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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六百五十三章 勸誡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 雁九   本書關鍵詞: 清史民國 | 歷史 | 曹顒 | 織造府 | 康熙朝 | 奪嫡 | 黨爭 | 雁九 | 重生于康熙末年 
正文如下:
第十一卷定風波第六百五十三章勸誡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一卷定風波第六百五十三章勸誡

泉。行宮外。

康熙沒有乘坐御輦。在晨曦中。俯下身子。看著田間的麥苗谷苗。

曹寅跟在大學士嵩祝身后。視線也落在田間。

這還是京畿。附近也有不少水井。但是仍難掩旱情。今年自打年后。就雪雨稀少。已經是大旱的癥狀。

康熙面上沒什么。心里也頗為焦急。

西北缺糧缺馬。戰事不能有進展。京畿去年大澇。如今已經開始賑濟就等著今秋糧食下來。要是今年再大旱。京畿需要濟的州府就要過大半。

百姓愚昧。不會想著風霜雨雪是自然之數。只會當成是老天警示。

其他地方還好說。京畿要是不穩。那朝廷顏面何在?

從康熙五十年至今。京畿就沒有風調雨順過。即便是再三減免錢糧。百姓仍生計艱難。

康熙在想著。就見領侍衛內大臣鄂倫巴渾德兩個上前。請示御駕何時啟行。

康熙有立時回答。稍加思量。對大學士嵩祝道:“朕觀麥苗谷苗雖發生暢茂。但天氣稍旱。當豫期祈雨。著諭禮部。”

祝躬身應了。一行人簇擁著康熙回到行宮。

太后的鳳輦已經擺好。康熙上前。親自扶太后登輦。隨后才上了龍。在鼓樂齊鳴中。御駕出了行宮。著官道。緩緩地往熱河行進。

懷柔。站。

同緩刑的圣駕相比。李氏同淳郡王的車駕要快的多。曹家這邊隨行的。是曹家大總管曹元;淳郡王那邊。則是二阿哥弘親自送嫡母生母出京。

第一日便宿在懷柔。今天一早。又早早地上路。

弘今年已經十七。三月里完婚。娶的是員外郎薩哈之女伊爾根覺羅氏。

雖說伊爾根覺羅氏身份不必弘曙之妻出身高貴。但是年輕貌美性子活潑。夫妻兩個新婚燕爾。也算恩愛。

只可憐巧芙。福晉的親外甥女兒。只的了個側室名分。

換做其他人。怕她心里難受。做了幾年夫妻。還能好生安慰安穩;弘只是個半大小子。向來不是粗心的。只曉的自己個兒快活。哪里會有體恤人的心思?

淳郡王福晉看在眼里。替外甥女兒難過。想要幫襯著說兩句。但是也沒嫡母插手庶子房事的道理。便只能隱忍下來。

這次來熱河。因淳郡王已經出來。弘曙本主動請纓。但府里的留人看家就由弘護送。

淳郡王福晉因惦記初瑜。原還顧不的別的。這行了一日。才想起來。還不若尋個由子帶巧芙出行。

不說每個人心里的彎彎道道。就說天佑與恒生兩個。雖不是頭一遭出門。但是以前都是中。并不記事。

對于車外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小哥倆只有好奇的。

雖說出來前。紫晶已經叮囑幾次。讓他們兄弟兩個聽話。但是到底是孩童愛動。老實了一日就已經了不地。

李氏這邊昨晚沒歇好。就瞇著眼睛養神。沒有看到孫子們的動作。

弘見他們伸出小腦袋瓜子。怕他們從車里折下來。忙叫車夫停了車。跟李氏說過后。將他們小的抱下去。天佑在弘身前坐了。恒生坐在一個王府侍衛前邊。小哥倆兩個歡喜的不行。

雖說路趕的急。但是摻和了孩子們的笑聲。連李氏也心安了不少。

熱河。淳王府花園。西院。

初瑜是中午醒的。當時并不在跟前。正在外間同寶雅說話。天慧這邊。已經開始嚷著要媽媽。不肯安靜下來吃飯。

寶雅沒法子。也怕將孩子折騰出病來。只能抱來請曹哄。

曹看著女。一一個“媽媽”。心里分外酸澀。他從寶雅手中接過天慧。擱在自己腿上。拿著調羹哄她吃東西。

天慧卻是犯倔。小嘴閉的緊緊的。就是不肯吃東西。

父女兩個。一個要喂。一個偏不吃。僵持上了。這時。就聽到里屋葉激動的聲音:“格格……”

曹聞言。已經不住。抱著天慧就進了里屋。

葉已經是老淚縱橫。拉著初瑜的手。哭著說道:“好格格。終于醒了。要是再不睜眼。老奴也要跟去了。”

