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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1237 忠告
更新時間:2015-05-16  作者: 全部成為F   本書關鍵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全部成為F | 限制級末日癥候 
正文如下:
我們和專家們告別,目送他們魚貫走入之前那棟發生過異變的大樓中。哪怕遭遇了那樣的事情,還死了人,我卻在他們的一舉一動和表情中看不到半點猶豫。但也不像是決心打破一切阻礙,去面對恐懼,而更像是完全沒有經歷過那一幕。我不清楚,我失去的這三天,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但是,明明在一起面對那樣的異常時,充滿了負面的情緒,精神也備受刺激,可對我來說的一轉眼后,就仿佛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是我出了毛病,就是他們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當然更傾向于后者,大概是研討會做了什么手腳吧。我這么想著,高個女生撇了我一眼,說:“你們挺熟悉的。嗯?”

“嗯,應該都對我做過診療觀察。”我說。

“應該?”她對我的用詞不太明白。

“我失去了三天的記憶,清醒的時候就已經不在精神病院里了。我之前對你們說過。”我丟她們再一次解釋到:“媽媽告訴我,是我自己從病院里跑出來的。”

兩人一臉恍然的表情,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是自己跑出來的?”

“我不太記得了。”我笑了笑,率先上了車,在大家都坐定后,才對她們說:“但應該不是被虐待的緣故。我的媽媽可在那里盯著呢。”

“是這樣嗎?”兩個女生皺著眉頭,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不過,從她們的立場。也的確沒有進一步理解的可能,更沒有插手的余地。“總之,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記得給我們打電話。”稍矮的女生瞄了一眼司機,悄聲在我耳邊說到。還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她們真的有些擔心我——我更加清晰地認知到了這一點。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從容地笑著。我認為,只有這樣的笑容,才能讓她們放下心來。

正如我所想,大概是潛伏在暗中的敵人,因為一次襲擊的失敗而有所顧忌。所以,開車前往碼頭的途中,沒有遭遇更多的意外。

我們抵達碼頭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也在等待渡船了。和我當初乘船過來時的冷清不太一樣,不過。那個時候還是夜晚,也沒多少人會于碼頭出沒吧。即便如此,會在這樣一個給人感覺相對封閉,少有人踏足的半島上,看到比預想中還多的游客,以及碼頭處富有生活氣息的人們,仍舊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半島上看起來沒有太多不正常的東西,最不正常的就是精神病院了。然而。在提前認知到,它絕對不太正常的情況下,無論看待什么。都會覺得其有不同尋常的一面。哪怕這些人只是在做著日常的事情,聯想起阮黎醫生對這個半島、研討會和開發過程的描述,就會產生一種隱約的感覺。

和研討會無關的外人,不應該這么多。游客什么的,除了被騙來的兩個女生,其他人都像是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個旅游景點。這種情況不是和阮黎醫生提過的情況很矛盾嗎?

我觀察著四周的人們,卻完全從他們身上找不出怪異的地方。正如之前在木屋區。在異常以現象的方式展現在視野中之前,完全不能將當時的怪異感當成是神秘力量造成的。

這個半島和我過去所經歷過的神秘地帶不太一樣。

我抬起頭。看向大河深處,那邊的云層很低,涂抹著一層淡淡的灰色,看起來要下雨,但還在醞釀中。那種陰沉的氣氛,讓河水敲響碼頭堤石的聲音,變得格外深沉陰郁。嘩,嘩,嘩……有大風吹來,立刻就有人呼喊,一頂草帽被吹上半空,朝著河面飄去,看樣子是抓不住了。看熱鬧的游人指指點點,說著閑話,讓帽子主人顯得氣餒。

我嗅到了空氣中的濕味,在之前還沒有這么濃郁的,我們這邊的陽光還好,但是云層也比之前堆積了更多。大家都在說,是不是要下雨啦。下雨的話,無論做什么都會變得麻煩。我這么想著,高個女生已經掏出手機,就當前的景色拍了好幾張照片,然后請旁邊的人,幫我們合影。

“就當作是紀念吧。”她說:“雖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感覺挺惱火,也覺得害怕,但是,這樣刺激的遭遇,可不是誰都能遇到的,一定會成為美好的記憶吧。”宛如告別一般,說著這樣的話。

兩個女生一左一右站在我兩側,比了個剪刀手。高個女生笑得很開心,稍矮的女生則一副氣盛的表情。當然,她們的肩膀上都掛著獵槍。

我們又談了一些學校的生活,然后,我給她們講述了自己的一些冒險。當然,因為是用故事的方式講述的,所以,她們壓根就不覺得,那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我會把你們的故事寫進故事里。”我對她們說。

“等你寫好了,務必讓我們看看。”稍矮的女生說:“主角是以我們為原型嗎?”

