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珍貴的莫過于初戀

月圓島上，教廷的人正在休整，島上居民的逃離，讓教皇很是忿怒，他本想借著島上的人得到有用的情報，可是現下卻是空無一人，忿怒的教皇一邊安排人在島上休息，一邊修理船只，加上拖回來的破船，竟也挽救回了五六條船了！

到了第三天，他便乘坐凱旋號在十艘戰船的護衛下返航了，那個時候，瑟哥才剛剛抵達亞爾托努。

李瑟騎龍向著月圓島而行，若是教皇不在，誰也無法指揮自己做什么，那就直接帶著靈天使和庫庫麗爾返回布魯曼便是，若是教皇在，那自然是好，等月圓島和藍葉島的海盜來了，找個機會宰了他便是，教廷船隊群龍無首，必定是沒法跟海盜對抗的……

李瑟忽然想到安娜，心中一顫，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小丫頭……頭一低，忽然身后一動，一道黃顏色的影子瞬間撲了上來，李瑟一怔，下意識布下內力氣場，只聽得“噗”的一聲輕響，那影子被自己真氣震得彈了出去，“唧唧”兩聲，從空中跌落下去，李瑟轉身一瞧，只見一只小小的東西跌跌撞撞地像是一只雛鳥，第一次飛出小窩，忽的一聲，被冰霜巨龍飛行速度來的氣流猛地卷了走，轉眼間就不見了影子。

李瑟嚇了一跳，立時想到剛才，那小東西，不就是靈天使么！冷汗狂出，縱身跳了出去，在空中一個巧妙敏捷的轉身，黃金四翼登時現出張開，一陣猛沖，看到下方一個小小的東西在努力地飛翔，李瑟長出了一口氣，閃身靠近，見了靈天使時，不禁哈哈大笑，原來這調皮的小東西，居然變成了冰霜巨龍的模樣的身子，翅膀也是小小的，根本沒有冰霜巨龍滑翔飛行的能力，只能像一只笨拙的麻雀一般撲騰著翅膀，她變成小黃鳥也好，變成天使也罷，都能穩穩當當的飛行，唯獨變化成飛龍卻是不行，那種比例，翅膀承載不住身體的重量。見她在空中“爬行”，模樣逗極了，李瑟伸出手來，將她托住，這時，冰霜巨龍調轉飛來，沖著靈天使一聲龍吟，穩穩地飛在李瑟的腳下。

其實，李瑟能夠變成四翼天使，就不需要冰霜巨龍當坐騎了，可是，騎龍不需要耗損內力，而變異為四翼天使飛行的話，基本上體內的內氣是在一直消耗著的，更何況，若以四翼天使的外形示人，有點驚世駭俗了。

見小家伙忿忿地從自己手掌心站起來，李瑟微微一笑，這小東西，若是有個幾只就好了，給老婆們一人一只當寵物，她們一定會非常喜歡的！想到這里，瑟哥臉上露出笑容來，靈天使卻像是感覺到了危險，警惕地睜著一對閃亮的眼睛瞧著他，下意識地退了兩步，全身發出白色的光芒，片刻，“嘭”的一聲輕響，變回了小天使。

“你怎么自己跟來了！你不喜歡庫庫麗爾么？我可是去執行危險任務啊，可沒時間來照顧你，我帶你回去好不好？”

靈天使能聽懂他的話，連連搖頭，李瑟開懷不已，道：“對嘛，其實呢，瑟哥我也算是個大帥哥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天使見了也瘋狂，那個上層精靈，黑不溜秋的，你不喜歡她是對的，嗯，你果然是有點審美觀的，嘿嘿……”

靈天使沖著他扮了個鬼臉。

李瑟嘿嘿笑著，道：“我要帶你回去，你乖乖的聽話！”一拍冰霜巨龍的頸部，冰霜巨龍得到了他的命令，向上一躥，掉過頭來。

靈天使立時一臉忿怒，在他手掌心蹦跳著指著李瑟的大鼻子“唧唧喳喳”的叫了起來。

“喲，你還舍不得我啊！聽話聽話，回去有好吃的，跟著我可沒有什么好吃的，還危險不是？”

