職,有時會有事的,畢竟,除了上班時間,魚楽完全沒時間處理一些事,但一擔碰到了,也需要時間處理。
原因:上班,下班,碼字,時間緊了。
這點,你們也會碰到。
吳國城里,車水馬龍,街道兩旁,叫賣聲,雜吵聲,此起彼伏,只見絡繹不絕的行人中,錦衫青帽才子,折扇輕搖,吟詩作賦,盡顯風流。
一些千金小姐,羅衫舞動,聽著才子的詩詞,芊芊素手掩面,嬌笑連連。
這正是吳國,在國泰民安之下,輕武重文。
李凌兩人走在街道上,目光四顧,彼此神色從容,淡笑掛臉,雖說比不上路旁學子仕人那溫文爾雅,但兩人本踏入仙途,在靈氣熏陶下,也別有一番滋味。
一時間,路過一些花樓時,引得窗外煙塵女子注意,巧笑不已。
李建初次見這一幕,臉色突兀變紅,向旁看去,見李凌神色如常,恍若未看到般,又恍若習以為常。
不多時,兩人走過這條花街后,李凌回首看去,淡淡道:‘吳國國風,重文輕武,實至名歸‘他自認算是閱歷非凡,但以文為重的國家,他也是頭一次見。
忽然間,李凌目光一閃,前方若有若無的傳來琴聲,似小溪潺潺,又似高山流水,在這喧嘩的街道上,并無格格不入之感,反倒徒增一番趣味。
“好琴”
自從念慈宮第一次感悟琴音后,李凌對那種優美的旋律,也心生好奇之念。
優美的旋律,平緩時若湖面波光粼粼,讓人心靜,時,若大海波濤洶涌,讓人亢奮,就恍若人的一生,有平靜,有,起伏不定。
“凡人雖短,但喜怒哀樂俱全,這點與修仙人不同,修仙人,目的只有天道,只會堅持不懈的往前走,但有時,停下來看看,那意境又是不同。”李凌心中暗道,順著琴音緩緩而去。
身后,李建緊緊尾隨著,但臉上好奇非但不減,反倒更為的濃。
“天池寶劍,削鐵如泥,只要兩百銀兩,可遇不可得啊。”
“好劍”
“佩劍帶英武,但不失雅興。”
剛剛走進街道,熱鬧喧嘩聲傳來,李凌一眼看去,整條街道極為熱鬧,兩邊擺賣著各種奇異之物,來來往往的人群,悠閑的評價著。
顯然,這是一條類似于坊市的擺賣街道。
而且李凌看的出,流連此處的人,大多是江湖武道高手,想來到此,也為了淘一淘寶。
“小哥,我看你一表人才,若在配上這紅瑪瑙玉佩,絕對讓你更上一層樓,氣質出眾,引的無數粉蝶糾纏,怎么樣,這玉牌只需五十銀子。”
李凌兩人走了十幾米,街旁一中年招呼道。
“謝謝,我到處看看。”李凌淡淡一笑,婉言拒絕,再次前行,琴音越來越清晰,不多時,李凌在街尾一攤位停下。
攤位上擺著各種樂器,有葫蘆琴,有竹笛,有二胡等等,五花八門,攤主為一老者,體態壯碩,臉色略顯紅潮,他此時雙眼微閉,膝上盤放著一把紅袖木古箏,但兩只手卻像翩翩蝴蝶般,輕靈不已。
優美的旋律,在古箏上傳出。
李凌也不打擾,靜靜聽著,甚至將雙眼閉上,感悟著那琴音,漸漸進入旋律的境界,隨著高低起伏旋律而走,他心間空明無比。
他身旁,李建也是聽的津津有味,他見李凌閉眼,心中一想,也是有樣學樣,但是只能聽到那旋律的優美,并不能感悟到琴音的境界。
琴音境界,看代入,看有感觸發,講究的是機緣,講究的是那心鳴,顯然,李建的一生,僅是剛剛開頭,論閱歷,他比不上李凌。
當然最主要,李凌是隨心共鳴,而李建,僅是有樣學樣。
許久,曲終
老者睜開雙眼,看向攤位前兩名青年,微微一怔,淡笑一聲后,他也不打擾,靜候兩人回醒。
老者知道,旋律只為知音人,若你當它為雅興之物,那它則是為雅興而生,若你當它有生命,那它則猶如活躍精靈。
半響后,李凌睜開雙眼,看向老者,略一拱手道:“前輩,這琴賣不?”
