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天多的路,第二天午后,我們才到達保定,張保先去向長官報到了,我帶著小賢寧和下人們就去了住的府衙,先吩咐下人仆婦趕緊收拾屋子,把炕先燒起來,被褥什么的先鋪上。任命周四林夫妻作為保定府邸的管事,王二以后就跟著張保出門,忙了一下午,才把家務都理順了,吩咐下人做好了晚飯,就只等張保回來了。
張保回來得有點晚,一回來就坐下喝了一大杯茶才喘過氣來,因為張保的前任已經離任了,他是那份工作就是另一位參政道兼著,好容易等張保來了,所以那位同事急不可待的想把事情盡快跟張保交接。張保趕了那么久的路,又忙活了一下午,已經累了,匆匆吃完晚飯,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張保又早早的上班去了,還說了中午不回來吃飯,我知道張保剛上任,有很多事情要忙,只是吩咐下人中午送飯時多送點湯品點心,給張保的同事一同享用,開展一些小小的公關工作。我則在家里料理家務,讓周四林家的挑些伶俐的下人去打聽各種消息,算是初步的情報收集吧。至于要送張保同事的年禮在京里就準備好了,現在只要確定怎么分送就行了,當然我不會忘記各位官家太太,夫人外交這張牌打好了對于張保的工作是很利的。
除了我幫襯著張保,當初大伯晉保介紹給我們的那個師爺費成望也提點了張保很多事,還有張保前任留下的一個幕僚葉濱城,也是個很得用的。張保上任不足十天,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理順了,雖然大都是些瑣碎的事情,反正張保也不急著大展身手,再加上處理這些事情本就是他的強項,所以他在新的任上做的很順心。
各種家務安排妥當以后,我就督促小賢寧練大字了,小賢寧現在的功課是每天練一百個的字,不過他可是個坐不住的人,一會嚷嚷著渴了,一會嚷嚷著要去茅廁,反正就是找借口想偷懶。對付小賢寧這點小花招那簡直是太容易了,我不動聲色的告訴小賢寧,廚房里蒸著桂花糕,午飯前寫完五十個大字就有得吃,沒寫完就沒得吃,果然小賢寧馬上端坐著認真的練大字。
當然也不是每次用點心就能搞定小賢寧的,這個小滑頭經常會拐著彎的跟我談條件,無非就是做不完功課也想要吃點心出去玩兒什么的,撒嬌耍賴怎么有用怎么來,一旦談不攏的時候他就會用出他的必殺招。眼睛說紅就紅了,小嘴兒一扁,鼻子也跟著紅起來,眼淚就在眼眶里轉啊轉的,還裝做一付努力不想讓眼淚流下來的樣子,帶著濃濃的鼻音喊著“額娘~~~~~~~”當然最后那個尾音要上揚三個音階拐兩個彎兒。這招用來對付心腸軟的小劉氏是百試百靈的,可惜他現在遇上我了,倒不是說我對于他的可憐狀無動于衷,而是他這個樣子更會讓我大流口水,然后會緊緊抱住那團小身子,對著他肉肉的臉蛋又捏又親的,嘴里還會胡亂的叫著“我的小寶貝兒啊,額娘心疼死了喲,來,額娘親親”等等,偶爾會不注意的漏嘴叫出“好萌的小正太”一類的話,還好小賢寧這時候都沒注意到我的亂叫,一到這時候他就會嚇得忘記裝可憐,等我一放開他,他就會馬上逃開乖乖的做我要他做的事。
哈哈哈~~~小賢寧這個年紀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眼睛又大又圓,像兩顆葡萄一樣,臉上肉嘟嘟的,導致小嘴經常只有微微張著,再加上小賢寧喜歡嘟嘴,感覺嘴巴也一直是圓圓的。我最喜歡捏他揉他了,哦,我可憐的賢寶貝,攤上你這HC額娘你心里是不是很無奈呀?
雖然我人在保定,心里還是掛念著在京城的寶寶的,不知道她在崔嬤嬤的管教下會怎么樣呢?想起我以后被崔嬤嬤管教時吃的那些苦頭,我暗自祈禱,寶寶你一定要撐住啊,撐到我回京城。臘月過去一半了,我也準備動身回京城,因為端端的婚期安排在正月,要提前準備好啊,過年前還有一大堆的事務要安排的,張保就等放年假的再回。
臘月二十的時候我回到了伯爵府,端端和寶寶看到我都很高興,圍在我身邊說著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那個崔嬤嬤一來,端端就被趕到新院子里住了,而且最近兵部事情特別多,端端每天都很晚才能回家,一個月時間就瘦了一圈,我看了很是心疼,打算回來后一定要給端端好好補補。而寶寶則每天按照崔嬤嬤制定的訓練時間表苦學學習規矩,我看了一下安排,從早到晚都排滿了,確實也是苦的,不過還好端端想了個辦法,寶寶每天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休息。而吃的東西也被嚴格控制了,看來寶寶想吃胖是不太可能了,幾個丫頭也被要求一起學規矩。
我早就清楚崔嬤嬤的做派的,也料到寶寶會吃點苦,對此我沒說什么,只是摸了摸寶寶的頭發,說了聲:“苦了你了”。等崔嬤嬤來見我的時候,我笑的很燦爛地對崔嬤嬤說:“真是多謝嬤嬤對我們淑兒的教導,這次回來她真是變了好多呢,還是嬤嬤教的好啊。現在快過年了,我不好阻礙嬤嬤跟家人團聚,這就派車送您回家,過了正月還要在麻煩嬤嬤過來繼續教導我們淑兒呢。”說著馬上叫素云拿來十兩銀子和兩匹尺頭給崔嬤嬤,把她打發走了,然后后派人送了封信給佟家的老太太把暫時送崔嬤嬤回去的事解釋了一下。
接下來,我就開始忙起來了。先是驗收了新的院子,按寶寶的意思取名叫梅院,然后問了長福家具的事,又讓二嫫去問一下將軍府陪嫁的人的名單。第二天,二嫫把將軍那邊的陪嫁單子拿來了,我看了一下,發現一個問題,真珍的大丫頭涼珠居然不在陪嫁的名單里。按理說,大丫頭都是要跟著姑娘陪嫁的,我這么關心涼珠的事是因為我知道真珍管家沒經驗,而涼珠是個老成會辦事的,又溫柔知禮,做事細心,以后可以幫襯真珍一下。
