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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1236 分別
更新時間:2015-05-15  作者: 全部成為F   本書關鍵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全部成為F | 限制級末日癥候 
正文如下:
()我們沒有在自然保護區的辦公地區找到那三個男生,早就說好,會來這里的他們,根本不見蹤影,聯想起之前發生之前發生的怪異事件,不免讓人認為發生一些可怕的可能性。●⌒兩個女生都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雙方雖然都吵架了,但我也不覺得,彼此的情誼已經破裂到仇視的地步。看得出來,她們還是很擔心對方的。

“該不會真的發生了什么吧?”稍矮的女生提議到:“要不跟這里的工作人員說說?”

“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三個人……是他們嗎?”高個女生不太確定地說。我想,果然她們沒有忘記之前的情況,只是因為寧愿將它當成是自己的幻覺嗎?不過,果然還是當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較好。

“忘記他們吧。”我說。

那種神秘力量對我的襲擊沒有成功,這反而讓對方謹慎了一些,我想這才是我們在之后沒有受到進一步追擊的原因。不管那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既然會在這個時間地點出現,十之和研討會正在做的事情有關。他們也在窺視著“樂園”,而預先在那片區域進行布置吧。

正因為是有計劃的行為,所以才會放過受到我庇護的兩個女生。他們大概也不想因為這點旁枝末節的小事,就招惹一個強大的對手,是不是?這樣的想法在任何有所陰謀的人來說,都是必然會考慮的。

當然,我也可以將我們之后的平安,看作是一種默契的暗示——如果我不想這兩個女生出事,就別多管閑事,是這樣的意思吧?正因為沒有對話,所以。只能從自身的遭遇,去考慮他人的想法。在這種情況下,我最希望的,就是對方也是人類,而不是什么模仿人類的怪物,亦或者是根本不是人類的怪物。

我所考慮的這些。都是基于人類才可能正確的心理推斷,倘若對方不是人類,暫時沒有對我們一行再出手,僅僅是出于某一個人類難以理喻的原因,那么,情況就有可能出現無法捉摸的反復。而這兩個女生的處境也會更加危險。

如果真的是無可理喻的怪物,僅僅是暫時弄不清我的力量,而暫時選擇撤退,那么。即便兩個女生離開這個半島,也有很大可能會被對方追上。因為,那個時候,我肯定是不在兩個女生身邊,而對方也就毫無顧忌。

至于,為什么要千里迢迢,大張旗鼓地對付兩個女生——這個問題真是愚蠢,倘若對方是人類。當然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如果不是人類。也不具備正常的人類思維,那么,它們的理由自然也是人類無法理解的。

在神秘學中也不乏有這樣的故事:某些人因為觸犯了非人的禁忌,而無論逃到什么地方,也終究會被卷回禁忌的噩夢中。這種被稱為“詛咒”的神秘,無視空間和時間。甚至于會通過血緣遺傳給后代,而必須回到它起始的地方才能進行了結。

而精神病院毫無疑問,同樣是神秘學中這種可怕詛咒的存在之處。我不太了解現在這個精神病院,我所知道的“神秘”也和通常而言的神秘學有許多不同。但縱觀這個精神病院的歷史,有很多地方都符合這種神秘學詛咒的存在基礎。

更何況。如今這個世界,不僅“神秘”在擴張,就連不接受神秘的阮黎醫生的視角,也存在“白色克勞迪婭”這種看似可以科學解釋,但實際和“病毒”差不多,完全處于一種無法真正理解狀態的東西。

無論是從阮黎醫生的視角,還是從我基于末日幻境和病院現實的視角,都可以肯定存在“末日進程”,而這一點,正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肯定,宛如“詛咒”一樣的情況,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的原因。

簡單來說,既然神秘論和非神秘論中,都存在不可理解之事,也都存在近在咫尺的末日,那么,就算出現了“詛咒”,無論它是以神秘的姿態展現,或者是以非神秘的姿態展現,又有什么差別呢?

