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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零章行行出人才
在豐田越野車的后排,宮俊看到了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面的妻子章勝男。三味書屋wW、3。
僅僅過去了一個月,兩人卻感覺有一個世紀那么長,宮俊已經由胖子釀成了瘦子,嬌的章勝男更是瘦成了皮包骨,兩人都是蓬頭垢面,宮俊的絡腮胡子可以去橫店做特型演員,章勝男更是應該改名叫“臟勝男”,一頭長發有如亂草,早已被虱子們扎營扎寨了。
夫妻倆不敢捧首痛哭,但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兩人十指緊扣,有如重逢在一場浩劫之后。
“良山水庫修大壩的撥款,也是們偷的吧?”西裝青年一邊叮嚀司機開車,一邊回身道:“真應該再關們幾個月才對,要不是有事用到們,到年底都別想出來。”
宮俊和章勝男面面相覷,心情都是又害怕又忐忑,不過經歷了這一個月以來地獄般的生活,兩人都是再也不想回到那個鬼處所去了。
對方有事要用到自己,那么很顯然,自己能被對方看中的也只有穿墻的手藝了,以對方手眼通天的能力,拒絕或逃跑都是死路一條,如今只有乖乖合作這一條路,爭取表示的好一些,讓對方滿意開恩罷!
越野車很快駛進市區,在一家四星級酒店的側門前停了下來,這種三更的時間四下也沒什么人,宮俊和章勝男提著裝有自己入獄前隨身物品的牛皮紙袋,跟在西裝男子身后,走進了酒店。
酒店的偏廳空無一人,西裝男子直接帶兩人乘電梯上了樓,直到他們進了房間,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們行洗個澡,吃點工具,穿這里的睡衣就行。不要用德律風,一個時后有人要見們。”
西裝男子叮嚀了注意事項后就走了,把夫妻二人留在了這套兩室兩廳的高檔套房里。
在這一個時里,兩人不知哭了幾多回,身上的污垢實在太厚,受時間所限終于還是沒有完全洗凈,這一個月里宮俊只排過三次大便,現在終于釋放失落了大半的壓力,卻發現自己吃的工具實在太少,無即可排。
餐廳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些快餐食品,一個月沒沾過一滴油水的夫妻倆怕吃壞了身體,不敢狼吞虎咽,各自吃了些漢堡牛奶就不再吃了。三味書屋宮俊向章勝男苦笑的時候露有缺牙的豁口,心疼得章勝男再次淚眼朦朧。
“這兩個人真可憐。”
另一個房間里,通過監控錄像看到兩人種種表示的思源有些同情。
連王卓也感覺有些心中惻然,轉臉向王正道問道:“昔時也這么慘嗎?”
“怎么可能?”王正道輕嘲道:“爸我是大夫,在里面就算不吃香,幾多也要受一些關照的。我們號的老大是個過激殺人犯,和刀子叔有幾分情誼,還是賣我面子的。”
“那人我好像見過,”思源突然插嘴道:“是不是新片里演殺人犯的那個?”
王正道嘿嘿干笑:“他演那個拿手,因為有親身經歷。”
還真是人盡其才……王卓無語的站了起來,對思源道:“在這等會兒吧,我們過去聊聊。”
這家四星級酒店是王卓近幾年置辦下來的財產之一,生意不溫不火的只能保本,但房價的飆升卻讓他賺了很大一筆。不過這些錢對他來連零花錢都不敷,要不是今天要派個用場,他都記不得自己還有這樣一家酒店了。
從宮俊和章勝男離開他們在廣州的家的那一刻起,這兩人就算是人間蒸發了,之后的一段時間他們在準備偷王卓的翡翠,失敗后又在監獄里被關了一個月,沒人知道這段時間他們在哪里,做過些什么,也沒人知道他們即將被王卓派去做事。
固然了,如果真有心去查的話,也能找到一些蜘絲馬跡,但以王卓的地位和手段,完全可以杜絕這種事的產生。
王卓父子走進套房的時候,宮俊夫婦倆正在互相幫對方捉頭上的虱子,宮俊本想讓老婆幫自己用剃須刀刮一個光頭,但章勝男覺得還不知道要幫對方做什么,還是適情況決計為好。
聽到門聲,夫婦倆忐忑的站起身,由餐廳走了出來,看到王卓后兩人禁不住都是心頭一跳,沒有想到與自己見面的會是這位大人物。
“坐吧。”王卓隨和的揮揮手,和王正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問道:“吃了很多苦吧,恨不恨我?”
