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

第十二章 秘密微泄

抱歉親們,今天晚更了一會,因為臨時有事么么

祝蘭臺將手心里的荷包握緊,感覺到指甲透過荷包緊緊地抵著掌心,有些疼,但是已經麻木了,就像是她現在的心情。在有了重生前的打擊,有了重生后的傷心決絕之后,現在第三次聽言氏說起呂氓跟蘭云的事,祝蘭臺除了剛開始的那一下疼痛之外,剩下的只有麻木。

言氏一心盯著祝蘭臺的眼睛看,因此倒是沒有發現祝蘭臺握緊荷包的動作。只是對于祝蘭臺過分的冷靜,言氏有些驚訝,心底不相信祝蘭臺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便加了一劑猛藥:

“可是白菜婆說了,她住在城西,有好幾次都看到了妹婿帶著那個大肚子的女人一起逛街,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對那個大肚子的女人簡直就是予取予求,什么都舍得給她!白菜婆連時間地點都說得明明白白,差點把我也給唬住了!”停頓了一下,言氏看著祝蘭臺依舊低眉俯首,看不出什么一樣,便接著義憤填膺道:“小妹跟妹婿情比金堅,妹婿怎么可能另擇他人?!”

祝蘭臺聽到這里,內心的傷口早已結痂痊愈,沒有任何感覺了,像是言氏說的是別人的事。祝蘭臺又轉念一想,若是自己表現得太過平靜,會不會反而引起言氏的懷疑?

念及此,祝蘭臺在荷包的遮掩下,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疼痛迅速反應到杏眸里。祝蘭臺微微抬頭,正好讓言氏看到她眼中那一層水霧蕩漾,忍不住想要流出來,卻又倔強地忍著,再加上緊抿的嘴唇,完全是一副無意撞破丈夫奸情的委屈和不甘的樣子。

見祝蘭臺這樣,言氏反而放了心,若是祝蘭臺對此無動于衷,那只能說明或許祝蘭臺跟呂氓早就恩斷義絕。言氏之所以敢下這樣的定論,那是因為聽了白菜婆的敘述之后,言氏瞞著所有人悄悄去了城西,那么巧的就碰上呂氓帶著蘭云出來!

“看來,是真的有這件事了?”言氏此刻倒是生出幾分真的擔憂來,不過她擔憂的不是呂氓外頭有了人,那祝蘭臺以后的日子怎么過,而是萬一呂氓真的嫌棄祝蘭臺了,那自己一家還怎么從呂家得到好處?!

祝蘭臺見言氏只見自己的表情就說的這么篤定,可見對于呂氓跟蘭云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又想既然言氏還肯好聲好氣地試探自己,那她肯定不知道呂氓給自己休書的事!

這么一想,祝蘭臺便暫時放下心來,半真半假,委委屈屈地說:“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去了呂,我們家,我賭氣回來,一住就這么久的……”

祝蘭臺舌頭猛地打轉兒,及時將“呂家”改成了“我們家”,不然被言氏聽出來端倪,自己以前提起呂家時都說是“我們家”,這次卻猛地改成“呂家”的話,不知道又會勾起言氏怎樣的懷疑呢!

“那女人已經住進去了?!”言氏驚詫,她并未去呂家查探,還以為那女人只是呂氓在外頭偷偷養的情人,見不得光,也用不著不費心。如今聽祝蘭臺這么說,言氏心中的憂懼更甚,那女人已經懷了孩子,而祝蘭臺肚子沒有一點動靜,那將來呂家的家產還不全被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搶去?!

在言氏的心底,呂家的家產將來祝蘭臺的,那也就是祝家的!如今見猛地冒出一個分家產的女人,言氏心底一時接受不了,難免聲音腔調就高了。

祝蘭臺怕被劉氏聽見,又要替自己擔憂,便趕忙示意言氏小聲點,信口胡謅道:“其實相公也就是說讓那女人暫住,并沒有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所以……”

“所以家產未必是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言氏急急地打斷祝蘭臺的話,激動地緊緊地抓住祝蘭臺的手,滿心期待地問。

祝蘭臺心虛地點點頭,心里卻在想,蘭云肚子里的孩子是貨真價實的呂氓的骨肉,呂家家產將來不是他們母子的,還會是誰的?

言氏聞言跌坐在凳子上,一臉的放心和歡快,雙手撫著心口說:“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家產還在,那就好!”

祝蘭臺冷笑,聽言氏的意思,倒像是呂家的家產原本該是她的,如今可能卻被蘭云和肚子里的孩子搶了去!或許是在這對無良兄嫂的心中,自己只不過是他們侵吞呂家家產的一個工具吧……

不是,不是或許,而是一定!祝蘭臺心內一片荒涼,原來至親的血親,也不過是利益的糾纏。

言氏見祝蘭臺面色不虞,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有些過了,倒是有搶呂家家產的意思,趕緊親熱地拉住祝蘭臺的手,說:“嫂子這就放心了!原本擔心那女人搶了你的一切,你以后就要受苦了,既然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妹婿的,那嫂子就替你放心了!”

祝蘭臺面上微笑,心底卻在嘲諷言氏的粉飾太平,她記得自己說的是,蘭云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呂氓的,可沒有說一定不是呂氓的,言氏又是從哪里得出來蘭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呂氓的結論?!

雖然言氏的試探祝蘭臺是應付過去了,也懇請言氏暫時先為自己隱瞞,免得劉氏擔心。但是,祝蘭臺明白,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事情總會有被揭開的一天,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祝蘭臺很擔憂,她還沒有替自己找到生存的門路,又要時時面對棄婦的身份被揭穿的危險,待在長安城,怎么想怎么不安全。

事有湊巧,不久,祝文怡的信件又再次送到了祝宅。

據祝文怡在信里說,是因為湊巧有鳳家的馬隊要到西域去,途徑長安,因祝文怡的丈夫常然曾經在鳳家一旁系遠支家做過幾年的西席先生,因此托了鳳家的商隊代為傳信。

祝文怡還在信里提到,年初的時候她感染了風寒,起初不是很在意,吃了兩服藥差不多痊愈了也就沒再理會。誰承想最近洛陽天氣突變,原來留下的病根竟然復發,而且病得越來越重。祝文怡思念親人,因此想讓小輩們去洛陽承歡膝下,敘敘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