任憑李瑟怎么說，靈天使不依不饒地在他掌心蹦蹦跳跳，隨即，又躺了下來，在地上翻來翻去的打滾。李瑟越來越喜歡這小家伙了，在她的糾纏下，無奈之下，只好作罷，揮一揮手，冰霜巨龍不滿地發出一聲龍吟，向月圓島飛去。

在島上降落時，那些教廷的教徒們對他的到來并不感到稀奇，只是望向他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李瑟從冰霜巨龍背上躍下，足足距離地面二十米，就那么跳躍下來，在半空中一個轉折，內息流動，猶如在半空中玩飄移，一逆一轉，輕輕松松的落在地面，微笑著向一名圣殿武士打著招呼，詢問教皇所在，他本想玩一把酷的，哪知道那圣殿武士見到坐在他肩上的小家伙，不由得呆住了，一臉的好奇，忘了回答，更忘了欣賞瑟哥的雜技表演，這讓瑟哥有點郁悶，就好像說相聲的說了個搞笑的段子，觀眾楞是沒聽懂。

李瑟又問了一聲，那圣殿武士才反應過來，滿臉都是羨慕的瞧著李瑟，道：“教皇大人已經回去了，李瑟大人，這個是……”

李瑟歪著頭瞧了瞧叉著腰目不轉睛瞧著對方的靈天使，道：“她是我的召喚獸，蠻可愛的吧？”

那臉上稚氣未消的圣殿武士點頭如啄米，靈天使朝著他吐著粉紅色的小舌頭，逗得年輕的圣殿武士呵呵地傻笑。

聽到教皇已經回去了，李瑟一陣失望，看來教皇這時都已經身在布魯曼了，他倒不是擔心以自己的實力刺殺不了教皇，而是，他想到的是安娜，如果是在這茫茫大海上，畢竟遠離日不落大陸，遠離安娜，心理負擔明顯就小了很多，可是，教皇現在回去了……

李瑟苦笑著，跟那蠻可愛的圣殿武士打了聲招呼，很有氣勢地向空中招了招手，冰霜巨龍迅速飛了下來，載著李瑟離去。

他回到無名島去接庫庫麗爾時，正碰到皮爾洛返回，原來他此趟一共聯系了四個同盟島嶼，并說服了那些島主共同對抗教廷，李瑟聽到這個好消息，很是振奮了一下，又虛構了一番教廷準備以武力征服這條海域，并將奴役他們的虛假信息。皮爾洛更是憤怒，說了一陣，皮爾洛讓手下搬出從同盟島上帶來的幾大壇子美酒招待他，李瑟想到教皇已經返回大陸，就算是現在趕去也是來不及，索性留下來，跟皮爾洛大吃一頓，大醉一場。

那庫庫麗爾最為有意思，她原本一直對李瑟都是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但自從靈天使自己偷偷地跟著李瑟走了，她就改變了不少，喝酒的時候，也會和李瑟說上幾句話，就算是皮爾洛的話也會接上兩句，瑟哥猜想，這是因為自己在離開的時候，對她說出的那一番話起了作用，是啊，精靈也好，天使也罷，為什么要瞧不起人類呢？這個異世界最強大的神族魔族，其實還是人類進化過去的，高傲的龍族和上層精靈憑什么瞧不起人類？更何況，在自己的努力下，光明精靈族都已經學會了和人類和平的平等相處了。

吃喝完畢，李瑟飽飽的睡了一覺，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向皮爾洛告辭啟程。

（呵呵，石頭換了個很有型很有意境的新封面，開心啊。）

一天后，李瑟和庫庫麗爾、靈天使回到了布魯曼。

他很矛盾，不知為何，他有點害怕見到安娜，她那雙美麗純凈得沒有雜質的眼眸，即便是沒有在眼前瞧著自己，他也感到很是為難，甚至心中帶著對教皇的殺機，都會感到愧疚，無論安娜對自己是小女孩崇拜偶像的傾慕，還是妹妹對大哥哥的感情，抑或是真的有那種朦朦朧朧的愛情，都讓李瑟不忍去傷害她。

