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克赫德鎮的警戒塔上向遠處眺望,可以看到遠處塵煙飛揚,一支以懸浮飛車為主的車隊正在向著這邊高速近。()
這些懸浮車大多破破爛爛,表面銹跡斑斑,看起來就象是垃圾堆里淘出來的,但是那上面加裝的五八的各式武器卻讓人不敢小覦它們的威力。
坐在車上的大漢們一個個形象飚悍,為首的是一名獨眼大漢,頭上纏著紅罩巾,嘴里叼著一根大號雪茄,背后還背著一管大口徑榴彈。最新小說“”
“四十多輛車,每車兩人,一共才八十多人,他們的人看起來并不是很多。”沈奕有些驚訝,如果只憑這點兒人和火力就能能壓制住歐比王這樣的存在,那也太離譜了吧?
“只是劫掠部隊,不是作戰部隊。”阿索卡接口:“明斯克兄弟會在這一帶稱霸太久,久到對他們來說,一次出動八十多人的劫掠部隊,已經屬于比較重視的行動了,這可能還和昨天我們打傷他們的人有關。”
她昨天和卡特接觸后,對這里的情況已經了許多,因此才能答沈奕心中的疑問。最新小說“”
“怪不得來得這么快。”沈奕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還是犯了個錯誤。
按照他的設想,昨天他打傷明斯克兄弟會的人后,明斯克兄弟會一定會大舉報復當然,如果他們不來,沈奕也不介意派個人勾引他們來,這本來就是沈奕計劃中的契機。
只要歐比王還做不到看著鎮民被屠殺,他就一定會奮起反抗,到時候就是冒險者與反抗軍聯手抗敵的機會來了你不與我聯合作戰,我就熱臉貼冷屁股的與你聯合作戰。
反抗軍就算再清高,總還不至于對幫助自己打敵人的冒險者打黑。
只要有了一次共同戰斗的經歷,反抗軍和冒險者就算是被綁在一起了。
從感情上說,曾經并肩作戰過的戰友,必然會產生深厚的革命情誼,那些反抗軍就算再不待見冒險者,在冒險者“拼命營救”“并肩作戰”“共殲強敵”“同生共死”等一系列行為的感召下,也沒法把他們當敵人了戰場上生死與共培養出來的友情永遠是天下最真摯的感情,比金錢更牢固,比愛情更持久,比親情更感人,比基情更純潔。
當然,如果這些家伙真的鐵石心腸到連一起并肩作戰的戰友都可以拒絕,沈奕也可以選擇把消息發出去誤導不了反抗軍,就誤導敵人。
只要知道了反抗軍和三區聯盟合作,那么煉獄教派自然就會把反抗軍也列為敵對目標。至于帝國軍……他們連誤導都不用,知道有反抗軍在,直接就殺氣騰騰過來了。
總之,沈奕要想拉一個人下水,那么這個人能做的選擇就是一乖乖就范二掙扎一番再就范。
然而計劃還是出了些變故。
明斯克兄弟會的人來了,卻不是為了戰爭,而是為了劫掠他們來得太快,以至于根本不知道鎮上多出了一股勢力。
敵人的愚蠢與魯鈍使沈奕的計劃陷入兩難境地以劫掠為目的的行動和以屠殺為目的的行動完全不同,對于劫掠者,歐比王根本不可能有出算,忍是他的道,龜是他的偶像。反抗軍不出手,冒險者的攻擊非但沒有意義,還存在主動挑起戰爭的風險。
這是個政治風險。
當一個勢力有了屬于自己的地盤時,通常都會有意識地收斂自己的惡行。因為這里是他們的地盤,過分殺戮就是竭澤而漁,這種傻事是絕對不干的。甚至于在一些超級地盤上,惡勢力管制下的百姓,反而能得到更好更穩定的生活,比如日本黑社會,墨西哥毒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他們非但不盤剝自己掌控下的百姓,有些反而給予各種幫助,為的就是獲得一個穩固的基地。
明斯克兄弟會還遠沒達到這種占地為王的層次,但在未遭遇威脅的情況下,只劫掠,不殺人這一要求卻已成了他們的行為準則。
在這種情況下主動挑起戰爭,冒險者絕不會得到鎮民和反抗軍任何一方的感激。
事實上安克赫德鎮上的鎮民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躲藏了,就連歐比王和他的人也紛紛離開,顯然是打算利用安克赫德復雜的地理環境,繼續和這些家伙兜圈子。
無論是對安克赫德鎮民還是對明斯克兄弟會,象這樣的貓捉老鼠的游戲,都已玩得太久。
“這可不太好辦了。”華天睿是知道沈奕的計劃的,這刻也有點兒犯愁。
洪浪說:“要不我們干脆把這些人全殺光,然后一直殺到明斯克老巢去。”
沈奕搖搖頭。
就算把明斯克兄弟會的人全滅了又如何?
