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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一百八十三章 逃獄
更新時間:2017-05-03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一住筆趣閣,精彩。

花憐月大清早就醒來了,張開眼就覺得屋子里被雪光映襯的極為亮堂,盡管門窗都關的緊緊的,依然能隱隱聽到呼嘯的風聲在屋外肆無忌憚的施虐。

她迷迷蒙蒙的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就像是蝶翼般輕顫著,忽而她猛地將眼睛瞪大,僅存的一點睡意瞬間褪去。劉暉不知什么時候進了她的房間,此刻正側對著她靜靜的立在窗下,他微垂著眸子,手中似乎在翻看著她昨夜丟下的舊籍。

致命的傷痛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此刻他的側顏依然俊美無雙,他的身形依然如青竹般挺拔,窗外的雪光似乎為他鍍上了一層帶著蓬勃生機的柔光。

只是這完美的側影為何在她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憂傷!

花憐月眸光灼灼的望著他,心中有些微妙的酸澀。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當年他們心中沒有芥蒂,只有彼此陪伴的溫暖,她經常迷迷糊糊的從書房那張軟塌上醒來,第一眼就瞧見他靜靜的守候著自己。

那時的她心中會有一股滿足與欣慰,又會如小鹿般砰砰亂撞。她會悄悄的,躡手躡腳的從后面猛地抱住這個心愛的男人,將臉貼在他的后背,嗅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灑下無數銀鈴般得意的輕笑。

那時實在是太美好了!

可是現在......

花憐月蹙著眉尖,道:“你怎么進來的?李嫂與朱嫂呢?”她掀開被褥,利落的翻身坐起。攏了攏披散的亂發,又低頭看了看昨夜因倦極而未脫去的錦襖,悄悄的吐了一口氣。

劉暉聞聲側頭望向她,眸中閃過溫暖的笑意,道:“怎么醒的這么早,我吵到你了嗎?”

“那倒沒有!”

“那就好,我只是閑得無聊,想到你這里尋本書翻翻!”

短短的幾句閑話,平常卻溫馨,像是相處了許久的夫妻在對話!

倆人同時沉默了,因為沉默,原本顯得溫馨的氣氛再次變得微妙起來。

半響后,花憐月才低聲道:“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實在不該到處走動,該回去躺著好好靜養。”

劉暉微笑道:“好!”卻站著沒有動彈。

花憐月皺皺眉,又道:“我要洗漱了!”

劉暉繼續微笑道:“好!”他依然沒有動彈。

花憐月耳根微微有些泛紅,不是害羞而是惱怒。他劉暉好歹也是堂堂王爺,怎么變得如此不知進退沒有風度。

“好什么好,一個大男人清早就在人家閨房里轉悠,也不知道避避嫌!”花憐月終于忍不住,開始嘟囔著抱怨。

劉暉忽然低低一笑,他的笑聲比平時低啞暗沉,竟然帶著說不出的愉悅。花憐月有些發愣,面前這人莫非是傻了,被當面怨懟了居然還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花憐月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索性不理會他了,只揚聲叫道:“李嫂,朱嫂......”

“不用叫了!”劉暉笑瞇瞇的道:“她們讓我打發走了!”他緊盯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戲耍獵物的野獸,充滿了強烈的侵略性。

他慢條斯理的道:“還是我來伺候你洗漱吧!”

“不用麻煩了!”

花憐月到底顧忌他身上的傷,也不敢真的指使他干活,索性站起身擼起袖子準備自己動手。

熱水一直用銅壺吊在火盆上,花憐月伸手想去提,劉暉卻搶先一步握住了她伸出去的手指,笑瞇瞇的道:“都說我來伺候你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他的手心寬大干燥,帶著讓人舒心的溫度。花憐月用力掙了掙,他卻死死的抓著,一點都不肯放松。花憐月有些羞惱,賭氣道:“好好的王爺不做,非要做這些伺候人的勾當,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

劉暉此刻的臉皮比那犀牛皮還要厚實,他不但不以為意,還得寸進尺的持起她的手,用嘴唇輕觸她的手背,美滋滋的笑道:“就算是傳出去,世人也只是羨慕我們恩愛纏綿,哪里會去笑話。再說了,以前我也沒少伺候你,那時怎么不見你有絲毫的避忌,反而樂在其中。”

他的唇熱熱的,充滿柔韌甜蜜的觸感。他的眉眼輕揚著,先前的憂傷一掃而空,整個人似乎重新活了過來。

花憐月心尖兒一顫,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齊齊向這位大清早就泡在蜜糖罐子里的王爺致敬。

花憐月渾身抖了抖,無可奈何的苦笑道:“看來不讓你伺候都不行了!”

