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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天下-第三十一章 示好
更新時間:2015-10-30  作者: 弱顏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安樂天下 | 弱顏 | 弱顏 | 安樂天下 
正文如下:
一張貴妃榻,坐了三個人。言情長寧公主居左,鄭桂局中,紀曉棠居右。鄭桂一直拉著紀曉棠的手,略與長寧說了兩句話,大多數時候,都在與紀曉棠攀談。

鄭桂似乎很喜歡紀曉棠,而且對紀曉棠的一切都非常感興趣。她詳細地問了紀曉棠的年紀生辰,又問紀曉棠讀了些什么書,在家里都做什么等等。

紀曉棠敏感地察覺,鄭桂并不是正巧路過,她就是特意來的得月樓。

現在時辰尚早,所以按照鄭桂所說,她就不是從哪里回來,而是正往哪里去。那么,鄭桂就沒有理由放下她要去辦的事情,而在得月樓上盤桓這么長的時間。

而鄭桂來得月樓的目的,就目前來看,應該是她。

這么想著,紀曉棠在與鄭桂說話的時候,就留了十分的心。

那邊長寧公主看鄭桂與紀曉棠談的稠密,略略有些不耐。鄭桂的到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鄭桂一來,就霸住了紀曉棠。她本來還想跟紀曉棠好好談一談。

長寧公主喜歡紀曉棠,不僅因為紀曉棠可以告訴她許多祁佑年的事,紀曉棠博聞強記,說起什么來都繪聲繪色,本身就是個極好的談話對象。

與紀曉棠在一起說話,幾乎是一種享受,可換做她認識的其他女孩子,往往說的多了,就會變得非常無聊且無趣。

雖然很想將紀曉棠拉到自己身邊來,但是長寧公主也不好掃了鄭桂的面子。

鄭桂是靖肅親王王妃,是她的嫂子。靖肅親王和鄭桂平時待她都非常好,幾乎什么事情都是順著她的,也送過她許多好東西,她還曾經數次借用肅王府的花園辦過詩會和花會。

戲還沒有開始,有幾個女孩子看出長寧無聊來,就上前來陪著長寧說話。

“公主今天怎么來遲了一些?”楊翩翩就問長寧。

“別說了,要出來的時候,突然碰到點兒事。耽誤了一些時間。”長寧擺了擺手,顯然對此并不想多說。

紀曉棠雖然與鄭桂說話,一面卻分出心神來注意四周,自然就聽見了楊翩翩和長寧之間的對話。

長寧來的遲了。原來并不是被韓太后叫住說話,而是遇到了別的事。如果長寧不是遇到了別的事,應該會在鄭桂之前趕到得月樓吧。

“……曉棠妹妹和妹妹一家在清遠立下的功績,王爺回來都跟我說過了。這些天,王爺不止一次在我跟前提起。對曉棠妹妹都是贊不絕口,就是我,也佩服曉棠妹妹的緊。”

說了一會的話,鄭桂對紀曉棠的稱呼就從安樂縣主,變成了曉棠妹妹或者妹妹,顯得越發的親近了。

“曉棠妹妹在京城可還住的慣?早就想上門去看曉棠妹妹,只是年下事情太多,實在分不開身,幸好今天在這里見到了曉棠妹妹……”

說到年下的事情多,鄭桂的笑容就露出幾分倦怠來。說肅王府家大人多,事情繁雜。

“……全靠我一個人里外操持,別說我本就不是一個能干的,就是能干的,只怕也忙不過來。只恨身邊沒有一個賢德的好姐妹,若能幫我操持一些,一方面幫了我的忙,也能為王爺分憂。”

鄭桂的話題,漸漸就涉及到肅王府的內宅,話里話外說靖肅親王如何端方并不親近女色。王府的內宅除了她一個正妃,并無偏妃,姬妾之流也非常少。

“聽說妹妹琴棋書畫無不精通,什么時候還要多向妹妹請教請教。我才疏學淺。且上了幾歲年紀,王爺是愛這些個的,每每想與我對答,我偏對答不上,于我于王爺,都是一件憾事。若是有曉棠妹妹這樣才學的妹妹相伴。王府內可是更加和樂了。”