無非是觀測角度不同,而對同一現象的不同解釋。

我希望,這樣的情況,不會發生在這兩個女生身上。而且,雖然那三個男生給我的感觀不太好,但在異常以他們的形象出現后,我仍舊為之感到遺憾。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說,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一定不會放任三個男生自行離去。

可是,自從木屋區脫離后,陡然削弱的異常感,也讓我的感覺變得遲鈍了。

正因為三個男生的遭遇就在眼前,所以,才更要在兩個女生身上注意一些。

我不能保證什么,但必須盡可能去確認,兩個女生可以安全離開這個半島。

我想著自己的事情,兩個女生一臉疲憊地坐在長椅上,她們的行李不多,但是,遭遇了異常的情況,提心吊膽地好一陣趕路,無論是心理還是上的疲勞都是可以理解的。她們始終沒有放下槍械,雖然不免引人注目,但是,我想這些武器會讓她們心安許多。

也許是幸運的緣故,沒有安保人員出現,將兩個女生當成危險份子繳械。不過,等去到碼頭后,我不覺得,她們還是再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地持槍。

“我們是從碼頭離開嗎?”矮個女生問到。

“當然,除了這條路,似乎也沒別的選擇。”高個女生有些猶豫。她們過來的時候,是三個男生帶路,似乎是從半島和內地的連接點進入的。雖然說,從那里走的話,應該就是踏入過精神病院,因為正常的道路,已經被囊括在精神病院的范圍內。不過,因為病院范圍極大,而三個男生也早有預謀,說不定早就選定好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路線,所以,才讓女生們一直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經過了怎樣的地方。

三個男生都是本地人,只要有心做過調查,能夠在這片剛剛開發出來的地區自由進出而無人知曉,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高高在上的開發商,當然不會將精力放在嚴格限制外人進出上。哪怕是精神病院里有什么秘密,而研討會也打算在這里做什么秘密的研究。這些秘密和研究,也一定是放在核心區域,也意味著,只需要防衛核心區域就足夠了。

廣闊的,讓人迷失的區域,本身就是一種保護措施。

“我會帶你們去碼頭,送你們上船。”我對她們說:“研討會的專家今天也會過來,到時我們一起離開就行。不過,希望你們離開后。就別再回來了。今天的事情相信你們不會忘記,我覺得……這里很可能會發生一些很不妙的事情。”

“不妙的事情?”高個女生聞言,看樣子想要反駁,但最終只是喪氣地苦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追究。”

“你呢?高川。你怎么辦?”稍矮的女生問到,猶豫了一下。對我說:“要不,我們一起離開?你說自己是精神病人,但看起來很正常……況且就算真的是精神病人也沒什么,外面有許多好的醫院可以選擇,不一定要在這個危險的地方,不是嗎?你也感覺到了危險。為什么不離開呢?”

“媽媽……”我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人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她十分認真地說:“也許我們的遭遇很難讓其他人相信,那三個男生……總之,我們一同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認為,你在說謊。我也相信,一定有什么特殊情況在這里發生了。如果你愿意離開,我們愿意幫你說服你的家人。”

高個女生也一副贊同的表情,這可真是相當講義氣的表現。我也知道,要帶我這樣年齡的精神病人離開,即便是在正常的社會中,也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別提其中的難度了。

她們的心意和決定,讓我感到溫暖,也讓我覺得,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也并非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哪怕只是暫時的,但是,只要這種溫暖的感覺出現,就會讓人感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有價值的。

“不了,我要保護媽媽。”我也十分認真地回答到:“正如你們所見,我是一個精神病人,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對一些不正常的東西的感覺很敏銳。我希望,這份敏銳可以幫助我的媽媽。如果我離開了,她也許不會生氣,也不會覺得失望,但她獨自留在這里,一定會很危險。”

是的,在如今的這個中繼器世界里,耳語者已經安定下來,神秘擴散所帶來的危險,在亞洲是最弱的,而有了網絡球的協助,咲夜和八景她們所在的地方,說不定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這是我取得的成果,也讓我可以安心把注意力放在這邊。

這邊的情況相比起亞洲,當然更加危險和詭異。而偏偏這里也同樣有我十分在意的人。無論是阮黎醫生還是瑪索,她們都遵循著一種命運,一種被編織好的故事脈絡,而必須停留在這個半島上,參與危險的行動。