“不,你們只是路人。所以,你們的故事,只是帶出其他重要信息的一個細節而已。在整個篇幅中,不算得很重要。”我很直白地回答。

“這樣可不好。我覺得我們有做主角的資格。”高個女生忍不住說:“現在的冒險故事都喜歡用女性做主角,你知道為什么嗎?那是因為女性大多數時候,都會表現得柔弱,但卻會在重要的時刻,變得剛強起來,這樣的女性容易營造出緊張的氛圍和曲折的故事性,讓讀者忍不住去關心主角。你看,你眼前就有兩個充滿了女主角氣息的女性,你不應該浪費資源。”

“但你們只是普通人,不是嗎?”我說。

“說得好像你不是普通人一樣。”稍矮的女生露出鄙視的眼神說。

“我不是普通人,是精神病人。”我平靜地回答。

兩名女生頓時翻了翻白眼。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傳來汽笛聲。渡船到了。我們轉過視線。只見不少人已經跑到圍欄處,探出身體朝那邊望,幾個呼吸后,船身就從一個小沙洲后轉了出來,眾人的議論聲更加熱烈了。讓人覺得。他們就像是迫不及待要乘船離開一樣,沒有任何留戀,反而是得知自己可以離開而高興。不過,這僅僅是我個人的感覺,身邊的兩位女生看起來沒有半點疑惑。

五分鐘后,船身抵岸。和我之前乘坐過的渡船在體積上沒有太大差別,但明顯不是同一艘。船員放下舢板,但沒有人從內艙中走出來,我朝里面望了望,能看到的地方。沒有一個乘客。這種動蕩蕩的感覺,讓我不太舒服,不過,其他人沒有任何猶豫,拿起行李就登船了。不一會,船內就愈發熱鬧起來。兩個女生提起行李,我先她們一步,和船員搭話。詢問為什么船開來時沒其他的客人——按照我所知道的路線,這些渡船并不是直接開往這個半島的,一路上。他們要經過好幾個小鎮的碼頭,這些村鎮乃至于小城,在地圖上,就像是拱衛著這邊的精神病院,在過去,精神病院的范圍并沒有擴展到半島上。但在本地人的認知中,半島就像是“正常生活區域”和“危險區域”之間的緩沖地帶。

即便是現在開通了半島的航班。這些渡船也不可能放棄其他碼頭,直接前來半島。那天晚上。我們抵達半島所搭乘的渡船,是研討會自掏腰包承包的。尤其是在夜晚的時候過來,更是直接擊中了周邊城鎮之人的顧慮,想必開出了不菲的價碼吧。

其他人或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但我認為,空蕩蕩的渡船來這個半島接人,本身就是一種讓人不解的情況。

船員也沒有說清楚,只是聲稱,路上剛好已經將乘客全都放下了。這個解釋也相當合理,但仍舊無法讓我釋疑。

“你們一會還去更上游的地方嗎?”我問。

“不,這批乘客是要返航的吧。”船員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

“還有下一批船嗎?”我問。

“這不清楚。”船員敷衍地說:“為什么要等下一批呢?直接坐我們這艘就行了。”

“我這邊還有人沒有過來。”我隨便編了個謊言,“你們等下還會過來嗎?”

