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容華Vs林容華豐
17,容華Vs林容華豐
林容華豐拍案而起。怒道:“你越來越不象話了。明年就年滿十八要入朝堂的人,在這里胡作非為,成何體統。讓沐大人知道的話,我看你回去怎么交待。”
容華看著他的身影一點點高大起來,滿臉的崇拜。
林容華豐不待沐容雪歌說話,轉身就走。富貴上前一步,攔在了他面前。容華真想過去扯開富貴,怎么能這么助紂為虐呢,可是她不敢……
沐容雪歌笑道:“林大哥,你若贏了,讓容華告訴你那耳墜的由來,再一個,我便從此不見小雨也成。你看好不好?”
林容華豐不搭理他,和富貴說道:“讓開。”看的出來,他還是很憷富貴的。
可是富貴不動,他只聽沐容雪歌的。林容華豐的幾個護衛本來等在外面,這時候也不知道怎么聽到了動靜,都推門進來,把富貴就圍了起來。
沐容雪歌嘆氣,惋惜的說道:“這丫頭怎么不入林公子的眼,真是讓人不舒服。回去再扔到黑屋子得了。看著礙事。”
容華一愣,她還真擔心沐容雪歌說的出做的出。那邊幾個人僵持著,看著林容華豐已經怒極,沐容雪歌又說:“不如我下午去找小雨,帶著她到處見識一番也好。本來母親也喜歡她,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我何樂而不為。”他又看了一眼夏雨荷,笑道:“雨荷定然也會喜歡她的。”
夏雨荷冷笑,不說話。
林容華豐轉身又坐了回去,擺手讓幾個侍衛出去。富貴飄回沐容雪歌身后。
沐容雪歌笑道:“林大哥,你說好不好?”
這卻不知道他問的是哪句了。林容華豐自己拿了杯子喝了口酒,這才沉聲說道:“要賭,就賭大些。我若輸了,以后再不插手你和小雨的事情,且不再追問這姑娘耳墜的來由。而且,”他看了一眼沐容雪歌,又說:“你不愿意去南陽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沐容雪歌搖頭說道:“去不去南陽我無所謂,再者,林大人也未必辦的成吧。”
林容華豐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你若輸了。就自己請命去吧。左右你無所謂。且以后再不許見小雨。”
沐容雪歌點頭,又問:“這可簡單。我占了便宜。雖然小雨可惜了些。”又轉頭和容華說道:“我們賭我們的,你也不能沒有懲罰,你若輸了,我要你的命。”
他笑嘻嘻的說著,卻很是認真。容華看這樣子,已經是躲不開了。便深吸一口氣,問道:“那我若贏了呢?”
沐容雪歌楞了一下,竟然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一般,猶豫著看看夏雨荷,夏雨荷正要開口,容華搶先一步說道:“少爺幫我救一個人。”她實在不知道夏雨荷會說出什么,便忙著說了,此刻心里想著的,卻是小李。
沐容雪歌笑道:“這有什么難的,兩個也成。”這便應了。
容華深呼吸,再深呼吸。這真的是很棘手的事情,輸了的話,以沐容雪歌的性格,自己的命八成就真沒了。就算他不殺自己,看林容華豐對那耳墜的重視,肯定有什么問題,牽扯出來,八成也不是好事。可是即使贏了,也不過多活兩天,自己一個賤民,琴棋書畫贏了一個世家子弟。到時候如何解釋?
她忍不住朝富貴看了一眼,富貴面無表情,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自己拎了個椅子,坐在了沐容雪歌身后。他可真隨便。
林容華豐這才說道:“我自降身份,無論輸贏,傳出去都是個笑話。”容華差點就脫口而出,咱別比了,你說你覺得輸贏都不好聽,我是輸贏都危急性命,到底比這個干什么,就為了沐容雪歌一時開心么。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沐容雪歌已經興沖沖的叫人去拿東西了。容華連忙阻了要出去的王紅梅,開口說道:“既然奴婢和公子在這里比試是湊巧,又是不合常理的。奴婢斗膽說一句,琴棋書畫要按常理來比試,就不合適了。”
幾個人都詫異的看著她,容華繼續說道:“奴婢認為,信手拈來,隨意而為之的才是高手。若還要去拿這些東西,那奴婢只能認輸,奴婢一個賤民,全都不會。”
林容華豐黑著臉看了一眼沐容雪歌,怒道:“你耍我?她還是個賤民!”
容華低頭等著,她相信沐容雪歌有辦法。果然,后者笑道:“大哥怕什么,難不成賤民身上,也總是有那么些地方比大哥強的?”