到今天。已經是初瑜遇刺第五日。雖說這五日。始終用參湯吊著。但是初瑜也是虛弱至極。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是看著葉淚眼婆。

見到夫女的那刻。初瑜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歡喜模樣。

曹看著妻子。子已經微微發抖。天慧原本跟父親較勁。此刻像是察覺出父親的異樣。倒是乖巧起來。

葉見曹來擦了眼淚。將床頭的位置讓給曹。

曹抱著女兒近看著初瑜。說不出話來。

“媽媽?”到底血脈相連。天慧雖看不到。但是仍低聲喚著。

屋子里靜的能掉下針來。過來半晌。才聽的初瑜應道:“嗯……”

天慧聽了。轉過小身子。沖著初瑜的方向夠著。

初瑜身上有傷。曹哪里敢放手。忙低聲哄道。

寶雅跟在曹進看著眼前這一切。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團圓。雖說眼里有淚。但是她臉上也歡喜的不行。近前對初瑜道:“醒了就好。再不醒小心你閨女不記的你。直接跟我回科爾沁了。”

說著。她轉過身子。從曹手中接過天慧。道:“聽話。你媽媽累了。別吵她。好好吃飯。一會兒在來媽媽。

天慧似懂非懂。卻也老實下來。只是小腦袋歪著。沖著初瑜躺著的位置“望”著。

妻子嘴唇干裂。曹倒了半盞茶水。看了看茶盞。口對口地給初瑜喂了兩口。

寶雅已經帶著天慧退出去。葉同幾個丫鬟也出去喚人請林大夫。屋子里只剩下夫妻兩個。

曹坐在床邊。著妻子的手。不住地摩挲著。心里對老天已經是感激不已。

似乎心里有千言萬語要講。有萬語千言要說。但是曹一句都說不出口。他怕妻子勉強回答。'到傷口

少一時。林大夫過來。再次給初瑜診了脈。臉上也松快許多。

脈象已經穩定下來。診完后。他開了兩個補血清熱的方子。從今日起。初瑜就能喝粥了。因為四五日未米水。所以粥要稀些。

聽了大夫這般講。眾人皆是松了口氣。

林大夫已經被留在府上五日。今日見初瑜好了。便也說到想出府回家。明日開始。早晚過來給初瑜請脈

曹自是沒話說。人封了銀封。送林大夫回去。

初瑜喝了半碗紅棗粥后。喝了藥。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見曹熬雙眼盡。葉少不的又勸他去歇歇。要不然沒等初瑜好起來。他就要廢了。

曹緊的心終落地。只覺的渾身酸疼。乏的不行。

他要了熱水。泡了個澡。更衣完畢。只覺的的到新生一般。

明明身上已經乏極。但是曹腦子卻清醒的很。坐在妻子床邊。舍不離開。

少一時。就聽到喜彩進來。低聲稟告:“額駙。前院傳話。伊大人來了。”

曹聞言。這才起依依不舍地去了前院。

客廳里。伊都立神情頗顯沉重。雖幾日功夫沒見。但是他看著瘦了一圈。

雖說曹不是不道理之人。遷怒不到伊都立身上。但是一個皇孫郡主在自家遇襲垂危。伊都立饒是再豁達。也存了幾分忐忑。

出事至今。曹這邊日夜守護妻子。不眠不休;伊都立也沒閑著。這幾功夫。他同齊敏兩個將那日的戲班子審個通透。

除了戲班子。還有那女子的來歷。真實身份。

只曉的那女子三十來歲。是直隸人氏。自稱夫家姓許。身上銀錢頗豐。因她給了老板銀子。算是入股就在戲班里做事。眾人都叫她“許大嫂”。說起來。戲班子二月底從京,出來。三月初到的熱河。

