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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三百六十六章:不甘心
更新時間:2019-08-14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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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登門拜訪

而就在王家兄弟對此事有了定論之時,溫子璋懷揣著溫祈道從南漳送回的那封信,出現在了謝府大門外。

他實在算是稀客,自入京這么多年了,到謝家走動的次數,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到底是溫祈道的嫡孫,即便在京為官,也自有一身風骨與旁人皆不相同。

建康的這些權貴人家,他幾乎都很少走動,誰家越是得勢得臉,他便越少往人家家里湊,便是偶爾有推不掉的宴,也很少吃酒,仿佛一直都保持著絕對的清醒,免得把自己一頭給扎進去。

從前陛下還為這個說過他,小小的年紀,怎么就要活的那么明白,后來溫子璋都只一笑置之,也不解釋什么,只是轉過頭來,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

陛下看他雖在這樣的事上古怪些,可效忠朝廷的一顆心卻從沒變過,時間久了,也就不再說他什么。

有些眼力明白事兒的人都知道,這才是聰明人。

看似是孑然一身,跟誰都不靠不挨著,但也沒有誰就敢把這樣的人不放在眼里,更別說他溫家還有個溫祈道現放在那里,他又是得了圣人指婚,娶了荀嬿為妻的人。

是以大家往來,面兒上總都過得去,但要說誰家哪一日失了勢,或真是出了什么事兒,也永遠都牽累不到他,更牽累不到溫家。

這個人活的明明白白的,其實沒什么不好。

這樣的福氣,天底下原也不知有多少人羨慕。

這世上走一遭,有的人想要這樣子明白的活著,還不能夠呢。

身處建康,就像是在泥潭中掙扎一樣,誰也擺脫不了那樣的命運,只能攀附,也只能依附,哪里有把人情世故都摒棄了,只憑自己心意活著的人呢?便是昔年的謝氏郎君們,久居建康城中,也未曾做到這一點。

溫子璋好福氣,實在是好福氣啊。

是以當溫子璋面無表情的從軟轎鉆出來,打發了人到門上去回話,謝家門房上當值的小廝又探著身子勾著頭往外看,一眼瞧見了他的時候,也大吃了一驚。

溫子璋就站在臺階下的石獅子旁,沒打算抬步上去。

那小廝得了話又見果真是他,忙閃身迎出來幾步:“您……”

寒暄客氣的話沒說完,溫子璋攏了攏衣襟往后退了兩步。

小廝臉上的笑一僵,當然就閉上了嘴。

這是不愛聽他聒噪絮叨,他伺候人這么些年了,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溫子璋難得遇上乖覺的小廝,見他果真收了聲,就多打量了兩眼,長的倒是個能入眼的。

他面上有了松動,語氣也輕緩好多:“謝三郎君在家嗎?”

他以郎君相稱,這是為私交而來,只是那小廝心下又疑惑,從不見這位郎君與他們三郎君有什么交情,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跑到他們府上要見三郎君……

他略一怔,卻又不敢拖著不回話,唯恐怠慢了貴客,便貓著腰說在:“三郎君今兒休沐,在家的。”

溫子璋哦了一嗓子,掖著手又往后站了些:“替我回一聲吧,有點子事兒要見一見謝三郎君。”

他也不算不請自來,話里話外雖然生疏些,但也還算得上客氣。

那小廝連聲應下了,又想把他請到門房去歇一歇,總好過站在這大門口干等著,只是溫子璋脾氣也古怪,寧可在門口站著等,也不到謝家門房里去坐,只是催了那小廝幾聲,便打發了他去。

他身邊兒跟著服侍的奴才往前湊兩步,低聲叫郎君。

溫子璋回望過去,睇他一眼:“我本就少到謝家來走動,好端端的跑到他們門房做什么,站在這里等著,挺好的。”

一句話堵住了奴才的嘴,做奴才的,自然不敢再說什么,只是覺得何必呢,倒顯得不近人情。

溫子璋心里沒過這么多念想,圣人已經足夠抬舉他們,是以平日見了謝家人,他能笑著說幾句話,但要說私下里同謝家人走動,他是極其不愿的,要不為著這封信,他才不來登謝家的門。

