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夫妻再見第242章夫妻再見←→:
章毓卿完全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就跟陸惟碰面,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
對陸惟來說,章毓卿遇刺已經是快兩個月的事了。一開始,他對章毓卿是愧疚的,難以承受悲痛和自責,但隨著打撈無果,他緊繃的情緒一再崩潰,他對章毓卿的感情就變質了,他難以抑制的怨恨章毓卿。
為什么章毓卿要把他一個人留在這世上,讓他承受這無邊的寂寞和傷痛?然而這種情緒只持續到章毓卿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為止。
那么活色生香的女人,是他珍而重之放在心頭的摯愛,他怎么舍得對她有一丁點的憤恨和不滿?
而對章毓卿來說,她當眾罵陸惟和章毓瑩婊子配狗才不過幾天前。
此時見面,章毓卿不免有點尷尬,還沒等她開口,陸惟就把她重重的拉進了懷里,摟的死死的,一副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胸膛中的架勢。
章毓卿險些被他給摟的斷氣了。
院子里寂靜無聲,只有麻雀在枝頭嘰喳兩聲,又迅速飛走,前知縣夫人種的幾盆線菊正在盛花期,一團團的擠在枝頭怒放,散發著清幽的香味,而外面隨時可能有紅蓮教徒進來。
“放開!”章毓卿抗議道。
陸惟哪舍得放開懷里這個溫軟的身體,攬著章毓卿纖細的腰肢,埋首在章毓卿頸側,嗅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兩滴眼淚落到了章毓卿肩上,浸入到了衣衫之中。
“不放!”陸惟憋著笑說道。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一個尖利的女聲,充滿了震驚,“你們在干什么?”
章毓卿慌忙推開了陸惟,扭頭瞧見秦憐香去而復返,眼睛瞪的像銅鈴,伸手指著她,不敢置信的叫道。
待瞧見方才摟住章毓卿的男人之后,秦憐香更震驚了,這男人模樣俊朗,高大矯健,氣質高雅,在陽光下整個人都熠熠發光。
如此出類拔萃的優質男人她只要見過一次就絕不會忘——這不就是昨日那個覬覦她的美色,以致色欲熏心,理智喪失到光天化日之下,當街都要擄走她,妄圖對她這樣那樣的登徒子嗎!
“你怎么會在這里?”秦憐香吃驚的問道。
章毓卿也驚了,夾在陸惟和秦憐香中間,左右看了看,一時間沒想到該如何應對。
秦憐香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心里覺得十分不舒坦,這登徒子不是好她的色嗎?怎么轉頭跟王秋娘抱到了一起?男人心變的也太快了吧!
“你認得他?”秦憐香虎著臉看向了章毓卿。
這女人不光跟她搶齊勝天,連好她色的登徒子都不放過,太可恨了!
章毓卿結結巴巴的搖頭,“不,不認識。”
秦憐香瞇著眼睛問道:“不認識就抱一起?”當她傻子呢!
“剛,剛才是他,他從這邊過來,我們不小心撞一起了,你看錯了!”章毓卿急中生智,說道。
秦憐香眨眨眼睛,又看了一眼站在章毓卿旁邊的那位冷酷俊秀的男人,覺得王秋娘這個解釋也算合情合理。
畢竟這位英俊的登徒子好的是她的色,怎么可能去抱不認識的王秋娘?
“你離他遠一點!”秦憐香把章毓卿拉到她身后,換成了她離陸惟最近的位置,又跟章毓卿解釋道,“他這個人是登徒子,一直對我念念不忘……”
章毓卿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秦憐香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懂,為什么連在一起她不理解什么意思。
“你別不信!”秦憐香被章毓卿震驚的模樣激怒了,祭出了證據,“昨日在大街上,他還想強擄走我!”
章毓卿越過秦憐香看向了陸惟。
陸惟臉黑如鐵,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我認錯了人……”
他聽轎夫喊轎子里的女人是舵主,轎子又是往延縣縣衙方向走的,便下意識的認為轎子里面是章毓卿。
誰想的到轎子的女人不但不是章毓卿,還腦子不好使!
章毓卿沒明白,但秦憐香明白了,轉頭對章毓卿說道:“聽到沒有,他認錯了人,把我當成你了!”要不然怎么上來就把人抱懷里呢?
章毓卿臉上綻開了微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如遭五雷轟頂的陸惟,說道:“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個鬼!
