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老劉與大漢愣住,兩人不禁的互相對望了一眼。
“怎么個情況?難道,這底下真有東西?”老劉有點疑惑的說。
大漢不禁惱怒,煩躁的罵道:“挖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老劉立即揚起鐵锨,“唰唰”幾鐵锨下去后,深褐色的泥土之中露出了一個怪異的黑角。老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而那大漢竟有些發抖。
“親親,姨奶奶果然是對這些事兒了如指掌啊!”大漢說道。
“那還愣著做什么?”老劉喊道。
于是,兩人揮動起鐵锨,你一下我一下,不一會子一只黑色的打鐵箱子展現在兩人的面前。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老劉扔下鐵鍬直接上手,又用手刨開周圍的浮土,兩人雙手一用力一下子將那大鐵箱子抬了出來。
“乖乖,真沉。”老劉喃喃的說道。
“姨奶奶,東西挖出來啦!”大漢高聲的喊道。
不知為什么,方少文的這個小院子里總有一股說不清楚的陰氣。一個人呆在屋子里,過一會子便覺得整個人陰冷冷的。
老劉與大漢將鐵箱子抬進了花廳,這鐵黑色的箱子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通體黑色的箱子上四個角抱著鏤空的黃銅邊,一只樣貌丑陋的大鎖鎖住了箱子里所有的秘密。
趙姨娘繞著這箱子走了兩圈,她沉穩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此時此刻,千百個念頭從趙姨娘的腦袋里閃過。
眼前這兩個大老爺們兒不會有什么私心吧?此時,誰也不知道她到這里來,若是他們倆動了歹心將她殺了,她就是爛在這里也沒人找到。
沉吟了一下,趙姨娘故作輕松的拿起了茶碗抿了一口,隨后,瞥了兩人一眼,方才輕描淡寫的說道:“辛苦你們兩個了,回頭叫張媽給你們包兩個紅包。這一箱子賬本子多虧你們倆幫我挖出來了,否則,我可就沒機會打贏宋可人了。”
“啊?”大漢吃驚的喊了出來,隨后跟老劉兩人面面相覷。
“賬……賬本子?”大漢吃驚的問,隨后他又添了一句:“不是說財寶嗎?”
“我要不說是寶藏,你們倆能這么用心挖嗎?再說了,哪兒有那么多的財寶?要是有那些個財寶也早讓宋可人挖走了,這些啊,都是過去我搜集的宋可人貪污的證據。當年我被她趕出來,走的急不得已才將這些東西埋在了院子里。”趙姨娘說道。
大漢轉念一想,說道:“不對啊,要是賬本子的話,哪兒有這么沉?”大漢問道。
“可不,里面還放了不少防腐的石灰什么的。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回來,自然要處理好。不然,真等一天挖出來這些個賬本子都腐爛了,我還有什么證據?行了行了,別說那些個廢話了,你們倆幫我把這箱子送回咱們家去。”趙姨娘說道。
兩人自然不敢忤逆趙姨娘的意思,連連答應。而這時,老劉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
“姨奶奶,這宅子還不住?”老劉問道。
“這宅子不吉利,誰住誰倒霉。行了,別說那些廢話了,趕緊走吧。”趙姨娘說著就主動的走在了前面,幾人從后門走了出去。
沉重的大鐵箱子被送到了趙姨娘暫住的家中,當然,也可以說是方貴和家的偏院。箱子一進屋子,老劉跟那漢子便出去了,只剩下趙姨娘一個人守著那箱子。
這箱子里到底裝了什么東西呢?實話實說,她也不知道。這事情,還得從方少文決定去京兆讀書時說起。
那一年,方少文執意要去京兆念書。方老爺自然是順從兒子的意思,為方少文找了最好的學校,連帶在京兆買了一套房子,也就是現在趙姨娘買下的房子。方老爺一向心思縝密,他生怕方少文一個人在京兆城遇到麻煩。于是,方老爺偷偷的在方少文的房子里埋了一箱子金銀珠寶。只是,這箱子寶貝到底值多少銀子連趙姨娘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有這一箱子寶貝的存在,而具體數量方老爺從未透露給她。
這東西原本就是防止出現意外狀況來不及回家取錢時用的,只是,方老爺不知為何卻一直沒有告訴方少文。所以,這世界上知道這箱子寶貝存在的人便只剩下了趙姨娘。
眼下,這東西到了趙姨娘的手里,她自然要用這箱子寶貝對付那可惡的宋可人。只是,這箱子上鎖著一只詭異的鎖,這要如何打開呢?
趙姨娘拎起了鎖頭看了看,回院子里找來一塊磚頭。再走到箱子旁,看準了“噹噹”兩下,將那鎖頭狠狠的砸斷。
“噹噹”兩聲,鎖居然文思未動。趙姨娘不禁皺起了眉頭,口中罵了兩句,不死心又砸了兩下,而那鎖卻像是焊在了箱子上一樣。
而這時候,只聽門口有人喊道:“姨奶奶在嗎?我們奶奶請你去一趟。”
“知道了,這就來。”趙姨娘說著就將磚頭放在了地上,四處打量了一下,扯過一床被子蓋在了上面,這才安心打開了門。
那邊寶貝被趙姨娘挖走,這邊宋可人卻在慢慢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蕭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面看著宋可人,一面玩弄著手中的核桃。
“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出去?”蕭烈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
宋可人將衣裳一件一件的疊起來,慢慢的放在包袱里面。
“是,這里好吃好喝好伺候,但是,各位掌柜的馬上就要來京兆了,我在你這住下去不合適。干嘛讓他們指指點點的?”宋可人說道。
蕭烈側著頭拖著下巴,有點納悶的問:“是不是有人說你什么了?”
“沒有,誰那么愛嚼舌頭根子啊!再說我天天在這深宅大院里呆著,就算是有什么話也傳不到我的耳朵里啊。”宋可人說。
“我聽說方萬俟今兒上午來了?”蕭烈問。
宋可人的手停了下來,低著頭說:“來就來唄,反正我也沒見他。他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去,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方萬俟既然知道我住在這里,索性就由著他天天來鬧。我搬出去偷偷的辦我自己的事情,這就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宋可人一面說,一面從腰間掏出了一串鑰匙放在了包袱里。
“那是什么?”蕭烈問。
宋可人低頭看著鑰匙笑了笑,說道:“嗨,這是方少文留給我的鑰匙,我舍不得丟就天天掛在身上。”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