鎮民們或許不會恨他們了,可是反抗軍卻依然不會出手。
這可不是冒險者們想要的結果。
沒準歐比王就盼著他們這么干呢借他們的手除掉明斯克兄弟會,卻不和他們沾染任何關系。
所以他才會一聲不吭的離開。
狡猾的老東西。
想了想,他問:“你有沒有辦法讓那些家伙突然發狂,大開殺戒?”
“我可以在他們的腦海中制造幻境,讓他們錯誤的判斷局勢,誤以為有人攻擊他們。但這種能量動很可能會被歐比王察覺,你知道原力的巔峰表現就是控制人心,歐比王就算沒達到這一步,要發現這種情況只怕也不難。”
“那不行,不能讓歐比王認為是我們在暗中搗鬼,在事情起因上,我們必須是干凈的……至少表面得干凈。”沈奕立刻否認了這個做法。
“那恐怕很難,他們或許瘋狂,卻絕對不傻,他們只要錢,不要命。”華天睿搖頭道。
“那也未必,有些時候,錢就是命,人就是財。”沈奕說。
華天睿微愕:“你是說……”
溫柔已了過來:“人,既是人,也是財富……雖然我不喜歡這說法,但至少在那些混蛋的眼里,這是事實!”
華天睿回頭看向溫柔。
溫柔還穿著她當主持人時的那件低旗袍,傲人的雙峰在緊包的衣物下展現出玲瓏曲線,從部開襟出的那一線優風光讓任何男人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原本沒怎么注意溫柔的好身材,這刻注意了,華天睿也不由贊嘆道:“你的確是個可以讓人從君子變成野獸的。”
“如果一個不夠,不妨再多加幾個。”孫瑩了過來。
然后是百變妖姬笑道:“還有我,我可是滿足他們任何口味的哦。”
隨后又是幾個冒險者也站了出來。
能夠到這一步的男冒險者未必都是帥的,能夠到這一步的冒險者基本沒有丑的。
令人驚訝的是還有一個長得比孩子還好看的男冒險者也站了出來。
大家一起驚訝看他,他有些羞澀道:“如果有不喜歡人的,至少也可以多個選擇嘛。”
洪浪嘟囔:“為什么我覺得他其實很希望自己被擄去的樣子。”
那冒險者給了他一個好看的白眼,蘭指一豎,幽怨道:“你討厭啦!”
洪浪立刻閉嘴不敢說話。
趙靈兒說:“我也參加吧。”
“你?”沈奕。
趙靈兒笑笑:“姐姐們能做的事,我也可以做,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保護自己。”
沈奕看看趙靈兒,終于點頭:“你果然長大了。”
阿索卡突然也來了一句:“還有我。”
眾人大驚,若是阿索卡也加入這個行動,只怕狼們瞬間就會變成君子,連忙一通生拉硬拽,說什么你武力驚人,用來太過浪費,這種小事還是交給弱者去扮吧云云,硬是將有意一展風情的阿索卡拽……
時間不等人,明斯克兄弟會的人已然沖至,所有人迅速退去,原本熱鬧繁華的安克赫德鎮眨眼間變成一座荒涼死鎮,再看不見一個人影。
咆哮的機車聲沖入小鎮,為首的獨眼大漢似乎已習慣了空曠無人的鎮子,從機車上跳下,大聲吼道:“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幾個,去這邊,別再象上次一樣些不值錢的過來。伯爾卡,你去找那幾個外鄉人,找不到就算你白挨揍!”
