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躺上床,電話就響了起來,趙國棟看看來電顯示,給翟韻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接通電話。
電話是熊正林來的,詢問趙國棟是不是給他打過電話。
趙國棟猶豫了一下還是問起了他打算問的那個問題,熊正林在電話里沒有直接回答趙國棟的問題,只說很快就見分曉了。
趙國棟也不再多問,熊正林這一句話就足以說明很多了。
“那人栽了。”擱下電話,趙國棟平靜的道,明顯感覺到身畔的翟韻白身體一顫,“因為什么事情?”
“還不太清楚”但是想也想得到,像他這樣級別的干部”除了經濟問題,什么事情能把他打倒?”趙國棟顯得很坦然,“連培哥都無法忍受的人”我想他也的確是該栽了,這種蟊蟲能夠爬到如此位置上,也不知道紀檢部門和組織部門是怎么在考察。”
程韻白半晌沒有吱聲說話,只是把自己的臉龐默默的埋在趙國棟胸前,趙國棟知道翟韻白在擔心什么,淡淡一笑道:“韻白,是不是在為我擔心?”
“嗯,你現在的位置太敏感”而且你又一心想要做點事情出來,難免會得罪很多人”我擔心太多人盯著你,萬一你我之間關系被人發現,另外還有青濤,那豈不是成了我害了你?”曾韻白抬起臉龐幽幽的道。
趙國棟何嘗不清楚這一點,今晚他留宿霍韻白這里也是冒了一定風險,京里不比其他地方,情況復雜”而且自己在這里各方面前屬于很陌生,一旦被有心人拿住把柄,那就可能萬劫不復。
只是他自己感覺虧欠翟韻白良多,如何忍心說些傷感情的話來,而且從內心來說,曾韻白已經成為他心靈中的一份子,永遠難以割舍,即便是冒些風險,他覺得也值得。
“害我?應該是我害了你才對,你我之間還有說誰害誰的話么?”趙國棟溫柔的扳過翟韻白粉頰對視著,等韻白目光幽怨,似乎是經受不住趙國棟的灼灼目光,半閉美眸,自然化為陣陣情潮。
歡愉之后,翟韻白只覺得自己猶如一灘融化的泥漿”就這樣癱軟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這么多年過去了,騎在自己身上這個男人依然是那樣龍精虎猛,變換著花式折騰著自己,但是曾韻白很享受這樣的折騰,想起剛才自己聳動著豐臀求歡的姿態,她就禁不住雙頰發燙。
女人真的不能沒有男人,只要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存在,曾韻白就覺得自己心里邊持別踏實,每一次自己和他相聚,之后的一兩個星期里自己心情都要比平時好許多,有時候曾韻白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女人的情緒確實如此,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我和培哥他們詩論過了,我們還是有些擔心國家政策的變化,所以打算逐漸壓縮一級城市的投資,逐漸把精力轉向發展潛力更大的二級城市乃至一些條件合適的三級城市,當然一級城市目前依然是我們的重點,但是集團打算現在這方面做一些準備。”翟韻白依偎在趙國棟懷中,靜靜的傾聽著情郎有力的心跳。
“有這樣的想法還算明智,一級城市的確是賺錢的好地方,但是風險同樣存在,關鍵在于國家是否能下這個決心”現在的確不好說。”
趙國棟撫弄著麗人烏黑蓬松的秀發,發髻解開來,披散在溫潤如玉、的肩頭上,黑白分明,從側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半個肥碩的擠壓在自己胸前,這個時候的曾韻白顯得溫馴如羊羔,酒會時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強人早已經消失無蹤。
“對了,我得馬上給培哥和喬輝打個電話,讓他們安心睡個好覺。”整韻白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撐起身來,半裸美人呈現在趙國棟面前,讓趙國棟眼瞳也頓時放大不少。
“韻白,你這樣打電話,不是就暴露了我和你在一起?”趙國棟笑著道。
“培哥和喬輝那里應該沒問題吧?如果連他們都有問題,那我還可以信任誰?”貍韻白被趙國棟一句話說得又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我開個玩笑”他們要害你,那也是害他們自己,天乎真要出這么大一樁事兒,那肯定會連累他們的財富,這不是害他們自己么?”趙國棟調笑道。