那女子做寡婦裝扮。只說早前組過班子。想要跟著混口飯吃。剛好那戲班老板因好賭。輸了銀子。缺少北上之資。所以就讓這女子入了伙。

至于她為何行兇為何篤定曹是“殺夫仇人”。戲班中人也是絲毫不知。

這女子身上的照牌。已經叫衙門里的人看了。乍一看能蒙人。仔細看著。還是有所不同。但是想要應對這幾個月盤查外來人口的兵丁卻不在話下。

身份是假的。性甚名誰就說不好了。

不過她給戲班的銀錢。雖說磨去印記。但觀其外形。是十兩一個的元寶。這樣規格的元寶。多是錢莊所。

像這樣看著圓圓的。不是橢長形的元寶。只有京城的幾家錢莊才出。

'都立既然帶著女眷上熱河。也帶了些銀錢。以供其零花。兩相對照一下。根據這元寶印記的位置。就比出這元寶到底是出自何家。

除了給戲班老板的三十兩外。在這女子的住處。還有六個這樣的元寶。外加一些碎銀。

一百兩銀子。不管是什么取的。都算是大戶。即便不是這女子所取。是別人所贈。也能尋到蛛絲馬跡。

'都立同齊敏已經聯名。給九門提督隆科多寫信。請他徹查京城錢莊賬目。將二月后。取銀子超過在百兩的客人名單列出來。

因還沒有準信。所遇他們兩個還沒有跟曹提及。

今日過來。是為另外一件事。那子隨身攜帶之物。除了銀錢外。還有一包骸骨。經過'作查看。這骸發黑。是死前中毒的癥狀。

這里頭似乎千頭萬緒。讓人茫然沒有頭緒。

'都立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尋曹問問兩年前口外的情形。看從中能不能尋出蛛絲馬跡來。

他向來也是散漫的性子。這般盡心。也有將功贖罪之意。

若是初瑜真有個好歹。就算曹不遷怒與他。還有王府那頭。

他原本是無女不歡之人。這幾日也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同女色犯沖。這幾年好不容易有了些政績。不混飯吃。還惦記著升職。沒想到卻是女色之事降職到內務府。

跟著曹。為了宮修繕之事。費心勞力。這眼看著功成有。又出了這遭事。若不是為了哄愛妾歡心。也不會想著要請戲班子請客。

曹聽了伊都立來意。心里也是納悶。

前年正月里。自己跑了次口外牧場。除了在白毛雪中險些凍斃。其他并沒有什么兇險。至于干前支援的甲等人動沒動過手。過后也沒聽莊先生提及。

應是沒有動手。否則就算曹甲等人不說。還有曹方跟著。

說不定是買兇之人。見事情不成。怕走漏風聲。殺毒了那些人。亦或是為了防止后患。之前就騙這些人喝下慢性毒藥。

到底是哪種。還不的而知。

這其中并沒有什么不可對人言處。曹就將當年的事情道出。聽說兩年就有人買兇。伊都立驚詫不已。道:“兩年前。若在太仆寺。不比現下這般位高權重。到底是什么人。竟惦記著非要要了你的性命不可?”

曹心里。也是糊著。雖說莊先生沒說。但是也察覺出。莊先生是曉的些隱情的。

只是過后。莊先生不了了之。曹也沒法他說出來。而且。曹也相信。莊先生是護著他的。

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的。那人定是曹不能隨心所欲之人。是曉了是仇家。也不能下手的。否則就是傾族之禍。

除了皇子皇孫。還有誰能讓莊先生有這么大的顧慮?

曹與伊都立正著話。就見曹方疾步進來。稟告道:“大爺。魏爺回來了。七王爺也跟著到了。已經在大門外下馬。

曹聽了。忙同'都立兩個。親自迎了出去。

自打前兒下午出京。七阿哥也是心急如焚。但是隨行的有兩個老太醫。跑不起來。他就讓人隨著太醫押后。自己同魏黑兩個先行一步。

三百多里路。用了兩日功夫就到。

見曹雖面容清,雙眼赤紅。帶著幾分羞愧。但是并無哀痛之意。七阿哥這提了一路的心。才算放下。

“初瑜如何?”七阿哥同伊都立見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已經醒了。剛才吃了藥睡下。”曹應

了幾分羞愧:“都是因小婿的緣故。累計初瑜至此。父跟著擔憂。”

七阿哥看著曹。臉上看不出喜怒。

'都立頗為識趣。曉的他們翁婿有話要說。借口衙門有事。告辭離去。

七阿哥沒有什么責備的話。只是看著曹的眼神有些猶疑。

到底是擔心女兒。即便曉的初瑜睡著。七阿哥還是去了內院。到初瑜床邊看過。心里才算踏實下來。

一路上風塵仆仆。直到梳洗更衣外。七阿哥才出來見曹。

可憐天下父母心。曹也是為人父之人。自是曉的七阿哥的心情。七阿哥是真心疼愛長女。才不惜以皇子之尊。主動與曹家結親。沒想到不過數年功夫。寶貝女兒就險些喪命。

“樹大招風!”七阿哥沉默半晌。才說道:“我當初只覺的你性子老成穩重。品性端良。初瑜跟了你。定能太太平平地過日子……”說到這里。頓了頓。看著曹道:“誰會想到。你如今竟站在風口浪尖上……”

曹低著頭。心也是羞愧不已。

自己算不算是白活了?口口聲聲說為了這個家。熬的多辛苦似的。卻是連家人都保護不了。不是廢物是么?

“日,你有何打算?”七阿哥看著曹。問道:“是幫著皇阿瑪繼續銀子。還是要找出幕后算計你之人。報仇雪恨?”