“不敢恨……”宮俊訕然回答,和章勝男兩人并肩站著,有些坐立不安。
“答的不錯,實話總比撒謊好。”王正道呵呵笑道:“讓們坐就坐吧,坐下好事情。”
“其實們應該感謝我才對。”等兩人坐下之后,王卓淡淡的道:“如果我把們交給警方,而不是這么措置,們應該知道自己犯下的案子能判幾多年吧?”
兩夫妻不謀而合的頷首,在里面被關了一個月,對這一行的門路簡直太清楚了,如果自己真被交給警方,那么真不知道有幾多起無頭案要被攀誣上來,在各種“招待”面前想不認可都不可,到時傾家蕩產不,被關個五年八年的也是尋常事。
一個月都這么難熬,五年八年的話能不克不及囫圇出來都欠好呢!
王卓打量著他們,輕哼道:“其實們偷到我的頭上,我其實不怎么在乎,們要是去偷那些貪官污吏,我還會幫們叫好。但們偷去的錢都自己用了,沒有劫富濟貧,并且還偷過希望工程和修水利工程的撥款,這種性質我可無法容忍。”
兩人唯唯諾諾著不敢多嘴,民間經常戲稱王卓為“王慈善”,雖然是在取笑他年紀就學人家老氣橫秋的搞慈善,可是這種外號可不是白叫的,確實能夠明這位人王做過很多善事,并且是發自真心的。
“我想給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可是我能信得過們嗎?”王卓淡淡問道。
“能,能!”章勝男連忙道:“我們包管,怎么放置我們就怎么照做,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什么事都行!”
宮俊也是雞啄米一樣的頷首,問題不在于將功補過,而是形勢逼人,不承諾也不可。
“其實們兩個真是人才。”王正道嘿嘿笑道:“我認識的穿墻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水平高的也不是沒有,但和們一比就差得遠了,可惜天衣無縫也是一種毛病,把全國這些年來什么線索都沒有的入室偷盜案都找來一對比,就找出們以前犯過的案子了。”
宮俊苦笑頷首,章勝男也是面露訕色,兩人做了十年的牝牡大盜,使用的都是高科技高技術的手段,并且結構慎密下手心,又怎么會不懂這種偵破方面的體例呢?可是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想明白,事發確當天王卓為什么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呈現在家里,并且早已布控好了對外圍配合的宮俊的抓捕,到底在哪里被他抓住了馬腳,夫妻倆實在是猜不到。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誰讓王卓的異能對偷窺他的人能夠產生感應呢?就在宮俊和章勝男觀察環境,在上東名人踩點的時候,他們曾兩次用望遠鏡觀察過王卓的起居和動向,這無異于把自己流露給了王卓,王卓概況若無其事,卻用透視眼反向鎖定他們,只監視了半天就從兩人的交談中獲悉了他們的行動計劃。
就像思源的黑客技術一樣,穿墻也是一項怪異的技能,如果宮俊和章勝男只是兩個普通的蟊賊,那么王卓肯定會把他們隨便交給原野了事,但這兩人本領如此之高,就由不得王卓不動一些另外想法了,好比,對一下和自己有過節的官員?
“們先休息幾天,恢復一體狀態,任務的事回頭再。”王卓站起身道:“這是我老爸,們應該比較有共同語言,我先走了。”
王正道確實和這夫妻倆有共同語言,并且他對如何調度好出獄者的身體很在行,宮俊夫婦只是蹲了一個月的黑號罷了,他卻坐了好幾年的冤枉牢,對里面的齷齪事那叫一個門兒清。
王卓回到之前房間的時候,思源正笑得花枝亂顫,剛剛睡醒的白露坐在她身邊,也在紅著臉掩口低笑。
“什么事這么可樂?”他好奇問道。
思源笑得前仰后合:“王叔叔問那個人在里面有沒有被開過菊花,那人他有痔.瘡……”
王卓一愣,旋即也沒好氣的笑了起來,這個為老不尊的王正道,明知道思源在這邊看監控,還提出這么猥瑣的問題,真是不著調!
“王指導,如果他沒有那個病,真會被開菊花嗎?”思源笑嘻嘻的問道。
王卓翻了個白眼,心我怎么知道,嘴里卻譏諷道:“會,怎么不會呢。豈止是開菊花,這一個月下來,菊花早就開成向日葵了!”
菊花和向日葵、白木耳黑木耳,這些比方早已深入人心,連思源這樣的少女都明白其中的涵義了,聽到王卓如此譏諷,思源立刻轉頭看向一旁的白露,笑容中滿是揶揄之色,馬上把白妹妹羞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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