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俏冤家正文105.母夜叉.小美人
俏冤家正文105.母夜叉.小美人
105.母夜叉.小美人
二十天后的一個上午。()雷府來了兩位稀客:凌姑的父親凌爺和凌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司徒公子。
雷振遠端坐在大廳的正中,陪同兩位客人閑聊。
凌爺和司徒公子不時向大廳門口處張望。
遲遲不見凌姑露面,司徒公子就不耐煩了。
凌爺心事重重,心煩得很。辛辛苦苦養育女兒長大成人,要給女兒辦喜事時,自小一起長大的司徒公子卻不樂意,嫌棄女兒沒有女人味,并在一次喝醉酒時對人說,要他娶凌姑為妻,不如晚上抱個枕頭睡覺。這話傳到凌爺和凌姑的耳朵里,將兩個人都氣炸了,凌姑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到雷振遠的鏢局來做鏢師。凌爺想起雷振遠信中所說的話,不知是真是假,當司徒公子的面不好相問,煩燥之中一不小心,將擺放在他面前的茶杯給碰倒了,茶水流了一桌子。
雷振遠看到凌爺心事重重,氣氛過于沉悶,有心活躍氣氛,呵呵地笑:“凌爺。你擔憂什么。你就是剛剛犯下人命關天的大案,來到我雷某人的府上,都沒有人敢來這里逮你。放心吧,沒事。”
凌爺本是個性格開朗的人,聽到雷振遠這一說,暫時將女兒之事拋開,跟雷振遠打起了哈哈,伸長脖子向大廳的門口處探望,故作驚恐地說:“雷老弟,我是來到了你的府上,才擔驚受怕的。”
“擔心我雷某人吃了你,讓你有來無回?”雷振遠大笑。
“雷老弟你呢,我倒不害怕,這十幾年的交情了,誰怕誰呀。”凌爺眨眼看端坐在正中的人,笑瞇瞇地說:“我害怕的是這府上比雷老虎更厲害的人。哈哈,我聽說,雷老弟在大街上被人雷老虎威震江湖的人物,尚且嚇得我凌某人這種小角色,豈能不害怕?哈哈!”
真糟糕,自己被夫人在大街上追打的事,竟傳到這位相交多年的朋友那里去了。
雷振遠笑不出來了,沉默不語,讓人當場揭短,他的心中不舒服。半年前被如月在大街上追打的事,雷振遠早就拋棄在腦后了,現在讓凌爺提出來逗樂。讓雷振遠男子漢大丈夫的臉面失盡。雷振遠低頭喝茶,掩飾心中的尷尬。
凌爺看到雷振遠困窘,不肯就此放過,壓低聲音說:“我一來到你家,就膽戰心驚。”說到這里,凌爺調皮地湊近雷振遠,斜眼看這個威震江湖的人,接下來說,“害怕你家中這個母夜叉。”
母夜叉!
雷振遠口中的茶水到地面上,瞪眼看凌爺。母夜叉?雷振遠很難將這個兇神惡煞的詞跟如月相提并論。
“我夫人她”雷振遠想要否認如月不是母夜叉,話剛開了頭,下面的話就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尷尬地撓頭。要不是兇惡的女人,誰敢當街追打自己的夫君?想到如月在大街上追打自己,讓自己被人取笑,雷振遠不由得就生氣起來。
這個小冤家,為什么就不能為自己的名聲著想?
看到雷振遠的困態,凌爺竟是十分開心,哈哈大笑,揶揄地說:“幸好我一直沒有續弦。我的身邊要是有個女人,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瀟灑了。雷老弟你倒好。色膽包天搶一個回來,恰巧是個克星。活該!哈哈哈!”
雷振遠憋了半天,才干笑著說:“我哪能跟你比。你是快奔四十的人了,我三十還不到,身邊沒有個夫人哪行。”
如月和凌姑來到大廳外,就聽到里面傳出爽朗的笑聲。如月和凌姑走入大廳,里面頓時安靜下來。
凌姑變化再大,作為父親的凌爺和自小一起長大的司徒公子一眼就看出了,那個身穿淡紫色衣服、英姿颯爽的高挑女子就是凌姑。
凌爺和司徒公子都被凌姑身邊這個小巧玲瓏的女子牢牢地吸引住了。真是少見的女子,淡雅而質地柔軟的長裙,伴隨腳步的邁出輕輕搖曳,讓人疑是蓮花迎風招展,再走近了,就發現這女子有一張精致的小臉,一雙鳳眸安謐柔和,顧盼間神采飛揚。好一個光彩照人的女子!
雷振遠迎接如月的目光不太友好,他還在生如月的氣。要不是如月過去在大街上追打自己,自己就不會被人取笑。
發現雷振遠臉色難看,如月心中吃驚,沒有想到雷振遠是在跟自己生氣,以為是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如月臉上仍然保持著微笑,慢步走到雷振遠身邊。
“想必這位就是凌老爺了,凌老爺一路辛苦了。”如月以主人身份向凌爺說話。
凌爺含糊地:“這位是?”凌爺猜不透如月的身體,眼看如月徑直走到雷振遠身邊,坐在另一個主人座位上。
雷振遠連忙介紹:“這位就是我的夫人。”
凌爺忙向如月問候,心中暗自吃驚。
這就是雷老虎的夫人!
