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這里也都是陪張小橋,但彼此介紹這么二十來號人,認識了幾簇之后,覺得他們還真沒什么拿給人家惦記的,不過就是交流了一下院系,不痛不癢的閑聊了一下專業學習之類的,倒是李寒和蘇燦被人問津的機會多一些。
肖旭也不是沒有斬獲,神神叨叨的和一女生討論哲學,一直到將對方手攤在自己手上劃條條杠杠研究手相,惹得人家女生輕笑,“好癢。”
蘇燦和李寒大感佩服不來,連張小橋都覺得這書呆子是寢室里平時最溫吞的一人物,今趟竟然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強悍實力。
“這不是上外來咱們學校打過辯論賽的女孩嗎?今天還真碰上熟人了。”看到林珞然進門來,肖旭顯然已經發現了這一焦點人物,湊上前低聲說道,重新回歸六零二圈子。
林珞然穿著一件白色單T恤,下身是修身的休閑褲,踩著一雙淡粉色的運動鞋,一度讓蘇燦認為回到了高中時代,她頭上若是戴一頂鴨舌帽,就足以和高中初遇時的形象相重合起來,只是現在她的身板穿衣更好看,比起高中時代,現在的發育更趨近于成熟啊。
林珞然坐下來,杜大維趕忙給人介紹,幾個留學生顯然對這一東方女生很有興趣,有幾個和林珞然打招呼表情都很豐富,想要加深點印象。
徐海青耳朵尖,聽到肖旭他們的談話,轉頭訝然道,“來你們學校打辯論賽?難怪,這女孩是杜大維和衛丁丁以前的朋友,現在在上外,假以時日,必定會被更多人知曉,而且上海認識她的人不少,難怪杜大維提到她的時候情緒都很高,我聽說衛丁丁對她很有意思。你們和她認識?”
“何止是認識,她和蘇燦簡直是熟人嘛,上次來打辯論賽過后,咱們可是一起吃過飯的。”肖旭補充道。
徐海青一臉詫異的看了看蘇燦。
林珞然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她明顯很受歡迎,無論男女,男生想來都聽聞了上外的這個女生,而女生則帶著想認識結交的心態。
應付了旁人的招呼過后,林珞然環目全場,自然就看到了這頭的蘇燦,很意外。
蘇燦對她揮揮手,因為中間橫了幾條沙發的人眾,這下就都看到了動作交流的兩人,衛丁丁發現蘇燦,臉上閃過去一絲不快,不過很快恢復常態。
因為沒想過在這里會遇到林珞然,世界太小,所以見面才越加的詫異,蘇燦揮手之余,正要起身,卻看到林珞然對他點點頭算是回應了招呼,目光又移到旁邊和他說話的人身上。
很是應接不暇。
反倒是讓蘇燦的動作定格,在眾人的目光下,倒被幾個女生私下指點取笑。
蘇燦屁股又重新坐回沙發上面,這才感覺沙發尚有一點溫度。
徐海青看到蘇燦對林珞然揮手,還覺得沒準這蘇燦和林珞然關系不淺,不過隨即看到林珞然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過后,這才了解原來不過是點頭之交,又覺得蘇燦剛才姿勢過度,卻換得林珞然少許熱情,他不好這個時候插口說什么,設身處地,男人嘛,都是要點面子的。
一個歐洲留學生倒是從杜大維那里聽說林珞然的父親是中國外交官出身,極有興趣,伸出手和林珞然一握,操著不算走音的中文笑道,“看不出來,林小姐生長在外交官家庭,難怪這么有氣質。”
這一握手大概是為了表現“干練”“誠意”“果決”的印象,握了握,林珞然卻臉色一變,對方手就抽了出來。做出一副很平靜的表情微笑道,“林小姐很漂亮,在上海外國語大學,我有朋友,有時間一定會去的,到時候我們可以去外面和一杯茶。”
旁人不少第一次見到外國留學生的新生,暗地里討論,“...外國人的眼眶陷下去,這樣看上去眼睛既深邃又好看。”
剛才握手的時候這留學生偷偷用小指撓自己的掌心,林珞然當時就想發作,不過對方見機比較快,點到即止,沒有過分表現。
讓林珞然也有些發作不得,看著這外國人,對方眉頭挑了挑,林珞然當即證明了外國人猥瑣起來和學校里那些師兄也沒什么區別,是以不太想理他。
又悄悄的朝著蘇燦看了一眼,杜大維她也認識,今天和衛丁丁一起出現,再看到蘇燦,她就覺得一下子比較尷尬了,不過想了想蘇燦也不是她的什么人,為什么在他的面前,自己又有什么好尷尬的。所以故意對蘇燦不咸不淡的招呼。