二嫫告訴了我她在將軍府打聽到的消息,說是涼珠要配給崇禮做屋里人,過兩個月就要收房了。我一聽就楞了,接著火氣一下子串起來,脫口說到:“這是什么意思!”崇禮一邊跟我們家寶寶議親,一邊收通房丫頭,還是妹妹的大丫頭,他把我們寶寶當成什么人了!!!我氣不打一處來,然后把溫夫人議親的事告訴了二嫫,二嫫聽了也很生氣,指責崇禮太不講究。
我心里恨恨的想,端端娶真珍之前可從沒收什么通房,現在還是個童子雞呢,算是很對得起真珍了,那個崇禮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沒想到卻是個這個的人。看來崇禮這個女婿侯選人是要被PASS掉了,我也不明白將軍家怎么會這么不懂規矩,哪有在議親期間收房的,還是收妹妹的丫頭,更何況是在兩家就要結親的情況下。為了謹慎起見,我讓二嫫打著問婚禮安排的幌子去把事情弄清楚。
二嫫去了后,我一個人在房里生著悶氣,真恨不得到將軍府去質問,本來我對崇禮就不是很滿意的,要不是因為他們家的條件合適,我也不會考慮他。我想寶寶是現代人,怕是很難接受老公三妻四妾吧,只是在這個年代很難辦到啊,又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張保當初也有些花心的,還不是被我調教過來了。憑寶寶的本事,調教好崇禮應該不是問題,只是不能讓涼珠占了先,再出一個翠蕊。我暗自下了決定,先另外找好的人家,即使家世差些的,只要人好就行,如果實在找不到,那涼珠那邊就不要怪我了,真珍可馬上就要成我的兒媳婦了。
寶寶的事盤算好后,我就繼續籌備的婚禮的事了,可沒一會,又出了事,順寧的老婆摔了一跤,怕是要早產。那拉氏正巧出門了,府里就我一個長輩在,沒辦法,我趕緊叫人去請大夫和穩婆,帶著素云到杏院去了。
一直忙到天黑,孩子終于生下來了,我累得不行,沒吃東西,又冷又餓。那拉氏看見母子平安,含著淚對我說著感謝的話,我懶得跟她多說什么,帶著素云準備回槐院。剛走出杏院就碰到了芳寧跟婉寧,她們聽說一切平安都松了口氣,芳寧準備叫人去廚房弄些熱飯菜,可婉寧卻說管家會吩咐不用她們操心,還說陪芳寧站了一天,很累了就走了。我聽到婉寧的話,很鄙視她,這么個薄情自私的姑娘,真是丟現代人的臉。
回到槐院,寶寶已經備好熱水,準備好晚飯了,我先喝了碗雞湯,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飯菜也都是我愛吃的,吃完飯,寶寶拿了一顆藥丸給我吃下說是能恢復批來的。今天累了一天,我收拾好東西就睡下了,躺著時候我在想,有這么懂事的寶寶,真是運氣好,比起大房的兩個丫頭,芳寧心地是好的,只是想的不夠周到,事后才想到要準備吃的,婉寧就更不用說了,差太多了。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啊,早上起來感覺神清氣爽的,是昨天寶寶給我的藥起效了嗎?奇怪她那藥丸打哪兒來的呀?有點像現代的中成藥一樣。剛吃過早飯,寶寶過來了,她已經把要送個順寧老婆的禮物都準備好了,我和張保的,端端,寶寶,賢寶貝,連小劉氏和小寶的都準備了,我心里那個感動啊,真是個懂事又省心的女兒啊!!!
我把東西送去了杏院,那拉氏對我很客氣,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我很解氣,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愚蠢白目的人計較。二嫫把將軍府的消息帶回來了,溫夫人解釋說是涼珠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才沒有陪嫁過來,不過將軍家管事說的是調到崇禮房里侍侯,哼,溫夫人也是不個會做人的,這下口供沒對好吧。崇禮本來就配不上我家寶寶了,家人也不怎么懂事,算了,總會找到好人家的,一定要給寶寶找個配得上她的,絕對不要委屈了寶寶。只是我在這兒為寶寶的婚事操盡了心,卻不曉得寶寶已經早有打算了。
新年很快到了,張保也放年假回來了。這次家宴辦得不算隆重,二房也回來了的,我們也第一次見到了誠寧的老婆萬琉哈氏,我聽到這姓氏時第一反應是“流哈喇子”這個姓也太……誠寧老婆長得倒是蠻漂亮的,就是脾氣貌似不怎么好啊,聽說就是因為善妒脾氣暴躁選秀才落選的呢。
我遠遠看到寶寶臉色不是很好,難道是不舒服嗎?我讓丫頭過去問問,寶寶說沒事,我很擔心,只有下來再問她了。回到槐院后我問寶寶席上發生了什么事,她推說沒什么,只說婉寧跟媛寧吵了幾句,我想她們兩個哪次見面不掐呀。
———————————我是婚禮的分隔線———————————
正月十三,是端端婚禮的前一天,是女家送妝奩過來個日子。送來的妝奩擺在前院,整整六十四抬,是全分妝奩。下人們都贊嘆新四**嫁妝豐厚。送妝來的是崇思的老婆,我熱情的招呼她進新房給新人安妝。接下來就是搭喜棚,布置新院子了,我還特地托桐英找來六十盆鮮花,要是有紅玫瑰就更好了,不過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看著大家忙上忙下的,我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我的兒子要結婚了!!現在想起來都像一場夢一樣,莫名其妙的穿來古代,體會了嫁人生子,現在我的兒子都已經要結婚了呀!!!不要在感傷了,還是忙正事要緊。
