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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盛香-第99章:藥熏發現女兒身
更新時間:2021-07-22  作者: 隨筆摘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一品盛香 | 隨筆摘葉 | 明智屋小說網 | 隨筆摘葉 | 一品盛香 
正文如下:
見前輩十分擔憂沈玉棠,他只敢確定這位前輩與沈家有淵源,卻依舊想不起對方是誰。

何況,此刻最要緊的是沈玉棠體內的毒,他壓根沒心思多想多推測。

“去閻錫山,徐神醫擅長解毒,他能救玉棠,前輩,別耽擱了,在這里待久了,你我體內的毒香也會越積越多,玉棠也等不起。”

他催促一番,就撿了地上的火把,背著沈玉棠原路返回。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得快些將人送到閻錫山,徐老神醫肯定會有辦法解毒。

沈玉棠要是死了,他會后悔一輩子的。

在出暗道的時候,他伸手將背上的人的面巾再次蒙上,直接闖出屋去。

江府的護衛就看到兩道人影一前一后從書房破門而出,兩人還各攜帶了一個黑衣人,尤其是后一人,臉上戴的不是蒙面布,而是滑稽的猴臉面具,大紅色的嘴角上揚,說不出的嘲諷。

“大膽,什么人還敢闖我江府!”

“書房遭賊了,快去通知老爺和大公子!”

“今晚上是什么日子,就不能安生點,一個接一個的在我們江府鬧事。”

金虎守在江府不遠處的屋脊上,形單影只,卻隱藏得很好,藏在背光的地方,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直到江府鬧出動靜,他才飛身而下,朝著前方兩道身影匯合。

“快去準備馬車,我要出城,去閻錫山!”

褚彧一見到他,撤掉面巾,焦急喊道。

“世子,你這是……”

“快去,別管我!沈玉棠他快不行了!”褚彧低吼一聲。

他以前也有好友重傷不醒,甚至丟了性命的,但從未這樣擔憂著急過,這種感覺還是當初師父他不辭而別時才有的,但與其又有一些不一樣。

金虎看他臉色慘白,眼中充血,嘴唇毫無血色,再瞅向他背上昏迷不醒的人,立馬轉身去準備車馬。

不過片刻,就駕著馬車過來了。

“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你總不能讓我內疚一輩子,你可是答應了幫我抄書的,還說要和我一起去京城看看……”

“別念叨了,念叨也無用。”沈明舸坐在一邊調息,實在受不了他的碎碎念念。

他也擔憂玉棠,可現在只能期望閻錫山上那位神醫能給玉棠解毒了,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看著臉色發青,唇色深紫的侄兒,他心中的懊悔內疚并不比褚彧少,若是他在來之前通知玉棠一聲,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褚彧都不帶理會他,他也清楚說再多也不能讓人醒來,可不說話,他也不知該怎么辦,輸真氣給他也不行,自己身上的毒還沒解了。

褚彧試著在他耳邊承諾:“沈玉棠,你要是能活下來,以后你說什么小爺我都聽你的。”

手里摸著他的脈搏,能感覺到他心脈越來越弱。

打坐中的沈明舸聽得此言,掀起眼眸,揚聲道:“你對我侄子不會是有非分之想吧,這話一般都是男人對自家媳婦說的,你對我家玉棠說什么!”

褚彧下意識回道:“我們是朋友,你管……”

說到一般忽然想到什么,直視他道:“你剛才說什么,沈玉棠是你侄子,那你是……我就說看你身形有些眼熟,原來是沈二老爺你。”

沈明舸臉上還戴著那張猴臉面具,剛才是覺得這里沒別人,加上褚彧對玉棠的態度的確奇怪,一時間說漏了嘴。

兩人四目相對,沈明舸眨巴了下雙眼,小默了會,氣勢洶洶地喊道:“你還敢說,都讓你別摻和,你還帶我侄子來,我侄子要是有什么好歹,老夫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說罷,就閉上雙眼,擺出一副氣憤的姿態,盡管褚彧看不到他的臉色,可依舊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愣住。

褚彧本想質問對方為何之前不表明身份,不說清楚,但在被說教了一頓后,就熄了聲。

喜歡夜里出城,夜里回城的世子爺,他今晚又肆意出城了,駕車的侍衛一臉冷漠,城門剛打開,就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晨霧濃濃,藥香蘊藏。”

徐公硯伸著懶腰,晨起的他剛準備去藥圃看一遍有沒有藥草熟透了可采摘的,就聽到門口的大黃狗狂吠幾聲。

“徐老神醫,徐老神醫,快,快給謙之看看。”

褚彧喘得急促,等將人背到門口,已經站不住了,可他固執地不讓金虎幫忙,好像只有這樣能讓自己心里好受些。

他速度也不慢,只是有些折騰自個的身體。

徐公硯見來了五人,昏迷兩人,還有兩人臉色蒼白,額間布滿密汗,僅有金虎一人是正常的。

“都中毒了?快進來。”徐公硯收起平日里的隨意,一臉嚴肅地將人帶進屋。

門口的大黃狗見主人不曾趕人,又重新蹲坐在那兒,搖著尾巴。

“徐老神醫,快給謙之看看,我不知他中了什么毒,到現在一直不曾蘇醒。”褚彧連忙說道。

他將人放在床上,說話間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徐公硯看他這樣,翻出一顆藥給他,“你體內的毒也不輕,先吃藥,我給他看看。”

