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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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吉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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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美麗而威武的老虎最終還是死去了,雖然并不是倒在利箭之下,而是被康熙用火銃擊斃的,但不管是用的武器是什么,總之這位以“仁”自詡的君王并沒有因為女兒的不舍就放虎歸山,從而為這里留下一段“佳話”或是“傳說”。[]
蘭靜雖然之前駁斥了十四阿哥的話,但卻不能不承認,康熙這么做是對的,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動物保護法,當著眾多八旗子弟的面兒,尤其是當著蒙古王公的面兒,康熙更多要表現的,是一代帝王的威武,而不是兒女情長,畢竟這行圍塞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展大清的實力,以震懾蒙古。
只是雖然蘭靜能理解也能明白并且也認同康熙的做法,但當聽到那只老虎最后的悲吼時,心中還是不禁有些惻然,而欣然,已經忍不住掉下淚了,恬然也跟著紅了眼眶,不過好在她們到底是在宮中長大的公主,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掃興,情緒稍一外漏,就馬上掩住了,轉過頭也能端著笑容跟大家一起去恭喜康熙,夸贊他的英武過人了,只是她們眼睛卻是再沒轉向老虎那邊。
蘭靜也不是一個特別堅定的動物保護者,雖然對那頭老虎的死有些不忍心,但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她惻然歸惻然,這時候卻已經開始盤算起是不是能要借著這個機會弄幾塊虎骨了,且不論十三阿哥是不是還會象歷史上一般得那鶴膝風,只說這跪來跪去的,風濕總免不了要有一些,之前她說要養蛇,雖然是開玩笑的話,其實也是為著這個,而且在她的堅持下,十三阿哥的腿已經開始常用鹽袋進行熱敷了,又派了人去海邊尋些合適的細沙來,如果再能浸上些虎骨酒,那就更是有備無患了。
只是康熙并沒有問蘭靜,也沒有問自己的兒子們,更不會去問那個蒙古王公,而是將恬然和欣然叫過來,說這頭老虎身上的東西,隨她們先挑,看來康熙在展示過帝王的威武之后,又要讓蒙古人看看自己對女兒是如何的疼愛了。
“皇阿瑪,女兒不要,”欣然臉上的笑容依舊那么甜美,嘴里卻說著拒絕的話,“女兒不要這老虎身上的任何一樣東西,女兒只想要這打虎的巴圖魯。”
“你要朕?”康熙愣了一下,隨即搖著頭笑道,“朕本來就是你的皇阿瑪,又何需你開口來要?”
“皇阿瑪雖然是女兒的皇阿瑪,”欣然嬌俏的說道,“可是皇阿瑪也是這天下之主,要日理萬機的,縱使女兒想對皇阿瑪一盡孝心,也不敢過多去打擾,所以這次皇阿瑪能帶女兒出來,又能恩準女兒來行圍,實在是讓女兒幸福之至,女兒一早就跟八姐商量好了,等有機會就跟皇阿瑪求賜一件您此次用于行圍之物,也好讓我們在日后能隨時體味皇阿瑪對女兒的疼愛之情。”
“是啊,”恬然跟著誠懇的說道,“皇阿瑪讓女兒們先挑這老虎身上之物,是對女兒們的疼寵,但女兒們更想用此來換取皇阿瑪之物,以便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隨時能回味皇阿瑪的威猛。”
“既如此,朕準了,”康熙笑著點了點頭,“那你們想要朕的何物呢?”
“只要是皇阿瑪行圍所用的,不拘什么都行,”欣然先是說的很隨意,但卻又轉了轉眼珠說道,“只是適才聽那火銃之聲很是震耳”
“哈哈哈,”康熙大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居然看上了朕的火銃,也罷,就賞了你吧,讓你用它多打些獵物,也不枉了這次朕帶你來一場。[]”
“謝皇阿瑪恩典。”欣然連忙行禮謝恩,這也確實是一個很重的恩典,要知道在這圍場之內,沒有皇上的特許,任何人都是不能隨意用火器的,這次連太子尚還沒有這樣的待遇呢,倒是讓欣然先得去了。
“恬然你呢?”賞過了欣然,康熙又問恬然,“你想要什么?”
“女兒也是隨皇阿瑪賞賜,”恬然笑著說道,“不過,女兒和欣然所擁有的東西從來都是差不多的,今兒個她得了皇阿瑪的火銃,女兒就想著如果能得皇阿瑪賜下行圍所用之箭,也算是相得益彰、共顯皇家公主的英氣了,女兒不要弓,要了也拉不開,所以只要皇阿瑪所用的箭支就好。”
“那怎么行?”康熙搖了搖頭說道,“與火銃相比,只賜箭支也太單薄了些,不過,你說的對,朕的弓你確實是拉不開的,這樣吧,朕再將隨身所帶的短刀賜給你。”
“謝皇阿瑪恩典。”恬然也行禮謝了恩。
“你們既敢跟朕要這樣的賞,想必是剛才已經有所獲了吧?”康熙賞完之后,用了悟的神情看著恬然和欣然道,“說給朕聽聽,都獵到什么了?”
