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如月微微一怔，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瞬間紅了個透。

“我……我……”

她紅著臉“我”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沈清蘭笑了笑，“看來，你是喜歡的。”

莊如月無措地用右手攥緊了左手。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蘭才聽她低聲喃道：“他，他是唯一一個，除了奶娘和小蠻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你想離開莊府嗎？”沈清蘭道：“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那種。”

莊如月想也沒想就點了頭，“當然想！”

她做夢都想離開這鬼地方。

“那你就跟我走吧。”沈清蘭道：“我有辦法讓你跟莊府脫離關系，而且，保證他們以后都不會再找你麻煩。”

“真的嗎？”門口傳來小蠻欣喜的聲音，“沈姑娘真的能帶我們姑娘走嗎？”

沈清蘭頷，“你要一起嗎？”

“要的！”小蠻將茶壺放到矮幾上，坐在莊如月身側，挽著她的胳膊笑道：“姑娘去哪兒，小蠻就去哪兒。”

“我們……真的能離開這兒嗎？”莊如月神情有些恍惚地問。

她自小就生活在這兒，從沒想過有一天能離開這里，就算遇上沈清寧之后有想過，可是，一想到會連累到沈清寧，所以，只能聽從父親的話，不再與沈清寧有聯系。

“能，”沈清蘭道：“只要你想，我便能將你帶離莊府。”

“如果可以……”莊如月看著她道：“我現在就想離開這里。”

在這里委曲求全十幾年，她再也不愿過這樣的日子了。

同是莊府的姑娘，其他幾位姐妹都吃香喝辣，她卻吃得連個下人都不如，還得忍受著兄弟紙妹的們的欺負，這樣的家，不要也罷！

沈清蘭道：“那你們收拾一下吧，我現在就帶你們離開。”

小蠻一愣，“現在就能走嗎？”

“你們還想再等等？”沈清蘭挑眉。

“不不，”小蠻搖頭，“不等了，奴婢這就去收拾東西！”

“父親他……真的不會阻攔嗎？”莊如月還是很擔憂。

要知道，她們今日若是不能成功退身，往后的日子，怕是比現在還要苦上數倍。

沈清蘭端起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花茶，香氣在屋里悄然縈繞。

她抬眸看著莊如月道：“我想帶走的人，沒人敢阻攔。”

也不知為何，莊如月一聽這話，竟莫名地安了心。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小蠻已經從屋里走了出來。

“我收拾好了！”

小蠻只收拾了兩個包裹，一個是莊如月的，另一個是她的。

主仆二人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若說值錢，也只有那幾身舊衣了。

沈清蘭起身，看著主仆二人道：“那就走吧。”

當沈清蘭帶著主仆二人回到前院時，莊員外不由一愣，“姑娘這是做什么？”

莊如月一見他，忙垂著頭，和小蠻二人躲在沈清蘭身后。

沈清蘭用余光瞥了她們一眼，旋即，看著莊員外道：：“我要帶她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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