他渾渾噩噩的降落在布魯曼城中，這里的發展進度很快，原先的低矮城墻，正在加高加厚，很多雇傭來的百姓正在建造箭塔堡壘，海邊的大船場，也在建造船只，到處都是熱火朝天。庫庫麗爾和靈天使好奇而貪婪地看著這個熱鬧的世界，李瑟卻是無心去多看一眼，心事重重，漫無目的地信步而行，走出一段路去，沿途也不知有多少人對他肩上正神采飛揚的靈天使投去善意的微笑，甚至和她打著招呼，靈天使的可愛，甚至能使暴戾的人恢復平靜，瑟哥如是想，只要不是窮兇極惡的人，都會喜歡上這個可愛的小家伙的。

教皇府就在前方，那座建筑上頭有一個尖尖的尖頂，一目了然，站在遠處，李瑟停下了腳步，良久地注視著教皇府邸，有人認得李瑟這位金旗的圣殿魔武士，紛紛向他行禮，李瑟也隨和的回應著，他站了很久，就連庫庫麗爾也看出他的不同尋常來，卻見他眼中，似乎飽含著一種濃濃的情意，可是又很復雜，時而歡欣，時而憂郁，時而深邃，庫庫麗爾沒有打擾他，只是搖著頭，靜靜地等候著。可愛的靈天使卻是一刻也停不住，一會兒把他的頭發當做鳥巢，趴在上頭，一會兒又呼扇著翅膀快樂地飛來飛去，凌空跳著她自編的可愛舞蹈，見李瑟始終心情沉悶，嗡嗡地飛了在他面前，在他臉上印下一個濕吻……

李瑟終于被她逗得笑了起來，心情陡然好了許多，惡作劇地伸出手掌來，以內力吸住她，令這可愛的小家伙飛不起來，只能恨恨地瞪著他，在他手掌心爬來爬去。

“走！我帶你們去我的家！”

李瑟在這一刻，放棄了刺殺教皇，他不想傷害安娜，不論她對自己是何種感情，他都能辨出，那是一段少女情竇初開的美好感情，也許能算得上是初戀吧，對于這種最純潔的感情，最美好的童話，李瑟珍惜這種感情，他不想，也不能去破壞，初戀，人的一生，就只有一次，無論將來教皇會帶給自己多大的阻礙，甚至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李瑟都不后悔，如果連人類最純真的感情都要犧牲掉的話，那么，做人還有什么意義呢？

在前往修斯托穆的途中，李瑟忽然想，自己真是勞碌命啊，從回到日不落大陸起，就沒消停過，跟冰霜巨龍呆在一起的時間反倒是最長的，人生啊人生，居然就這么耗費在旅途中了，唉，人生如茶盤，上面擺滿了杯具！

他不后悔沒有出手刺殺教皇，要斗，就正大光明的斗吧！至于月圓島和藍葉島是否能將教廷的船隊一股殲滅，讓他們聽天由命好了，該歇歇了，這么疲于奔命，委實是浪費青春啊，更有，家里的老婆還有一大堆吶！除了摩兒之外，全都沒有叉叉，著名的思想家極品石頭曾說過，人不叉叉枉少年。咱再也不犯傻了，踏踏實實地當老子的幸福領主去！

幾天后，李瑟出現在修斯托穆的上空，豪氣萬千地轉頭向庫庫麗爾道：“看到沒有，這就是我的家了！大不大？”

庫庫麗爾經過近段時間跟他的相處，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微笑道：“大，很大。”紫色的瞳孔，笑起來臉頰上就會現出酒窩，瑟哥深度懷疑，這位黑妞兒其實是個大美人。

“我說，你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來透透氣啊！”

庫庫麗爾警惕地道：“干什么？”

“嘿嘿，咱們倆好歹也認識了這么久了，我就從沒看你拿下來過，我是一片好心，擔心你臉上長虱子，而且，你長期帶著面具，這風吹日曬的，萬一面具外頭的皮膚跟面具內的皮膚顏色不一樣，豈不是很難看？哎，我是好心提醒你啊，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瞧著我？喂，以后我就是這座偉大的城市的一城之主了，你得尊重我。”