“這才乖嘛!”劉暉似乎極為享受花憐月此刻的妥協,又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花憐月也只得無奈的由著他去了,在他的幫助下,她飛快的用青鹽擦了牙,漱了口,又用熱乎乎的帕子洗了臉。

她才洗漱干凈,他又急不可耐的拉她在妝臺前坐下,獻寶似的從懷中掏出一把玉梳。望著菱花銅鏡中的花憐月,他笑瞇瞇的道:“我幫你挽髻。”

花憐月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他已經動手解開她凌亂的發髻,用沾了少許桂花油的玉梳為她梳理起來。三年過去,他的手藝已經略顯生疏,手法卻依然如記憶中的一般輕巧。

慢慢的,他似乎找回些許感覺,手上也越發熟練。還不時用指腹輕輕按摩她的頭皮,有時遇見打結特別厲害的,他也會極有耐心的一絲絲解開。花憐月如石像般呆呆的坐著,神情呆滯木訥,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復雜滋味。

小半個時辰過去,劉暉欣喜的道:“好了!你看滿意嗎?”他半彎著腰,將自己的臉貼在她的鬢邊,一起望著銅鏡。銅鏡中清晰的出現了兩張緊貼在一起的臉,他眸中的幸福與她眸中的復雜,皆無遮無攔的落入倆人的眼中。

花憐月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她飛快的垂下眼眸,輕輕柔柔的道:“很好!”

劉暉微微一怔,終于忍不住從后面環抱住她的肩頭,喃喃道:“月兒,以前都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她的背脊被他的胸膛貼著,瞬間他溫暖的氣息將她團團圍繞住。他說每一個字,胸膛就會微微輕顫,花憐月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也跟著他的節奏一起輕顫著。

他將臉埋在她溫暖的肩窩,再次悶悶的輕喚道:“月兒.....我真的很想你!”

花憐月輕輕一震,她動了動肩膀,掙脫了他的擁抱。她站起身退后了好幾步,才訕笑道:“如今咱們就面對面站著,還有什么想不想的。”

“月兒!”劉暉輕呼聲中滿滿的都是無奈。

“我肚子有些餓了,讓人送早膳進來吧!”花憐月不想與他繼續糾纏這些,立刻轉開了話頭。

“好吧!”劉暉看出她的抗拒,也不敢繼續勉強。

很快李嫂朱嫂提來了沉重的食盒,倆人將熱乎乎的早膳一一擺了出來。

一大碗白粥,一碟子大白饅頭,一碟子芝麻燒餅,一碟醬牛肉,一碟切成薄片的火腿,兩碟配粥的醬菜。很簡單,卻用料十足,保證管飽,很符合柳固的行事作風。

李嫂盛了一碗白粥,請花憐月過來吃。

花憐月才走到桌旁,卻發現劉暉已經不客氣的在對面坐下,大喇喇的吩咐道:“給我也添碗粥,隨即他又對花憐月道:“一個人用膳沒滋味,我陪你一起用些。”

劉暉的厚顏無恥讓花憐月有些無奈,見李嫂已經利落的另取了空碗,滿滿的添了一碗白粥,放在劉暉面前。她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老老實實坐了下來。

白粥很粘稠,也很燙嘴,花憐月低著頭慢慢用湯匙攪動著,不時無滋無味的喝一口,又撿了只燒餅在手里,掰成小塊慢慢吃了。至于那些牛肉,火腿她根本連邊都沒有沾,大清早吃這些也太膩味了。

“喝白粥太寡淡了!知道你早膳不喜歡太過油膩,可以用點這個提提味!”劉暉見狀,夾了一塊醬黃瓜放在她唇邊,笑道:“這些醬菜很爽口,一點都不咸,用來配白粥是極好的。”

花憐月下意識的抬眸去望他,他愉悅的挑眉而笑。俊美無雙的臉龐,果然帶來的殺傷力極大。手中的竹箸卻固執的停在她的唇邊,大有你不吃我就不罷休的架勢。

花憐月臉熱了熱,她飛快掃了李嫂朱嫂一眼,卻見她們正在一旁捂著嘴偷樂。她的臉越發熱的厲害,忙窘迫的張嘴接了那塊嫩生生,香脆脆的瓜片。然后低低的吼道:“我有手會自己夾菜,不用麻煩王爺了。”