現在注意到蘇燦的目光,對他輕輕一笑,又轉開來去。
倒是讓蘇燦覺得這林珞然的性子啊,真是難以馴服。看上去是越來越成熟了,但有時候做的事情,卻又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的舍友。”杜大維前來遞酒的時候,張小橋對身邊蘇燦幾個介紹道。
“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杜大維連連道,先喝了一杯,又看著眾人喝了后,對張小橋道,“張小橋你把朋友幾個照顧好了,需要什么點,今天大家能來,我就很高興了,第一次喝酒,下一次咱們就是哥們了,玩開心一點。”
杜大維雖說是應付,不過說的話倒也到位。
“我們十點鐘可得回去。”張小橋連忙提醒道。
“多玩會吧,咱們好久不見的。剛來就嚷嚷著要走,你這小子什么意思啊。”
“少來了,今天人這么多,你能招呼過來就不錯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一會你們繼續,我們還得回寢室,要不關門了,到時候找個時間,我們再單獨聚一聚聊聊嘛。”
杜大維想了想,就拍拍張小橋肩膀,“行。”
張小橋知道蘇燦等人都不喜歡在這種場合久呆,雖然看上去肖旭戰績不錯,和一南大材料系女生打得火熱,但李寒和蘇燦都是陪著自己而來,呆久了勞民傷財的,也不是一個事。
剛開始點了幾首歌唱,有幾個一鳴驚人,而隨之氣氛聊開擴散了過后,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
蘇燦中途去了趟廁所,結果沒把喝下去的酒尿出多少,就聽門口傳來一些響動,似乎有人在外等著。
而后有人在門外操著英語講話,“你看中哪一個?誰,第三張沙發,你喜歡她什么,性感?那雙腿很長嗎?”
“那個淺藍色的女人對我來說吸引力更大一些,我能邀請到他明天的咖啡,這樣,我可以給你們證明,你所要做的就是回去告訴丹尼爾和雷德明,我可以和他們打賭。不過我得提醒丹尼爾一句,別看著那個姓林的女孩,多半沒戲...”
靠,公然在自己門外宣揚對林珞然的攻略,蘇燦有些火氣的拉開門。
是那兩個日韓留學生,看到他開門出來,很善意的一笑,那個韓國人還打了個招呼。
“請你們自重。”蘇燦說出一句,徑直走出。
兩個人愣了一下,隨即在后面沖著他的背影窸窣了一陣。
蘇燦坐回沙發上,覺得這幫留學生丫得今天到來動機不純啊。據說還是他們南大過來的。這南大女生們在本校連內銷都不夠,還要照顧留學生外銷,異想天開了點吧。
那兩個日韓的留學生從廁所回來,坐在沙發這一側,看了蘇燦一眼,就像是之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而一美國和加拿大的留學生坐在另一側,在這個環境中幾人都顯得比較突出,除去那個加拿大學生比較靦腆之外,其他都很健談,一時也人氣十足。有幾個學生想認識幾個留學生練習口語,不過基本沒什么機會,現在反倒是很趨之若鶩。
幾個留學生也不簡單,英文夾雜著流利的中文,雖然有時候會出現偏差錯誤,但無傷大局,倒是侃侃而談。
和眾人聊時政,聊歷史,毫無障礙。有時夾雜幾句冷幽默,或者詼諧的手勢,都能夠讓周邊的女生捧著笑,而望著這些表情仰慕的女孩,他們眼神很隱晦,但是卻透著狼一樣狡黠的光芒。
在上海的多所大學周邊,外國人活動泛濫,不少女生更愿意找個外國男友。
林珞然知道這些在她的學校上外更是頻繁,每年留學出去的學生留學率之高,和外國人談戀愛的趨勢更是居高不下,但林珞然進校就被幾個好心師姐苦口婆心的告訴她外國人中也有不少“惡心”的人物,每天在酒吧里獵艷的不在少數,讓她一定提防在上外校園里出現的那些口花花的外國男生。
明白這幫外國男生是帶著獵艷心態出席此場聚會的林珞然,自然知道和他們保持距離,但可以看到一些女生越聊越有興趣,大有私下交朋友的想法。