褚彧拿著藥,沒心思吃,給了已經取下面具的沈明舸,“前輩先服用,我等玉棠醒來。”

徐公硯伸手把脈,忽地覺得不太對,再掃了眼床上之人的喉結處,又看向一貫灑脫逍遙,此刻卻但心狼狽地連解毒的藥都不肯吃,瞬間明悟了什么。

他掀開沈玉棠的眼皮觀察了下,說道:“毒我能解,你們先將解毒丹服下,等會還要你幫忙,我一個老頭子,有些事不太方便。”

“真的能解?”褚彧追問道。

沈明舸也希冀地看著他,手里的藥丸不曾服下。

“老夫唯一解不了的毒就是香染,正在研究中,沈公子所中的毒雖然霸道了些,但救下性命對老夫老說易如反掌,等會還需要世子相助,世子先服下解毒丹恢復些體力,等會給沈公子藥浴,還得你出面。”徐公硯說著又拿出一顆解毒丹。

“你們是中了類似軟經散的毒,先吃這顆藥暫緩毒性,我先給沈公子看看,先出去,都先出去,對了,多準備些熱水。”

徐公硯只稍微查看了他們的狀態就診斷出了他們所中的是哪一類毒,知道哪邊更著急,說著話將人往外趕。

他施針時,不喜外人打擾,尤其是在腦袋上扎針時,若是有人在旁邊鬧出動靜來,害得他手抖,那可是會害人性命的。

一炷香過后,熱水燒好,最里面的屋子里,藥湯也調配好了。

吱呀一聲。

門從里面打開,徐公硯走出來道:

“世子進來搭把手。”

“我也來……”沈明舸上前道,他只當是需要運內力逼毒的事。

“你是?”

“沈明舸,里面躺著的是我侄兒,我自當竭力相救。”沈明舸表明身份,面露急色。

“你是沈公子的叔父,叔父就不用進來了,你臉色也不太好,多調息一會。”徐公硯嚴肅道。

這話倒讓沈明舸感到一陣莫名,他與褚彧相比,他的臉色顯然要好多了,神醫就能睜眼說瞎話嗎?

“前輩放心,我不會讓謙之有事的。”褚彧認真說完就跟隨徐神醫進了里屋。

“徐神醫,我該怎么做?”

進來后,就看到沈玉棠頭頂插了十來根銀針,而旁邊是一個浴桶,里面都是藥材,水的顏色都變成了深褐色,一邊的架子上還有幾盤藥材,散發幽香。

“等會你將她衣衫褪下,安放進浴桶里,之后再沒過一刻鐘放入一種藥材,同時需要加入熱水,這里的藥材都是按照順序擺好的,從左到右,別弄反了。”徐公硯指著架子上的藥材道。

褚彧連連點頭,聽完后問道:“徐神醫,那你呢?”

徐公硯瞪大雙眼,“老夫當然是出去了,老夫留在這里作甚,這哪能留下,你還不抽劍砍死老夫!”

“真是的,明知故問,說的什么話!不當人子!裝得還挺像!”

徐公硯罵罵咧咧地雙手一甩,大步離開。

褚彧一時間迷迷糊糊,他剛才哪里說錯了?

想不明白,就不再想。

“沈玉棠,沈謙之,等你好了,知道是我給你脫的衣服,會不會羞憤氣惱,還說什么未成親前,無論男女都不得看你的身子,什么怪毛病,我今日就要看,將你從頭看個遍。”

他念叨著,一邊小心地將床上之人的外衣褪下,既留意著他頭頂插著的銀針,又怕這些話將人刺激醒來了,到時候忽然跳起來抄著劍追殺他。

那也行,至少是醒來了,反正以他的輕功也不追上自己。

他們穿的是夜行衣,較為單薄貼身,但好像沈玉棠穿得要厚實些,褪下外衣后,胸前這一塊,怎么還鼓起那么厚一層。

納悶地伸手給他解開里衣的衣帶,然后伸手一拉開,看到了層層包裹的白布,這是他之前的傷還未好,所以纏的紗布?

他動作不慢,一邊想著一邊就伸了手過去,將纏在胸前的布給扯松了些,露出下方一小塊光景,隨后……

他瞪大雙眼雙手微顫,背過身去。

他娘的!

這怎么可能!

沈玉棠他不是男的嗎?

可剛才……他不可能看錯。

他是假公子,真女子!倒是騙慘了他這個混蛋世子!

他蹲靠在床邊,腦海里只有一句話,他是女子,她是女子,她就是女子!

回想他那天在茅房時淡定得很,表現正常,想來是知道自己遭了懷疑,故意演這一出。

可她是女子。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納悶,按理說被人騙了這么久,應該生氣惱怒才是,但好像是高興多一些,又摻雜了別的情緒,那不好形容,是一種很微妙很復雜的心情。

日后又該如何與她相處,是戳破她的身份,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別說日后了,現在這場面才是最要緊的。

他總算明白徐神醫剛才的話,徐神醫醫術高超,在把脈時就發覺沈玉棠是女兒身,所以徐神醫才不留在這里。

但——讓他留下是什么意思?

徐神醫在想什么?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不過,他的想法也挺有道理的。

褚彧自己都沒發現他此刻眼底蕩著笑意,好似尋回丟失的珍寶一樣,“男女授受不親,要是你知道我對你做這些,還真會舉著劍來殺我,穿著里衣泡藥浴,效果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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