十四日,婚禮正日子到了,全家人都紛紛忙碌起來。端端一大早就起床了,穿好全套的官服頂戴,寶寶跟著忙里忙外,賢寶貝和小寶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小劉氏負責廚房的事。滿人的婚禮習俗是男家臨發轎之前,先用小兒在喜房里打鑼***壓炕***,隨著鼓手***響房***。響房后點***長命燈***,***鋪床***,命小兒拿***蓋頭***,命人送***離娘飯***,然后娶親太太辭行,或乘綠轎或壓花轎,娶親官客乘車,鼓樂喧天,直奔女家。
“壓炕”的是慶寧的兒子德瑞,接著便有預備去迎親的鼓手***響房***,就是這些鼓手唱喜歌,響房后點“長命燈”,然后由慶寧媳婦和另一位全福太太“鋪床”,在被角塞進四樣有吉祥意思的干果,再之后引導德瑞去拿了“蓋頭”,這時二嫫讓人送來***離娘飯***,我早已從家族請來幾位婦人充做“娶親太太”,有兩位娶親太太就辭行,乘綠轎,往將軍府去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花轎回來了。
我一直笑咪咪地看著端端“三箭射煞”,新娘子真珍被伴嫂挽著下了花轎,抱著“寶瓶”,由伴嫂和送親太太扶著,一路踩著紅綢子,跨過雕鞍,又邁了火盆,來到榮慶堂內設的天地桌前,與端端分立兩邊,拜了天地……
“坐帳”時,兩位全福太太撒了喜果,然后端端掀了真珍的蓋頭,洞房中所有人都在稱贊真珍的美貌,有幾位親家太太向我賀喜,我只是抿嘴笑著,其實心里得意極了,我兒子那么完美,當然也要找個絕色的老婆的了。我發現端端都看呆了,趕緊輕咳一聲提醒端端,悄悄告訴他絨花放在高處即可生男,放在低處即可生女。結果端端摘下兩朵絨花,一朵放在大衣柜頂上,一朵放在角落的衣箱上,呵呵,這樣就兒女雙全了。
接下來是“吃子孫餑餑”,“子孫餑餑”是送親太太從將軍府帶來的,接著吃長壽面,長壽面是由我們伯爵府準備的,取***子孫萬代,長生不老***的意思。接著就是飲***交杯***酒,那對杯子是當年從廣東帶回來的東西,是用一整塊青翠地緬甸玉雕成的,上頭還雕有龍鳳圖樣。兩只杯子由一根紅線系著,由娶親太太送給新郎端端,送親太太送給新娘真珍,各飲半杯而再交換一次。
我又不自覺的濕了眼角,悄悄擦了擦,讓寶寶去準備打賞的荷包,接下來就是開臉的程序了。真珍梳上了婦人的發式,要開始***擺圓飯***了,席間端端和真珍坐在上座,必須都先吃一大口饅頭,據說是意味新夫婦,今后必有***滿口福***的意思,娶親和送親太太及其他賓客均坐陪座吃酒。
新房內的儀式結束了,端端就要到前面陪客,真珍就在房里由寶寶幾個姐妹陪著說話,而我則借口有些累,在一間廂房里休息。其實是四四說要帶著老婆來拜見我,說好了以四四醉酒的借口到廂房,然后再讓寶寶把四四老婆帶來。四人碰了面,正式的拜見過后,我和四四聊了一些家事,看見四四憔悴了很多,我很心疼,知道是因為那個婉寧的事五五跟四四過不去,便忍不住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男人外頭的事,但到底是這府里的人,那些話我也聽說了些,你別太放在心上,日久見人心,十幾年的骨肉情份哪能說丟就丟?遲早會知道誰是誰非的。”四四老婆好象不知道這個事,四四老婆和婉寧關系還不錯,讓她看清楚婉寧是個什么樣的人也好。
婉寧知道四四來了府里,本來是想找機會見四四的,哼,我怎么會給她機會,寶寶三兩句就打發她走了。接著,我和四四聊起來關于寶寶選秀的事,我告訴了四四不想寶寶選上的想法,想我們自己給寶寶選合適的人家,我提了提崇禮,不過又以不合適換親的名義揭過了,然后又提了桐英。
說起桐英,我從前都是把他和端端放在一起想的,純粹是我一點腐念頭在作祟而已,直到那天桐英給端端送了三盆盆栽的紅梅,端端又轉送了一盆給寶寶,被我發現一點貓膩,難道桐英在追我們家寶寶?不過忙著端端的婚事和年關的各種家務,我沒時間去問詳細情況,再加上我相信寶寶自己有分數,也就沒多問,只是桐英的名字也被我放在女婿侯選名單里了。只是桐英家里的那些親戚,真是恐怖啊,于是我對四四說“”簡親王府地水太深,我怕她會受委屈。我在大家子里長大,又嫁進大家子,實在不希望女兒也受那樣的苦。”四四聽了說他會想辦法。
我沒和四四聊多久,畢竟外頭還有很多客人要招待,就很開離開了。
第二天,我和張保帶著孩子們到大廳準備拜祖宗了,今天族里來了很多人,我雖然心疼端端昨天的勞累,但卻很堅持要端端和真珍拜見所有人,要堂堂正正向所有親友介紹兒媳婦,從而豎立真珍在族中的名位地位。會奇怪我為什么會對真珍那么好嗎?婆婆不是都應該“虐待”一下媳婦來顯示自己的權威嗎?切~~~~~我又不是那些古代婦女,什么千年媳婦熬成婆,婆媳之爭難過的是夾在中間那個,我才舍不得我的端端受這個罪呢,再說真珍各方面我都是很滿意的,以后好好調教會成為端端的賢內助。
哼哼,我站的高度就是不一樣,我的眼光和遠見豈是普通人能比的,我心里自戀著,臉上卻帶著謙虛。因為我高調的介紹媳婦,各個長輩都換了很貴重的禮物,嘿嘿,端端這次又小賺了一筆,真是劃的來啊劃的來^_^
正月十六,真珍回門了,他們一走,我就開始準備張保的行李了,直隸布政司衙門是正月二十開印,張保明天就必須起程了,在保定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的。
出發之前,我和張保叮囑了幾個孩子們很多事情,特別是端端小兩口,足足說了一個半小時。對于真珍,我有些不放心,一是她還沒有已經成為主婦的意識,完全像個熱戀中的小姑娘,不過過段時間相信她會成長的,二是她的那幾個陪嫁丫頭,貌似是帶著收房的打算來的,這是溫夫人安排的嗎?她有病啊!