一個同濟的學生用英語笑道,“在中國還習慣嗎,希望你們能夠體會到中國人的友好,中國遼闊的疆土和深厚廣博的文化,希望都能夠讓你們流連忘返,向你們的朋友推薦。”
日籍留學生抬起頭,咧嘴一笑道,“中國的確有很多的資源。但是你們不知道合理運用的太多了。”
這番話是中文,卻堵得那男生愣了愣,也讓全場氣氛頓了一下。
“什么是不合理運用呢?”那個學生大概沒料到會被堵了一下,立刻警惕得反問,“不好意思我能請你解釋一下嗎。”
這個日本留學生叫五京稻郎,剛才就一派博學姿態娓娓而談,現在面對周邊女生的目光,這才放下杯子,說道,“我們先說你們中國人最痛心的足球,為什么你們痛心,為什么沖不出亞洲,這方面日本可以代表你們,韓國可以代表你們,但是作為地大物博,號稱大國的你們,卻走不出去...中國足球缺資源嗎?你們不缺,不缺乏技術,更不缺乏金錢,但你們缺乏責任感,哪怕是對消費者的責任感。我曾經為了了解這個原因,在幾個城市的少年宮呆了好幾個月,我驚訝的發現,你們小學生的掂球技術,的確很優秀,甚至可以說太棒了,但我不能不反思,為什么你們就沒打進過一次世界杯。”
這個五京稻郎實在囂張啊,但無容置疑,他敢這么說,就因為他底氣十足。為什么底氣十足,想來他在和中國大學生,留學生的接觸中,已經明白,他能抓到痛腳,讓人沒法反駁,即立了威,又立了自身的名。
“這個要放廣一點來說,我聽說中國參加奧賽可以保送你們南大,同濟,以及全國的高等院校,這讓我很驚訝,因為我看到你們中國有份調查,這些以前參加過奧林匹克競賽的學生,上了大學過后,都不同程度的發生了反感,而后來,又有多少以前奧賽高水平的學生,畢業后都沒有在這個領域走到巔峰,他們甚至從神壇墮落成一個普通人。所以中國教育,中國的學生普遍缺乏責任感。”
外國人在自己的圈子里大放厥詞,眾人聽著耳朵有些刺耳,但無容置疑,對方所說的,是很直面的現實,或許殘酷,但畢竟是現實。
一個女生就道,“那畢竟是很小的一部分,我們學校的教育已經開始注意了這方面,任何地方都有過錯,我們也走了不少彎路,但是不能一竿子打死,我們也在做出改變。”
“你提到了你們的教育,那讓我們來說說中國的教育,你們的確做出了改變,中國這些年開始重視了你們的教育,投入的金錢更多了,人力更多了,現代化的高樓大廈不少,我知道一些學校的教學樓甚至成為了城市的地標,我是很難想象一個學校的建筑怎么能夠成為一座城市的地標,這是城市,還是商業中心?我知道一件事,美國人有一個調查,中國排名靠前的幾所大學,其研究設備已經達到了世界一流水平,但是卻沒有一所大學能夠排上世界前兩百名。為什么?國際規定排名前兩百的大學必須要有800篇的FCA論文,但擔任你們學校教育主體的大多數教授,平均連一篇都寫不了。就連我們南大,所謂頂級的教授,一年能夠有五六篇問世,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些留學生是杜大維的朋友,聽對方這么說,他也連忙打著哈哈把話題岔開,“這個事我們就不提了,五京稻郎,我們聊一些其他的,不用找這個教育的話題來聊。”
李寒實在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道,“一個日本人有什么資格跟我們談這些,你覺得你們高尚,覺得你們光榮?你別忘了你們欠的債還沒個清呢,當初在我們國家搞侵略,現在就跑出來大放厥詞,我他媽揍你信不信。”
這個五京稻郎撇過頭看了李寒一眼,但是這一眼里面,滿是輕蔑。
隨即他站起來,對捏著拳頭隨時可以舉勢待發的李寒深深鞠了一躬,就道,“近現代史,我承認,我們國家犯過錯誤,我為這個錯誤和你們道歉,甚至你今天揍我,我也可以完全的理解。我是到中國來學歷史的,正因為正視之前的錯誤,我們才會研究歷史,才會用發展的眼光來看世界,你們國家有一個詞叫兼聽則明,我覺得很好,如果不能‘兼聽’,那么我可以不受歡迎的被今天的聚會請出去,但是我不會為自己所說的道歉,因為這是事實。”
五京稻郎雖然明確的說你可以揍我,但潛意識就是說,你怕了我講話,我講到了你的痛腳,所以你才會揍我。你揍了我,我巴不得呢,這樣更加顯得我是一個敢說敢做的英雄,這就是武士道精神。
