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和feec眾人進入會所內部,中央有一塊寬十幾二十米有余的紅毯,盡頭處燈光籠罩有一臺最新款的保時捷跑車,其余展廳兩側,則是國際上各類的雕塑品,奢侈品,鉆石珠寶商家的展位,這是最初步的藝術生活區,會所有幾個長廊連接不同的區域,在過去就是主題館,然后就是論壇。
陳廣一邊走一邊對張亞奇道,“回去之后你那邊安排一下,我出資舉辦一個對數字電視基地的考察行程,不一定沒有這方面意向的人不參加,重要的是了解,增進交流,數字信息化產業現在很是吃香,我知道TEG他們有一些人就在搞這個,也最能夠爭取到投資,大家也可以交流一下管理各方面的經驗,當然,最實際的還是要如何用產品打動投資方。”
張亞奇也是點點頭,他們feec這邊和TEG自然有一定差距,雖然是企業家俱樂部,可是內部真正做出規模的并不多,這兩年來能夠成功獲得投資開辦起來公司項目的會員亦不太多見,要知道在這樣的企業家高管俱樂部里面,真正能夠體現實力的,就是公司盈利率是多少,或者是否獲得了風險投資。
這方面有很強力校友資源的清華走在前面。TEG的內部會議,大多都是邀請著名的投資人講述如何說服投資人,如何獲得第一筆風投資金。
“據說他們內部最近獲得紅杉投資的就有幾人,同時和亞美商會的合作,也使得TEG獲利頗豐。”似乎天生長著一副冷色調面容的寧靈哼了一聲道,“現在還打算跑上海來,從我們這里搶肉嗎?”
眾人都知道寧靈說話就是這一副性格,他們家是江蘇最大的農產品銷售商之一,其父早年也是苦了小半輩子的農民出身,現在即便有上億的資產,無論在家里還是公司,都是呼呼喝喝,甚至當眾爆粗口也是常事,寧靈到大有乃父作風。
不過她說的也并非毫無道理,清華TEG俱樂部和南大Feec俱樂部雙方是一同參加這個峰會,而峰會現場更多便是上海的本地名流,商界精英。南大一貫以地理位置中心論自居,向來認為中國金融重心是上海這個位置,而以長遠來看,必將走在清華北大的前列,更具先天優勢。
要是今天清華TEG客場作戰跑上海來把那些風投,天使投資,PE,一股腦的端了,吃了面喝了湯還不吐骨頭,融資大獲成功,他們南大方面的面子要朝哪里擱?
然而可惜的是今趟過來的南大會員里面真正成型成熟的企業并不多,頂多都是一些從父母手上接過來的公司,或者自己創立的小公司,這些公司傳統領域居多,并沒有開創性的前景,根本沒辦法吸引到風投,哪里有前來競爭的資格。稍微有兩三個創業項目,要是今天通過校友會這邊的關系拿到投資,就已經是大獲全勝了。
陳廣沉吟了一下,說道,“現在這些投資人都很謹慎了,沒有十足的把握,誰還會輕易出手。這兩年行業內普遍不好過,誰都不是無頭蒼蠅,都很理智,就算清華那邊再如何長袖善舞,這可不是水磨工夫說成功就能成功。”
張亞奇這個時候朝著蘇燦看了一眼,心想今天來尚世峰會增加feec俱樂部知名度,拉近上海政商界距離只是一個方面。而要想壓清華一頭,恐怕也就只有蘇燦這號人了。
當然張亞奇心里也踩不實在,畢竟臉譜網在美國,和中國人民相距太遠,他目前對這一切所有的接觸都僅僅來源于媒體報道,美國是紅火,但在中國的他們有代入感嗎?那很不真實。是以他也沒信心蘇燦這個對上次TEG的針對性還擊有沒有力量。
就在張亞奇還在為此擔憂的時候,看到蘇燦,他眼珠子又大了。
“蘇小燦,姐姐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來?”蘇燦愣愣的看著出現于面前的葉徽裳,紅裙,挑染成咖啡色的長發,靚麗的外形,氣質比起在美國遇見時更有幾分溫婉,當一個原本可以比較“辣”的女人外表包裹了一層溫婉,蘇燦承認這樣的人可以被稱之為少男殺手了。
可畢竟蘇燦不是少男,更不算是處男。所以屢次從葉徽裳手下逃脫,當下心想今天遇上的熟人還真夠多的。越來越熱鬧了。
感覺到她話里有話,蘇燦問道,“你知道我要來尚世峰會?”