鄭桂的話,說的就越來越露骨。

“王爺于琴棋書畫上也頗有些心得,并不是我自家人夸自家人。妹妹可以去打聽打聽,王爺雖貴為親王,在京城中也頗有些才名的。……王爺私下曾與我戲言,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就是生在普通人家,也能金榜題名,揚名儒林……”

鄭桂這樣說話,鄭梓也早走過來,偶爾附和上一兩句。

紀曉棠不能打斷鄭桂,也不好起身離開,只能靜靜地聽著,卻并不發表任何意見。話題至此,她大致明白鄭桂的意思了。

這算什么,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嗎?

先是靖安親王秦震,緊接著靖肅親王也來湊熱鬧了。秦震因為與紀家的關系,是親自上門。靖肅親王與紀家并沒有什么來往,自己不好上門,就打發了王妃鄭桂來向她示好,并游說她。

鄭桂的言外之意已經相當明顯,是暗示肅親王對她很有好感,紀曉棠嫁進肅王府后,就是能入玉冊的偏妃。紀曉棠又精通琴棋書畫,與肅王正是知音,且鄭桂自稱年老,紀曉棠則年輕貌美,一定能夠獨寵于肅王。

鄭桂還暗示,紀曉棠嫁進肅王府,還可以分得她一部分掌家的權力。

若換做別的女子,這可以說是極大的誘惑了。

然而紀曉棠并不是別的女子。

不論是安王秦震,還是肅王秦霖,她都無福消受。

鄭桂極善言談,而且似乎跟紀曉棠有太多的話要說,直到臺上的戲開始了,鄭桂的話才少了些。一邊看戲,鄭桂對紀曉棠依舊非常殷勤,時不時地向紀曉棠介紹臺上的戲班子。

“今天長寧請的戲班子挺全乎兒,上臺的也都是有命的角兒。你剛來京城不久,恐怕還不太熟。喜歡聽哪一個,盡管告訴我,我叫了他們來府里唱堂會給咱們聽。”鄭桂低聲親熱地對紀曉棠道。

鄭桂對紀曉棠如此,已經引得長寧公主幾次側目看了過來。雖然如此,長寧卻并沒有說什么話,只是若有所思地多看了紀曉棠幾眼。

期間,也有女孩子過來,借口與鄭桂說話。鄭桂的態度都恰到好處,說話時都會特意提著紀曉棠也說上兩句。

看戲的女孩子們看向紀曉棠的目光,也都各自有了思量。

幾折戲唱下來有個間歇,長寧公主就安排了宮女流水似地擺上各樣精致的茶點來,鄭桂并沒有品嘗茶點。而是說她得先告辭走了。

鄭桂不像這些女孩子們,正月里,她還有許多事,不能在得月樓耗上一整天的工夫。

“我與曉棠妹妹一見如故。實在不舍得分開。”鄭桂與長寧公主說了兩句客套話,就又轉過身來對紀曉棠說話,“沒成想會來這里見到曉棠妹妹,第一次見面,也沒特意準備什么表禮……”

這樣說著話。鄭桂就將脖子上掛著的一串東珠取了下來,笑著遞給紀曉棠。

“這串珠子,是王爺早些年送與我,我平常帶在身上的,就送給曉棠妹妹做個見面禮,也是我和曉棠妹妹的姐妹情分。曉棠妹妹若是不收,就是嫌這珠子微薄了。”

