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剔得更好點，別的獵戶剔毛皮又不是沒見過”

“那倒是。”

王阿狗看那狍子毛皮的三個洞，是竹子尖給戳爛的，“這毛皮樣子不錯，可惜破了洞，值不了幾個錢了。”

“能獵到狍子不錯了”大伙兒又你一言我一語的。

王家嬸子看著狍子肉說，“給我來個一斤，還是二斤好了。漲價了，鎮得十四的話，十三錢改天怕是買不到一斤了。多買點回去，用鹽腌著慢慢吃也不錯。”

又有人說，“我本來只想要一斤的，還是多買半斤吧”

“我也多要半斤”

架臺的旁邊地準備著一把約莫筷子稍長的草，蕭山按照村民要的斤數，依次切好、稱好，每塊肉都用刀尖在肉鉆了個眼，拿起一每根草穿過肉眼，扎好，又在草的兩頭打了個結，這樣能拎著草系好的肉塊了，也不用手抓肉，會臟到手。

到孫婆的時候，他切了一斤左右的狍子肉，稱好了，遞給孫婆，“一斤肉。”

孫婆數了銅板遞過去，原想叫大山再稍送點案板的肉沫的，看到邊那么多人，尤其張家那位自以為公正的，什么也不說走了。

“等等”蕭山叫住她。

“什么事我還得趕著回家忙去呢”孫婆裝著不耐煩，實則有點心虛。

“你少給了一個銅板。”蕭山把她給的銅板往案臺一攤開，可不是只有十二枚銅板，說好的一斤十三個銅板少一個么。

大伙兒見此，都搖頭，張大嬸是直接刀子眼甩過去，“孫婆，你也太愛貪小便宜了吧以為大山沒空數”

孫婆是想著大山忙著，少個一銅板也可能沒發現，想著蒙混一下過去了，沒成想大山是個眼利的。她是沒想到獵戶的眼睛要是不利，哪可能打得到獵物。

算被發現，她也是死不承認，摸出一枚銅錢放到案臺，“我是剛才數錯了。不一個銅板嗎大山你一個男人，又是同村的，一個大男人這么計較，有臉不”

“你這死婆子”張大嬸指著她罵，“你占人便宜不說，還有理了。大山要是個小氣的，一頭狍子賣下來，得少賺好幾十喱。還敢污賴人小氣”

大伙兒都看著孫婆搖首，都道她不對。

孫婆見大伙兒都說道起自己，趕緊悻悻地走人了。

輪到張大嬸買狍子肉的時候，蕭山特地悄悄往她手里回塞了三個銅板，算是感謝她幫忙說話。

張大嬸愣了下，也收了，拎起肉與野兔走了。也聰明地沒給村里人知道，免得別的村民也想著蕭山少收錢。

蘇輕月原本吃了幾十顆蘋果，想消化個十幾十二分鐘去河里洗澡的。以她身的臟臭程度，河又稍遠，她受了傷走路也慢，好好洗洗，估計得要好幾個小時才回得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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