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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翕的唇角動了動,他其實有些想問問薛成嬌,當日崔瑛把她推下水的事情,她就真的如此不記恨嗎?
也許是在京城長到大,見慣了爾虞我詐和勾心斗角。
雖說父親的內宅里,比旁的大戶人家要清凈的多,母親身邊兒從沒有這些骯臟的事情,可出生在這樣的環境和家庭,他總歸免不了見到這些事情。
所以一開始高子璋跟他說起來這件事的時候,他覺得很是吃驚。
這是關乎性命的大事,可仿佛這位縣主還真就沒有當回事。
本來嘛,這種事也不好對外人說,那回還是一處吃酒,高子璋多吃了兩杯,就說順了嘴。
燕翕聽罷后,耐不住好奇,就追問了兩句。
此時見薛成嬌如此,再聽聽她話里的意思,心下對這位清和縣主的好奇就更濃重了些。
于是他動了嘴唇,還有話想問。
然而外頭燕桑打了簾子,徑直入了內來。
燕翕便忙收了聲,側目看過去。
薛成嬌也沒太留神燕翕的舉動,只瞧著燕桑躬身進來,便問道:“怎么了?”
燕桑上前去端罷了禮才開口:“太子殿下叫世子過去呢。”
他是借故遁了的,太子應該也明白他所為何。
既然這會兒派人找他,那就鐵定是有正經要事了。
燕翕不好耽擱,站起身來,虛與薛成嬌一禮:“回頭得了空,我再來跟縣主聊天。”
薛成嬌心說這位世子可真有意思,她可不知道同他有什么好聊的。
而且從方才的交談來看,他對自己好像很有興趣,但那種興趣,莫名的讓薛成嬌不大喜歡的起來。
就像是一種探究和審視。
那樣的感覺,讓薛成嬌覺得自己毫無*可言,十分的不爽快。
故而送走了燕翕后,她小臉兒就立時垮了下來。
燕桑笑吟吟的上前去:“姑娘這是怎么了?”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扭頭往外看過去,“可是世子爺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嗎?”
薛成嬌嘟著嘴搖搖頭:“他倒沒說什么,就是讓我覺得不大喜歡的起來。”
燕桑便訕訕的哦了一聲,眼見她也沒有再說下去的興致,便不再多問了。
卻說燕翕那里從薛成嬌的帳篷中出來,一路向東,往太子的大帳進去。
進去時,他便挑眉看太子:“怎么又叫我回來?”
太子白他一眼:“你也醒一醒神吧,既然派了你到江南來,你還能躲開了不成?”
燕翕面色一沉,看看太子,又向著左右看看劉光同和崔旻二人,倏爾就泄了氣。
他垂著腦袋往一旁坐下去:“那你說吧,想讓我做什么。”
“方才劉內臣說了,江南這頭根本就沒什么山匪什么民心不穩,當初公孫大人帶來用以賑災的五千兩官銀,還有之后朝廷撥下來的五萬兩銀子,都已經送到了江南知府衙門的府庫里去。”
聽聞此言,燕翕倒是吃了一驚。
這里頭果然是有事兒的,且是他萬分不愿意牽扯進來的事兒啊。
既然沒有山匪,公孫睿華是因何而死?又是何人下的毒手?
聽劉光同說的?
燕翕心頭一凜,下意識的就把目光放到了劉光同的身上去。
劉光同摸了摸鼻頭,只當沒瞧見他打量的眼神一樣。
不多時,燕翕在太子輕叩桌案的聲音里回過神來,咳了一聲:“那是有事情叫我去辦?”
太子點點頭,順勢指了指崔旻:“你跟崔大人先去江南,我這里有隨行禁.衛軍五千,若要微服走訪,也不方便。你二人先行,待我將這些人安置下來,三日后再動身。”
燕翕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不驚動知府,咱們悄悄地入江南?”
“正是。”
“這……”燕翕眉心微微攏在一處,“這卻又是為何?既然沒有之前的顧慮了,大可直接下江南去,將銀子分派出去,再把康定伯好好的審一審,有了定論之后帶回京城,自然有三司來議他的罪。”
太子一味的搖頭,卻沒有吱聲。
燕翕一頭霧水,看向了崔旻。
崔旻抿唇:“府庫里有五萬五千兩官銀,現如今欽差身死,康定伯被就地羈押,江南可是溫知府一人獨大的地方。”
燕翕立時便明白了。
如果說是懷疑溫廷崢的話,那估計也是陛下早就猜疑了的?
陛下雖不至于拿五萬多兩銀子去試探溫廷崢,可至少這位溫知府要真的是個不干凈的主兒,這一趟,他也得折在這里頭。
燕翕咂舌:“這是不是也太匪夷所思了?”
太子咳了咳,示意他閉嘴。
燕翕眼底顯然有不服氣,可還是收了聲。
太子同劉光同與崔旻各自擺了擺手:“那就這樣定了,半個時辰后你二人就動身吧,我有些話跟世子講,你們先退下。”
劉光同與崔旻二人對視一眼,便站起身來,同太子告了禮,退了出去。
待他二人一走,燕翕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一向覺得,陛下治國雖然有道,可這疑心是不是也太重了?從前的事情也就不提了,只說近來。公孫大人和康定伯是為什么莫名其妙就遭此劫難?還有溫廷崢。我記得這位溫大人在江南任職也有五年多了吧?不是一向把江南治理的很好嗎?”
太子嘆了一聲:“你方才險些說漏了嘴。”
燕翕咬咬牙。
是了。
方才這帳中,還有劉光同這位從小服侍陛下的內侍,他的這些怨懟之言,險些脫口而出。
劉光同與王芳的做派雖然不同,可閹黨心思究竟如何,他可拿不準。
萬一等來日回京,劉光同把他告到陛下面前去,吃不了兜著走的可就是他和整個襄安侯府了。
“方才是我失態了。”
太子隔著小案拍了拍他:“我能理解你的心思,也明白你為什么會覺得生氣。可你不要忘了我勸過你的,如今畢竟是父皇的江山,他所有的猜疑,都算不上猜疑,若真的要論,也該是做臣子的行為不檢點,給人拿了把柄,又或是犯了天子忌諱。”
燕翕眉頭緊鎖:“那你是說,有人參了溫知府?”166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