我特地叮囑了寶寶多照顧真珍,有寶寶在我倒不用多擔心。至于賢寶貝,當然我是要帶走的,那個月在保定還沒玩都呢,嘿嘿,看他對小寶那付不舍的樣子,我很不CJ的想,難道端端“改邪歸正”了,賢寶貝又開始了?怎么我生的兒子都……難道腐還會遺傳?算了,不管了,該起程了。最后,對于那拉氏示好的說法,我根本沒在意,對她我是不抱指望的。
到了保定,我就開始忙著打點送給張保上司同僚的禮。張保在這任上還算是如魚得水,只是有一個同僚好象有點不爽張保,就是之前兼了張保工作的那位參政道,也許是嫉妒吧。張保雖然到任才一個多月,就把以前很多亂糟糟的工作理順里,很是得了上官的褒獎,而且周文山也在保定,有他的關系,張保很快在官員中得到了好名聲。那位參政道頗有些清高自得的,老是插手張保的政務,總想揪出點什么錯來。我很看不慣那樣的人,見不得別人比他好,不過張保倒不在意,說他其實本性不壞的,只是有些傲氣罷了。
張保在外面工作上的事我管得不多,主要精力還是放在賢寶貝身上的。賢寶貝6歲了,在現代還不到上小學的年紀,也是最能鬧的時候,在房山有小寶陪著他玩,家里人又都寵著他,他就有那么一點無法無天的了。我決定要好好的教教賢寶貝,他是個皮性子,可沒多少耐心做學問,我準備先給他給講成語故事,寓教于樂嘛。
最開始他講的是將相和的故事,因為賢寶貝對做將軍很有愛,卻不喜歡文化知識,我希望能通過藺相如的故事激勵他一下。我一邊講一邊看賢寶貝的表情,對于聽故事他還是很喜歡的,我重點講了完璧歸趙和廉頗負荊請罪的橋段,我看他好象悟到什么的表情,我心里一喜,看來這辦法有效果了。
賢寶貝聽完故事就跑出去了,沒過多久,他身上纏滿草藤,把自己搞的跟個人參娃娃一樣的跑到我房里,對我說:“額娘,我來負荊請罪了”,我正納悶呢,他接著說,“我前天不小心把額娘的花露水瓶子丟到池子里了,就是紅紅的那個瓶子”我楞住,難道是我最喜歡的那瓶玫瑰味的香水??那是法國進口的啊,還是廣州的時候跟外國人買的,現在想買都買不到了呢,我一直很省著在用啊~~~~~。現在真是讓我哭笑不得,我心疼我的香水,但對于賢寶貝能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又很欣慰,看著賢寶貝圓圓的眼睛,沒辦法,我還是夸了賢寶貝幾句,讓他自己去玩了。
我把這事告訴了張保,張保了很是開心,對于幾個兒女他覺得很驕傲,也順便夸了夸我,都是因為我教育的好,還承諾會幫我想辦法再弄一瓶玫瑰香水的。于是我又很開心的繼續我的教育工作了。
以后的幾個月,賢寶貝學到了很多東西,但讓我哭笑不得的時候更多。有一次我跟他講農夫與蛇的故事,農夫在田邊看到一條被凍僵的蛇,就把它揀起來放在懷里,結果蛇溫暖后蘇醒把農夫給咬死了,農夫臨死前說……我正準備說呢,賢寶貝就叫起來“我知道我知道,額娘我知道他要說什么”。
我奇了,難道賢寶貝知道農夫要說不該憐憫惡人,這個道理對于一個6歲小孩還是有點深奧的,難道他也是穿的?結果賢寶貝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滿臉黑線。“農夫肯定會說,早知道應該直接拿鍋子來煮”“為什么呢?”“因為就算蛇不僵了也不能生著吃啊,還是做蛇羹最好吃,額娘,我們什么時候能再吃蛇羹呀?”我看到賢寶貝嘴角亮晶晶的東西了
我無語了,原來賢寶貝以為農夫是想吃了蛇而不是想救蛇,這,這,我要怎么跟他解釋農夫其實是心腸太好想要救蛇一命,估計他怎么也不會理解吧。好吧好吧,換個角度我一樣也可以說出大道理來,這個可以解釋為不要姑息養奸,懲惡要及時吧。
我給他講烏鴉喝水的故事,結果就看到賢寶貝抱了一個花瓶過來,倒進半瓶的水,然后開始往里面丟石頭。我知道他是想實踐實踐,因為我昨天告訴他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這個概念,現在什么事他都要試驗一下的,可是你也用不著拿一百多兩的古董花瓶來試呀~~~我緊張的看著賢寶貝,生怕他把花瓶給弄壞了,一會兒后,水終于漫溢了,賢寶貝高興的拍著手笑道:“額娘,果然水滿起來了呢。”我趕緊讓素云把花瓶弄干凈收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三月底了,因為五月寶寶要選秀,我決定提前一個月回京城,給寶寶張羅張羅。這次我不就準備帶賢寶貝回去了,我細細交代王二家的專門照顧他,賢寶貝很是舍不得我,他已經聽我的故事聽上癮了,再加上他很想念小寶,吵著要跟我回去。還是張保開了口,賢寶貝才最終同意留下來陪阿瑪。
路過房山時,我把小劉氏一起接到了京城,因為選秀的準備工作很多,有小劉氏幫手比較好。回到伯爵府,我仔細問了兒子媳婦女兒這幾個月的情況,特別是真珍,她現在越來越沉穩了,家務也料理得不錯,關于她的幾個丫頭真珍也領會到了我的意思,我感到很滿意。當天晚上,端端跑到我的房里,吞吞吐吐問起我對寶寶婚事的打算,我瞄了他一眼,說道:“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好了”果然,端端說出了寶寶和桐英兩情相悅的事,端端看我毫不吃驚,問我是不是早知道了。我說早在過年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些端倪,就等著他們什么時候來告訴我,端端很不好意思,我問問了桐英和寶寶相處的一些情形,還有桐英最近的境況,心里有了打算,就讓端端下去了。
