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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三百四十三章:找人
更新時間:2019-06-18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正文如下:
第三百六十四章館丞宋輕舟

襄陽城大,又實在富庶,往來客商從來不斷,又不知有多少商客在此處周轉經營,便是打從西域胡人得來的好物件,在襄陽也是可見的。閃舞

是以襄陽城中共設驛館四處,其中兩處皆在城外,以防入夜城門關閉,不方便進出,另有一處設在北城門那頭,與城門相隔一條吉祥巷,也不算太遠,方便的是住在城中有所經營的客商,不必日日城里城外的跑,而最后余下的那一處,便是官府的官驛。

官驛與旁的驛館是不同的,非官不得入,且大多都是用來安置奉旨而來的上官欽差,又或是在戰時有戰報往來傳遞,官驛便拿來稍作歇腳調整,更換馬匹之用,故而平日清閑更多,幾乎沒什么人往來,而官驛中服侍的人,也都算得是公門眾人,食朝廷俸祿,雖不入流,卻也還算體面差事。

襄陽官驛最早的時候,就設在靠近西城門的方向,入了西城門直行穿過兩條街,清清靜靜的,稍偏僻一些,防著人來人往的驚擾了貴人們。

可是后來蕭道之出任襄陽刺史,下了令將官驛挪了地方,設置在刺史府不遠處,與他的刺史府一街之隔而已。

原本挪動官驛要上折子請示朝廷,一來二去的實在麻煩,又要耗銀子耗人力,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所以當初刺史府的屬官曾勸過蕭道之,但蕭道之不聽,固執己見的上了折,說是如今四海升平,官驛更多的時候用來安置欽差,可既是奉旨欽差,自然是靠近他的刺史府,才更加方便欽差行事,不說走動,只說有話要問時,從刺史府至于西城門處的官驛,少說要一刻,難道還叫欽差等著不成?

后來屬官見苦勸不住,便由得他去,彼時所有人都以為他的折子不會得到朝廷的批復,卻不想他竟辦成了,只上了那么一回折子,先帝就允準了他所請,還另調撥了五千兩銀子,專供他布置驛館規格所用。

王羨跟著崔長陵,幾乎是被擁簇著進的驛館中。

驛館的館丞也是早就在門口等著,見了他們來,眉開眼笑的就往上迎,自然又被刺史府的一眾屬官給排擠到了一旁去。

王羨是極不待見這伙子人的,人家講攀龍附鳳,拜高踩低,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可是沒辦法,官場上有官場上的相處之道,她再不喜歡,再不待見,也只能站在那里,聽著他們與崔長陵寒暄客氣,又言辭間滿是恭維。35xs

她偷偷地打量過崔長陵的神色,卻只見他神色無異,她在暗處撇嘴,恐怕他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

到底是大晉的尚書令,不論走到哪里去,人家見了他,無不恭維,他自然早習慣了。

只是他也忒壞,這樣的事,也該提前知會她一聲,好叫她有個心理準備。

她原本以為,襄陽富庶,在襄陽為官的這些人,要么出身名望之家,要么便也該見過大世面大人物,不至于見了他們便要一味的阿諛奉承與攀附,誰知這入了城,一路自西城門到驛館中來,她耳朵都要磨出繭了,聽來聽去,都是那么幾句話。

早知道如此,就不該叫蕭道之恭請了溫夫子徑直往刺史府中去安置,怎么樣也要先把他們送到驛館,也好堵了這些人的嘴。

崔長陵早看見了王羨面上的不情愿與不耐煩,心下憋著笑,面上卻又絲毫不露,他算著這客氣恭維也差不多有個度,是時候該收住時,才掩唇咳一聲:“我自南漳而來,一路上也累了,你們且回吧。”

前頭還圍著他有說有笑的一眾屬官皆一愣,臨了了,還是為首的一個最先回過神,躬身與他長揖下去,拜過一回官禮,再稍稍直起身來,與崔長陵告辭一回,率領了一眾屬官,自驛館退了出去,余話不提。

崔長陵下意識的去捏王羨手心兒,一回身,瞧見了驛館的館丞還掖著手遠遠的站著,視線卻又不敢調轉開,一直在看著他們的方向。

于是他收回手,沒去碰王羨,搖搖招手,叫了人近前來。

那館丞仍舊掖著手,走的不緊不慢的:“令君這會子要安置嗎?”

