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情燃燒歲月

第十八章 北上南下

這年的12月下旬,孫昌帶著他的部隊,乘坐軍用運輸機越過海峽,一直向北,然后換乘一列滿載物資的軍列,一路往西南駛去。

看著身邊精神飽滿的特種隊員,孫昌心里充滿了自信,他們為了保密穿上了普通的綠軍裝,而這次千里行軍的目的,孫昌并沒有告訴他們,只是說要異地拉練。

孫昌忽然想起了李思明,那個總是面帶微笑但在訓練時刻意一臉嚴肅的人。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離現在已經有六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那時沒想到世事難料,因為自己的擅自主張,才促成這樣一支特種部隊的誕生。這六年來,傾注了他所有的激情,而現在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也許這些隊員包括自己會在某一場戰斗中倒下,但那又有什么呢?他所有的奮斗,為的不就是今天嗎?

“隊長,我們這是去哪?”謝武問道,數日不停地變換交通工具讓他不得不問。

“不要多問,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孫昌沒有多說。

“隊長,我們是不是去西南邊疆?”許志強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小聲地問道。

“不要亂猜,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明白嗎?”孫昌嚴肅地說道。

“明白!”許志強知道西南邊疆不太穩,這次往西南跑,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次拉練的真正目的。他內心中有興奮、緊張和隱藏在深處的恐懼,但更多的卻是渴望。在李思明離開訓練基地之前,他和李思明相處了四個月。在這四個月,李思明根本就沒和他談私事,仿佛自己僅僅是一個素不相識來自各地的學員而已。不過在這四個月里,他內心之中的一些高傲被無情的打擊了,格斗?幾個回合就被放倒。軍事素質?這支特種部隊李思明就是建立者之一。自己所看重的軍人身份,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火車在黑暗中一路前行,窗外一片漆黑,看不見外面的風景。車廂內,隊員有的在看書,有的在打牌,整整三十六位弟兄,孫昌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能跟著自己回來,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剛剛結婚,也許不久之后,他將不得不去做安慰那些失去兒子、丈夫的家庭的事情。這本來是指導員的事情,但是俞建中這個本來跟自己還算合拍的人沒能通過測試。

軍列忽然停止了前進,孫昌看了看外面,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大概是臨時停車吧。但是左等右等,軍列還沒有開動的跡象,孫昌注意到外面有許多人打著手電往軍列車頭的方向走去。孫昌向押車的軍官打聽了一下,原來前方被人攔下了,不得不停下來。

這事新鮮,有聽說攔汽車的,沒聽說過攔火車的。孫昌讓所有的隊員耐心等著,和押車的軍官打個招呼,下了火車,隨著三三兩兩的老百姓向前方走去。

這是昆明火車站以東兩公里一個叫做羊方凹的地方,近百位年青人打著旗幟集體臥軌。

“他們是什么人,在干什么?”孫昌拉住一位圍觀的中年人問道。

“還有誰,知青唄,這日子過不下去了,鬧起來了!”中年人嘆氣道。

事情起因是來自西雙版納某農場一位女知青的死亡,這位女知青懷孕因腹痛步行十幾里路到了農場醫院,因為醫生的大意馬虎而死。這個母子不幸死亡的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農場,人們絡繹不絕地前往吊唁,人們放聲痛苦,既為同伴的不幸,也會自身的命運而哭泣。

于是他們逐漸自發地組織起來,要求農場同意舉辦追悼會,嚴懲有關人員,后來又提出一些改善知青待遇等要求。知青的這種敵對情緒與農場領導們的對抗愈演愈烈,于是發生摩擦,于是越來越多的男女知青從四面八方趕到現場。兩天后,知青不得不采取另一種極端的做法,他們抬著死者母子的尸體,踏上了景洪的路途。這個隊伍起先人不多,但在經過幾個分場后,大批的知青加入到這支隊伍之中,最后到達西雙版納州州府景洪的時候,人數達到近萬人。

誰也不曾想到,一個女知青的猝死,竟會引發這場知青大返城的風暴,成為導致十幾萬云南知青乃至全國知青最終走向返城之路的第一聲吼叫。請愿隊伍在州委大門靜坐,提出自己的要求,他們的要求基本得到了滿足。然而當請愿隊伍退出景洪時,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另一支知青隊伍,這支隊伍直接提出“知青要返城”的要求。這次事情越演越烈,知青的罷工浪潮席卷云南,“四十條”已經徹底堵住了他們迫切返城的道路。他們提出了北上請愿的要求,并在未獲得同意的情況下,強行組隊北上,于是沖突再次升級。此是風聲十分緊,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罷工指揮部得到一封來自北京匿名信,寫信人透露一個重要信息:北京高層對上山下鄉運動存在著不同看法,分岐很大,“四十條”并不代表許多老同志的意見,據說鄧副主席對知青工作已有指示云云。

這給了他們很大的信心,克服困難采取各種途徑,分批化裝去北京、上海、成都、重慶,其中的過程十分精彩,完全可以寫部小說。12月28日細雨蒙蒙的下午,一批人來到了昆明郊外這個叫做羊方凹的地方集體臥軌,致使當日起數十對昆京、昆滬、昆廣、昆貴等客運和貨運列車受阻。

這其中也包括孫昌乘坐的秘密前往邊疆的軍列。昆明號稱“春城”,但這個晚上氣溫驟降到零度以下,看著這些相互依偎在一起,用彼此的體溫和信念支撐自己也支撐別人的知青,孫昌只有感慨。

他們當初響應號召,帶著狂熱的信念來到邊疆,而今他們又帶著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尋找回家的路。正如自己,當初自己不也是帶著為國灑熱血來到軍隊,來到烏蘇里江畔嗎?而今自己帶著同樣的激情來到南疆。

數日后,請愿團獲準赴京。當他們當達北京的時候,并沒有人來接待他們,他們不知道去哪里,于是總指揮率領他們,打著旗幟,直赴人民英雄紀念碑。

東光廠的3英寸工藝線改造,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曾經也是知青的李思明正在和他的團隊正全力以赴,投身到工作中去。團隊的工作積極性到了不能再高的時刻,這些只比李思明稍大的年輕人,也許是第一次參與到這么重要的工作,并在其中挑大梁吧,迸發出最大的熱情。

工藝技術沒有問題,那么問題就出在機器上了,這些日本進口的設備本來的技術水平就低人一等,加上其中一些關鍵設備在精度上有誤,致使生產的產品的效率和質量大打折扣,其中的次品率很高。

找到了問題所在,李思明重新調整了工作重點,把工作轉向設備改進上來。這讓大家再一次見識了李思明學識,在機械上的專業知識。

東光電工廠盤點一下所有的花費,同將來的效益相比,居然可以忽略不計,本來還想花大量的外匯引進外國技術,這下都省了。程磊自然被大大夸獎了一番。

而項目組的負責人李思明連同項目成員,受到了東光電工廠的一致稱贊。在項目完成的慶功會上,東光廠的所有人給予他們最熱烈的掌聲。李思明倒沒有什么,反倒是項目組成員,激動地拉著他的手說:“李教授,在您的手下干活痛快,也學到不少東西,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再在您手下搞科研!”

東光廠的事例,立即被新聞媒體爭向報道,說這是艱苦奮斗開拓創新的典型,東光廠可謂是名利雙收。而項目組也受到關注,但是遺憾的是,項目組的工作方式、管理機制沒有多少人注意。媒體將自己的關注點放在了成員身上,而李思明這個北大目前最年輕教授的故事被人深挖,被捧上了天,簡直可以拿十個諾貝爾獎了。

按李思明的慣例,他拒絕采訪,算是報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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