八十多名匪徒呼啦啦散開,他們直接沖進商店,開始大肆洗劫自己看到的任何值錢東西盡管大部分值錢的早就被藏起來了,但是店主通常會留一些好東西,使這幫家伙不至于完全空手而歸。
一名匪徒沖進商店,到處尋覓著可入眼的財物,突然看到旁邊的布幔晃動了一下,那匪徒立刻將口對準布幔后:“誰?出來!”
布幔拉開,幾個人呈現在匪徒眼前。
她們衣衫散亂,一些人甚至連前紐子都開了幾個,出前大片的雪白。
“哇哦!”匪徒吹了聲口哨,已對著其中一個人的部抓去。
幾個人同時分開,這一爪下去抓了個空,幾個人已同時沖出商店,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呼喊聲引來了更多的狼,幾個作風豪放的冒險者在奔跑中更是把半個身子都了出來,白的奶/子在空氣中揮舞,在狼群中激蕩出情/的火焰。
“抓住那些妞!”獨眼漢子猖狂叫道。
大批的匪徒沖過來去抓人,總算還有清醒的匪徒湊過來說:“老大,我們的任務是沒遇到反抗不能殺人。”
那漢子獨眼一瞪:“我有殺人嗎?我們只是把那些人借回去用用,用完了之后會還給他們的……不過看起來這里面有不少是外地的,也許連還都不用還。”
塔圖因的沙漠環境使得當地人大多皮膚粗糙,眼前的一群人皮膚水靈,容顏出眾,絕對不是安克赫德這種破爛環境能培養出來的。
有幾個“跑得慢”的冒險者被匪徒抓住,拼命掙扎呼喊著:“放開我!放開我!”
只是進一步增加了匪徒們的獸,引得他們哈哈大笑。
遠遠地看著這一幕,華天睿皺起眉頭:“老東西比我們想象的沉得住氣。”
“不,是他知道這些人不是他們的人,所以他不擔心。”沈奕回答。
“那怎么辦?”
“等……他能沉住氣,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沉住氣……這是一場耐心與意志的較量,誰能控制自己,誰就是最后的贏家。”沈奕淡淡道:“反抗軍以正義自居,他們注定忍不了太久。”
沈奕說得沒錯,然而他也沒想到誰會是第一個沖出來的。
光影乍現!
一道血光沖天揚起,一名匪徒哀號著捂著自己的手臂倒下。
空中的身影在掠過那匪徒后,已翻滾著落于地面,赫然是一個孩子。
“盧克!”
沈奕,阿索卡,卡特,歐比王在不同的位置發出相同的驚呼。
利用輕觸法案所給予的權利制造殺戮與血腥的空間,固然在很大程度上節省了大量的安全費用,卻也給星際運囚帶來了極大的安全隱患。
最明顯的就是一旦這種壓迫感在某種條件下缺失,或者犯人們得到了擺脫這種恐懼的方法,那么隨之而起的就是巨大的仇恨和瘋狂的報復.
如果不是因為身處飛船之中,那么恐怕這里早已變成一片血腥地獄了。即便如此,仍然有少數囚犯克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緒,拿著對著飛船的艙壁四處開火.