我一個人在房里考慮著寶寶的婚事,寶寶想要婚事自主,就得要落選,可是桐英是宗室,肯定是要被指婚的。不過聽說老康同意桐英婚事自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成,就算是讓他們兩個心想事成了,桐英的家庭關系實在是太復雜了,如果寶寶不是被指婚而是自聘的,肯定更是會被欺負吧。我實在是舍不得寶寶受這些苦,唉,不管怎么說,總得要選秀之后再談這些了。
還做了一件事就是我回來就把崔嬤嬤打發回去了,寶寶和她幾個丫頭就像解放了一樣,還出去逛街Shopping。我們正為選秀做著準備的時候,山西發生了大地震,我不由得想到了現代的汶川大地震,那災難實在是太慘了。所以發現募捐的僧人的時候,我和寶寶都捐出了不少錢物。我還很擔心在保定的張保和賢寶貝,去信問了知道保定那邊沒受影響才放下心來,只是河北好幾個地方有余震,張保也一直忙與救災的事。
因為擔心房山的產業,我帶著小劉氏和寶寶一起回了房山。幸好張保的水利設施做的好,防澇的準備充足,田產和山林受損都不嚴重,只是荷塘嚴重些,改成了魚塘養魚。
房山的事料理完后,我又帶著寶寶回到了京城,剛到家,就聽到大姑他他拉氏帶來的消息說選秀可能要暫停。我知道,有戰爭或者大災,通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次地震死了那么多,再搞選秀是有點勞民傷財了。我看了眼寶寶,她似乎為不用選秀而開心呢,可是他他拉氏卻為絮絮著急,她們叫我來也主要是想讓我問問娘家那邊打聽一下宮里的情況。我也就當場寫了封信,派人送到佟家去了。
朝廷上的風波我們在家里知道得不是很清楚,最后只知道選秀推遲半個月舉行,而且范圍規定在直隸境內的滿蒙漢三旗秀女,不進行全國大挑了。同時,宮里傳出風聲來要各家勛貴朝臣官眷捐款救災,那拉氏代表晉保只捐了五百兩,我在心里鄙視著那拉氏,面上不能越過大房去,所以也只捐了五百兩,私下里又捐了一些錢糧給寺廟合辦的募捐會,還準備了銀票給張保去捐。
——————————我是選秀進行的分隔線——————————
五月二十三,初選開始了,寶寶穿著淺藍的旗裝,打扮的很素凈,和婉寧,媛寧,和一個族中姐妹叫大妞的一起出發入宮參選了。中午過后,她們就回來了,寶寶一回屋就去洗了澡,然后我才慢慢的問起她初選的事情。我看寶寶的臉色有些不好,便問她覺得哪里不舒服,她說驗身讓人很不舒服,這是我疏忽了,應該事先準備好打點的東西,好讓嬤嬤們下手輕些。
不過寶寶不舒服主要還是因為初選通過了,她本來是打算頭兩輪就落選的,可是好象太后跟佟家那邊的意思她通過了,所以她很郁悶。我開解了她幾句,她也是累了,就很快睡了。寶寶回房后,我才開始寫信給娘家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希望佟家插手寶寶的婚事。得到回音才知道,佟家是為了保險,如果寶寶表現出色,能選上自然更好。對于這個結果,我很無語,但是也沒辦法。
在復選之前,我找到寶寶,準備跟她談談她的婚事,主要是談談她跟桐英的事。
我先問寶寶,是不是確定了想落選,寶寶說是的。我勾了勾嘴角,以一付云淡風輕的口吻說道:“可是落選后,許多好對象就輪不上了,比如……桐英?”我看著寶寶的臉越來越紅,最后連脖子都紅了,我暗自笑了笑,才告訴她知道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不怪她。接著我把指婚和自配的區別跟她詳細分析了下,勸她如果真想嫁桐英,還是選上指婚的好。另外還跟寶寶說了簡親王府后院的復雜關系啊,那可是伯爵府的好幾倍,如果要嫁桐英就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寶寶有些低落,以為我反對她和桐英在一起,其實我只是把事情給她分析清楚,至于要怎么選擇,還是看她自己的。是選擇愛情還是選擇平淡安逸的生活,今后的路是寶寶自己去走的,所以要她自己做決定。第二天,我看到寶寶的熊貓眼,很心疼,柔聲安慰她,讓她慢慢考慮,也不急于這一天兩天,我心底對寶寶說,不管你會選擇怎樣的路,我都會在你身后支持你保護你的。
終于到了復選的時候,這次寶寶要在宮里住上些時候了,我忐忑不安的送著寶寶,不知道她在宮里會不會受什么苦呀。我在府里都沒什么心思打理家務了,很多事情交給二嫫和真珍處理,也可以鍛煉一下真珍的能力。
寶寶在宮里的日子我坐立不安的,經常派人回佟家去打聽消息,到第五天上,我終于從佟家聽到宮里消息說寶寶被選上了,但是好象受了點傷,具體怎么回事也不是很清楚。我很心急,寶寶受傷了?怎么會受傷的?嚴重嗎?
還好沒過多久,大妞回伯爵府來了,她被撂了牌子,那拉氏,索綽羅氏還是大姑他他拉氏都過來了,都想問自己女兒在宮里的情況。大妞怯怯懦懦的也說不怎么清楚,只是知道幾個丫頭都被選上了,婉寧也受了傷,不過已經沒什么大礙了。我很想仔細地問問,可那么多人在實在不方便,所以等大妞走了后,我讓二嫫帶了錢物跟到大妞家再詳細問問寶寶的情況。
二嫫從大妞家回來時,我總算知道了個大概。婉寧在選秀過程中特別的張揚,大概是認為自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五福晉了,而寶寶和媛寧都顯得低調,寶寶是和婉寧一起去參加選閱的路上被扭傷了腳的,寶寶堅持參加了復選,然后傷勢好象加重了些,婉寧經過太醫治療后才參加,現在已經好很多了。而且大妞還透露說她落選就是因為穿了婉寧的衣服,遭了池魚之殃。我明白了,婉寧太高調,槍打出頭鳥,肯定被人下黑手了,寶寶是受了婉寧的牽連,我恨透了這個背時的婉寧。
佟家傳來消息說因為太后病了,閱選暫停了兩天,然后就沒下文了,只有幾個才十三的小秀女準許回家,其他的秀女就這么晾在宮里了。我在家里著急的等著,寶寶什么時候能回家呢?