我不能撇下她們。

在我的計劃里,已經不存在,犧牲某些人以求達到另一個相對完美的結局的天真想法了。

為了計劃的達成,而有人死去,是必然的。刻意去犧牲某些人,去謀求計劃的成功,也許在正常的政治策略上,也是正確的。但我十分清醒的意識到,我所面對的情況,根本就不能用“正常情況”去解釋。所以,任何“正常的想法”,都是“天真的想法”。

按照幾率去判斷一件事的成敗,從一開始,就是滑稽的想法。

正因為世界充斥著“神秘”,而我接觸了這些“神秘”,那么,去相信“奇跡”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尋求奇跡在正常的邏輯思考中,是賭博性的幼稚的行為,但在這里卻不是。

我必須將成功率百分九十九的事情,和成功率百分之一的事情,當成是同一可能性的事情去看待。這么想的話,就更加不能僅僅為了“讓計劃更加順利”而可以去放棄什么,去傷害什么。

過去的我。僅僅單純認為,自己不應該算計得失,而單純地做好了覺悟。而現在的我,卻是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不去算計得失”,而充滿了覺悟。兩者之間。我認為是不一樣的。

也因此,我雖然仍舊在思考,仍舊有無數的思緒和矛盾,填充在我空蕩蕩的大腦中,也有壓抑、痛苦和悲傷,以及無法理解的情況,讓我感到肩膀無比沉重。但是,當我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我的內心。比過去更加平靜。

我,承載這一切,面對這一切。

所以,我可以毫不猶豫拒絕兩個女生的提議。

“我會留在這里,因為,這里有我在意的人。”我對她們這么說到。

兩個女生似乎有些震驚,但我覺得,這并不是什么讓人震驚的想法。因為,每個人都應該會碰到某些不惜一切。也要去保護的東西。

她們的表情,就像是對我肅然起敬,但是,太過嚴肅的氣氛,卻又讓人不太自在。

高個女生掏出本子,寫了一串數字。遞給我說:“這是我的電話,需要幫助的話就打過來。這個地方太封閉了,只要我們到了外面,也應該是有用武之地的。”

我沒有猶豫,將紙張折疊好。塞進口袋里。

這個時候,又是幾輛車駛了進來。我一看就知道,是研討會的專家們來了。

“他們來了。”我說著,看了一眼手機,信號似乎已經恢復正常,而時間也不知不覺中通過信號調整過了。我沒有告訴兩人,其實這手機根本就不能連通外界,而僅能在這個半島上使用……甚至于,或許只在精神病院的范圍內有效——我覺得,今后很可能會變成這樣,不,或許早就變成這樣了。我所失去的三天,可能都處于這種情況中。而阮黎醫生所觀測到的“我在夜晚逃離精神病院來到自然保護區辦公設施”的情況,也盡可以想象為,為了尋找信號才這么做。

“到了外面,如果還發生什么奇怪的情況……”我想了想,也將耳語者的電話號碼寫給兩個女生,“打這個電話,這是一個叫做耳語者的組織,是處理這些異常情況的專家。”

兩個女生帶著詫異的表情接過,又半信半疑地說:“就像電視里演的那種,除魔專家?靈異特工?”

“有點相似,如果真的是無法解決的,異常的情況,別人也不相信。那么,也沒有其他好拜托的人吧?據我所知,占卜師之類的,不是很多嗎?”

“都是些騙子。”稍矮的女生不屑的撇撇嘴,似乎有什么難言的經歷。

“那么,我介紹的應該比較可信。”我笑了笑。

“好吧,如果真有問題……但我寧愿沒有問題。”高個女生嘟噥著,將電話號碼錄入自己的手機中。

“我一點都不想多呆了,現在就去找研討會的那些人吧?”稍矮的女生站起來,她的目光所向,看起來也認出了研討會的人。其實那些人還挺好認的,氣氛明顯和其他的游客有所區別,更加嚴肅,也更加有序。

