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黑,在這荒原里確實不適合行車,所以找了一個比較開闊,有著充足預警時間的地方,車隊停了下來,在吵雜聲中,開始布置著臨時營地的防御和帳篷的安扎。
荒原中的夜晚,比較寒冷,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派出一些人去尋找枯樹枝和枯草葉。扎營的地方,是一片草叢地,星星點點的草叢間,露出的卻是金黃的黃沙土。由于有著植物的生長,幾個長期在荒原里生活著的雇傭兵,拿著鐵鏟,在尋找了十幾分鐘之后,竟然是挖出一個深坑來,里面慢慢滲出水來,靜化一二個小時,就可以飲用了。
周遠強也看過這荒原,表層上有些缺水,可是去除上面薄薄的一層沙土之后,下面的通常是實打實的泥土,有些好的地方,這些泥土還是濕潤著的。毫無疑問,這荒原里并不是寸草不生,只是缺少安全的情況下,人們無法耕種,才導致了饑餓籠罩著人類。
從皮卡的后拖上,將自己的帳篷搬了下來,選了一叢草叢邊上,開始搭建起來。
任欣云有些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拖著自己受傷的大腿,慢慢挪到周遠強邊上,抓著帳篷的一角,幫著綁在周遠強敲下的鐵樁上。可能是半蹲的原因,撕裂到她化膿的大腿,巨痛讓堅強的她,也忍不住低聲呻吟。
周遠強回過頭來,忙扔下手中的鐵錘,將她抹起來,憤怒說道:“你這是干什么?給我回卡上呆著去,都受傷成這個樣子了,還幫什么忙?只會越忙越忙。快回去!”
任欣云臟兮兮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她還是小聲說道:“這里全是有用的人,我不想當個沒有用的人,你就讓我幫你好嗎?”周遠強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是什么思維?傷號就要有傷號的醒悟,你一個女人家,誰會說你?”說著拉著她小心坐到草叢上,又是拿起鐵錘,將另外一只鐵樁釘下去,固定在沙土上。
搭建個帳篷,確實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一些靈巧有經驗的人,不過是幾分鐘就可以完成。可是周遠強的帳篷,是現代里買的大號野戰帳篷,軍綠色,很方便周遠強大空間的喜好。他總是在想,三角帳篷,勉強能睡一個人,晚上想搬滾幾下,也是一種奢望,這樣也太累了吧?
車隊里帶著的糧食,并不全是干糧,周遠強帶來的高粱,正好搭上了大峽谷聚居地的順風車,也沒有人懷疑這些高粱的來路。為了留下好印象,這一頓,可是結實的高粱飯。當然,搭配上臘肉或者臘腸的話,肯定是絕頂好吃,但這么弄的話,自己還不被推到風浪尖上?這末世,吃點肉,也會被人忌妒,引來麻煩。
有著專門的巡邏小組,他們的范圍是遠離營地三百米的圈上巡邏,安全還是有保障的。閑著無事的雇傭兵們,全是圍著幾口大鍋,望著大鍋中沸騰中翻滾上來的高粱米,整個營地充滿了歡聲笑語。
也不知道是誰,在這草叢地里,硬是找出了幾籃子的野菜,雖然缺少油,但有著鹽花的情況下,還是讓每一個人吃得肚子圓溜溜的。
天完全黑了下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八點左右了。原本天黑是不允許生火的,但考慮到荒原中,未必有喪尸,所以為了大家的取暖,秋國瑞還是同意生幾個火堆出來。
老實說,周遠強并不是很喜歡高粱米飯,特別是這野菜,滿足的苦澀,這一頓還是強行讓自己吃下去的,混了個二三成飽。等到所有人吃完安靜呆在帳篷里,周遠強直接就是跑回自己的帳篷,直接傳送回現代里,匆匆找了一家燒臘店,要了一個燒臘大拼盤,狼吞虎咽起來。
吃飽了之后,打著牙簽,走出燒臘店,見到旁邊的藥店,才記起任欣云的大腿上的槍傷。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走進藥店里,買了些綿花和雙氧水、止痛藥,取彈用的鋏子和治療傷口用的藥粉、云南白藥等。其實周遠強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為她買這些東西,她當初絕望帶著不甘的眼神?還是憐惜世人的心懷?
周遠強也不敢在現代里多呆,營地上到處是人,別到時候有人找自己,這玩笑就開大了。好在現代傳送到末世,是沒有冷卻時間之說的,所以很輕松回到末世的帳篷里,不過是離開半個小時而已。
從帳篷里出來,四周很多帳篷里傳來了鼻息聲,累了一天的他們,早早就進入到了夢香。
見到皮卡邊上,一個人影正縮在哪兒,周遠強愣了一下,很快就認出是任欣云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帳篷全是二三個人一頂,并沒有空缺,就算是傷亡的二十余人空缺,可是帳篷早就被人瓜分了,在住著一個大男人的情況下,她一介女流,又怎么會和其他人同住一個帳篷?
可是周遠強又郁悶了,自己的帳篷是大,但也不可能讓一個不是很熟悉的女人住進來吧?
掻了掻頭,周遠強還是跑到任欣云的面前,冷著臉說道:“跟我來。”任欣云不明白周遠強是什么意思,但還是老實地跟著周遠強到了帳篷前,卻怎么也不肯進去了。看她警惕的眼神,周遠強就感覺一陣好笑,“就你這臟兮兮的樣子,也不知道是阿媽還是阿婆,我能對你有什么企圖?快進來,我帶了些藥,你的腿再不處理,就真的來不及了。”
見到周遠強這么說,任欣云眼睛里先是尷尬,隨著就是充滿了怒火,有些惱怒地望著周遠強,但是見到周遠強進了帳篷,她咬著嘴唇,還是掀開帳篷。
周遠強的野戰帳篷,也不算小了,一邊擺著一張地毯,一邊擺著一張布桌。充電燈罷在布桌上,讓整個帳篷變得光亮。任欣云進來的時候,周遠強已經是坐在地毯邊上了,見到她進來,指著布桌上的藥物,又指著地毯,“躺下!”他見到任欣云為難的樣子,說道:“如果你自己能夠取出彈頭,我可以出去!”
“這……這……”任欣云吞吐了一下,遠沒有白天的英姿颯爽。
可能是這突然生出來的希望,最終還是讓她趟在地毯上,緊張地閉著眼睛,不敢正視周遠強。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小心地用剪刀剪開任欣云大腳根處的褲子布條,老實說道:“對這個我不太熟悉,你可得忍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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