紀曉棠并沒有伸手去接珠子。

鄭桂進門的時候,她就看見了這串東珠。并不是她關注這些東西,而是這串珠子實在太過耀眼,即便是在打扮的彩繡輝煌的鄭桂身上。這串珠子只怕也是最為漂亮和貴重的。

一串珠子,大概有四十幾顆,珠子個頭勻凈,每一顆都有龍眼般大小,且潔白無瑕。

要湊齊這樣一串珠子,只怕傾盡國庫,也就這么一串而已。

鄭桂要將這么貴重的東西給紀曉棠,紀曉棠當然不能收。何況,這珠子雖然帶在鄭桂的身上,卻有其他的意義。

那是肅王秦霖送給鄭桂的。再加上之前鄭桂說的話,做出的種種暗示。

紀曉棠若收下了這串珠子,就等于是表了態,接受了某件事。

紀曉棠當然不能這樣做。

“……太過昂貴。實在不敢收。”紀曉棠推卻道。

然而鄭桂卻并不會這樣容易地就放棄。

“曉棠妹妹不收,難道是嫌棄我這個姐姐?曉棠妹妹就算是眼高于頂,想來我也不至于辱沒了曉棠妹妹吧。”鄭桂說話的時候,臉上依舊帶著笑。

但是她話中脅迫的意思,卻也讓人無法回避。

當時的局面就有些僵持,然而周圍許多人。包括長寧公主在內,卻都無人上前解圍。長寧公主任性而為,幾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然而在這個時候,也選擇了獨善其身。

不管怎樣,長寧都是深宮中長大的女子,還有個韓太后那樣的母親。

紀曉棠當然知道,這種情形,是不能夠指望別人的。

要拒絕鄭桂,而不得罪鄭桂,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人人都猜,紀曉棠一定會答應下來,就算不答應,也不會拒絕,最多用一個拖字訣,她們都認為,紀曉棠不敢得罪鄭桂,不敢得罪靖肅親王。

然而,她們都看錯了紀曉棠。

“王妃娘娘的話,讓我承受不起。只是,這串珠子,我確實不能收,并沒有任何對王妃不敬的意思。王妃也說,這是王爺多年前送與王妃的。恕我大膽猜測,應該是王爺于王妃情深意篤,才送出如此稀有昂貴之物,王妃也感念王爺,所以將此珠子時刻帶在身上。”

“君子不奪人所愛,曉棠雖非君子,卻也不能、不敢做這樣的事。”

“這珠子戴在王妃身上無妨,是正當其所,可若是曉棠得了,便是僭越。所以,王妃之命,不是曉棠不從,而是不能從。”

紀曉棠對著鄭桂福了一福,態度不卑不亢,意思卻再堅決不過。

鄭桂手里拿著珠子,看了紀曉棠半晌,臉上表情數變,才又笑了起來。

鄭桂慢慢收起了手里的珠子,并不戴上,而是讓身邊的人收了起來。

“竟真有這樣的可人兒,明明是拒絕了我,駁了我的面子,可我竟跟她生不起氣來,反而更喜歡她,敬佩她。”鄭桂這樣說著,就又拉住了紀曉棠的手。

鄭桂的容貌和身材都與鄭梓有五六分相像,但是鄭桂明顯微微發福,不僅臉龐和腰身如此,一雙手也是肉肉的,竟似摸不到骨頭。

被這樣一雙手握著。紀曉棠卻并不覺得溫暖親切。鄭桂的手,有些涼,讓她總是忍不住聯想到一種不那么討人喜歡的動物。

“好了,好了。我若再要你收下這珠子,就顯得是我強人所難,是我的不是了。這珠子你不要,可我第一次見你,你總得讓姐姐表示表示。”

鄭桂就讓人端了個托盤上來。托盤上面是四樣表禮,雖也都是貴重難得之物,但與方才那串珠子卻不可同日而語。

紀曉棠看了,就不再拒絕,將表禮收下,謝了鄭桂。

因為知道紀曉蕓是紀曉棠的姐姐,鄭桂也送了紀曉蕓四樣表禮,自然比給紀曉棠的薄上許多,至于顧雪兒和周念紅,也都得了表禮。又比紀曉蕓的差了幾成。

“改天請妹妹到我家聽戲。”鄭桂臨走之前,又對紀曉棠說道。

紀曉棠自然點頭,至于到時候去不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鄭桂走了,長寧公主才跟紀曉棠說話。