王羨不由看過去,他聲音實在好聽,透著一股子溫潤,如珠如玉,是沁人心脾的舒服。

她多打量了兩眼,便發覺這館丞年紀不怎么大,同崔長陵大概不相上下,面相生的和善,看起來是個溫柔而又內斂的人,一雙眼睛明亮有神,更襯的這個人清直。

她又去想,方才那些人圍著崔長陵和她阿諛奉承時,擠兌走這館丞,他也果真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不諂媚,不刻意,一直等到眾人散去,他仍舊沒有第一時間湊上來,反而遠遠地站著,等著崔長陵的吩咐而已。

初見第一眼,這館丞是個笑臉,十分溫和的一個笑,落在人眼中,很舒服,又很親切自然。

王羨小腦袋一偏:“這襄陽驛館的館丞,瞧著年紀倒不大。35xs”

男人叫她說的不大好意思,略低下頭去,又撓了撓后腦勺:“不瞞令君和大人說,是家中有些閑錢,才得來的這個官兒,平日里也算清閑,官驛不常有人往來。”

他倒老實。

崔長陵見王羨一直盯著他,嘴角還掛著笑,心下沉了沉,拉平了嘴角:“叫什么?”

男人說叫宋輕舟,王羨眉心便越發挑高,脫口而出贊他好名字。

崔長陵的面色已然十分難看了,扯了她一把:“一路上不是你叫嚷的最兇,說趕路累人嗎?這會兒散了人,還不去歇著?”

他語氣不好,口吻更差,像是命令,又有幾分像是呵斥。

王羨咦了一聲,后知后覺的發現崔長陵生氣了,卻又不懂,方才不是還好好的,他這會兒生的哪門子氣?

宋輕舟是不了解崔長陵的人,只當他是為著那些官員圍著他東拉西扯,把他說的不耐煩了而已,忙往旁邊兒閃身繞過去一步,比了個請的手勢出來:“下官來引路,二樓上的房間是一早收拾好了的,令君和大人先歇著吧,再過會兒晚飯備好了,下官會請令君和大人樓下用飯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你吃醋了

要說叫王羨老老實實的歇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打從進了襄陽,見到蕭道之開始,她心里就有了太多的疑問,迫切的需要崔長陵為她答疑解惑。

這會兒又在驛館中見到一個溫潤如玉的宋輕舟,她對這個人實在感興趣,覺得這襄陽驛館中,竟還藏著這般珠玉人物,又實在難得。

如此一來二去的,她也閑不住,加上崔長陵先前莫名其妙的生了氣,她叫青衿和子衿服侍著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風塵仆仆,也稍稍解了乏,不顧著兩個丫頭跟在身后的勸阻,一路快步到了崔長陵的房門外。

她附耳在房門上,聽了半天沒聽見動靜,怕他睡下歇著,可又覺得應當不會,憋著氣性呢,怎么可能睡的著呢?

于是她只是猶豫了那么片刻而已,小手就敲響了崔長陵的房門。

里面一直沒人回應,她堅持不懈的一直敲,大概是真的把崔長陵給敲煩了,才冷著嗓子喊了聲進來吧。

青衿和子衿站在長廊那頭滿臉愁苦的望著她,她進門前也回頭看了丫頭一眼,見兩個丫頭不約而同的沖她搖頭,她反倒沒心沒肺的咧嘴一笑,步子一抬,人就閃身進了屋中去。

好在王羨心里有了一怕,就怕兩個丫頭來日回了家,要跟王逸之告她的狀,也就有所收斂,進門時沒把房門帶上,只不過稍攏了那么一把,雕花門掛在門框上,來來回回的打了幾個擺,卻并不曾合上。

崔長陵一扭臉兒瞧見她,就那么一眼而已,就又挪開了目光不去看她。

王羨本是高高興興過來的,還想問問他怎么突然發了脾氣,一看他這樣,笑容一僵:“合著這是在同我置氣嗎?”

