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將軍活動了一下自己那微微發麻的手,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在剛才的交手中,自己全力向那年輕人攻去,可是那年輕人只是單手抬槍,便是準確的攔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擊,震得自己雙手一顫,差一點就讓手中長槍脫手而出了。
很顯然,那年輕人有反擊的機會,但是他卻是沒有反擊。
要是他剛才趁勢反擊,恐怕自己一招之中就得被他擊敗。
太可怕了,他是什么人?!一直以來,自己都以為,這大漢朝,華雄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最厲害的將領了,可是,現在看來,華雄卻遠遠不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這個年輕人,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甚至還不能算是成年了。現在就已經這么厲害了,那等他成年之后,又會達到怎樣的水平?太可怕了!
不過,為了自己的面子,自己怎么也得戰斗下去,哪怕是輸!
中年將軍撥轉馬頭,朝著曾炩說道:“我張濟手下不殺無名之將,對面的人報上姓名!”
曾炩笑了笑,說道:“原來是張將軍!在下不過是無名小卒,不敢入張將軍的耳朵。我們還是繼續戰斗吧!當然,要是張將軍覺得不是在下對手,可以自行離去,在下絕不阻難!”
張濟終于是氣憤到極點了,大喝一聲:“氣煞我也!小子,納命來!”
曾炩也不打算再和張濟多做糾纏,畢竟剛才已經有了三招之約。于是使出了看家本領楊家槍法,以一招“中平槍”之四夷賓服式朝著縱馬本來的張濟攻去。
曾炩把槍根緊靠自己的腰際,槍尖直指張濟的胸腹,不攔,不拿,直取張濟。
張濟見曾炩槍勢驚人,知道厲害,只得舍去攻擊,全力躲閃。
曾炩本見張濟全力攻來,沒有躲閃的意思,這才以這一式攻擊他。
可是誰知張濟這老東西見勢不對,果斷撤去了攻擊,全力躲閃,居然讓他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一式。
曾炩暗道一聲可惜,不過,也不是太后悔。
張濟可是被嚇得冷汗直冒,要是他稍微有一些遲疑,這一槍他是絕對躲不過去的,自己的胸前必定是被捅出一個透明窟窿,而自己的老命也會交代在這里。
曾炩笑道:“張將軍,還有一招了,你可要注意了!”
張濟語帶悲憤的吼道:“小子,你欺人太甚!”
說完,張濟硬著頭皮,朝著曾炩攻來。
曾炩仍是以一招“中平槍”之四夷賓服式朝著縱馬本來的張濟攻去,甚至是方向角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張濟氣惱之極,這這個小子太氣人了,太欺負人了!不過,他卻是沒辦法還擊。
張濟決定還是采取躲閃的方法,畢竟剛才有三招之約,撐過這一招,他就算是贏了。雖然他知道,他并沒有贏,而且輸得很慘,但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自己是過了三招之約。那么,那個漂亮的鄒姑娘就肯定會被自己收入房中了。
張濟在心中暗自爽了一把,小子,你太托大了,這一招我剛才都能躲過,這第二次難道還不能嗎?還是太年輕,太沒有經驗了,小子,讓我教教你,什么叫姜還是老的辣!
可是,張濟卻是失算了,因為曾炩算準了他的心思。要知道曾炩可是一個有著三世記憶的老家伙,論起經驗和見識,來自后世的他肯定是勝過張濟不知道多少。和他耍小心眼,被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正當張濟以為已經躲過曾炩攻擊的時候,卻是發現曾炩的槍勢變了。之間曾炩手中槍一沉,只聽見“啪”的一聲巨響,張濟已經狠狠地從馬上摔了下去。
張濟手下的兵痞看見自己的主將落馬,連忙上去將他扶起。眾人看見張濟此時的情況,卻是心中齊齊的吃了一驚。因為張濟胸前的鎧甲已經被這一擊給硬生生的拍碎了,而張濟則是口噴鮮血,面如金紙,顯然是受創不輕。
眾人小心的扶起張濟,問道:“將軍,可否有大礙?”
張濟好不用意才喘過氣來,沒好氣的說道:“本將軍被打成這樣,你們說有沒有大礙?”