又過了十幾天,宮中有旨意來了,說是今天要送寶寶回家養傷,有太醫每日到府看診。我呆了呆,寶寶受了什么傷,這么嚴重,以至于要回家來養傷,不是說寶寶只是受婉寧的牽連嗎?怎么后來又出了什么事?我強壓住心中的擔心,看到寶寶的時候我還是差點忍不住,寶寶的腿包得像木乃伊一樣,連走也走不得。我使勁的絞著手帕,面上淡淡地說:“回來了就好,快回房里去吧。”叫人把寶寶背回槐院。
打發走了送寶寶回來的侍衛,崇禮是其中之一,但我確實沒心情招呼他,只讓真珍出來見了見兄長就讓他們走了。我回到槐院,一看到寶寶就忍不住落淚了,我家寶寶真是造孽,好好的人進宮,出來卻是這個樣子,皇宮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寶寶卻為能回家而開心,詳細的給我講了在宮里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婉寧,媛寧,絮絮以及魏莞常露等其他幾個秀女,還有去見老康,佟妃的情況,最后還說了老康考察她和桐英的那件事,看來基本上定下來寶寶是會被指給桐英了。
我松了口氣,看來事情在往好的方面發展,雖然寶寶受了傷,但好在好好養養也不會有大礙,婚事也基本上能定下來了。
不久前,張保把賢寶貝送了回來,現在正拿著那甜膩膩點心來給寶寶吃呢,我們一家人正其樂融融的時候,幾個太太又來了,還是來打聽自家女兒選秀的情況的,寶寶把大致情形介紹了一下,主要還是說的好消息,只是稍微暗示了那拉氏關于常露的事。
傷筋動骨一百天,寶寶在養傷的日子里只能做做針線,看看書,不過寶寶倒覺得樂在其中。十幾天后,選秀的結果終于出來了,寶寶提起過的那個常露被老康收了,佟家的外甥女魏莞成了七福晉,而大出人意料的是最后成為五福晉的人不是婉寧,而是媛寧。伯爵府里鬧開了,那拉氏更是只知道哭,然后才想起來求我去打聽消息。
反正我順便,幫她打聽一下也沒什么,只是對于那拉氏的白目很瞧不起,早干什么去了,寶寶早提到過常露的事,不知道去跟大姑他他拉氏打聽,反而繞回娘家打聽,那能聽到真話嗎?還有宮里的消息,早點來求我肯定能第一時間問到消息,現在只怕黃花菜都涼了,真不知道那拉氏怎么越來越蠢了,唉,她好象從來都沒聰明過。
親王郡王的指婚過后,輪到宗室子弟了,而且太醫看過寶寶的腳說是一個月后就能下地了,同來的太監向她道了喜。寶寶很開心,我輕嘆一聲,寶貝女兒要是別人家的了。我準備去富察家太太那兒討教討教,她家欣然也是嫁的宗室,也是鬧哄哄的大家子,如今瞧欣然小日子過得滋潤。我要去問問,看怎么給寶寶備嫁妝,也陪送個莊子宅子的,好讓寶寶有個地方能松口氣。寶寶聽了抱住我向我撒嬌,賢寶貝也沖進來湊熱鬧,我們三個人抱在一起傻笑著。
第三批指婚的旨意下來了,寶寶被指給桐英我們心里有數,絮絮被指給了康親王的兒子貝子巴爾圖,而婉寧卻遲遲沒有消息,沒被指婚也沒撂牌子。我們三房喜氣洋洋,有很多親友過來道喜的,我忙里忙外的招呼著,雖然累但是累的高興,寶寶只負責坐著等下人來磕頭,她很不習慣,我知道又是現代人人平等的觀念在作祟,我趕忙攔著,畢竟活在這個時代就要適應這個時代,不然一樣會被這個時代給淘汰掉。
就像婉寧,她始終沒有融入這個社會的認識,始終把現實的生活當成小說,可現在有什么好結果嗎?我想她繼續這樣下去,遲早還會有大禍的。那拉氏沒得到婉寧的消息,心里著急,偏偏二房索綽羅氏還來顯擺,給她添堵,唉,活該,當初也不知道收斂收斂。
過了兩天,記了名的秀女們被送回家等待指婚的旨意,婉寧也回來了,只是憔悴的很,像是大病了一場。我最近忙著送二房,絮絮家,魏家的賀禮,還有四四生了女兒也要送些東西,所以忙的很,沒空去過問大房那邊的事。我通過端端打聽了,桐英的繼母過幾天就會來京城親自主持小定,桐英的意思是等寶寶長大些過兩年再正式大婚。對于這一點,我是很贊成的,看來桐英還是蠻體貼的,畢竟寶寶現在才15歲,就算心理成熟生理還不成熟呢,過兩年正好,就沖這一點,我就完全認可桐英這個女婿了。
等我這邊的事忙完了,才有空聽起婉寧的八卦。果然婉寧太出風頭,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被人暗地里使了不少絆子,最后連皇帝親閱都沒趕上,雖說那些使壞的人被撂了牌子,但婉寧到手的五福晉位子卻沒了,丟了好大一個臉。等到二房的人回來祭祖,才從媛寧的口中知道更多的內幕消息,婉寧沒當上五福晉其實是因為她自己行事輕佻又張揚,不適合做皇家的媳婦,而且太后的病也是因為被五五請去給婉寧壓場給累的,本來婉寧是要被撂牌子的,不過她得罪了宜妃硬被壓著不發而已。
知道了這事后,我私下狠狠的嘲笑了婉寧一把,她可真是能鬧,生生的把五福晉的位子給鬧沒了,她真以為自己是開了主角模式,全程金手指嗎?這次看她接不接受這個教訓吧。而媛寧,我嘆了口氣,媛寧真是長大了成熟了懂事了,卻不可愛了,現在她也算是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了吧。
我和寶寶真珍真看著溫夫人從廣州來的信,說是茶樓的生意越來越不好了,競爭也越來越大,今年的分紅大概還不到兩千兩吧。房山那邊的產業也受了影響,總的來說今年進項大大縮水,比往年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不過今年有災是沒法子的事,不可抗力嘛。寶寶聽到這些,建議她的嫁妝少準備點算是給家里節流,我和真珍笑道,我們家可沒窮到在女兒嫁妝上節省的地步,再加上寶寶的婚事還有兩年呢,有的時間攢錢準備的,我是準備給寶寶一個很豐厚的嫁妝,一定要讓她在婆家底氣十足。