“到底是皇阿瑪,一猜就猜著了,”欣然笑盈盈的說道,“女兒們是已經打了一些獵物了,要不是趕著來這邊,成績還會更好呢。”然后將自己與恬然所獵之物一一說了一遍。
“弘暉呢?”康熙又轉而問弘暉道,“你可有收獲嗎?”
“孫兒慚愧,”弘暉低了低頭道,“雖然在大伯的幫助下,也獵到了幾樣,但卻沒有兩位姑姑的多。”
“你還小,這樣已經不錯了,”康熙對大阿哥點了點頭,“你照顧的不錯。”
“也是弘暉騎射有底子,”大阿哥笑著說道,“兒臣只是略提點了些。”
“那你呢?”康熙又問向蘭靜道,“你獵到幾樣了?”
蘭靜在康熙盤點大家成績的時候,就開始盡量往不起眼的地方躲了,可就這樣,還是讓康熙給揪了出來,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向前走兩步,對康熙行禮說道,“兒媳剛才只顧著欣賞圍場的壯觀和八旗壯士的雄偉了,卻是連一箭都未放過。”想了想又干脆連十三阿哥的份兒也一起說了,“就連我們爺,也因為要看著蘭靜的關系,至今也尚未放一箭。”
“這樣可不行啊,朕準你進來,可不是讓你來賞景兒的,”康熙搖了搖頭,又對十三阿說道,“老十三,若是等到今天行圍結束,你們還是尚無斬獲,或是斬獲甚少的話,可別怪朕要責罰了。”
“是,”十三阿哥規規矩矩的行禮答應道,“兒子謹遵皇阿瑪之命。”
“老十三家的,”康熙話頭又轉回了蘭靜,“剛才朕問恬然和欣然的時候,見你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可是對虎身上之物有所求嗎?”
蘭靜雖然打著虎骨的主意,但卻沒想過康熙會問自己的,她本來是想看敏妃娘娘和十三阿哥有沒有辦法私下里求一些來的,不過,適才康熙說出讓恬然和欣然先挑虎身上之物的時候,她的心里倒確實是動了一下,并且還有些懊悔,覺得自己若是早知道會如此,之前就應該與她們交流交流的。
可是當聽到恬然和欣然所求之物的時候,蘭靜又覺得很是慶幸了,慶幸自己之前沒有跟她們交流過,與康熙所用的火銃和短刀相比,這虎骨對兩位公主來說,意義上實在是差的太遠了。更何況,即使這次得不到虎骨,也總有機會在別處得到的,而康熙親用過的物事,尤其是那火銃,錯過了這次,可就不一定再有機會得了。[]
可是蘭靜沒想到,自己在聽到康熙的話之后,瞬間產生的懊悔之情,卻是被康熙看在了眼里,這時候又被當眾問了出赤,想了想之后,覺得也犯不上隱瞞什么,于是就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康熙的面前,沖他行禮說道,“皇阿瑪明鑒,兒媳是對這虎身上的一物有所覬覦。”
“你倒是不掩飾?”康熙笑了笑問道,“那你覬覦的是什么?”
“是虎骨。”蘭靜笑著搖頭道,“兒媳曾經聽聞,用虎骨泡酒,對骨節風濕疼痛有些效用,想到我們爺似乎也有些這樣的癥兆,于是見了這虎,就不免有了些想頭。”
“老十三怎么了?”康熙的神情立時凝重起來,“有問題為什么沒人來告訴朕?”