眾人見張濟還有罵人的力氣,都放下心來。
曾炩其實并沒有下死手,僅僅是以內力爆掉了張濟的鎧甲,并將他逼出了一口血而也,并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嚴重的內傷。
不過,那一擊造成的強大壓力,還是讓張濟的氣血好一陣翻騰,不然也不會造成他落馬后的那種慘狀。
曾炩畢竟不敢在這里殺人,那么,就不能把張濟往死里得罪。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在你不能一下就把人徹底干爬的情況下,還是留有余地的好。
至于之前,曾炩表現出對張濟的濃濃的輕視,這只不過是曾炩這家伙的計謀罷了。張濟也算是一方豪雄,自然是容不得別人如此輕視的。在曾炩的一再輕視之下,必定心浮氣躁。這人一不能保持冷靜,就很難發揮出自己應有的實力。顯然,張濟中計了,曾炩很輕松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其實,曾炩是完全可以不耍計謀就可以輕松戰勝張濟的,但是既然能動動嘴就完成的事情,那么就還是動動嘴就好,省力嘛!再說,這樣人家事后醒悟,會覺得曾炩并不是太厲害,也讓曾炩的真實實力不會曝光。這樣,下一次就可以繼續陰人了,畢竟,能夠陰人可是讓人感覺很爽的,那可是斗智啊!比斗力有技術含量多了,不是嗎?
張濟站起身來,說道:“我認輸了,不知好漢可否留下姓名?”
曾炩笑道:“我不過是一路過小卒,不值得張將軍掛念。”
張濟哈哈一笑,用了一個激將計:“你不敢告訴本將軍?”
曾炩笑了笑,說道:“張將軍,我知道你這是激將我,不過,你成功了。我乃中山曾炩,將軍可要記住了,日后要尋仇,可隨時來,小子隨時候教!”
張濟撂下了一句:“我們會再見的!”之后,在幾個手下的攙扶下上馬離開了。
一邊的小吳莧跑了過來,叫道:“凌風哥哥,你好厲害啊!那個討厭的家伙真的沒在你手下撐過三招呢!”
曾炩跳下馬來,擰了一把這個可愛的小蘿莉的小瑤鼻,說道:“哥哥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吳莧認真的說道:“凌風哥哥最厲害了!”
旁邊的吳懿說道:“莧兒,怎么對主公那樣無禮!”
曾炩笑了笑,說道:“子遠,你怎么又來了!莧兒這樣,我很喜歡,感到很親切,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
吳懿說道:“主公,畢竟尊卑有別。主公喜歡莧兒,那是莧兒的福分;但是莧兒對主公的尊敬,那是為人臣屬應該持有的態度!”
曾炩一陣頭大,直接不管了,對吳莧說道:“莧兒,別聽你哥哥的,他就是一個榆木腦袋!”
吳莧一愣,問道:“凌風哥哥,什么是榆木腦袋啊?”
曾炩也愣了,這還真的不好說呢,只得含糊解釋道:“那個,就是說一個人思想頑固,不開竅了。”
吳莧說道:“是這樣啊,凌風哥哥真厲害!我哥哥真的是一個榆木腦袋,總是這也不讓莧兒做,那也不讓莧兒做。”
曾炩對吳懿苦笑了一下,意思是說這和我沒什么關系啊,別怪我。
曾炩對吳莧說道:“莧兒,你也不能這樣說你哥哥啊,他那是關心你呢!不過,像是你哥哥剛才說的那些事情,你可以不聽他的話。”
吳莧天真的說道:“是這樣啊!那以后就這么辦。”
吳懿是徹底郁悶了,這個妹妹就這樣被主公帶壞了!
旁邊典韋說道:“莧兒妹妹,主公說的對,你那哥哥太榆木腦袋了,以后你只要聽主公的話就可以了。”
曾炩心想,喲嚯,這個黑大個子有前途,居然說出這樣有水平的話來!
吳莧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問道:“典韋哥哥,真的是這樣嗎?”
典韋認真的點點頭,說道:“當然是這樣的!”
曾炩對站在一邊的無極衛吩咐道:“你們去把那個老人家和店小二解開吧!”
幾人答應一聲,向旅店內走去。
這個時候,那個漂亮的女孩兒走過來,用清脆動聽的聲音說道:“小女子謝過這位公子的援手之德!”
曾炩笑著說:“姑娘不必謝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女孩兒的眼睛一亮,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公子說的真好!”
曾炩一愣,隨即想起這個時候還沒有這種說法,這個漂亮的女孩兒倒是把這句話當成曾炩說的了。不過,他也沒打算解釋。再說,這樣的事情也不好解釋,還不如默認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壞事。
這個時候,店老板也走了出來,對曾炩道謝:“這位小兄弟,謝謝你救了小女!要不是你幫忙,我家小女恐怕已經遭了毒手了。”
這個,好像不好說吧。曾炩不肯定的說道:“老人家,那個張將軍的名聲很不好嗎?你們怎么這樣害怕他呢?”
店老板說道:“小兄弟,這話說來話長。不如先請到小店歇息,容我慢慢道來?”
曾炩說道:“正有此意!”
曾炩對吳懿幾人說道:“今晚上我們就在這個店住下了,都隨我進去吧。”
店老板對曾炩幾人說道:“幾位請進!”
于是,曾炩一行人就這樣住進了這家旅店。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