“這得問船長。”船員看了看我,說:“馬上就要下雨了,如果雨勢太大,這條河會變得很危險,就不會來了。而且,這個季節一旦下雨的話,就會接連下好幾天,基本上都不可能開船。”

“你的意思是,如果等會下雨,就有可能好幾天都不會有船過來這邊?”我不由得重復了一次。

“是這樣。”船員點點頭,“所以,如果你那邊真的還有人沒過來,這幾天很可能就不能從河上離開了,不過,從陸地那邊應該還行。看這個天氣,大概將現在的客人送回去的時候,半途就會下雨。”說起下雨,他顯得有些煩躁。

雖然這艘船的情況,讓我想要等待下一批,但是,船員的話卻又不得不讓我猶豫。如果兩個女生現在不搭船離開的話,可能就沒有離開的機會了。很明顯,一旦下雨,這個半島很可能就會演變成一個孤島環境,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再摻和了“神秘”,就會演變成大多數恐怖故事中的情節一樣。我一點都不奢望,在這段時間內,什么都不會發生。

反而,船員帶來的情報,就如同一個暗示——在下雨之后,一定會發生“孤島內無法逃避的恐怖了”之類的神秘事件。

這并不是說船員可疑,而是從“命運”或“劇本”的角度去看待他,他就像是扮演著這樣一個特定的角色。

當然,我也知道,船員自身一定是不會這么看待自己的。

這艘渡船有些可疑,但也可能是故事中常見的“最后的機會”。因為這一絲可疑,從即將發生的故事全局來說,可能不是惡意的,而是一種“提醒”。因為是“提醒”。所以才需要有一些特別的,讓細心的人可以琢磨出來的異樣。

與這種異樣比起來,我覺得,留在島內會更加危險。于是,我沒有再阻攔兩個女生。和她們再一次擁抱告別后,囑咐了幾句“要小心”之類的話。當然,我也將自己對這艘船的懷疑說了出來,她們也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決定離開。因為,被大雨困在半島內出不去。對她們而言,是更大的折磨——她們也認為,外面的城鎮更能讓人安心一些。

“祝你們好運。”這么說著,我環視一下開始變得熱鬧的內艙,就走了出去。碼頭上已經沒有太多人了。但是渡船還會停留十分鐘左右。幾個船員也下了船放松,舒展著身體。我走到之前搭話的船員身邊,遞給他一根香煙,自己也點燃了一根。他沒有任何遲疑,就接過吸了起來,臉色也變得緩和了許多。

“你還未成年吧?來這個島做什么?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聽說有開發商想要做成旅游景點,真是異想天開。”船員主動對我搭話到:“我知道,這里的景色不錯。而且現在很多人都喜歡驚險刺激的地方,尤其是有一定歷史的。例如穿刺公爵的城堡啦,曾經有殺人狂潛伏的鎮子啦。什么的。但那大都是夸大的,用來吸引人眼球的。而這里可不一樣,你知道這里的歷史嗎?”

我點點頭。

“那些都是真的,直到現在,周圍的人都還很害怕這個地方,這種恐懼就像是扎根在血緣中。”船員的臉色有些勉強。“不僅是過去,因為這個地方出現過許多瘋子。在我看來,現在也有很多人已經瘋了。”他意有所指。但又不打算細說。

“總之,這是一個受到詛咒的地方。半島,還有精神病院。”他說:“越靠近精神病院,就越有可能發生奇怪的事情。開發商就是想用這個做噱頭吧。真是一群黑心肝的家伙。嘿嘿,我相信,如果客人們出事了,他們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那可不是說,他們要付上法律責任。”他這么說著,又有點兒興奮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開發商將會受到的懲罰,炯炯有神地盯著我說:“他們會被法律懲罰之前,就成為過去和現在的那些受害者的靈魂的祭品。”他說到這里,頓了頓,慎重對我說:“孩子,如果可以的話,就趕緊離開這里吧。如果不能離開的話,就盡可能靠近碼頭,不要試圖從陸地的方向離開,因為那里通往精神病院。越是靠近那邊,就越是危險,反而碼頭這邊還比較安全。你聽說過這么一種說法嗎?碼頭一邊是水,一邊是陸地,但它其實是兩個世界的邊界。”

他做了個“劃分”的手勢,說:“在過去,有不少人是跳河后得救的,但我不能保證什么。因為在雨期時,跳進這條河里,本身就是極度危險的行為。但是,如果真的沒其他辦法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一直都是他在說話,我沉默地聽著。之后他扔掉煙頭,咕噥著:“嘿,跟你一個小屁孩,我都說些什么呢。應該不會有事的,祝你好運,小男孩。”

“我是精神病人,剛被媽媽送到這里的精神病院進行治療。”我突然這么對他說。

他“哦”了一聲,才反應過來。似乎受到了驚嚇,瞪圓了眼睛盯著我。

“你,你……”