距離第一次報告會,已經度過了三天的時間,被延長到一個星期的研討會,也算是過了一半。我想,現在正是競爭和研習最激烈的階段吧。這些專家之所以這個時候還留在這里,已經不是帶著玩樂的想法,他們也遭遇過詭異又危險的事態,也一定估摸出某些內幕,但是,比起這些,他們一定更希望得到一個機會,而研討會也一定展現了他們最想要的東西。

無論是名聲、理念、金錢亦或者別的什么,都一定是擁有足夠誘惑力,能讓他們愿意為此付出的東西。

帶著如此濃烈的目標和愿景而行動,整個人的氣勢當然和隨隨便便的游人截然不同。

我帶著兩個女生走過去,很快就被他們注意到了。而我也再次看到健身教練、占卜師和三井冢夫,他們的氣色還不錯,但比起兩個女性,三井冢夫臉上的憂郁變得更多了。即便是我,也能一眼看出他此時內心的掙扎。畢竟,我們這些人,遭遇的異常情況,實在是不少。而又不能完全和阮黎醫生一樣,將之當成是“幻覺”,更甚者,敏感一點的話,他們應該會感受到,自己正在被監視。

“高川?”見到我,專家們都有些詫異,從他們的表情來看,雖然對我來說還有許多陌生人的,但我對他們而言,已經是十分熟悉的人了。應該就是我所失去的三天中,所產生的結果——按照研討會日程安排,應該是例診已經開始了,而醫生和病人的關系就在例診中逐漸熟悉起來。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一名專家愕然說。

“聽媽媽說,是我昨天晚上自己跑出來了。”我順著他的話回答。

“媽媽?阮黎醫生嗎?”專家還是沒能反應過來:“你說你跑了出來?從精神病院里?”

“我也不太清楚。”我說得有些曖昧,但卻是事實。

專家們的眼神有些味道,不過,還是先將目光放在了兩個女生身上:“兩位是?”

“我們剛剛在林中迷路了,是這個孩子幫助了我們。”兩個女生一本正經地說謊,若不是我一直知道是什么情況,也絕對從她們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哦……”專家們有些意外,他們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找上來是有什么事情,就等著我們繼續說。

“我希望能帶她們去碼頭。”我說:“她們之前闖入精神病院的區域,被那里的病人嚇著了,希望可以馬上離開。”

我選擇了開門見山的方式,單純說謊是沒有必要的。

專家們相互看了幾眼,沒什么太多的想法流露在臉上。

“這里并不禁止她們離開吧?”健身教練說:“是打算坐船走嗎?”

“我希望可以送她們上船。”我說。

“阮黎醫生知道嗎?”她問。其他人也比較關注這個問題。

我點點頭。雖然沒有明確告訴阮黎醫生,但我覺得她不會阻止。就算研討會方面有什么想法,阮黎醫生在研討會里也是有面子的。

果然,躲在一旁打電話的人,在這時插口說:“已經確認過了。你們是打算搭順風車去碼頭吧?不過,再過一個小時就有一趟船抵達碼頭,如果想走的話,現在就可以過去。”

他的意思是,讓司機開車送我們三人去了碼頭,再帶我回精神病院。

我和兩個女生互視一眼,沒什么好拒絕的。但是,他私下打電話確認的行為,似乎讓女生有點不舒服,兩人瞪了那人一眼,對方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來你交到了朋友,高川。”另一個冷眼旁觀的專家說,“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是的,她們是我的朋友。”我沒有任何掩飾地說。

對方點點頭,不打算再說什么。看來,這些專家中,有不少人已經了解過我的情況。說不定最后的論文中,就有好幾個會以我的作為案例重點。其實,我覺得,這種做法其實也藏著一些討好阮黎醫生的心思。畢竟,我是阮黎醫生看重的養子。我之所以被帶過來的原因,相信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

有這樣一個說法:如果不是為了我的病情,阮黎醫生可能不會參加這一次的研討會。但我知道,這種假設沒什么意義。我和阮黎醫生之間,是注定交匯的命運。

“那么,最后一段時間,祝你和朋友處得愉快。”占卜師笑了笑。

在相互告別之后,專家們走進建筑中,而司機也重新回到駕駛位,做好發車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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