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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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吉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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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指婚的旨意,讓十三阿哥來往兆佳氏府也更加的理所當然了,只是他來歸來,與蘭靜見面的次數卻并不多,送她的那許多東西,多是交由馬爾漢或是關柱轉送進來的,只是這次他從塞外歸來,雖然也帶了禮物到府,但馬爾漢卻明白他的重點并不在于此,于是就將其引進了自己的書房之中,又命人在外面看守著,不許人任何人接近。()
“看來我所料不差,”十三阿哥坐下之后,看著馬爾漢笑了笑,“兆佳大人果然是寵辱不驚。”
“不敢,”馬爾漢平靜的說道,“奴才只是竭力不在十三阿哥面前失態而已,其實心里惶恐之極。”
“兆佳大人是我未來的泰山,你我之間就不用講這些個虛客套了,”十三阿哥又笑了笑,然后正起臉色問馬爾漢道,“你可曾想過是誰做的嗎?”
“尚還沒有頭緒。”馬爾漢搖搖頭,他當然知道十三阿哥指的是什么事兒,“可能的人太多,能做手腳的人也太多,而驛站接收馬匹的人死了,撥給驛站馬匹的人也死了,偏偏離死前又留下話來,說是奉命而為,剩下的人為了撇清自己,可不就互相推諉了嗎?”
“然后就推諉到你的頭上了?”十三阿哥冷笑著說道,“真真是可笑了,兆佳大人是兵部尚書,撥馬這種事哪里是要用你親自去管的?更何況,你做這樣的事兒,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留下了那些好馬,也不歸你,可見得這個陷害你的人,只是想找個由頭,至于說這個由頭可信不可信,并不在他的考慮之中,說不定他要的就是這種不可信。”
“十三阿哥的意思是,”馬爾漢依舊平靜的說道,“做這個局的人,并不是沖著我來的,他要對付的,其實是與我有嫌隙的人?”
“什么我的意思,”十三阿哥笑了,“兆佳大人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我的意思自然是不會瞞十三阿哥,”馬爾漢看著十三阿哥,露出了笑容,“只是十三阿哥的意思也沒說完全呢。”
“哈哈哈,兆佳大人說話早該這么痛快了,那咱們今天就都把咱們的意思說完全吧,”十三阿哥爽朗的笑著,“只是,在說之前,我還想問一句,不知兆佳姑娘對這件事是如何看的?”
馬爾漢聽十三阿哥的問話,心下不禁一愣,他是怎么知道蘭靜對此事有看法的?還是說,他在自己的府里放有耳目?
“有什么不對嗎?”十三阿哥看著馬爾漢,揚了揚眉,“兆佳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子,對兆佳大人又是一片孝心,我不相信她會對這事沒有看法。”
“有倒確實是有的,”馬爾漢按下心頭的疑問,笑著說道,“只是小女畢竟見識淺薄,所說看法也多是流于表面,而且也并不完全。”
“不知兆佳大人可否相告?”十三阿哥盯著問道。
“對十三阿哥哪里有什么不可的?”馬爾漢心下已經拿定了主意,所以一點也沒猶豫,“想來是小女太看得起奴才吧,她懷疑的是這次去塞外的四個阿哥。”
“兆佳大人不是這么看嗎?”十三阿哥并沒有問哪四個阿哥。
“小女曾經說過一句話,奴才覺得用在此處很恰當,”馬爾漢笑著說道,“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雖然奴才不覺得自己值得阿哥們屈尊降貴的出手來對付,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另外”
“等一等,”十三阿哥打斷馬爾漢的話,“既然兆佳姑娘對此事也有看法,不如請她過來一起商談如何?”