“回皇阿瑪,”十三阿哥看了蘭靜一眼,忙上前說道,“兒子只不過是在雨天之時,膝蓋處略微有些酸而已,但卻非常輕微,若不是她用熱鹽袋來替兒子敷腿,原也是感覺不出來的,這并沒有什么大礙,皇阿瑪并不用為兒子擔心。”
“這不行,”康熙搖頭說道,“腿腳上的事兒,哪里能大意了,等一會兒回去,就讓太醫與你好生檢查一番。”
“皇阿瑪,”十三阿哥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其實真的沒什么事兒。”
“有事兒沒事兒的,等太醫看過之后再說。”康熙直接拍板定論,想了想又對蘭靜說道,“虎骨的事兒,朕應你了,不過,得你拿獵物來換,三個獵物換一塊虎骨,不拘是什么。”
“是,兒媳一定會盡力的。”蘭靜雖然對自己的箭術沒什么信心,但還是一口應了下來。即使她覺得自己就是打不到獵物,康熙也未見得不會賜下虎骨,但卻還是不敢疏忽,當然啦,另派人去尋也未必尋不到,但有現成的擺在眼前,又豈有不要的道理,少不得多放幾箭也就是了,人家射五箭,自己就射五十箭,就不信瞎貓撞不到死耗子。
事實上,死耗子還是很多的。
在十三阿哥的安排下,侍衛們將那些個獵物象趕羊一般的聚到了一處,一個挨一個,一個擠一個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找來的這么一大群,周邊的侍衛們已經用盾牌護住了身體,蘭靜也不用騎什么馬了,只站在平地上,舉箭沖著那個方向隨便射就是了。
就這么著,指著羊射到了兔子,指著兔子又射到了狐貍,基本上是打哪指哪的,蘭靜也算是有了長足的收獲,算算下來,應該是至少可以換回十塊虎骨了,其實照這種射法,本來她還能射到更多的,但十三阿哥說,差不多就行了,太過的話,皇阿瑪對這種做弊之法也不好睜一眼閉一眼了。
隨著十三阿哥的一聲令下,侍衛們將包圍圈打開,那些獵物們趕緊四散奔逃,十三阿哥一躍上馬,抄起箭來邊追邊射,一壺箭射完,居然支支不空,箭箭斃命,讓在場的侍衛們連連驚嘆不已,也讓蘭靜很是覺得與有榮焉。
但是等到侍衛們將十三阿哥和自己的獵物俱撿拾起來,分成兩堆之后,蘭靜的臉就不由得又紅又熱,十三阿哥那邊,有許多或是從眼睛處穿過,或是從腦部進入,皮毛保持的很是完整,而反觀自己的那一堆,雖然獵物上面也扎著箭,但因箭而直接斃命卻是不多,基本上大多數都是受傷之后,被其他獵物們踩踏致死的,外表看起來也就很是慘不忍睹。
“行了,收拾起來吧,”十三阿哥對那些侍衛們吩咐道,“我和福晉要四處再看看,你們也自去玩玩吧,等時候差不多了,再到此處來集合。”
“唉”等侍衛們散的差不多了,剩下來隨侍的兩個也離開一段距離,蘭靜才嘆了口氣說道,“這獵物碰著我這樣的也真夠倒霉的,居然死都死不痛快。”
“你不擔心會被人笑,卻去替那些獵物難過,我的福晉到底是個心善的,”十三阿哥笑了笑說道,“怪不得之前你也與欣然一樣,對那老虎有不舍之情了。”
“其實老虎也是動物,這些也是動物,”蘭靜長出一口氣道,“我對那老虎不舍,卻又來射這些羊啊、兔啊的,終究也是有些以貌取物了。”
“你也不用這么說,”十三阿哥對蘭靜搖了搖頭,“我知道,若不是你想著要那虎骨,怕是寧可挨皇阿瑪的訓,和其他兄弟們的嘲笑,也不會來射它們的。”
“也不是這么說,”蘭靜笑笑說道,“射我還是會射的,畢竟是難得參加一回行圍嘛,更何況在那些獵物沒被撿回來以前,我也不知道它們是死的這般慘的。不過現在射都已經射了,我再來嘆息,也顯得太過嬌情了,更何況它們還能換來虎骨呢,所以我雖有不忍,但若是重來一遍的話,我卻還是會這么做的,最多也就是想想辦法,讓它們能死的痛快些。”
“說到虎骨,”十三阿哥看著蘭靜問道,“我倒還想問問你了,你為什么對我的腿這么在意?剛才我對皇阿瑪雖然是那么說,但那只是因為你的話已經說出來了,其實我確實是沒什么感覺的,雖然用熱鹽袋敷著會覺得松快些,但我看你敷著不也是這樣嗎?”