“哎”國棟,有時候真的發現魚和熊掌不能得兼,這天乎發展起來本來也沒有依靠你的權力,頂多也就是你的判斷分析幫幫忙而已,現在我們還得瓜田李下的避嫌,你說這是不是自找苦吃?若是你不干你現在的工作該多好?”整韻白渭然道。
“有得必有失,我倒是覺得現在挺好,天乎如果能夠實現整體上市,徹底變成上市公司那就更好.“趙國棟仇有些感慨。
日子就像流水一般不知不覺流淌過去,京城的盛夏并不安靜,正如趙國棟所料,那位副市長栽了,的確就是因為經濟問題。
如此強勢的一位副市長,說倒就倒,共產黨認真二字的確是所有心里有鬼的人的噩夢”即便是趙國棟自己心里有時候都會有些不自在,畢竟自己也不是十全十美,即便是個人私生活問題,對于像他這樣的高級干部來說”也足以讓他身敗名裂了。
鉀肥原料進出口權風波似乎也只是刮起了一陣旋風之后就偃旗息鼓了,媒體在追逐了一陣之后,也漸漸平靜下來,但是只有行業內的人才知道這一個口子打開之后對整個行業產生的巨大影響,至少在多少人的心思已經被調動起來,最典型的就是業內民營化工行業開始聯合起來向海外進發,首先是加拿大和越南,其次就是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
比起國有企業的大張旗鼓來,民營企業們要低調務實許多,他們更看重國家這一次打開的這道政策縫隙帶來的機遇和機會。
由化肥行業協會舉辦的一個小范圍的化肥行業發展趨勢研討會,會上國家發改委、商務部以及包括國際開發銀行、國家開發銀行、農業發展銀行、工商銀行、中國銀行以及招商銀行等有關部委和金融部門也都派員參加了會議。
發改委產業協調司一位級別比較低的處長與會做了講話,這讓很多人有些失望,但是這位處長帶來的新精神還是讓很多人精神一振。
按照他的說法,國家將在政策面上進行穩健而堅定不移的調整,以求適應日益發展的化肥生產需要,金融機構也將對建立穩定原料供應渠道提供支持,不分國企民企,也不分在國內建設原料基地還是在海外建設原料基地,只要條件合適,都將獲得金融部門的扶持。
很多人都想知道這是不是來自高層的意圖,他們原本希望主管產業協調和對外投資這一塊的副主任趙國棟與會,但是卻連一名司長都沒有到會,這讓很多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一名處長講話的含金量在其他行業也許行,但是這卻是涉及到國家進出口政策的調整,商務部那一位話語中也是模棱兩可,似乎都要遵循發改委這邊的意見態度。
“為峰,正好你要進京,這事兒就一客不煩二主了,就由你來把這事兒給落實下來吧。”坐在對面沙發里的男子兩鬢如霜,但是精神依然叟鋒,一邊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邊很自然的道:“我和覺華總理通了電話,他也說了具體政策出臺和落實還是落在發改委身上,商務部配合,也就是說發改委這邊政策出臺時間對我們齊魯化工企業行動步伐影響很大,我們需要去摸一摸底。”
“道成書堊記,這似乎應該是煥貴省長或者博明省長的工作吧?我進京里是去中組部里邊匯報有關省里邊這一輪換屆選舉的工作事宜,讓我去干這個,怕不太好吧?”任為峰有些為難的皺起眉頭。
“你也知道煥貴和博明他們在鋼鐵產業整合問題上和發改委那邊鬧得有些不愉快,昨天廣瀾和我交換意見,他提出想請你去跑一跑,畢竟那位新來的趙主任和你共事多年,你也比較熟悉了解對方的脾性,這件事情你就接下吧,具體事情還是政府那邊來做,但是和發改委那邊溝通你就多操操心了。”
老人是齊魯省委書堊記郭道成,一個一步一個腳印從齊魯大地上成長起來的本土干部,除了在升任副省長之前到國家經貿委掛職了一年時間外,其他整個工作期間都是在齊魯這塊沃土上度過的,對齊魯大地有著難以言啥的深厚感情,他和任為峰也是熟人,任為峰擔任省經委副主任時,他就是副省長,任為峰擔任藍島市常務副市長時,他已經是常務副省長了,兩人關系一直保持得很好,所以他對任為峰才會這樣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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