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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盛香-第73章:生悶氣
更新時間:2021-07-09  作者: 隨筆摘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一品盛香 | 隨筆摘葉 | 明智屋小說網 | 隨筆摘葉 | 一品盛香 
正文如下:
謝公將處罰說的分明,無一人不服,就算有不服氣的,也只能憋著。

待謝公離去,郭學正掃了沈玉棠一眼,再來到侄兒身邊,輕喊了聲,只聽侄兒嗚嗚咽咽的輕泣聲。

“倫琴,送文志去杏館。”

文志傷了腿,他一人不好攙扶,怕令其傷上加傷。

沈玉棠上前道:“郭學正,還請日后多加約束郭學子,莫要行差踏錯,再出這樣的事,我這次暫且忍了,下回便是臨川動手將人打出個好歹來,我也不會勸阻。”

郭文志的心思太過齷齪,那般言語也敢在書院說,敢拿他與賀陽樓的人作比較,要不是他已經傷成這樣,怕再來上幾腳就死了,她定會好好教訓他一番。

郭學正惱怒道:“好個沈玉棠,當真倨傲狂妄,旁人說你幾句就要下這般狠手。”

褚彧譏笑道:“怎么著,郭學正欺軟怕硬啊,人是我打的,怎么不敢與我說這樣的話,要真是不服氣,大可以到宣平侯府來討公道。”

幾近昏迷的郭文志忽然出聲,帶著哭腔道:“叔父,我要回家……”

郭學正這才不理會一唱一和的二人,帶著侄兒先到書院的杏館看傷。

等他們一走,沈玉棠便陰沉著臉,快步離了食堂。

“謙之,等等我。”

褚彧不知他為何臉變得這么快,剛才還好好地,與他一起將郭學正氣得說不出話來,怎么一瞬功夫就冷若冰霜,心情大變,讓他心底發慌。

他一路追上去,在半山腰的時候才堪堪追上,伸手去拉他,卻被其側身躲開。

“謙之,你怎么了?要是為了那畜生說的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有的是法子讓他再無法出現在你面前。”

褚彧擋在他面前,看著他那雙如幽潭般能將人吸進去的美目,想探知他此刻的情緒,卻一不小心自己陷了進去。

定定的望著他,等著回答。

沈玉棠后退幾步,看了他一眼,想繞過去繼續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褚彧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見有人上山來,便將人拉到附近的樹林,悶聲道:“你是不是聽了他的胡言,就不愿與我多說話,不愿與我多有來往,你在害怕那些流言,對不對?”

沈玉棠仰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心中亦是慌亂,氣道:“是。”

又覺得這個字太傷人,補了句:“也不全是,有些事你不知道。”

郭文志的那些話讓她很不安,她與褚彧走得太近了,她有些害怕有一日會如母親所言,真的對褚彧動真情,而在別人看來他們都是男子,兩個男子之間……絕不能再讓人誤會,否則會有人懷疑她的身份的。

可她若是就此疏遠了他,不就證明了她心虛了,從而證實了郭文志所言,說她以色侍人。

而且,她好像有些習慣他在身邊了。

但是……

褚彧沉聲道:“什么叫是?什么叫也不全是?什么叫我不知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沈玉棠,你又不是女子,怎么心思女兒家的還難以捉摸。”

明明是個無比通透,不在意旁人目光的人,這回怎么又矯情起來了,弄得他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要不是聽到郭文志在議論他,他又怎么會動手,怎么現在看來倒好像是他做錯了,就不該管這事,不該讓沈玉棠知曉,他不知曉,就不會如此了。

沈玉棠聽他這樣說,偏生倔氣上來,冷聲道:“我來之前與你說了書院的規矩,你一點都沒聽進去,打人就算了,還差點將人給打死。”

褚彧急道:“他說你,我便打他,有何錯?”

沈玉棠依舊冷著臉,眼中閃過復雜之色,之后又換成一臉怒容,“對,你是世子,做什么都是對的!日后不要再向我這樣……這樣身份卑微之人求教,我也教不了你,你走,今日就走!”

褚彧聽了,感覺揪心的疼。

看著他冷面無情的臉,確認道:“你在趕我走?”

沈玉棠張張嘴,不敢看他,過了一會,才低聲道:“是。”

褚彧還不死心,覺得他在說氣話,又問一聲:“就因為方才的事,你便要與我斷絕關系?”

“是,我害怕被人那樣誤會,你是世子,我不過是一介商人,身份懸殊,我高攀不起你這世子……”沈玉棠強作冷漠,一字一句地說著。

褚彧盯著他許久,見他連看都不看自己,冷笑著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沈玉棠的雙眼才染上微紅,眼中蘊著些水氣,感覺胸口悶堵得慌,在原地站了許久。

感情是這世上最難控制的,趁你還不知曉我是女子,趁你我現在還未深入骨髓,盡早了斷了。

她看得出來,褚彧對她與別人大不相同,比對至交好友還要用心,便是確定了她的男子身份,依舊未曾改變。

難道褚彧喜歡男的?

可不能害了他。

沈玉棠在這片樹林里靜站了一會,帶情緒平復,就朝文正院去。

文正院中,謝謐正與女兒喝著酒說著方才的事,謝韻現在對書院的感官很是不好,就想下山去,而一直擔心女兒被人認出的謝謐正在勸她。

“世上多的是看不慣的人和事,不僅書院有,山下集市,王侯府宅都有,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您應該將那姓郭的趕出書院才是,怎么只罰了他抄書。”

“他今日被褚世子毒打一頓,顏面盡失,肯定不會再到書院來,不用我趕人,就算他想來,也得將書給抄完了,一個月后他絕對抄不完十遍《士禮》,那書得有這石桌這么厚。”

沈玉棠被書童引進來,見他們在喝酒,略顯詫異,她記得書院是禁酒的。

不過,他們不是學子,便是院正來了也管不著。

“見過謝學正。”

“過來,喝兩杯。”

謝謐指著一旁的石凳道。

沈玉棠道:“這里是書院,作為學生,不可飲酒。”

又道:“學正所出之題,我已有答案。”

褚彧覺得胸口煩悶,臉色陰沉地往山下走去,沒多大功夫就到了山腳,到了他們租的院子里。

在房間里一頓收拾,剛收拾好,就將包袱往桌上一扔,里面的東西又都散落開來。

悶聲說著:“憑什么要我走,我偏不走!偏不如你的愿!”

“我好心為你出手,你卻反過來怪我,嫌我,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的!真就那般介懷外人之言,感情有那么淡嗎,至于說那些絕情的話,我不信你心里會好受。

什么世子商人,都說你是我先生了,怎么忽然糾結起了身份,俗氣,你怎么也這么俗氣了!”

正氣著,一只鴿子飛進了屋,落在他前面的桌案上。

鴿子腿上綁著一卷信紙,褚彧立馬恢復冷靜,將信紙拆下來,展開一看,上面寫了:“今晚子時,東玉河楊柳巷,血燕。”

花娘現在打探消息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昨日還說他們很難找,今日就有了消息。

“金虎,牽馬。”

他將信碾碎,將鴿子放飛,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剛出屋,又回轉身來,將桌上一攤東西隨意收攏起來,背在了身上,東西沒多少,動靜倒是不小,桌上的茶盞給掃到了地上,打碎了。

褚彧糾結地看了眼茶盞,也不收拾,“明日換新的,剛好讓你看看我要離開的決心,看你會不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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