我們正討論家里進項的時候,大房那邊有消息傳來說是五五跑來看婉寧了。我聽了二嫫的回報,覺得這個五五行事也這么輕狂,他都已經指婚了,還來纏著婉寧干什么,想讓婉寧給她做妾嗎?先不說婉寧的身份合不合適,只怕婉寧自己是看不上的吧,她除了愿意給未來皇帝四四做妾,可不會想做其他人的妾的。寶寶也覺得很生氣,真珍也擔心那拉氏的情形,我吩咐二嫫送了一瓶藥丸過去,就讓幾個孩子這段時間少跟大房二房來往,這些事我們可不要摻合進去。
孩子們把這事丟開,又專心的討論起家里的收支情況來。端端回來時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他升職了成了七品筆貼式,端端入仕不到一年就升遷,我叫他不要驕傲自滿,端端乖乖的受教,我滿意的點點頭。
—————————我是禍事來臨的分隔線———————————
桐英繼母來到京城,想要盡快進行小定,最好在八月初八。我卻不太愿意,初八太倉促了,最好再等一個星期,等到中秋的時候,那時張保也有時間回家來參與這件事。可是桐英繼母不想在京中滯留太久,她正和簡親王的側福晉斗得歡,又不甘心把權利放給長媳,所以想盡快趕回奉天去。
禮部卻傾向于把時間推到九月下旬或者更后,簡親王府就先和禮部PK起來,而桐英卻隨老康巡幸塞外去了。寶寶和桐英雖然不能見面,卻經常通過端端傳傳信啊禮物什么的,照禮說這也是不可以的,不過我睜只眼閉只眼,不過是送些東西,算什么嘛,比起現代小青年談戀愛那差的可是太多了。
就在我們家為著寶寶的小定做準備時,府里出了一件大事,婉寧在去保定莊子的路上失蹤了。
最近那拉氏給婉寧說了門親,是內大臣的馬思喀的兒子,叫馬龍,是端端的同學,據說以前還追過真珍呢,說是非絕色不娶的。聽到對方要求的只是大家出身的絕色,我覺得這不正好嗎,反正婉寧除了那張臉也沒別的什么長處了,這馬龍的出現不正是瞌睡遇到枕頭嗎?婉寧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這時候那拉氏是鐵了心了,過了這村沒這店,婉寧也指望不上什么好人家了。
聽到婉寧失蹤的消息,我馬上意識到婉寧肯定逃婚去了,現代的小說電視劇里不都怎么演嗎?不過小說電視劇里女主逃婚多半會逃出個好姻緣來,只是這不是小說,不是電視劇,搞不好婉寧會被人拐到青樓賣了呢。我壞心的想著,只是讓大房的人不要大張旗鼓的找人,免得傳出去丟人,就回槐院不管這事了。
我回到槐院,想想不對,不管婉寧這次出去遇到什么事,只怕名聲都是要毀了,那我們家寶寶豈不是要受牽連?這個背時的婉寧,我不能讓她連累到寶寶,所以當機立斷,馬上叫人傳信簡親王府,依他們的意思,初八就是后天過小定。過了小定,一是不怕簡親王府知道婉寧闖的禍有對這門親有什么意見,二是寶寶過了小定就算簡親王府的人了,名聲不會受到婉寧所累。
到了小定那天,簡親王府的繼福晉博爾濟吉特氏親自來了,她本來對于我們突然改變主意那么快過小定有點疑問的,我順勢說不放心張保一個人在任上,所以也打算早點過了小定好去保定,博爾濟吉特氏自以為了解我的意思,我也不解釋。四弟妹是知道原因的,只笑著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
小定禮完成了,我正松了口氣,博爾濟吉特氏問起了婉寧,我趕忙說婉寧被送到保定莊子上休養了,接著又忽悠起博爾濟吉特氏來,說是有人說三道四,愛壞人名聲。我這是在給博爾濟吉特氏打埋伏呢,就算以后傳出些什么風聲,也有借口可說得過,而且正好說中了博爾濟吉特氏的心事,她就沒心思想其他什么事了。
寶寶的小定過了之后,我總算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而婉寧出走一事也快包不住了,這個時候我再也坐不住了了。以前我都不怎么管伯爵府里的事,就算有很多看不慣的地方,我也不會過問,大房當家,我們三房自然不能越權,可到了這時候,大房出了禍事,眼看要連累到我們了,我也不再顧慮了。
大伯晉保要上班,本來平時也不管內院的事,那拉氏病了,慶寧老婆和順寧老婆又沒經驗,要是讓流言發展下去,事情就收拾不了了,要制止下人們亂傳流言,只有采用高壓政策。
派出去找人的家仆如果回來透露出了消息,那么說的人跟聽的人全部一起打板子,而且還是大挺廣眾死命的打,不打得見血是不會停的。還有一些平時就喜歡亂嚼舌頭的婆子媳婦,也是這次傳播流言的主力,我更是命人打死為止。
開始打死打傷的下人還是位卑職小的,沒多少人在乎,有些府里的老人對我的“越權”行為很有意見,其中有兩個管家的媳婦更是仗著是老人,平時又很得那拉氏的眼,不將我放在眼里。我已經三申五令的不許議論此事,結果這兩個媳婦不僅公然大加議論,還加上很多自己的臆測,言語間很是不堪。我知道了后聚集眾人在二門上,當著所有的人的面,冷然下令,將兩個管家媳婦活活打死。
兩個媳婦子哀號了許久,被打得皮開肉綻,血流了一地,衣服扳子全部被血染紅了,直到最后口鼻全部冒出血來,漸漸沒了聲氣。周圍的下人看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她們的當家的,聯合了幾個平時就抱成團的幾個管事一起來給我施加壓力,哼,做奴才的還能翻了天不成,我下令將這幾個出頭的管事全部撤職,押送到莊子上去嚴加看守,全部關進黑屋鎖起來不允許與外人接觸,一天就只送去一頓粗食,勉強維持著餓不死。