在凌爺想像中,雷老爺的夫人敢于當街追打雷老虎,肯定是個厲害的角色,整天陰沉著臉;謝夫人為雷老虎新添了一位公子。生育過孩子的女人么,一般都是富態的。眼前這嬌小玲瓏的女子纖腰輕擺,明眸含笑,根本就不是傳說中的雷老虎的夫人。
這哪里是母夜叉,分明就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
“父親!”凌姑看到自己的父親望向如月失神,拉住父親的手輕輕地叫喚。
凌爺哈哈一笑,為自己解圍:“凌某失禮了,凌某沒有想到謝夫人這樣年輕。”凌爺就懷疑,雷振遠新添個小公子的事是謠言,看這位謝夫人纖細的腰肢,不像是生育過的人,趕緊問:“雷老弟,聽說你近來新添了個小公子?”
雷振遠有些得意,添人進口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對,小兒子才兩個多月大。上次喝滿月酒,你凌爺出遠門了,沒有請到。”
司徒公子趁這時機,偷偷地打量凌姑,幾個月不見,凌姑從一個干練的女俠變成了一個青春美貌的女子,讓司徒公子大開眼界,心中納悶。
察覺到司徒公子在看自己,凌姑冷冷地瞥司徒公子一眼。靠近凌爺坐下,不理會司徒公子。
凌爺拉住女兒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樂呵呵地向如月致謝:“凌某在此謝過謝夫人,感謝夫人為我調教女兒。我凌某人養女兒十幾年,只想到教會女兒武功,不讓別人欺負她,就沒有想到要教她梳妝打扮,弄得女兒不像女兒。”
如月謙讓著說:“這有什么,舉手之勞。”
有誰知道,在二十幾天前如月為了讓凌姑穿上艷麗的衣服。煞費苦心。從鏢局回來后,凌姑沒有丟棄如月做的衣服,如月看出苗頭,叫下人給凌姑做了幾套嬌艷的衣服。凌姑大方地接受了,并不時向如月請教梳妝打扮的竅門。
凌姑從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俠,變成一個青春秀美的姑娘,如月功不可沒。
如月看到司徒公子不時偷偷打量凌姑,心中暗樂,看情形,凌姑的這位未婚夫是很樂意跟凌姑完婚的。凌姑要是能跟這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完婚,應該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
午餐的時間到了,雷振遠設宴款待客人。
如月跟雷振遠并排坐在主位上,心情愉快,一為司徒公子已經主動提出,要如期跟凌姑完婚;二為仇洪良一家子都不在場,眼不見心不煩。
恰巧學堂中的先生身體不好,雷磊軒不用去學堂念書,坐在如月側邊用餐。
雷振遠拋開了因為如月被取笑的事,跟凌爺談笑風生,兩個人變得很投機。雷振遠談得忘情,抓起眼前清蒸的整只雞在手中,習慣性地撕下一只雞翅膀,遞給如月。
察覺到一桌子的人都往雷振遠手中的這只雞翅膀看,如月渾身不自在,暗怪雷振遠不分場合,低頭吃飯,假裝沒有看到雷振遠遞雞翅膀給自己。
雷振遠撕扯著手中的整只雞,感覺到舉起的雞翅膀懸在半空沒有人接,抬頭著要催促如月接雞翅膀,遇到了凌爺饒有興趣地目光,才想起自己這樣做失禮。雷振遠略一思忖,若無其事地說:“夫人,快吃吧。凌爺是我多年地朋友,在他面前不用講究。”
“對,謝夫人,吃你的吧,雷老弟做事跟我從來不客氣的。”凌爺調侃地說。眨眼看雷振遠。
事已至此,如月大方地接過雞翅膀,向在場的人笑笑,有滋有味地啃起來。雷振遠很滿意夫人的做法,溫和地沖如月一笑,繼續跟凌爺聊天。
凌姑看到這一幕,心中羨慕如月跟雷振遠的恩愛,幽怨地望向司徒公子,遇到司徒公子探究的目光,馬上移開視線。
雷磊軒看到父母共同分享一只雞,他要參與其中。雷磊軒不好跟父親說,自己想吃父親手中的雞腿,只望向如月手中的雞翅膀出神。
“磊軒,你要吃雞翅膀?”如月發現有人一直看向自己手中的雞翅膀,就親切地問。
“不,我想吃雞腿。”雷磊軒不敢望向父親,只是看著如月,低聲地說。雷磊軒很想在父親手中要一只雞腿來吃,可是要他親口問父親索要雞腿,他情愿不吃了。
凌爺瞥見雷磊軒跟如月低低地談話,樣子很親昵,心中詫異,這雷老虎的小夫人跟大兒子挺親近的。
如月轉臉看雷振遠,看到雷振遠只顧跟凌爺談笑,沒有聽到兒子的話,就輕聲說:“老爺,磊軒想要個雞腿。”
雷振遠聽了如月的話,停止了談話,看到兒子躲閃的目光,撕扯下一只雞腿遞給如月,如月將雞腿遞給雷磊軒。
雷振遠向凌爺笑說:“這小子,傻子一樣,雞在我手中,要吃雞腿不問我,卻去問母親。”
“那是因為雞腿經了母親的手,更加好吃了。”凌爺笑瞇瞇地看低頭吃雞腿的雷磊軒。
雷老虎的兒子,跟這位小美人更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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