陸惟看她那掩藏著陰陽怪氣的揶揄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壞笑,心里就恨的癢癢,恨不得把這沒良心的女人直接抱回家,關起來拿鐵鏈子捆在床頭,再在門上加上十八道鎖,不讓她出門。
“你不認識我?”陸惟瞇了瞇眼,危險的看著章毓卿。
章毓卿微微一笑,清麗的眉目間滿是疑惑之色,顯得無辜又茫然,“這位……公子,你剛不都承認自己認錯人了?跟你有舊的是這位秦姑娘。”
她裝模作樣想了半天,又遺憾的搖頭,“我真的不認識你。”
陸惟看著她無動于衷的模樣,心里陡然一痛,突然就明白了,章毓卿心里怨著他,恨著他。
“我……”陸惟張嘴想解釋什么,然而千言萬語都堵在胸膛之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想讓他娶太后的是他的至親,想害死章毓卿的也是他的至親,他有什么資格對章毓卿說他是無辜的?
章毓卿轉身離去,越走越快。
秦憐香俏臉緋紅的看著陸惟,羞答答的說道:“公子,這里說話不方便,咱們借一步說清楚。”
不管這位俊秀的公子如何愛慕她,還一路追她到了這里,但她現在已經是齊勝天的如夫人了,怎么可能跟這位公子有什么,讓齊勝天知道了,兩個人都得玩完。
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
齊勝天可不是什么成人之美的善男信女。
“滾!”陸惟冷冷的說道。
秦憐香傻愣愣的看著,還沉浸在不敢置信當中,回過神來憤怒的跺腳走了。
登徒子見了王秋娘就移情別戀!
太可恨啦!
她說的可恨不是登徒子,是那個王秋娘。
陸惟朝章毓卿追了過去,身形仿佛展翅的大鵬,把人從背后摟進了懷里,足尖一點,躍上了房頂。
章毓卿小小的尖叫了一聲,隨后被陸惟強抱著,幾個縱越,消失在了房頂之上。
陸惟一只胳膊像鐵鉗一樣牢牢摟著章毓卿,一直把她帶到了自己落腳的民宅之中。
落入院子后,陸惟徑直把她抱進了屋里,放在床上,扣住她的雙手輕輕壓著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兩個人離的極近,呼吸交錯。
陸惟一雙眼睛鷹隼般牢牢盯著她,“章毓卿,你為什么沒去找我?”
“公子你哪位啊?我不認得你,為什么要去找你?”章毓卿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態度極為輕慢,一點都沒有被人壓制的覺悟。
陸惟輕笑了一聲,啄了一下章毓卿的唇,“你跟我睡了那么多年,孩子都生了兩個,你不認得我?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章毓卿胸前的盤扣被陸惟解開,露出了雪白的春光。
“公子脫女人衣服挺熟練,在不少女人身上練過吧?”章毓卿譏諷道。
陸惟氣惱的說道:“章毓卿你還有沒有心!除了你,我哪還有別的女人!老子處男之身給了你,從身到心都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章毓卿臉上掛著特別欠打的笑容,“真的嗎?我不信!”
陸惟恨的咬牙,正要開口,門外響起了方墨的腳步聲,兩人同時一驚,方墨已經推門進來了,陸惟一躍而起,站在床頭擋住了章毓卿,章毓卿迅速起身,攏緊了衣襟。
看到陸惟,方墨也是一愣,“大人,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察覺到陸惟背后的床上藏著一個人,方墨湊著狗頭想看看,陸惟不動聲色的往后擋了擋,吩咐道:“這沒你的事,下去吧!”
方墨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被陸惟藏在床上的極有可能是個女人,他都看到那人穿著女人的裙子,腳上還穿著女人的鞋子!
“大人啊……”方墨悲憤了,滿眼都是對頂頭上司的失望和控訴,“夫人還沒找到,你怎么就能……”
陸惟心累,完全不想跟這個蠢東西講話,明天他就把方墨派去草原當大夏的使節,二十年不準回國的那種。
章毓卿穿好了衣服,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了陸惟前面。
陽光透過窗欞照到章毓卿的臉上,照的她的側臉像一塊上好的暖玉,黑發鴉鴉的垂在肩膀上,像是從時光深處走來的麗影。
方墨的表情從悲憤漸漸轉向了震驚,喃喃道:“這大白天的,肯定不是鬼……”
章毓卿沒好氣的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方墨被罵的心里一片舒坦,一張嘴想笑,然而眼淚先掉了出來,“夫人!夫人!真的是你!”
說罷,還想上前來,被陸惟不耐煩的推開了,“說話就說話,湊那么近干什么!”
方墨哽咽著爭辯,“我這不是見到夫人太高興了嗎?”
他家大人真是越來越不講理了,稍微靠近點夫人都不允許了!
章毓卿朝他安撫的笑了笑,說道:“你先出去,我跟陸惟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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