要是記得不錯,最近和葉徽裳的聯系僅僅是facebook來自她的群發消息,她來上海了。她來上海要做什么,見什么人,住哪里?這和自己無關。
“我和王威威通過電話了,他說的啊。”葉徽裳眼睛睜得很無辜道,“不過我沒有要你的電話。我想要是在這里沒碰上就算了,要是碰上了,那還真是證明了我們很有緣啊。”
蘇燦啼笑皆非,這是個什么邏輯。真的想和自己碰面的話,有連電話號碼都不要的嗎?
不過這句話讓蘇燦又迅速警惕,面前的女孩絕對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這么毫無心機,甚至是相當有城府,畢竟已經露出一號小名媛的魅惑手段了。
這個女孩是屬于那種你會認為她對你非常好,而且很心儀,但事實上,你或許根本就沒有讓她惦記過的女生。而且,她相當的懂得明白你在想什么,想聽到什么,屬于那種情商天賦極高的女人。當你認為和她關系已經非常好的時候,說不定可能轉身她就會將你踢開。
蘇燦覺得等閑別招惹,她所說的話也要減三成來聽,當下只希望一笑而過,卻沒想到葉徽裳上前來,挽過了他的手。
這一刻遠觀蘇燦的feec這邊張亞奇一杯酒險些噎住自己的喉管。心里面悲憤的感覺這小子怎么認識這么多號美女。
而同時蘇燦也瞬間敏銳的把握到有兩三對一看就是來歷不凡穿戴不菲的精致女子瞬時將他們注意到了,和這群女子一并將他注意的,還有幾個看上去很年輕,外表盛氣凌人的青年。事實上這些都是上海一二線名媛和富家子,是葉徽裳一個圈子的朋友。
但這次從對方的眼睛里看不到敵意,甚至有幾分謔色。這讓蘇燦打心底感覺有些不爽,有點想對葉徽裳發作。
但身邊的葉徽裳突然收起了笑容,聲音有些低沉道,“蘇燦,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發現有點看不透你。”
“什么意思?”蘇燦道。
葉徽裳嘆了一口氣,“我身邊的朋友有很多,但是本身也很復雜,也不缺乏兩面三刀的人,有些人親近你是為了你的家世地位,有些人則是為了得到好處,可能有些人還懷揣著各種目的,這點林珞然,王威威他們也都知道,伴隨著我們的長大,這種事情就越復雜越現實。所以我一直都懂得冷眼去分辨這些,我自信看人還是很有一套...”
葉徽裳又抬起頭一笑,“但是...我看不透你。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傲慢,有時候覺得你很討厭,恨不得踢你兩腳,甚至干脆再也不要再見面。然而我也說不出來,打心底,你卻能給我很安心的感覺,奇怪的是,我并不擔心你有天會在背后捅我一刀。我想,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安全感。這大概也是王威威,林珞然他們為什么這么信任你的理由。”
“這年頭好人都不值錢了,你難道想說我是一個好人?”蘇燦發現自己很難分辨這個女孩所說的話的真偽,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她對自己交心的話。
葉徽裳嫵媚一笑,“我想,二十歲就能創立facebook,擁有連通世界這個很大很大志向的人,總歸不是一個壞人。”
蘇燦暗道慚愧,那是扎克的志向,他只是一個重生者,他沒有也不敢有這樣浩大的夢想,這是奢侈的東西。不該存在于一個老男人身上。
看到葉徽裳凝視自己,蘇燦大感有些無措,在兩世靈魂的他看起來,葉徽裳畢竟也只是一個不過二十二歲的女生罷了,自己也許對她的猜忌太過了,完全是一種歷史遺留的多疑陰暗心理。
“知道嗎,陶梓那一次,是我真的想幫忙,沒想到被你拒絕了,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那是本姑娘第一次真心要幫忙卻被人拒絕,你要氣死我啊。”葉徽裳恨道。
葉徽裳說的是上次他只身惹上陶家,擔心占據地利的陶家大少陶梓對蘇燦看不過眼有什么動作而想出面為蘇燦調停。
蘇燦神情復雜,心想應付陶梓那一次,林珞然也都從中出面斡旋了,還真是對他的底牌沒信心。但最終事情也完滿解決,陶家被大榕建工綁到了一條船上,對這件事像是小媳婦一樣雖然有怨氣,但也只好過日子。否則要讓兩大集團很多人都吃不飽肚子。當下蘇燦只好道,“抱歉。”
“算了,雖然當時我幾天沒有理你,但是現在也不氣了...不過話說回來...”葉徽裳睜大了眼睛,“我聽說這件事之后陶褚紅被他哥提著耳朵下令要跟你學習...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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