“沒感覺不等于沒毛病,”蘭靜很堅持的說道,“我用熱鹽袋敷也松快,并不等于爺用著松快就沒問題了,我阿瑪的腿就有這方面的毛病,分析起來,差不多應該是跪的太多的原因,你雖比他年輕,但卻是皇子,日常要跪的時候自然也比他多一些,所以我就想著,你的腿必然也是有問題的,現在感覺不出來,可能只是因為癥候尚還沒顯出來,若是等顯出來了再治,豈不是又要麻煩的多?照我說,反正用著也沒壞處,有病治病,沒病就當防病了。”
“你說的倒容易,”十三阿哥瞪了蘭靜一眼,“現如今皇阿瑪說讓太醫為我診視呢,到時候他們說我啥毛病沒有,看咱們怎么跟皇阿瑪解釋這欺君之罪吧。”
“爺也不用嚇唬我,”蘭靜沖十三阿哥嬌媚的笑了笑,“那太醫們可都是老油條了,你既說了在雨天里腿有酸的感覺,他們自然是只有附和的,別說我認為你應該是有些問題的,就是沒有,他們也會給你開些個溫補無害的方子的。”
“不過,”蘭靜又皺了皺眉,沉吟了一下,“是藥三分毒,這藥再無害,也不是隨便吃的,若是看著太醫不象是太肯定的樣子,事后,咱們就找他們好生確認一下。”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爺,你不是還讓太醫們研究蛇嗎?等讓他們也注意下,這蛇身上的東西說不定也有能治風濕的。”
“反正你就是認為我腿有病就是了,”十三阿哥笑了,“罷了,就由著你去折騰吧,就象你說有,有病治病,沒病就當防病了。”
“本來就應該這樣嘛。”蘭靜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十三阿哥笑著搖搖頭,“你倒是真會得寸進尺。”
“我哪里胖了?”蘭靜故做嘖怒狀瞪著十三阿哥,“爺前兒個才說我弱不禁風呢,今兒個就說我胖了,您這話還有準沒了?真要是覺得我胖了,趕明兒個我就減肥去,不,就從今兒個開始,什么肉啊面啊的,我再不吃了。”
“可別,”十三阿哥也很配合的假做惶恐的搖著手,“在這塞外,你若是不吃肉了,那就沒什么可吃的了,這樣下去,我的福晉豈不是就成了竹竿了?我雖說你胖,指的卻不是你的全身,而是其中的一處,這一處胖起來,我還是挺滿意的。”一邊說著,十三阿哥的視線就落在了蘭靜的胸前,笑容也帶了些賊兮兮的味道。
“啐,爺不是好人,”蘭靜臉又紅了,縮了縮肩,又抬了抬手,將十三阿哥的視線擋住,“大白天的說這話,也不怕叫人聽著。”
“這周邊哪還有別人?”十三阿哥邊說眼光邊隨意的往周邊一掃,然后愣了一下,指著遠處對蘭靜說道,“你還別說,真有人,你看那邊,是不是弘暉?”
蘭靜也忘了害羞,直起身子往十三阿哥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子站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呢,不遠處的樹上拴著一匹馬,“還真是挺象的,他在那兒做什么呢?大哥呢,為什么沒在他身邊?”
“走,過去看看。”十三阿哥催馬向前,蘭靜也忙跟了過去,而那離著一段距離的兩個侍衛也趕緊聚了過來。
走到近處,只見弘暉正小心翼翼的往一處高高的草叢里試探著前進呢,十三阿哥和蘭靜見他如此小心,也離著一段距離就甩了韁繩下了馬,輕步走過去,為怕嚇到他,聲音也放低了,“弘暉,你做什么呢?”
“十三叔,十三嬸,”弘暉回頭看到是他們,臉上展開了笑容,但又小聲在嘴上比了比,“噓,我覺著那里面好象有動靜。之前我追跑了一只白狐,說不定就是它躲這兒了。”
“你這孩子,都沒確定是什么,你怎么就敢一個人往前靠?”十三阿哥瞪著弘暉,一邊伸手去扯他,一邊問道,“你大伯呢?”
十三阿哥問起大阿哥,眼睛就向周邊看去,而蘭靜則因為惦記著弘暉歷史上早夭的事兒,雖然被康熙分成了兩處,但一見面就不自禁的用眼睛打量著他的周身上下,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妥,結果余光之處,就見一條黑影迅速的向弘暉撲過來。
“小心”蘭靜腦子里尚未反應過來,嘴上就已經尖叫出聲。
十三阿哥這時也已經注意到了危險,動作極其迅速的把弘暉拽到了身后,自己則迎了上去,與那條黑影,其實是一頭臣狼直面相擊。
事發倉促,十三阿哥來不及取出身上別的刀,只用兩只手抗住了那頭狼的撲上來的力道,并對那兩個跑過來的侍衛喊著。“帶福晉和弘暉走。”
“帶弘暉走。”蘭靜死命的一把抱住要往十三阿哥那兒沖的弘暉,將他塞給離著最近的一個侍衛,又對另一個侍衛說道,“快去救爺。”自己則扭身跑到馬旁邊,取下弓箭又跑了回去。
等蘭靜再跑回十三阿哥身邊的時候,只見一頭狼已經變成了兩頭,十三阿哥依舊在空手與那頭巨狼較著勁,而那個侍衛則是被另一頭身體稍小一點卻也同樣兇猛的狼糾纏著。
“你過來做什么?”十三阿哥見蘭靜跑回來,沖她厲聲喝道,“離遠點兒,別讓我分心。”
“我不。”蘭靜搖了搖頭,舉起箭來,對著那狼瞄了又瞄,終究還是沒敢射出去,干脆將弓甩到一邊,只拿著一支箭走過去,對著那頭巨狼狠狠的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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