這些人通通被強·菲力浦斯擊斃。
各個囚籠的老大組成了一個同盟,指揮著各自的屬下分別向飛船的各個角落殺去,來勢洶洶而速度極快。
毫無準備的警衛在幾分鐘內被屠戮光,連機械警衛也紛紛被砸成廢鐵。
當強·菲力浦斯,杰米·哈肯特,拜恩·斯塔特,以及南德爾·格列恩等人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穿過一道道狹長的甬道進入主控制大廳后,整個飛魚十三號的控制大廳已經只剩下馬伯和金娜兩個人了。
到此刻,整艘飛船差不多已經全部被囚犯占領,僅有少數遺漏的角落依然在前往之中。他們興奮得恨不能朝天鳴,砸盆摔碗,大肆放火掠奪一番,但在飛船上,卻只能一個個把這些日子所受的氣統統發泄在那些已經死去的警衛身上。
眼前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個人從人群中了出來,站在馬伯和金娜的面前。
“克里!你這個混蛋!是你出賣了我們!”馬伯大喊。在通信未中斷之前,他必須讓雪莉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的犯人越獄。
叫克里的警衛看看自己的手指頭,一句話也不說。
他一個人也沒殺,可是所有人都因為他而死。每一個倒下的警衛都曾經是他的朋友,他們看著自己帶著犯人前往主控制大廳時那死不瞑目的眼神至今仍令他心悸。
強·菲力浦斯向前踏上一步,面對著寬敞的太空窗張開懷抱:
“這是多么妙的聚會啊,我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從現在起,飛魚號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哈!!!”
所有的囚犯都嘿嘿笑了起來。
是啊,這一刻,再妙不過了。
“我聽說我們麗的艦長這幾天改行給那個小子做飯去了。或許他們已經……嘿嘿嘿嘿。不管怎么說,那小子有一手,可惜他太不識相,那一次他明明有機會卻不愿意把我們都放出來。再見到他我要殺了他。”
拜恩·斯塔特有些火火地說。
米歇爾第二次回到囚犯大廳固然瞞過了飛魚號上的人,卻沒有瞞過那些囚犯。當時他們滿懷希望以為米歇爾是來救他們的,結果這小子打昏警衛拿了鑰匙直接就了。
“無所謂,反正沒有他,我們一樣能出來。對了,那小子人是克里的,我答應他了。”強·菲力浦斯撇撇嘴說。
“那么的呢?”一個頭目問。
“大家的。”南德爾·格列恩說。
“那樣的話我就太吃虧了,我更愿意要那男的。”藍玫撇撇嘴說。她雖然是個人,卻打倒過無數健壯的男人。
控制大廳里數十個領頭的似乎已經開始分贓不勻了。
“我想我得提醒你們一下,抓到雪莉后的第一事不是扒她的褲子,而是立刻要出控制口令。她是唯一能夠控制飛船主腦的人。”克里不滿道。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有最好的光腦專家,唯一需要的就是你為我們領航。我們的航行才剛剛開始,對嗎?”沙米爾·龍a測測地說。
“這兩個人怎么辦?”一個頭目看著馬伯和金娜問。
“在抓到米歇爾和我們可愛的船長之前,似乎我們還是需要兩個人質的。現在,先把這兩個人的通話器拿下來吧,他們已經聽到我們需要他們聽到的東西了。”強·菲力浦斯說,他拿下馬伯臉上的通話器,試著對話,不過顯然對方沒打算理會自己。他聳聳肩說:“那么好吧,我喜歡貓捉老鼠的游戲。”
休息室里,雪莉被米歇爾死死地按住。
“放開我,米歇爾,馬伯他們有危險,我必須去救他們!”
“你現在自身難保。犯人們已經朝這邊來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米歇爾一把抱起她就。
“放開我,這是我的飛船,我要去搶回來!這是我爸爸臨死前留給我的唯一產業,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雪莉大叫著,一口咬在米歇爾的肩膀上。
“現在已經不是了。”
米歇爾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吭也不吭就急急地往船尾方向跑去。
“不!這就是我的飛船……我的……他們不能這樣……我……我什么都沒了。”雪莉號啕大哭起來。
米歇爾輕輕擦掉她的眼淚,溫柔地說:“我們不是沒有機會,但我需要你聽話。”
雪莉神一振。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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