“好吧!”劉暉從容的收回了竹箸,他甚至輕輕聳了下肩,似乎對不能繼續喂食有些遺憾。

花憐月胡亂吞下嘴里的醬菜,又恨恨的喝了一大口白粥,沖淡嘴里的咸味。其心不在焉的結果,就是將濃稠的白粥喝到氣管里,嗆得她好一陣劇烈的咳嗽。

李嫂朱嫂嚇了一跳,倆人上前好一頓撫胸拍背。她們做慣了粗活,做不慣精細的活,卻力氣奇大。花憐月只覺得背后被拍的“啪啪”作響,劇痛無比,她簡直懷疑自己就算沒被嗆死,也會被她們的大力神掌給拍死。

可惜她咳得眼淚直流,根本沒法說話。還是在一旁干著急,卻插不上手的劉暉出聲道:“兩位嫂子下手輕些,你們小姐這幅身子骨不太強壯,可經不起這樣大力的拍打。”

李嫂朱嫂忙減輕力道,花憐月這口氣才算是徹底緩過來。不過這一番折騰,她的眼眶也紅了,發絲也亂了,還大口喘著氣,一副無比狼狽的模樣。

李嫂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可要請大夫來看看?”

花憐月忙搖搖手,沙啞著聲音道:“不用了,現在緩過勁來就沒事了。”

劉暉終于出聲了,他慢騰騰的道:“喝個粥都能喝成這樣,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他隨口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她不習慣有人在跟前伺候。等會吃完了,我再叫你們再進來收拾。”

花憐月有些錯愕,也有些委屈。什么不慣有人在跟前伺候,什么喝粥不小心。害自己被嗆的罪魁禍首明明就是你好不好,居然還在這里裝無辜。

更讓她無語的是,李嫂與朱嫂居然真的乖乖退了出去,將倆人再次獨自留在屋子里。

花憐月吞了口唾沫,不服氣的道:“她們怎么會聽你的吩咐,一定是你用身份壓她們了?”

劉暉失笑道:“她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我王爺的身份,昨夜我讓鳳四請你過去幫我上藥,她們不是一樣將鳳四攔在外頭,那時她們可一點都沒給我這個賢王顏面。”

花憐月疑惑的道:“我問過李嫂,她說沒什么要緊事,我才讓她將鳳四打發走的。”

劉暉含笑不語!

“她們膽子這么大,!”花憐月不可思議的道。昨夜她還以為劉暉只是閑著想讓自己過去陪陪,所以才會拒絕的那么干脆,沒想到里頭居然還要這么一出。頓了頓,她又道:“那昨日你可換藥了?”

劉暉搖頭道:“傷在后背,我自己夠不著,你又不肯過來,自然是沒有換成。”說到這里,他黝黑的眸子中居然有些孩子氣的幽怨。

“胡鬧!換藥是大事,怎么可以如此馬虎!就算我沒來你也可以讓鳳四幫你換藥,或者找府里的大夫!”明明知道他是在借題發揮,花憐月依然忍不住嘮叨,忍不住擔心。

她用竹箸敲了敲他的碗,沒好氣的道:“快些吃,吃完了回你的房間去換藥!”

她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推開,一魏平裹著風雪匆匆而來。他先對劉暉抱拳行了一禮,才轉頭對花憐月道:“小姐,牢舍那邊有人來報,說是那個姓鐘的女人昨夜逃走了!”

花憐月猛地站起來,不可思議的道:“不是讓他們看緊了嗎,怎么還會讓她給逃了。”劉暉聞言也是一愣,他也狐疑的望了過來。

也許是他的眼神,也許是他的身份,讓魏平有著強烈的壓迫感。

在劉暉的默默注視下,魏平漲紅著臉,吭吭哧哧半天后,才撓著腦袋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隱約聽說她是有同伙的。她的同伙買通了看守的獄卒,說是給她送些吃穿用品。結果也不知是怎么搞得,最后她那同伙大開殺戒,傷了不少獄卒后,掩護她逃了出去。不過聽說她那同伙沒有逃脫,還被斷了半邊手腳。”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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