大約過了有那么半盞茶的工夫,先前往宅子里去回話的小廝去而復返,身后還帶了個什么人。

溫子璋遠遠地見他們從角門而出,定睛再瞧,才瞧出來這是跟在謝汲身邊兒服侍的明安,從前他跟著謝汲到外頭赴宴時,溫子璋是見過的。

明安打發了門房上的小廝當值去,自個兒腳下生了風,快步迎下臺階來,見著溫子璋時站定住了腳,先拜了一禮來:“我們郎君叫奴才來迎一迎您。”

溫子璋恩了一聲,示意他前頭引路,才跟著他上了臺階,又穿過謝府的角門,一路進了宅子去。

明安先前大約是得了謝汲吩咐的,才領著溫子璋一進了門,便忙著與他解釋起來:“只怕過會子要郎君在小書房中等一等,倒不是我們郎君有心怠慢,實在是今兒一早起來我們三娘子便身上不好,進了藥也無用,驚動了大夫,這會子聽說您來了,郎君得換身衣裳才好來見客。”

溫子璋腳下一頓,他口中的三娘子,大約是說謝汲最小的那個女兒,如今也不過三歲大的年紀,楊氏到這個年紀還生女,據說孩子是娘胎里便帶了不足,生產的時候又趕上難產,孩子和大人一起遭了罪,是以身體就一直不算太好,宮里每個月都賞了藥出來,也專門叫太醫署的人給開過方子,簡直成了拿藥養起來的孩子。

人家孩子身上不好,請了大夫來,他偏挑了這時候登門……

溫子璋面色沉了沉:“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早知女郎今兒身上不好,便也就不來這一趟了。”

明安忙陪了幾句客氣:“您這么說,叫我們郎君知道了,該責罵奴才不會當差說話了。”

正說話的工夫,謝汲的小書房便已在眼前,明安一路又引著他進了門,叫左右去奉茶水點心上來,又不敢輕慢了他,便掖著手退立在一旁,一直在此處陪他一起等著謝汲不提。

第三百七十六章溫祈道的信

謝汲來時臉色還不大好,溫子璋一見便暗暗心驚,只怕是他那個小女兒委實不太好,才弄得謝汲這樣掛在了臉上到小書房來見客。

他倒是不介意這個,只是有覺得自己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起了身與謝汲換過禮,重又坐回去,眼看著謝汲往書案后步過去坐下,才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我聽明安說,女郎身上不大好。”

謝汲說了聲是,按了按太陽穴處,顯得有些頭疼,擺手叫明安去:“這里不用你服侍了,你去候著點兒消息,要還是不好,打發人到宮里去回一聲,還是請了吳太醫過府來一趟。”

明安心下咯噔一聲,哪里還敢耽擱,忙應下來,弓著身子便退到了屋外去,等一出了門,一溜小跑著回后頭等消息去了不提。

溫子璋也叫嚇了一跳:“這樣厲害嗎?”

謝汲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與他說,本來交情也不是多深的兩個人,只不過正好叫他碰上這樣的事兒罷了,他也不愿與溫子璋多說,只唉聲嘆氣的:“她娘胎里帶來的弱癥,要說厲害也厲害,只我們也習慣了,外頭的大夫不頂用,實在沒法子時才會驚動圣人,倒叫你見了晦氣。”

溫子璋一擰眉:“小孩子家生病是常有的,你這說的是哪里話,本是我不請自來,叨擾了你,這會子還要分身出來招呼我,要還這樣說話,我便更覺對不住孩子了。”

謝汲對溫子璋的記憶,其實是接近模糊的,即便他們同在建康為官了好些年,但這個人處處不露鋒芒,而他眼里又不會容得下太多的人,對溫子璋,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今日見面,聽溫子璋言辭間是一派溫吞,說起話來又中聽,又叫人舒服,便不由高看兩眼。

溫子璋的懷里還揣著那封信,眼下客氣話也說過了,他也不愿多耽擱謝汲的時間,手略一抬,在胸前壓了一把:“女郎在病中,我便開門見山,有什么說什么了,也不多打擾你。”

謝汲沒由來的眉心跳了跳:“你來的這樣急匆匆的,什么要緊的事叫你這樣緊張?”

