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剛要否認,卻見一眾不知從哪冒出來得官兵侍衛將她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嚇得眾人大驚失色。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圍住我們?”當家主母魏氏驚慌片刻之后首先反應過來,朝著一眾官兵質問。
一捕頭裝扮的男子,上前一步面容嚴肅:“請問哪位是國公府的魏夫人?”
魏氏揚了揚頭:“我就是,既然知道是國公府為何還敢造次?還不退下?”
“魏夫人抱歉,實因您涉及到一起重大案件,屬下不得不請您回去問話。”
魏氏驚訝的張了張嘴巴,“你是說我?”
“對就是夫人,請夫人跟我走一趟。”
今日天氣更暖,上山的人越來越多,瓊山寺鬧出案件,住持也匆匆趕來,勸著魏氏到后院客廳解決問題。
國公女眷府耐不住眾人悠悠的目光,只能灰溜溜的跟那官兵到了后院。
魏氏心中忐忑,從昨夜的兩個計劃來看派出去的人不見回來,鄒氏祖孫三人也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那她派出去的人去了哪,是誰幫助了這柔弱的祖孫三人嗎?魏氏百思不得其解,自那種隱隱覺得一會要面對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眾人當中不只是魏氏慌了神,鄒雪兒也惴惴不安,她多多少少的知道母親的計劃,更是鼓動鄒媛媛和鄒陽四處散播謠言。
可眼下的情形是怎么回事,鄒氏和老夫人紛紛看向江雨,卻見她朱唇微翹,眼眸生輝,不見半點愁容,便安心下來。
要說這瓊山寺發生什么事情,按理說不可能這么快就被官府承辦,但是巧就巧在京兆尹張謙之子張子龍正好也住在客院,而發生的事情也恰恰奔著他去的。
看熱鬧的人熙熙攘攘,不住的涌向后院,但是院門的守衛卻死死的將那守護住。除了當事人,一個也不放進去。
眾人徒增好奇,三三兩兩的交談著。這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瓊山寺來來往往的香客都在談論這件事,有風聲放出,說是昨夜張子龍公子的房前抓住一名刺客,那人手提黑箱,檢查一看里面正是幾只得了鼠疫的老鼠,張子龍大怒。
他父親是京兆尹,對于尋案探案耳濡目染,當夜就進行了審訊,沒想到事情很快明朗,那刺客只是一名小小的家奴,聽命于他的大夫人吩咐,細查之下才知道這名家奴竟是國公府的人,而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成為了重要的嫌疑人。
剛剛上山的一位翩然公子聽著事情的始末嘴角微翹,心中卻疑惑更重,前幾日辛苦跋涉來到京城,著人一打聽才知道國公府上下女眷已經上了瓊山,這下馬不停蹄的也跟了過來,沒想到一來就有好戲看。
“這幾日將我準備好的暗衛安插在她的身邊。”俊美的男子吩咐。
“王...額,公子,屬下覺得多此一舉,這位江小姐完全可以應對,您看如今的情形不就知道了?”
印昌一臉忐忑,對于這個女人的神秘莫測又多了幾分猜疑,之前對她的調查顯然不夠。
“到底怎么回事?”寧王邊邁進了事先為他準備好的皇家獨院,邊急急的詢問著印昌。此來匆匆,跟眾人連個招呼都沒打,昨個剛剛進宮草草問了安,今天就急急的上了山。一路奔波勞累,卻渾然不覺。
“屬下匆匆去查問了一番,就昨夜的事情進行了大膽的推測,想必是這位魏夫人想趁此行除掉鄒氏母女,但是江小姐反敗為勝,捉拿了賊人禍水東引,借力打力,實在是高啊。”印昌有贊許之色。
“不讓你去刑部任職真是虧待了你,不過你能查到別人是不是也能查到?那丫頭不會暴露吧?”寧王不自覺的皺起英眉。
印昌哪能不知他的心思當下斟了茶水奉上,寬慰道:“殿下不必憂心,這一切只是屬下的推測而已,況且是建立在咱們對江小姐的了解的情況下,但目前看來,除了我們知道她深藏不漏之外,其他人就連她的母親鄒氏都不知道江小姐身手不凡,不過這一點還是要謝謝蚩尤的發現。”
“是啊,京兆尹的人怎么也不會懷疑到這件事與她有關,至于那魏氏縱使是知道事有蹊蹺也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加害國公府的表小姐,這樣一來,她只有啞巴吃黃連了。”
“要不要我們暗中....”寧王一擺手,“就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吧,本王是在想看看她到底還有何本事,本王知道的越多就越能知道她到底是何人。”
寧王喝完一盞茶,閉目養神。靜靜觀之,男子清雅閑淡,超凡灑脫,但是印昌知道他家主子的冷傲的外表和火熱的內心以及刁毒的嘴是多么的不相稱。
而此刻親自攪局的江雨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國公府的這些歹人身上,至于遠在印陽城的寧王她早就拋諸腦后了。此刻被傳喚進去問話,幾個人都盯著她。
“我就知道,是你對嗎?你入我們國公府就是不安好心,母親無緣無故的被抓是不是你搞的鬼,你這個掃把星。”
鄒雪兒指著江雨的鼻子大聲叫罵,全然沒有大家閨秀的風范,氣的老夫人直哼哼。
鄒正連忙將鄒雪兒拉到身后,訓斥了一番又給江雨道了歉。
江雨笑而不語,魏氏被帶去問話,國公府一概人等也被拘于偏廳,人心惶惶的。
江雨跟著衙役往外走淡淡的說了一句:“事情的真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雪兒表姐也不要太著急了,失了你的風度事小丟了國公府的臉面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