“只怕是小女的看法,不值十三阿哥一笑。[]”馬爾漢皺了皺眉。
“怎么會呢?”十三阿哥笑著說道,“兆佳姑娘歷來都有許多新奇的想法,和她一起商談,說不定我們會想的更多更深,再說,我也有件事想問問兆佳姑娘的想法。”
吧。”馬爾漢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蘭靜也有些奇怪,奇怪的并不是十三阿哥要見自己,自指婚以后,自己和他雖然少見,但也不是絕對不見,蘭靜奇怪的是,十三阿哥是要在馬爾漢的書房里見自己,這個書房是馬爾漢談機密之事的地方,他們會在這里,想必是在商量這次馬爾漢被陷害的事,雖然說自己也很想知道,但卻也沒想到他們真的會叫自己過來。
“兆佳姑娘來了,請坐,”十三阿哥對剛行完禮的蘭靜笑一笑,然后又對馬爾漢說道,“人齊了,咱們開始說吧。”
蘭靜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他們兩個談話,越聽越覺得慚愧,本來她還覺得自己之前的分析很有道理很全面了呢,而且馬爾漢當時也表示著認同,可現在聽到十三阿哥和他的談話,蘭靜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如何的簡單。誠然,那四個阿哥是有嫌疑,對這點十三阿哥和馬爾漢也是認同的,但并不等于說留在京城中的那些阿哥就沒嫌疑了,更何況這個事也未見得就一定是阿哥做的,即使是阿哥做的,也未見得就只是一個阿哥做的。另外,做這個事的人目的是什么?他是沖著馬爾漢去的?還是沖著與馬爾漢有仇或者只是嫌隙的人去的?又或者,是沖著十三阿哥去的。
十三阿哥和馬爾漢分析出了許許多多種可能,羅列出了一大堆的嫌疑人,但談到最后卻是并沒有得出什么結論,不過他們能想出這么多的陰謀論來,也足以令蘭靜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只是費這么大的勁兒,卻是什么也不能確定,似乎也是太沒有效率了。
“兆佳姑娘,”十三阿哥好似終于想起這屋子里并不只是坐著他們兩個人了,笑著看向蘭靜問道,“你還有什么看法?”
“沒有,蘭靜沒有什么看法,”蘭靜搖了搖頭說道,“蘭靜只想知道一件事,蘭靜阿瑪被革職,是不是只是皇上的權宜之計?”
“應該是吧,”十三阿哥的話并不肯定,“我認為是這樣,從各方的情形來看,也應該是這樣,但是皇阿瑪的想法到底如何,我現在也說不好。”
蘭靜很是郁悶,也就是說,繼說了半天,還是不知道這事兒是誰干的,甚至是連個主要嫌疑人都不能鎖定在一個或是兩個的情況下,連對馬爾漢的處罰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了,蘭靜覺得自己剛才白佩服他們了,他們這明明就是實施的“廣撒網”策略嘛,至于能不能撈到魚,蘭靜都不想問了,只怕自己問了,十三阿哥又會把“一切皆有可能”的話說出來了。
“十三阿哥說的是,”馬爾漢轉頭瞪了蘭靜一眼,“雷霆雨露皆為君恩,圣意又豈是能隨意揣測的?”
“兆佳姑娘也是擔心大人嘛,”十三阿哥笑了笑,又看著蘭靜說道,“我雖不知道兆佳大人此次被革職留用是不是皇阿瑪的權宜之計,但我卻有一種感覺,或許在年底之前,兆佳大人的革職令就會被免了。”
“十三阿哥是在說大閱嗎?”馬爾漢馬上明白了十三阿哥的話,“皇上還讓我繼續負責?”
所謂大閱,其實就是閱兵式,上一次舉行還是在康熙三十六年,舉行的地點是在玉泉山,而今年的大閱則是要在南苑舉行,這也是馬爾漢自擔任兵部尚書以來的第一次大閱,從知道這個消息之日起,他就開始在準備了。()只是經過這次的事兒,馬爾漢雖然猜測康熙對自己有保全之意,但對能不能還繼續讓自己辦理這項大事,他心里還是沒有譜的。
“你現在還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不讓你負責讓誰負責?”十三阿哥笑著說道,“只是皇阿瑪另派了一個人來跟你一起負責。”
“誰?”馬爾漢的眉頭皺起來了。
“我”十三阿哥笑瞇瞇的看著馬爾漢,“兆佳大人可歡迎嗎?”
“有十三阿哥一起當然是好,只是”馬爾漢的眉頭依然皺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皇上為什么要派十三阿哥來?我以為會是太子或是直郡王呢。”
蘭靜明白馬爾漢的意思,所以她也很擔心的看著十三阿哥,以他一個還沒有封爵的光頭阿哥身份,去負責大閱這么重大的事兒,實在是太招眼了,除開太子和大阿哥不說,上過戰場的阿哥也有很多,輪也輪不到他啊。
“這是皇阿瑪看重我呢,”十三阿哥依舊笑瞇瞇的,“你們放心,有我在,這次閱兵一定會很圓滿的完成的。”
“你這回倒是知道了。”蘭靜對十三阿哥這個滿不在乎的樣子很有些生氣。
“雖然我這回是很確定的知道。”十三阿哥笑著看向蘭靜,“但如果能有好想頭,讓這次的大閱辦得更出彩,皇阿哥將兆佳大人官復原職也會更有理由。”
敢情又是來找自己要想頭的啊,蘭靜看著十三阿哥心下暗想,這次事關馬爾漢的復職問題,能幫上忙的話,自己還是很愿意出力的,只是這個時代的大閱她并沒能有幸得見,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在現代的影視上看過的閱兵式的種種能不能用來借鑒。另外,還有一個問題,自己一個閏閣女子,弄鴨絨、弄花露水、弄油炒面,甚至是弄沙盤,都還有理由可說,可是去參與閱兵的事兒,這個理由從哪來?