“賣”老者微微點頭,細細看向李凌后,發覺身前青年雙眼極為深邃,根本不像這年齡人該有的,他沉吟片刻后,道:“五十銀兩”
這琴為老者無意所得,若論價值,沒有五百銀兩不買,但是老者終止一生花費在旋律琴音上,所以只為有緣人。
談價錢,只是辱沒了它。
“呃。”李凌微微一怔,那紅色古箏,他看的出并無靈氣波動,但琴音飽和清脆,年代悠久,應該屬于價值不菲之物,至于五十銀兩,有些便宜了。
李凌再細細看去,見老者臉掛微笑,他略一沉吟后,大致有所猜,顯然老者將自己當成愛好琴音的同路人。
想到此,李凌直言道:“前輩,我不會琴”
聞言,老者微微一怔,在他想來,能感悟到琴音的,應該對琴的造詣極深,但不會琴.....
“你買這琴是為了送人嗎?”老者皺眉問道。
“不,只是自己喜歡,所以考慮自己學。”李凌的臉色略有誠懇。
“學古箏,半路出家,很難有高深作為。”老者摸了摸胡須,想了下道:“但天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這里有一本琴譜,若你真心想學,可一道送你,再加上都城有些琴堂,你可去學習一番。”
若是常人,老者并不會如此,但身前的青年,神色誠懇,若求知若渴的孩童,而且在青年身上,看不到同齡該有的浮夸,反倒極為沉穩,就恍若經歷一代人生般。
老者憑著這一生閱歷,他相信,這青年對琴,對旋律,并非一時熱情,而是真心喜歡。
“謝謝”李凌也不做作,再次拱手,而后將銀兩送上,在這個過程中,他右手隱晦一拍,淡淡的靈氣灌輸老者身軀,將一些陳年老疾,一一化開。
雖說不能增加幾百壽齡,但是至少讓老者歸墟前,百病不侵。
接過古箏后,李凌背著身后,再次拱手后,緩緩離去,他不喜歡差人情,一個古箏,換來幾十壽齡,應該是兩清了。
兩人走遠后,老者摸了摸后腦,突然間感覺周身輕靈,就連呼吸也是順暢無比,糾纏幾十年的老毛病,似乎消失了。
這種古怪感覺,讓老者心中極為誘惑,下意識看向前方,然而先前青年身影已消失。
“是我的錯覺嗎?”
老者暗道,但搖了搖頭,由始至終,那青年給他的感覺,極為怪異,自己便宜將古箏賣出,但青年并未露出驚喜,就恍若該當如此般。
這些都被不是青年該擁有的。
唯有一點,老者清楚,那青年地位不凡,不是達官貴人之子,也是皇親國戚。
都城依舊熱鬧非凡,而在都城以西,靠近太湖之地,反倒極為清冷。
太湖之上,湖光粼粼,楊柳依依,如一面碩大而光滑的鏡子,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這里本為一風光無限之地,然而在三年前,傳出鬧鬼后,這一代就人跡罕見了。
甚至在太湖邊上,最大一家酒樓——翠微樓,也是面臨倒閉之時。
這對于都城居民而言,為一大遺憾,畢竟往年的翠微樓,占據著太湖風光,為吳國最著名的悠閑之地。
然而這一日,翠微樓迎來了新的東家。
翠微樓改名為幕雪樓,而且東家揚言,重振太湖之風光,請來著名法師驅邪,已將太湖鬼魂驅除的一干二凈。
消息傳遍全城,讓吳國本就優雅如風的官人,蠢蠢欲動,畢竟太湖的風光,確實極為的優美,夕陽之下,酒樓吟詩品酒,這是一極高的享受。
只是消息雖說傳出,去的人還是寥寥無幾。
漸漸的,消息傳到了皇城。
“太師,翠微樓改名幕雪樓,而且謠傳,太湖鬼魂已驅”
在金碧輝煌的宮殿里,一金衣中年半躺床上,雙眼微閉,但在聽到話語后,他臉上微動,淡淡道:“幕雪樓?新東家為何人?”