那周邊的幾個留學生,都一副很自然的態度,和周邊一片訝異的神情形成鮮明的對比,眼角時不時掃向四周圍被五京稻郎這話辯駁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大眾學生。
林珞然的眉頭皺著,衛丁丁想著這也是杜大維的聚會,不能鬧僵,只能舉起一杯酒就道,“好啦,大家雙方都別說了,這位哥們,別激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憤青,要用客觀的眼光看待事物。”
又對五京稻郎道,“喝一杯好了,你說得很多事是對的,但我相信不是只有你一個外國人看到了,我們都看到了,很多東西,也會改進。”
五京稻郎立即笑道,“那是,應該喝一杯,事實上,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大家不要見怪。其實我是很崇敬整個中國的歷史和文化的。”
最后一句捧了一下,眾人這才松下來,覺得這說話哪里只算是直,簡直就是刀啊。
不過不可置否,這讓很多人對他透露出欣賞的味道,這里面大有最后一句話在起作用。
蘇燦暗贊這人如果不是真如他外表所表現的那般正直,那么就一定是一個高明的泡妞老手了。
“抱歉,請問閣下叫什么名字?”在短暫的寂靜之間,一個聲音響起。
林珞然看過去,一直皺起的眉頭,又舒展開了,她很期待蘇燦能說出什么。
“五京稻郎。”
蘇燦笑了笑,“噢,五斤稻同學,你是學中國歷史的?那你最喜歡中國哪一段的歷史?”
程蔥蔥等人大抵覺得有些好笑,蘇燦為了自己的舍友出來胡攪蠻纏嗎?
在人群很有喜感的表情中,五京稻郎直視蘇燦,知道不寂寞了,這邊又有一試招的人物來了,你要和我討論歷史,那么我就用對中國歷史的了解,來擊敗你。
“元朝。元朝是一部征服史,成吉思汗和忽必烈,號稱世界的征服者。這段被你們國家,被你們的歷史正統思想從未正視過的歷史,反倒是超越了你們漢唐時代,真正能夠和古羅馬,阿拉伯帝國交相輝映,屹立于世界之巔的元朝歷史!”
“但你們的教科書,卻從不渲染這段輝煌的歷史,反倒著眼于漢唐時代的輝煌,是否應該對中國的教育質疑呢?”
五京稻郎句句犀利。
肖旭,張小橋,李寒看到蘇燦出馬的時候,也就沉默了下去,他們雖然對蘇燦很有自信,但是一聽這五斤稻,還是很有幾斤幾兩的啊。
蘇燦笑了笑搖搖頭,“我們不渲染征服史,是因為我們本就不崇尚野蠻暴戾的行徑,我們教育教育我們要看重國家的文化和歷史,時刻以此提醒自己是一個中華民族的子孫,但我們從來不缺乏抗擊侵略者以暴制暴的行為...我聽說在日本最好的私立大學,早稻田和慶應里面,喜歡研究元朝這段歷史的人很多啊。”
“噢,你這個聽聞不假。研究元朝的的確不少。而且人們都很尊重我們這些學漢語的。”五京稻郎笑了笑。
“我想大概是為什么了,因為在元朝的歷史上,號稱世界征服者的成吉思汗和忽必烈,只有日本是他們不曾征服過的。所以你們特別自豪吧。都想去研究這段歷史,來填充日本人可笑的民族自豪感,就像是韓國人要去驗證李時珍是韓國人一樣。”
旁邊的韓國留學生原本只是幫腔的狀態,這一下也在原地愣了愣。正想表示抗議。
蘇燦當然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續道,“我最喜歡明朝的歷史,知道為什么嗎?”
五斤稻輕輕的哼了一聲,“一部太監亂政的歷史,有什么值得推崇的,王振、汪直、劉瑾、魏忠賢,哪一個不亂綱朝政,鄭和下西洋算是一個開辟,但是遺憾的是,他仍然是一個太監。也許你應該好好研究明朝,因為從這個朝代開始,就是中國和歐洲相比從先進到落后,差距開始越來越大的歷史。”
蘇燦一笑,“我不研究元朝,研究明朝,喜歡明朝,是因為明朝推翻了元朝,你們日本不過是因為僥幸一場暴風雨,躲開了蒙古軍隊的鐵蹄,而明朝是徹底的擊敗了元朝,更是因為,明朝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沒有自欺欺人的宣揚中日友好,而是堅決的打擊日本倭寇侵略者,并且取得全面性勝利的朝代!”