蘭靜這么想著,看向十三阿哥的眼光就帶了些懷疑,他不會是在試探自己吧?畢竟剛才他也說了,他很確實的知道這次的閱兵一定能圓滿完成,那又何必還讓自己去弄什么想頭呢?如果康熙只是需要一個給馬爾漢免罪的理由,那大閱圓滿完成,應該就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了,又何必非要有什么新想頭不可呢?難不成是因為他身邊那個做出瑞光鏡來的穿越人士,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所以鼓動十三阿哥來進行試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十三阿哥如此聽那個人的話,又置自己這個他的未婚妻于何地?自己本來打定主意,想等守孝結束之后,與他一起好好過日子的,沒想到這守孝還沒過一年,他就成了許仙了。蘭靜這時候只恨自己不是白素貞,如果能把十三阿哥嚇死的話,她保證,絕對不會去求什么靈藥的。
“真是很抱歉,”蘭靜對十三阿哥咧嘴一笑,“蘭靜一個閏閣女子,對大閱之事實在是沒有一點認知,更不可能會有什么想頭了。”
“我本來也覺得你不可能有,只是總還是想問問看,”十三阿哥笑了笑的說道,“既如此,等我自己再想想看吧。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回宮了。”
“阿瑪,”送走十三阿哥后,蘭靜問著馬爾漢,“那個大閱,真的需要特別出彩,皇上才會免您的罪嗎?”
“啊,什么?”馬爾漢似乎是在想別的事兒,聽到蘭靜的話想了一下才說道,“當然不是了,皇上如果真要免我的罪,隨便一個理由就夠了,十三阿哥會問你這個,我估計著他是想見見你,跟你說說話。”
“阿瑪,”蘭靜的臉騰的就紅了,“您別胡說。”
“我可沒胡說,”馬爾漢搖著頭說道,“我雖年紀大了,但眼睛沒花,我看得很清楚,十三阿哥對你真的是很上心的,又很是包容,倒是你,時常會使些小性兒。”
“我哪有?”蘭靜很不服氣,她覺得自己穿到這個時代里,已經夠謹慎夠老實夠膽小的了,是十三阿哥總來戲弄自己,剛才又在試探自己,自己大度不跟他計較,哪里小性兒了?
“還說沒有,”馬爾漢無奈的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對大閱沒什么想頭是很正常的,十三阿哥問這話是有些不合適,但你也不能那樣對他啊,你是沒見你看他的眼神,好象他要害你似的。”
“我有嗎?”蘭靜應該很能掩飾住情緒了,怎么還是能看出來嗎?
“可能你自己沒注意,”馬爾漢笑著搖頭,“你在十三阿哥面前,經常會神情外泄,這可能就是不是冤家不對頭吧。”
“阿瑪,”蘭靜想了想,問馬爾漢道,“您不覺得,十三阿哥剛才是在試探我嗎?”
“試探?”馬爾漢疑惑了,“他為什么要試探你,你有什么可試探的?”
“或許是他覺得小七的想法太多、太奇特。”蘭靜想想說道。
“那有什么不好?”馬爾漢依舊不明白,“你的想法都是于國于家有利的,我還嫌少呢。”
“不是算了,不說這個了,”蘭靜不知道在不泄露穿越者的情況下,把話給說明白,“阿瑪,跟小七說說大閱的事兒吧,以往的大閱場面上是如何的?皇上又是如何閱的?”
“怎么?這會兒你又要有想頭了?”馬爾漢打趣著蘭靜,然后又對她說道,“算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想這種事也沒必要,其實現在大閱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真要有什么新想頭,加加改改的也是麻煩。”
“小七聽阿瑪的。”蘭靜點了點頭,三從第一從,在家從父,所以,十三阿哥,只好對不起你了。
蘭靜現在覺得,自己可能是誤會十三阿哥了,馬爾漢后來告訴她,十三阿哥確實為大閱想出了些新花樣,而且對原本的安排影響也不大,更重要的是,蘭靜聽了那些個新花樣,跟現代的閱兵式基本沒什么關系,這么看來,他應該是真想把這個大閱做好,而他身邊的那個穿越者也跟自己一樣,沒給他什么想頭。
而對十三阿哥的這種做法,蘭靜也不太能理解,之前那個油炒面的事兒,不是說明他和四阿哥以及十阿哥在想辦法轉移大家的視線了嗎?可為什么他這次堅持要出這次風頭,他到底要做什么?難道說康熙這陣子對他的寵愛,讓他飄飄然了,覺得自己可以去爭一爭那把椅子了?