“你看起來很討厭下雨,是因為下雨了就不能工作嗎?”我平靜地問到,當我直視他的雙眼時,他的眼神有些閃避,就像是下意識要躲開,但又不想顯得這么怯弱。

“基本上都不能工作吧。但也不僅僅是這樣。”船員有些結巴,好一會才恢復平靜,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怪異了,“精神病院那里,下雨的時候出現怪事的情況最多。周圍的城鎮……有時也會受到影響,不過,大多數是人們疑神疑鬼吧,畢竟這里的歷史不太好……總之,除了那些發瘋的家伙,沒有人會喜歡下雨。尤其是那種會讓河水大幅度上漲的大雨。”船員說到這里,就打算離開了。

“水上漲的話,會到什么程度?”我追問道。

“……基本上,站在半島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可能再從河面上眺望到陸地。”船員猶豫了一下,這么形容:“就像是除了半島之外,沙洲啊,城鎮啊,都消失了,就算是和內陸連接的一段,也有可能會被淹沒。到時,你站在最高處,就會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片汪洋的孤島中。”

“這樣的話,半島不就是和精神病院分隔開了嗎?”我說。

“過去是這樣,所以,半島在過去還比較安全。但是,精神病院不斷擴建,入侵到半島上了。”船員用了“入侵”這個詞,“總之,祝你好運。我覺得,最晚在下午就會下雨,而且還是那種會淹沒一切的大暴雨。”

這么說著,他追上其他船員,上船后就將舢板拉回船中。現在,碼頭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沒有人從船艙出來,只能從窗口看到那一張張臉。船員們各自忙碌著,在拉響的汽笛聲中,船身緩緩離岸。我目送他們遠去,在他們的更前方,一股股風正變得凌厲,云層更加深厚了,那烏黑的顏色,仿佛隨時會滴出水來。我覺得船員對天氣估計得太好了,大概不用到下午,在他們將船內的乘客們送抵之前,就會開始下雨吧。

看著仿佛隨著氣候的變壞,而愈加咆哮的河水,不由得想象,河水上漲后,吞沒一切,只剩下自己置身的這一片孤島的場景。

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不由得,將病院現實中的景色代入了想象。

兩個世界都有這么一個精神病院,但不同的是,這里的精神病院,可沒有標志性的神秘高塔。四周的也只是河水,而并非海水。

我將煙頭用力扔向河中,轉身朝等待已久的司機走去。

開車送我們過來的司機,并不是我熟悉的那幾個,他看起來很無聊地嚼著口香糖。但在我靠近的時候,突然對我說:“小子,你是要去精神病院,還是送你回別墅?”

我盯著他,他有些不耐煩,又催促了幾句。

“別墅。”我說。我還想就船員的情報,和阮黎醫生聊聊。現在的情況,有點兒像是玩游戲,哪怕是同一個角色,也需要對話很多次,而每一次新的情況出現時,內容都會有所不同。這些情報可能有用,也可能沒有用,但是,知道了總比不知道更好。

我想,這個司機大概也不是對這里的事情一無所知吧。

車開動了。半路上,我問他雨期、半島和精神病院的事情,司機看起來沒什么興致,帶著敷衍的口吻說:“一般般吧,我是沒遇到那些本地人說的怪事。當然,雨太大的話,也挺嚇人的,好像島嶼要被沖垮一樣。我是不覺得,會有人喜歡這樣的氣候,就算是在別墅區,也只能呆在房間里吧。和景點旅游的目標不是很沖突嗎?不過,我也不太明白那些大人物的意思,他們會開發這里,也有別的想法吧。這可不是我們這種受雇工作的人該想的事情。”

“精神病院呢?”我說:“風評不是太好,你不害怕嗎?”

“都是吹噓出來的。”司機不屑地說:“這個精神病院可不是接受重病患者的那種。我在過來之前,就有過調查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這個司機的情報落伍了。

現在的精神病院里,至少也有七個人是重度的精神病患者——包括我和瑪索在內的七名例診病人。

司機不喜歡談論這些風言風語的事情,他總是一臉無聊的表情,但也不會主動找話題,我不主動說話,車內的氣氛就沉默下來。車子行到半路的時候,我聽到窗戶上傳來拍輕輕的拍打聲,扭頭一看,只見水珠從玻璃上滑落,更多的水珠又拍打在玻璃上。

開始下雨了。明明不遠處還有大片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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