林容華豐冷笑,便朝容華不屑的說道:“隨你。”
容華知道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了,這才又說:“不要拿東西了。就這屋子里的這些,咱們比試琴棋書畫,合了題意就成。奴婢奉陪。”
幾個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屋子里除了桌椅就是碗筷,琴棋書畫的用具一無所有。林容華豐仔細的看了容華一眼,倒不似剛才那么生氣了,又琢磨莫非這是有備而來,便不再插話,等著瞧他們還有什么把戲。
沐容雪歌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也安靜的等著容華的下文。
容華便先給林容華豐行了禮,開口說道:“先是琴,奴婢不會。但奴婢在外面時,曾聽人說過,琴樂圣潔飄逸,,載道象德,明志修身,靜心啟智。奴婢并沒有機會接觸過琴,但偶爾聽到,也是心里清凈悠遠,異常歡喜的,日思夜想,便在家自己模仿一番。今日斗膽請公子指教。”
她這番話,雖然盡量說的淺顯粗俗,但是到底含了深意,林容華豐只是看著她,卻沒有說話。連沐容雪歌,也安靜下來。
容華便去把桌上一套小茶杯拿來,本是十個,除掉沐容雪歌三人,正好七個。又看了一眼,大著膽子把沐容雪歌面前的銀筷拿了過來,這才在杯子里倒入白水。開始調音。
杯中裝水來簡單奏樂,并不是什么難事,其實倒是容華小學時候音樂老師教的了。好在后來跟了上官洪,多少有些音樂的造詣,現在再試,倒也不會太難堪。
一旁幾個人都安靜的看著,容華努力的回憶一番,勉強敲了一曲《致愛麗絲》。她認真專注,神情些微有點緊張,雙手變化快速,偶爾會有錯亂,但是好在幾個人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曲子,便配著清脆的音色,還是讓人覺得悅耳動聽。一時屋子里沒有一點雜音,幾個人都認真聽著,更多的倒是看著容華。每個人的神色,就不大一樣了。
林容華豐一臉的詫異逐漸消散,臉上也認真起來,專注的盯著容華的動作。沐容雪歌歪著頭,眼珠亂轉,上上下下的打量容華,不時掃一眼林容華豐。夏雨荷抬著下巴,面無表情的看著容華,嘴角微微翹起。唯有富貴,是閉了眼睛,一動不動。
最后聲音越來越低,終于安靜下去,再沒聲響。容華深吸口氣,這才抬頭,見大家都盯著自己,便又行禮說道:“奴婢不會什么曲子,自己隨心所欲的敲了一通,只是為了心里舒服。”說完抬頭看林容華豐。
林容華豐這才有了表情,再打量容華的時候,眼睛里就多了些內容,半晌才點頭,卻不說話。
沐容雪歌掃了一眼林容華豐。得意的笑道:“這杯中裝水奏樂,也是聽說過的。這倒勉強也算奏出一曲,雖然有些貽笑大方,倒難為她想的出來。林大哥,該你了。”
林容華豐哼了一聲,隨手從一旁架子上的花盆中扯了一片葉子,放在唇間。
容華心里哀嘆,自己費盡心機,卻忘記這么一招。一個這么有身份的公子哥,看著也老成穩重,怎么會這種哄小孩子的把戲呢,心里盼著他吹不出曲調,卻連自己都覺得沒有希望。
那邊林容華豐試了幾個音,便斷斷續續的吹成了調子,又過了幾句,就連貫起來,竟聽的出來就是丫環大選的時候有人唱過的小曲兒,容華便知道這一局,贏是沒指望了。
一曲終了,林容華豐看了眼容華,便又去看沐容雪歌。
沐容雪歌笑道:“若論音調,自然是林大哥的好。容華這局就輸了。”
容華大窘,這種時候向著別人,豈不是該死,怎么這么盼著自己死么。她緊張的看著林容華豐,還好林公子沒那么無恥,搖頭說道:“難為她了。況且琴之一字,看的是心境。我竟還是喜歡她那曲子多些,隨手而來,能有這般能耐,倒是不容易。你若今日能活下去,我愿意贈一把琴給你。省的在雪歌身邊給埋沒了。”他看了眼沐容雪歌,后者笑嘻嘻的,一點都聽不出來他的嘲諷,林容華豐便說:“平局可好?”
容華松了口氣,如果是平局的話,三勝一負變成兩勝一平一負,是沒有影響的。只是看林容華豐的樣子,自己真的有些心虛,本來就是沒有把握的事情。
沒人說話,便算都認了這場是平局了。
一旁夏雨荷突然轉頭問沐容雪歌:“這棋又如何比?是不是拿杯碗當棋子,又要自創棋局了?咱們容華,可真是有意思的。今天過后,這琴棋書畫四個字,在咱們院子里就都有新的含義了吧。”
容華暗暗叫苦,這兩個人都在這里挑事,就怕自己贏了不成。
沐容雪歌還沒說話,林容華豐便開口問道:“容華姑娘,這棋,姑娘又有何見解?”
17,容華Vs林容華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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