曹聞言。已經是了臉色。眼里的恨意不是一星半點。

的初瑜至此。使的他差點成為鰥夫。這個大仇自然要報。

七阿哥見了。不由皺眉。道:“你遞辭呈吧!”

曹聽了。面上出幾分不解:“岳父?”

七阿哥揉了揉額頭。道:“阿靈阿道“病”了。除了太醫院的太醫在。還有侍衛處的侍衛在他府上。”

“阿靈阿?”曹想起家書中父親隱約提及的。大致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他的心里卻不認為阿阿是幕后指使之人。

這沒仇沒怨的。堂堂國公爺。怎么會接二連三使這般手段?

“那在濟南做懸賞的銀子。是敘府上的;操作的人。是阿靈阿的門人。”七阿哥見曹懂。說道。

這嫁禍未免太明顯。就算是想要算計曹。用的著這般不干不凈的?阿靈阿與敘。都是勛爵世家子弟。打小見慣爭斗的。手段怎么能這般粗劣。

“你還不明白么?如今你要曉的的。不是誰要害你。而是皇阿瑪說誰要害你。”七阿哥面色有些沉重。:“這是對你與你父親的安撫。也是皇阿瑪對自己個兒的安撫。”

說到最后。他已經是壓低了音量:“事情由不的你。勿要節外生枝。”

曹曉“天威測”四字。但是對于七阿哥的說辭。實是無法接受:“岳父。初瑜受了這般罪。小婿豈能就這么算了?”

“你還想如何?”七阿哥道:“這世上。做什么人都成。就是不能做聰明人。你這幾年沉沉浮浮。遭了些罪。就是因為你將自己當成了聰明人。”

“岳父先御駕而來。就是為了告誡小婿?”曹猶豫了一下。問道:“莫非。岳父心里。已經曉的到底是何人所為?”

七阿哥背過身去。不看曹。道:“你是和碩額駙。初瑜是皇阿瑪欽封的和碩格格。有人竟罔顧朝廷律法。懸賞你。襲擊初瑜。自然有官服出面查詢。你心里再不忿。還行要人報復么?”

“既是想要置我于死地之人。殺之又何妨?”曹的臉上。多了幾分狠意。

如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還能如何?總不能一直這般混混沌沌。等著對方什么時候想起來再咬自己一口?

“過與不及!如今。你已經是風頭太多。再進一步。許是萬丈深淵;還不若退一步。等皇阿瑪裁決。皇阿瑪會給你個交代的。”七阿哥轉過身來。拍了拍曹的肩膀。道:“你是我的女婿。就我的半子。如今連我也不信了么?”

“皇阿瑪要小婿遞辭呈。是怕小婿義氣。失了常態;還是擔心小婿追查下去。觸怒皇上?”曹帶著幾分疑問。開口問道。

“你向來穩重。當曉的“以退為進”的道理。這個時候。你進一步。又有何益。不過是加速阿靈阿與敘的死期罷了。對于真正的仇人。有何損益?”七阿哥反問道。

七阿哥雖然平素不摻和朝廷黨爭。也不湊熱鬧站隊。但是并不是迷糊之人。

曹的心里已經信了幾分。但是仍有些不甘。看著七阿哥道:“岳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為了小婿日后太平。也求岳父體恤。告之那幕后黑手到底是何方神圣。數次逼迫小婿至此?”

七阿哥嘆了口氣。道:“不過告訴你了么。不要做聰明人。就這樣糊涂著。才能保太平。”

遭遇這般大的變故。使的初瑜生死關上走了一遭。曹如何能心平氣和。

七阿哥不說。他也不在發問。心里已經思索開來。

視八阿哥如仇。康熙想要庇護。莊先生嘆息不語。七阿哥以皇子之尊也不愿招惹。還有能力搞風搞雨的。是誰?

三阿哥四阿哥十四阿哥?十七阿哥?還是廢太子?

符合這四個條件的。卻是一個沒有。

曹的腦子里。然現出一人來。那就是被朝鮮使臣當成未來儲君參拜。世人眼中最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皇長孫弘皙。

數年之前。兩人也算接過“仇怨”。但是多有小孩子置氣好強的成份在里頭。

雖說往后。見面時弘皙也是皮笑肉不笑。沒個好臉色。但是也不單單對曹如此。

身為儲君長子。未來太子的不二人選。弘皙在太子被廢后也影響甚大。再也沒有以往的趾高氣揚。剩下只是內斂與陰郁……

“岳父。是弘皙?”曹思量了一回。緩緩地開口問道。

七阿哥聽了。已經是神色一變。看著曹。臉上顯出幾分痛苦之色……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