下方一青衣男子恭敬拱身,他趕緊道:“幕雪樓新東家為一青年,只知道姓李,而且這段時間,已有人在幕雪樓食宿,但并未其他不良感覺。”
“是嗎?”
金衣中年坐了起來,他目光閃爍,暗道:“新東家是青年,這就是說,即便是修仙之人,修為應該也不高。”
“這太湖女鬼是否被驅除,尚未定論,明日我去看看,你下去吧。”中年人緩緩道,而后再次躺在床上。
“哪來的家伙,既然壞我名頭。”
等到宮殿無人后,金衣中年不滿自語,他入吳國當國師,已有幾個年頭了,當初也曾去過太湖探索,但得出結論。
太湖之內,有一兇惡女鬼,這女鬼怨念極深,即便他面對,也僅僅是六成自信。
只是他為人貪生怕死,六成自信,還不如不理會,所以他放出消息,這太湖女鬼,無人可驅除,即便自己也要十年準備。
然而眼下,這太湖女鬼被驅除,這是當著吳國百姓之面,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要知道,他在吳國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德高望重。
“僅是青年,至多也是筑基期.....”金衣中年恥笑道,他眼下修為金丹初期,再加上禁術——滅神手,即便同期,他也有自信面對。
但青年筑基,中年人想著好好教訓一番,然后讓青年拜入自己門下,在吳國放出風聲,太湖女鬼,為自己驅除的.....
至于青年是否金丹期以上,不是中年沒想過,但可能性極低,畢竟中唐金丹期,已算是領先眾人之上了,元嬰期,在中唐五派尚全時,唯有掌門才是。
只是一個掌門跑到凡人都城開酒樓,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做?
所以中年人對自己猜想,極為肯定。
至于其他地區來的,可能性也低,畢竟中唐長距離傳送陣被破,想要傳送來,唯有一個個傳送陣慢慢穿越,試問,誰有這種閑情?
“也好,收個門徒,也不用事事親為。”有所決定后,中年人伸出右手,靜靜看去,片刻間,他右手掌上,若游水般的泥土升起,漸漸將手掌覆蓋。
看著自己右手,中年極為滿意。
“滅神手,當初從那家伙探索得知,老子整整吃了百年的土,眼下終于小有所成。”中年人自語道,但同時,心間也升起驚懼。
他口中的那家伙,正是李凌,而且也算是他一道成長的,但是成長到這個地步,完全出乎他所料。
帶著千名元嬰,滅了中唐五派,這是多大的手筆,即便眼下中年面對李凌,他自知,唯有鬼鬼祟祟逃跑。
“如此威猛,老子很肯定,那家伙至少吃了兩百年的泥土。”中年人目光閃爍,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若非當年那家伙,在老子靈草園偷土,害的老子被罵了半年,否則老子今日怕還是筑基期,哼哼,機會是自己把握的。”
“對了,老子還差那家伙一瓶聚氣丹....不過看來這輩子都沒機會還了。”
拍了拍衣衫,中年站起身子,目露yin光,向著自己后宮走去。
不得不說,凡人壽命雖短,但是卻歡樂無窮,而萬人之上,更是如此。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