“……沒想到她會來,還一直拉著你說話,我也不好攔的。”長寧公主左右瞧了瞧,又壓低了聲音告訴紀曉棠,“曉棠你果然是有膽量的。……你別看她長的和氣,待人親親熱熱的。可若是發起狠來……”

長寧公主臉上露出讓人難懂的表情。

“三王兄身邊的人,都讓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有不服的,嘿嘿……。曉棠,等春暖花開,我帶你去肅王府賞花。滿京城這么多園子,除了御花園,就屬肅王府的花園子收拾的最好,花木長的最茂盛。你知道是什么緣故?肅王府花園子里的花,從不缺少花肥……”

“什么花肥?”紀曉棠立刻就問。

長寧公主卻笑而不語。

紀曉棠見她不說,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也就不再問了。

長寧公主就起身去更衣,紀曉棠也站起身,去看周圍墻上掛著的字畫。她來了得月樓幾回,就見四周的字畫都還不錯,只是還沒有機會仔細地看。

紀曉棠正在看畫,楊翩翩就走了過來。

“翩翩……”紀曉棠看出楊翩翩有話要跟她說,就主動招呼道。

“曉棠……”楊翩翩欲言又止,猶豫片刻,似乎才鼓起勇氣來,“曉棠,我都知道了……”

紀曉棠不知道楊翩翩都知道了什么,因此也不好答言,只能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不得不說,當紀曉棠愿意的時候,她就是一個難得的傾聽者,讓人不由自主地對她敞開心扉、暢所欲言。

“我都聽說了,靖安親王……,我并不怪你,你也是……,咱們都一樣。”楊翩翩說到這里,神色略微有些黯然,“從小到大,我以為我是爹娘的寶貝,家里從上到下,就是祖父也非常寵我,不說隨心所欲,但凡我有所需要,幾乎沒有不隨我的。”

“可是,這最重要的一件事,咱們卻不能自主。”

聽楊翩翩說到這里,紀曉棠已經隱隱有些猜到了什么。

“玄讓他……,并不怪你,他總會緩過來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楊翩翩話說了一半,又不繼續說了,而是又轉回來安慰紀曉棠。

楊玄讓的話題,紀曉棠并不想提。

“翩翩,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紀曉棠問楊翩翩,“是你家里,楊閣老給你定了親事了?”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楊翩翩看著紀曉棠,“祖父讓我準備,要進宮備選。”

對于這個消息,紀曉棠并不十分吃驚。

如果楊閣老的身份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楊家一定會安排人進宮備選。而楊家此刻最好的人選非楊翩翩莫屬。

“只有你一個?”紀曉棠又問了一句。

“姍姍也一起去,”楊翩翩并不隱瞞紀曉棠,“不過,祖父的意思,姍姍算是陪我去,選上選不上都沒什么。祖父特意找我過去說話,他說,讓我無論如何,都要選上。”

楊閣老還說了許多家族榮辱之類的話,楊翩翩并沒有對紀曉棠詳細說起。

紀曉棠微微嘆氣,此刻兩人已經離開了聽戲的敞廳,正在一邊肅靜的茶室內說話。

“翩翩是不愿意進宮的是吧?”

“當然不愿意。”楊翩翩答道,“父親母親第一次跟我說,我就說了不愿意。”為此,她還在楊紹和楊大太太面前哭鬧了一場。

然而,即便是楊紹和楊大太太十分疼愛她,在這件事上卻也沒能由得她。

做出這個決定的,是楊家的一家之主楊閣老。

楊閣老找了她過去說話,楊翩翩知道,她的命運已經決定,無法更改。

“……只能認命罷了。家里養大了我,要是能讓我自在一輩子,是我的福。若是不能,我也只能認命。咱們能為家里做什么,也就只有這件事了。”

鐘鳴鼎食之家養出來的女孩子,對于聯姻這種事,接受度頗高。當然,她們的環境也決定了,她們不接受也不行。

自己不愿意進宮,卻非要進宮,而紀曉棠先后被靖安王和靖肅王示好,還有宮中選女官的旨意,顯然親事也不能自主。

楊翩翩覺得自己與紀曉棠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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