濃墨剛給她倒了杯茶,一聽這個口氣,心道不好,再去看崔長陵臉色,果然比方才更難看了三分。

他有心開口勸一勸,也省的兩個人針尖兒對麥芒的,非把彼此的火氣給拱起來,再大吵一架,那不上算。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崔長陵已經沉聲打發他出去:“我跟她有話說,你出去吧。”

濃墨猶豫了下,到底不敢違背崔長陵的意思,欸的應了一聲,又同王羨拜個禮,只是偷偷地抬眼看她,幾不可見的朝著她搖了搖頭,他又懂事,出門時非但沒把門合上,反而更拉敞了些。

王羨也不跟他賭氣,只是不明就里,自顧自的拉開凳子坐下去,把濃墨倒好的那杯茶捧在手心兒里。

她也不吃茶,就那么捧在手心上轉啊轉的,茶杯中的水跟著晃動。

崔長陵冷眼看著:“不吃就放下,轉來轉去,一會兒茶灑出來,剛換的衣裳又叫你打濕糟蹋了。”

得,果然是在跟她置氣,說話也忒不客氣,一件衣裳罷了,濕了就濕了,她糟蹋的好東西多了去了,一件衣裳值得他這樣教訓她似的。

他越是這樣說,王羨手上轉的反而越快,一個不留神,茶水果然從茶杯里頭灑出來,袖口處沾染了一小片。

潮濕感貼在身上,她自己又不舒服,索性把袖子挽了挽,倒露出一小截白凈的腕子。

崔長陵越發擰眉:“我就說叫你別弄它。”

王羨不以為意:“你為什么突然同我生氣了?”

她還敢問!

崔長陵一直以來,最怕的就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早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時常擔憂,這丫頭對他是敬仰,更是多年的孺慕,她也許根本就不喜歡他,更遑論愛他,分明只是個孩子,哪里就懂了那些情情愛愛的事兒。

一直到后來兩個人彼此袒露心跡,他驚喜之余,愈發擔心。

他不是也問過自己嗎?王釗將來知道了,會不會怪他拐騙了她呢?

是了,就是拐騙這兩個字了。

這一切好似以他為主導,是他引誘著她走到這條路上來,看起來也像她心甘情愿,但她其實是懵懂無知的。

她這個年紀,才見過幾個人,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愛嗎?

今日她見宋輕舟……他都不得不承認,宋輕舟生的的確不錯,周身氣質又討人喜歡,加之不諂媚,態度又不卑不亢,要放在平日,他見了也會心生喜歡,愿意與這樣的人親近。

可是當他看見王羨目不轉睛的打量宋輕舟時,一股子怒意油然而生,從腳底直沖上了天靈蓋,很快就將他整個人吞沒了。

“你覺得宋輕舟很不錯?”

王羨一開始真沒多想,還尋思著這個人今天是怎么了,分明生氣了,卻還顧左右而言他。

但是崔長陵的臉色真的難看到嚇人的地步,他既然問了,她未免招他更加生氣,還是乖巧的答了:“是挺不錯的,你瞧剛才那么多人圍著你,言辭間無不討好奉承,只有宋輕舟站的遠遠地,我看他說話做事雖然一板一眼,但并不是刻意端出來的老成,是的確穩重,說話又慢吞吞的,溫和極了的一個人。”

王羨篤定自己不是看錯了,她說得越多,他臉色就越難看,她多夸宋輕舟一個字,他臉色就更難看一分。

她起先愣怔,可很快靈臺清明一片,有什么念頭閃過,恍然大悟——

王羨突然笑了起來,崔長陵看來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他幾乎咬牙切齒問出口,這丫頭真的沒有心嗎?他現在的樣子不可怕嗎?他現在不是在生氣嗎?她為什么還在笑,且真心的笑的那么高興?

王羨笑到后來,連肚子都痛了,她彎下腰去,捧腹笑著,好半天,崔長陵咬緊后槽牙,他甚至都能聽見自己咬緊牙關發出的聲音,真是恨不得在她脖子上咬一口,也叫她知道什么叫做疼。

可王羨慢慢的收了聲,那股勁兒大概是過去了。

崔長陵死死地盯著她,眸色不善:“笑完了?”

王羨感到陰風陣陣從她臉頰貼著吹過去,連崔長陵的表情都可以說是陰惻惻的了。

她大概沒猜錯,崔長陵是真的……

她憋著笑:“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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