庫庫麗爾沒好氣地道：“你真的想看我的臉？”

李瑟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是好心，怕你長期戴著這玩意兒弄得臉上皮膚不均勻，到時候嫁不出去，你們上層精靈也得傳宗接代的對吧……”

庫庫麗爾幽幽地道：“你可知道，為什么我和女王陛下還有安奈普都戴著面具么？”

“為啥？是不是因為要耍酷玩神秘？”

“亞爾托努族人，但凡是未婚的女子，全都要戴著面具，第一個看到亞爾托努族女子臉的，就要娶她。”庫庫麗爾眼中閃閃發亮。

“哦！啊？什么？這么古怪的規矩？可是，安奈普他是男人吶，他為什么也戴面具？難道第一個看到他的臉的女人，也要嫁給他不成，我的天，如果是這樣的話，嘖嘖，亞爾托努族的男人真幸福，走在街上，只要看中了哪個漂亮妹妹，把面具一摘，嘿嘿，幸福啊！”

庫庫麗爾白了他一眼，道：“幸福什么啊！假如安奈普看中哪個姑娘，萬一那個姑娘不喜歡他不愿嫁給他呢？”

“還能不嫁的么？這我可沒想到，你們是上層精靈啊，誰敢不嫁，念個咒語，活劈了她就是。”

“沒點正經，真不知你怎么去當你的領主！這種事不能用強的，假如那個姑娘不愿嫁給他的話，那么，他就終身不能再娶了。”

瑟哥心里咯噔了一下，這規矩要不得，這要打光棍的啊！

“嘿嘿，那萬一你喜歡某個帥哥的話，你會揭開你的面具么？”

庫庫麗爾微微一怔，微笑道：“不會的，我絕不會先揭開的，除非那個男子也真心喜歡我，我才會，要不然，我就只能終身不嫁了。”

瑟哥搖頭晃腦地慨嘆了一下，找準了修斯托穆的市中心地帶，見下面有個規模很大的廣場，人數還不少，哈哈一笑，這正是領主立威的好時機，以后這個……嘖嘖……這個這么大的城市就是俺的老窩了，自然要顯擺顯擺，讓咱的子民崇拜咱，對咱有信心，自然威信也就會升高，只要能豎立起足夠的威信，管理這個城市必定會事半功倍。

“修斯托穆，俺李瑟來了！”一聲怪叫，加上兩聲干咳，瑟哥正容而嚴肅。

修斯托穆是原愛琴帝國的首府，日不落大陸中心地帶的中心，當年是文化和經濟最為鼎盛的發源地，也曾經是日不落大陸最繁華最發達的國家，建國歷史最悠久的一個國家，這從下方的中心廣場就可見一斑了。后來，愛琴帝國重文輕武，雖是富甲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相比，但戰斗力卻是極差，當年和一個小小的獨立王國發生沖突，對方一萬騎兵，竟然打敗了愛琴帝國十五萬的大軍，愛琴帝國的戰力軟弱，從此名揚大陸，各國不論國土大小，都是瞧不起愛琴人，甚至有些地方形容一個人怯弱，都會說：“你瞧，這家伙是個比愛琴人還差勁的廢物！”

當一頭巨大的龍出現在廣場上空時，廣場中的人們正悠閑的享受著陽光充足的下午，愛琴人有個習慣，那就是喝下午茶，他們工作都是在上午，中午一般吃過飯之后，就不愿再工作了，然后，整個下午就是他們喝茶閑聊打發時間的一個慣例，當然，愛琴人也并非一無是處，事實上，在經商方面，愛琴人擁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愛琴人雖然孱弱，卻很富有，這是后話不提。

陽光被冰霜巨龍的巨大影子遮住了一大塊，就好像陰云到來，人們驚奇地仰起頭來，先是發呆，隨后就……就好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驚慌失措地到處逃竄，空中的李瑟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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