經過這一系列的血腥手段,底下的人終于安靜了,也許他們終于意識到胳膊肘是擰不過大腿的。這個年代是沒有人權可講的,下人隨時可以買到,打死了官府也不會管,所以我行事是毫無顧忌,打死再多人我也不會心軟。伯爵府的下人們領教了我的手段,再也不敢違我的意,生怕在太歲頭上動土,說不定那天職位丟了連命都保不住,二嫫告訴我現在府里的下人都稱我是“太歲娘娘”,我冷笑,這樣更好,我做起事來更順手,我也不怕那拉氏以后對我有什么看法,本來我們三房就是靠著自己打拼出來的,只要不讓大房連累我們就好。
也有老人去在那拉氏面前說閑言碎語的,哼,我撇撇嘴,除非是那拉氏變白癡了,才會任由這些下人敗壞婉寧的名聲,那拉氏冷淡的頂回了那些人。接著我又給那拉氏出主意,讓她放些煙霧彈出去迷惑一下外人,就說是有丫頭跟男仆跑了,好歹混淆一下注意力。
對于我的做法寶寶覺得不能接受,特別是后來對于幫婉寧逃跑的那個丫頭和男仆的處置,被抓回來后肯定是死路一條的。寶寶覺得他們是無辜的,只是聽命于婉寧而已,就要為了婉寧的名聲被犧牲掉太不公平。我淡淡地道:“若不這樣做,事情只會越來越糟。何況那幾個人敢幫二丫頭做這種事,本就不該留了……”現代人犯了法還有法律制裁呢,可不會因為你是被人教唆就免罪了。
寶寶低下頭不說話,唉,這個丫頭就是太心軟了,多少權貴人家,就是壞在刁奴手上,心慈手軟可不行。看來這兩年我要好好的鍛煉鍛煉寶寶,務必要把她培養成一個有魄力有手段的當家主母才行
————————————四四說:我招誰惹誰了?—————————————
婉寧離家出走的最終結果:她被老康指給四四做側室。我給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巡幸塞外,那些清穿言清文里差不多都有這個橋段,女主不是在晚會上載歌載舞,向一眾數字大拋媚眼,就是在晚上跟某個數字來個偶遇,談心,更進一步的還來個親密接觸什么的,我嘔!!婉寧就是打著這個主意跟去的吧,原來她還沒有放棄給四四做小三啊,她真是認定了自己是主角啊,靠!干嘛非要粘著我們家四四啊,直接嫁老康不好啊,老康還有將近三十年皇帝好做啊,等老康死了你也老了,差不多了啊。
我的臉色超級鐵青,寶寶和真珍都被我的樣子給嚇到了,我要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帶著女兒媳婦到了竹院,聽了婉寧講的事情經過。原來她是跟著兩個蒙古人進的圍場,老康本來就準備陰蒙古人一把的,婉寧不過適逢其會,至于后來幫四四擋箭,我看其實沒人要射四四,婉寧當作是故意撲上去的吧。而且老康可以說是被婉寧逼著指婚的,怕是心里對她也很不爽吧,這臉可丟得夠大了。
我冷冷的丟下一句:“這件事傳出去,我們先前做的都成了笑話!這是你們大房地事,我們再不過問,大嫂子好自為之吧。”回到槐院后,我還是氣憤難平的,這死婉寧逼著四四娶她,四四得多委屈啊,不行,我要跟四四說清楚,這都是婉寧的自做主張,他以后不用給婉寧好臉色看。
我正準備寫信給四四,結果寶寶居然提起幫婉寧逃跑的小娟,說覺得可憐,我一下子怒了,這都什么時候了,寶寶還在想這些,前幾天教她的她全當耳邊風了。這是我第一次對寶寶發火,真是恨鐵不成鋼啊,寶寶心軟得都有點是非不分了,難道打算改行當圣母?我強制的命令寶寶不許再過問這事,那些下人又不是傻子,既然做得出這種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
寶寶看我生氣了,忙向我道歉,最后都哭了,我才心軟下來,但還是勸她少發這種善心,在我們自己家都鎮不住這些事的話,以后嫁到了簡親王府豈不是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看著寶寶垂淚點頭,我真是不曉得該說什么好,她要被連累多少次才會醒悟啊?
第二天,我就帶著端端去了四四家。見到四四我開門見山的對他說,我對婉寧的做法很生氣,簡直丟盡了伯爵府的臉,等婉寧進了門應該好好的收拾她一下,不用顧慮我。還好只是做個側室,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而已,只要四四不抬舉她,她這輩子休想出頭了。四四看我生著氣,便溫柔的勸我不用擔心,他自有分寸,我忍不住拉著他的手,有些哽咽的道:“孩子,苦了你了”。
婉寧是如愿的進了四四府,可是伯爵府就倒霉了,因為四福晉玉敏的爹爵位不高,婉寧做小不能越過嫡福晉去,所以老康晉了玉敏爹二等子爵,而大伯晉保被一連降了五等成了一等男。全伯爵府,不,現在是男爵府了,都愁云慘霧的時候,只有婉寧一個人在為了能嫁給四四而開心,真是有夠自私冷血!哼,她的苦日子在后頭呢,看她最后是什么下場。
婉寧出嫁和媛寧出嫁是在同一天,媛寧家準備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妝,從宮門到他家大門口,步軍將士灑掃清道,鑾儀衛備下全套儀仗,風風光光的把媛寧迎進了宮。而婉寧這邊呢,只來了兩個四四府的嬤嬤,接了婉寧,用一頂小轎從后門抬走了,婉寧還被迫換下了接近大紅的銀紅旗裝,我想進四四府的時候應該也是從小門進的吧,搞不好四四還不在府里呢,因為要去參加五五的婚禮啊。
婉寧出嫁的冷清,她自己還不覺得,我真不知道她腦子里都是些什么東西。不管她了,這次那拉氏請寶寶去撐場子,說是要把原本給婉寧準備的嫁妝送給寶寶,我想可以得到好幾萬兩的東西呢,寶寶的嫁妝當然越豐厚越好,反正寶寶小定了不能隨便出門,就同意了。可以拿點首飾、衣料、古董字畫類的東西,以前我們三房給大房那么多支持,現在收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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