這個時候五京稻郎的表情有點變了,他沒想過蘇燦直接抨擊到這份上來,下刀子比他更狠更刁鉆。
眾人都大有一些從憋氣中喘了一口氣的舒爽。
“明朝歷史,無論是海戰,陸戰,福建浙江,還是在朝鮮...明朝都在抗擊外敵的戰役中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真正做到了把他們打痛,打殘,打得提起中國就怕的地步。我很奇怪你口口聲聲正視歷史,提及別國的時候可以高談論闊,但是在面對自己國家的時候,卻又要選擇性遺忘呢?你剛才說了個中國詞語兼聽則明,我們中國還有一個詞語大概你大概也聽過,叫做閉門造車,或者說一葉障目。”
“中國人的確有劣根性,但你們日本何嘗不是有著諂媚的本性,的確中國現階段有不少哈韓哈日一族,提起讓人頭疼,但是我覺得日本這方面更加的嚴重,如果五斤稻先生未來如果有機會成為日本首相,不妨好好改變一下政策,把國內的美國駐軍都調走吧,你們不是要搞發展搞民族自豪感嗎,干脆一起連同韓國發起大字報,讓美國人都回家吧,你們的女人不用他們來保護。你們愛誰,誰就給你們原子彈,你們為什么愛他們呢,因為他們能夠給你們錢嗎?”
五京稻郎有些心驚肉跳,提及日本的時候,他的確無法反駁這些東西,就像是剛才中國的學生沒法反駁他的說話一樣,因為這是事實。
開始有人打聽起蘇燦來,還是六零二寢室心照不宣,這個老大的嘴巴,可以堪比一艘萬噸級航母的作戰力量啊。
衛丁丁看到旁邊林珞然很欣賞的微笑,一下子不知道是什么個味道。
程蔥蔥心頭跳的有些快,這就是唐嫵所喜歡的男人嗎?
“你說那是歷史,好我們不說歷史,我們來說現實,說現在。你們國內的日本人對一種語言非常的親切,知道是什么語言嗎,不是日文,不是東京腔,而是英語,只要是說英語的外國人,不管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很多人腿都會軟。你們目前的首相森喜朗不會說英語,但是為了表現自己會英語,安排了一套程序,在沖繩開政府間合作會議時,見到克林頓用英語問候一下。但森喜朗對克林頓誤將“How
you!”說成了“Who
you”,克林頓還以為這是跟他幽默,于是回答,“I
Hilary.”(我是希拉里的丈夫),森喜郎忙按照程序回答:“Too
me(我也是).”你們的首相神國論復蘇,說得很多話自相矛盾,簡直一派胡言,在這樣的領袖的領導下,也難怪五斤稻同學今天這么慷慨激昂了,我表示理解。”
一口氣說完,蘇燦把杯中的酒水飲盡,潤了潤喉,杯子噔一聲擱桌子上。
五京稻郎眼睛厲芒攢射,但是心頭的震動卻是不可言喻。
眾人才似乎如夢初醒,抬頭驚愕的把蘇燦給瞪著。隨后這股驚愕轉露成了欣賞。
其余的幾個留學生也不是什么好鳥,一聽平時最能說會道的五京稻郎被駁得如此體無全膚。也都打趣的附和,“Yeah!Yeah!Wonderful(精彩)。”沒有牽扯到自己的國家,完全是五京稻郎自取其辱,他們也樂得從旁看熱鬧,別說什么哥們義氣之類的東西,對他們來說,說得有理,聚會中有酒精能夠造成的快感,這就讓他們足夠興奮了。
蘇燦很閑逸的起身,看了看手表時間,對杜大維一笑,“差不多了,今天很愉快,快十點了,咱們走吧。”
蘇燦招呼著張小橋,李寒和肖旭,隨之對至始至終正襟保持著高傲姿態的林珞然也輕輕的點了點頭,開了包間門轉身離去。
包間門關上的瞬間,林珞然再忍不住唰!一下的站了起來。
7000字大章節,寫得較精,稍微晚了點,希望大家看的舒爽連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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