不,不象,蘭靜回想著十三阿哥在跟自己要想頭時的神情,雖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雖然那笑并不象是發自內心的,但蘭靜也沒從中看出什么野心來,若有的話,勉強也可以說是賭氣吧。只是他跟誰不好賭氣,非跟康熙玩賭氣,那康熙能把自己的兒子玩廢那么多個,又豈是個好相與的。
蘭靜有心想跟十三阿哥好生談一談,雖說感覺上他應該是比自己聰明,但聰明辦糊涂事事兒的可多了,有的時候燈下黑,缺乏的就是有人提醒他一句。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以前每逢出宮都會過來的十三阿哥,卻不來兆佳氏府中了,即使蘭靜厚著臉皮讓馬爾漢去請人,也讓他以辦差事兒多給推了,氣得蘭靜差點把他送來的那些個東西都給砸了。
不管蘭靜有多么生氣,大閱都還是在十一月間如期舉行了,也正如十三阿哥的預言,此次大閱進行的很是順利,馬爾漢得以順利的被免了罪,而十三阿哥新添的那幾個花樣,也順利的得到了康熙的表揚,一時間,十三阿哥的盛寵可說是除太子之外的第一人了。蘭靜卻是恨得牙癢癢,你說你低調裝的好好的,這是抽了什么風,非要在大閱上出彩不可,這下好了,彩是出了,眾人的關注也引來了。
十三阿哥卻將這些目光視為無物,到過年的時候,還顛顛的親自跑到兆佳氏府上來送年禮,蘭靜本有心與他說一說眼前局勢的危險,可沒幾句話,就讓他把話題給帶跑了,一來二去的,蘭靜也知道他是不想談這個了,看著他笑盈盈一點也不擔心的面容,蘭靜也不自覺的把心放了下去,覺得他肯定是心里有數才這么做的。
就這么著康熙四十年過去了,而康熙四十一年卻不是個很好的年頭,至少對皇家來說是這樣。先是康熙奉著太后去熱河避暑,這本來是件好事,太后疼愛自己撫養的剛剛嫁人才兩年的和碩溫憲公主,就決定帶上她一起去,這本身也是好的,不好的是,在走到半途的時候,太后還好好的沒事兒,公主卻中了暑,病情發作又太快,不到半天人就去了,把皇太后心疼的不行。
溫憲公主的離世,固然讓人覺得很惋惜,但畢竟她與蘭靜沒什么關系,所以蘭靜嘆息了一陣子也就撂開手了,可是等到十三阿哥病重的消息傳來,蘭靜的心里就不肅靜了,只恨不得他就在自己身邊,這樣自己就能好生照顧他了。可是現在十三阿哥別說不在蘭靜身邊了,就連京城都不在,因為老康又帶著他出門了,這次是去南巡,想去的阿哥們很多,最后卻是太子、三阿哥、十三阿哥雀屏中選。可惜十三阿哥白白的浪費了一個名額,在出發離開京城后不久,他就突然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所幸他發病之處離京城不遠,太醫先暫時將他的病情穩住,然后再接回京城來調養。
當十三阿哥發病的時候,康熙并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停了下來,一直等到十三阿哥脫離險境之的,才帶著太子和三阿哥繼續前行,離去前又囑咐十三阿哥回到京城好生調養,并同意了馬爾漢快馬遞來的折子,為防宮中過了病氣,準十三阿哥先于兆佳氏府中休養,等病愈后再行回宮,同是還賜了一名太醫隨他一同入府。
雖然聽說了十三阿哥病情已經穩住了,可是看到他那張瘦削憔悴的臉,看著他虛弱的躺在那里,蘭靜的心還是不自禁的發慌,當他一句“我沒事”說出口的時候,蘭靜不知什么時候浮在眼中的淚一個沒忍住就掉了下來,蘭靜其實沒想哭的,可不知道怎么的,這眼淚就是收不住,見十三阿哥一個病人,還得打點起精神來安慰她,她趕緊匆匆離去了。
調整好情緒之后,蘭靜找來了李大夫,尋了個太醫不在的時候,讓他去給十三阿哥診了脈,聽他和那個太醫說的一樣,都是沒什么大礙,只是傷了些元氣,得好生的補一補。于是蘭靜每天一鍋補湯就進了十三阿哥的肚子里。
十三阿哥這邊病體在逐漸恢復著,而南巡那邊,太子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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