溫子璋沒答他的話,反倒站起身來,一遞一步的往他書案方向走過去,等人在書案前收住腿,手從懷中掏出那封信,同謝汲遞了過去。

謝汲一時疑惑:“這是什么?”

他手沒收回來,也沒把東西撂到桌上去,只是那樣抬著手,平聲與謝汲道:“我祖父送回來的信,叮囑我來交予你的。”

溫祈道?

謝汲瞳孔登時放大了,吃驚不已,忙上了手把信封接過來,狐疑的再看溫子璋一眼,見他神色如舊,才擰著眉動手拆起信來。

他從無緣得見溫祈道,只是聽了太多關于這個人的傳言,謝汲一直都覺得,溫祈道離他們每個人都很近,卻又很遠,捉摸不透,飄忽不定的。

可今兒個溫子璋莫名其妙的登門要見他,突然說溫祈道要轉交一封信給他……

謝汲喉嚨滾了滾,認認真真的看那封信。

溫子璋看著地上被拉長的自己的影子,頓了須臾,腳尖兒轉了個方向,又往先前那把椅子坐了回去。

他估摸著謝汲也將信中內容看了個差不多時,才清冷著嗓音開了口:“信我是看過的,照祖父說來,令君眼下是已經先拿權了。”

謝汲面上閃過陰鷙,他拍案時,那封信被一同反手扣在了桌上:“這些混賬東西!”

他是真的怒極。

昔年兩浙貪墨案,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數年過去,卻恍若昨日。

現而今四海升平,可這些人卻不知道惜福二字如何寫,陛下重用他們,他們就拿這個來報答陛下隆恩的嗎?

貪之一字,竟不知毀了多少高門子弟,原本他們都有那個本事,好好為朝廷效力,造福一方百姓的,可到頭來,都毀在這上頭了。

謝汲有時候想不明白,都是富貴無極的人家,郎君們也都是錦衣玉食長起來的,分明早見慣了好東西,怎么反倒越發貪婪。

從前謝瀛與他說,那是人心不足,永遠都覺得自己得到的還不夠,可是這天下銀子有多少,什么時候才算是撈夠本兒呢?

謝汲盯著那封信,目不轉睛的,雙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溫子璋倒是多少知道謝汲,是他謝氏諸子中脾氣最古怪的那一個,也許是因為庶出二字,即便從小就養在謝大婦跟前兒,可庶出的就是庶出的,脾氣不好,也是人之常情。

可他從沒見過謝汲發脾氣時是什么模樣,今日一見,不免心驚:“你也用不著這樣,祖父的意思,我大概是知道的,寫這封信來告訴你這件事,并不是為了叫你大動肝火發脾氣的。”

謝汲一瞇眼:“我知道。”

他聲音還是冰涼的,一點兒溫度也沒有。

這樣的月份,溫子璋打了個冷顫。

這個人還真是不怕誤傷了自己人啊。

溫子璋心下嘆氣,面上卻不露:“不過我年紀小,先前也多少聽說過一些,只是到底知道的沒那么真切,這個鄭度之……”他抿唇頓了頓,“四年前他族中堂弟強搶民女打死了人,也是他一力保下來的,后來鬧到陛下那里,陛下斥責了他一頓,罰了一年的俸祿,那件事到底不了了之了。我那會兒就在想,他這樣的人,憑什么身在御史臺中,而陛下又怎么會那么輕易就放了他?所以都說他當年賣了庾侍中一個人情,也是送了陛下一個天大的功勞,真有這事兒啊?”

他是真不知道這里頭的事兒,小的時候道聽途說,心里好奇,可那時候年紀小,沒人愿意認認真真與他說這些,不過三言兩語的敷衍過去,等到長大一些,那早就成了陳年舊事,自然沒人再提起,時間久了,他自己也不上心好奇了。

今日得了這樣一封信,才勾起他對往事的好奇心,這會兒見了謝汲……謝汲在建康很多年了,當年發生的事情,他總歸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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