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絕望莫馨閉眼嘆氣，“嘆什么氣呢？”莫馨媽媽輕輕推開門進來了。

“媽你怎么回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啊？”莫馨挪了挪身子可能是自己方才走神了？

“你是不是又躲著在看電視劇才沒聽見我回來了。”莫馨媽媽伸出手去撓她。

莫馨慌張地想要躲開卻因為身體疼痛躲不過，在被媽媽碰到的那一刻猶如肌膚撕裂般，莫馨發出了哀嚎。

“你怎么了？”莫馨媽媽也驚恐萬分怎么會這樣，“身體哪兒不舒服？”

“我沒事兒。”莫馨抽過棉被蓋在自己身上，她內心一直在做斗爭要不要告訴爸媽。可是她害怕那個脾氣火爆的父親，很有可能因為她被人欺凌反而認為自己給家里丟了臉，她也不想讓媽媽擔心更害怕他們夫妻二人吵架。

“你不舒服要給媽說，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莫馨媽媽伸手去扶她起來。

去醫院那不就注定會暴露么，可是不去醫院又怎么解釋自己碰一下就疼，而且現在連翻身都不行。

莫馨你怎么那么沒用！連自己被人欺負了都不敢說么！怎么覺得自己丟人啊？

我沒有！我只是不想讓爸媽擔心……

哼胡扯！你就是膽小懦弱，活該你被欺負！你一輩子都會被籠罩在小莧的陰影之下。

莫馨一直在與自我斗爭，她看著媽媽關切的眼神又嘆了聲氣。

“媽，我在學校被人打了。”莫馨說完就拉過被子捂著頭痛哭。

莫馨媽媽大腦一片空白還沒太能反應過來：“你跟人打架了？”

“什么你一天在學校不學好的，就跟著不良學著打架了？”莫馨爸爸剛到門口聽見莫馨媽媽的話獨斷認為是莫馨跟人打架了。

在被子掩蓋下的莫馨翻了個白眼，為什么他永遠都不會問清楚了再責怪她。

“我說我被人打了！我被人打了！”莫馨甩開被子淚流滿面，她提起衣角腹部的淤青、燙傷都一覽無遺。

莫馨媽媽嚇得撲通一下坐到了地上，她跌跌撞撞走到莫馨跟前雙唇顫抖著：“是誰打的你？”莫馨媽媽心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孩子卻只是把手懸在半空。

“小莧她們。”莫馨放下衣角感覺心中如釋重負，終于說出來了不用再獨自承受這個痛苦了。

莫馨媽媽摟過她的頭，母女二人一齊痛哭起來。莫馨爸爸倒是站在門口滿是心事的樣子，隨即他又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來：“明天我就到你們學校去，我看看是那個兔崽子吃了豹子膽敢欺負我的女兒！”

聽到爸爸這么說莫馨還是有點開心，畢竟以前她覺得自己爸爸就是個在家里作威作福的混球而已，沒想到現在能依靠他莫馨很知足。

莫馨伸手替媽媽擦掉眼淚：“媽不哭了，我今天告訴老師了，以后她們應該不會再找我麻煩了。”

結果莫馨爸爸聽到她的話后又轉過身來：“她們很早之前就纏上你了？”

“嗯。”莫馨見他臉色難看感到害怕身子不由得往后一縮。

“那她們為什么打你？”莫馨爸爸揣著手又走近了幾步。

莫馨幾乎渾身顫抖起來，莫馨媽媽伸手把他往后推：“孩子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還在找孩子毛病？”

“你懂不懂有句話叫做蒼蠅不叮無縫蛋，為什么偏偏就纏上了她！”莫馨爸爸伸出食指指著她。

“什么人啊你！”莫馨媽媽想要把他趕出房門，結果卻被爸爸一手掀翻在地。

“我問你，到底怎么回事？”莫馨爸爸走到莫馨跟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莫馨后退到墻邊不敢抬起頭來：“因為…她們搶…錢，我沒帶……”

“你給她們錢了？”莫馨爸爸抬高了音量，“啊？”

莫馨點了點頭，莫馨爸爸一手抓過她的衣領，莫馨嚇得閉上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媽掙那點錢有多不容易？”莫馨爸爸此刻看起來跟那地痞流氓也沒什么區別，“你居然把錢給她們了，還被打了？你咋不被打死呢！”

莫馨爸爸一巴掌扇了過去，莫馨捂著臉蹲了下去。

“你干什么啊！”莫馨媽媽趕緊上前抱住她，瞪了男人一眼。

“干什么？你看看你生的什么蠢貨東西！”莫馨爸爸又伸出手指著媽媽鼻子大罵，“跟你一個模子里出來的賤貨！”

莫馨蜷縮在媽媽懷里顫抖，媽媽則摟著她的頭讓她安心：“你滾出去！”

莫馨爸爸看了她們母女一眼：“明天老子還是要去學校，不僅要讓那些狗東西吃點苦頭，還得把錢給老子還回來！”說完他就出去繼續看電視了。

“媽對不起。”莫馨轉過頭看著媽媽，“你之前偷偷給我拿的錢，都是她們威脅我上交的。”

“傻孩子，錢不是大事。錢沒有了我們還可以再掙，主要是人得好好的。”莫馨媽媽扶著她起來，“咱們這會先上醫院吧。”

莫馨搖了搖頭，莫馨媽媽又對她好言相勸，莫馨才終于答應去了。

“怎么樣羊舌羽？”衛寧偏著腦袋看他，好在死后他的房子沒有被處理掉，到人間來了他跟羊舌羽就暫住在這兒。

“不怎么樣。”羊舌羽看著眼前極簡的屋子懷念起自己的將軍府來，“說到底為什么不能在G市找個地方住，咱們兩個又沒肉身就算住莫馨家客廳也沒關系吧。”

“第一未經他人允許你就住進去了，你這不是私闖民宅么？”衛寧晃著腿，“第二這不也侵犯了別人的隱私么。”

“嘁，有個人進出莫馨家倒是挺自由的。”羊舌羽轉了一圈倒在是茶幾上坐下了。

“嘿！你這人，在我這兒住有什么不好的還能洗澡！”衛寧說著指了指浴室，好在之前跟小錢說過幫自己把水電氣費給交著。

羊舌羽盯了一眼浴室又轉過來看著他：“你別就著那點能量轉化為實體就不用洗澡了，你這寒酸的地方跟我將軍府比差遠了。”

“你！”衛寧翻了個白眼不想多同他講話，自從他死后才更加明白這個世界有多奇妙。原本胎兒在母親體內孕育，隨后能量體與肉身結合成一個完整的人。而現在的他之所以能將能量轉化為物質，是因為共享了風禮祁的力量。倘若沒有成為她的眷屬，可能他也早就去投胎了吧。

衛寧轉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風景，為什么自己活著的時候沒有多去看看這個世界呢？畢竟自己去探索、思考、發現的結果所帶來的樂趣，會比直接呈現、灌輸給你的要多得多。

“喂！”羊舌羽在衛寧面前揮手，“傻笑什么呢！”

衛寧收回了視線：“干什么？”

“給我搓澡！”

“什么！”

“我都委屈自己住你家了，給我搓澡怎么了！”羊舌羽從包里拿出新買的毛巾，“快點！”

衛寧捂著臉嘆息，還是起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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