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四方山作品:《》
“我師兄氣質比你好多了,他若是莽夫,你就是流氓。”
南靈歌自然要替南楓白說話的。
藥當心不服氣的怪叫:“你師兄氣質比我好?你瞎了么?”
南靈歌傲嬌的撇嘴:“不光是氣質,我師兄哪里都比你好。”
藥當心恨恨:“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與你這沒見識的小丫頭般見識。”
藥當心又說渾話,南靈歌自知不是對手,便偃旗息鼓閉了嘴。
昨日見了西凌國師后,南靈歌夜不能寐,翻來覆去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是那位體內隱藏的氣息引動了她體內的氣息,翻翻攪攪欲要破體而出,可她身上有南楓白的縛魂印壓著,就像洪水遇到了水壩。
難以傾瀉,自是不暢。
她是鬼身,本源自然不是正氣,能引起共鳴的,當然便是邪氣。
有山精石的身子和南楓白的縛魂印壓著都擋不住那股無形的陰煞之氣,那兩人該有多邪?
四方盛會,來的人既多且雜,其不乏歪門邪道。
但國師呀……也是個邪的?
南楓白心下不安,便追上南楓白,低低問道:“師兄,西凌國師厲不厲害?”
南楓白道:“西凌重巫,身為國師,自然有過人之處。”
很快的,他便也要接任國師之位。
國師,都是學德兼備的高人。
南楓白接任之后,還要跟老國師學習很長段時間。
西凌重巫,國師自然是巫術非凡之人。
而習巫之人,為了快速提升修為,大多會走些邪路,所以重巫的西凌與重蠱的東霍,并不為南謠所喜。
南謠向交好的,是重僧重道的北照。
但北照也是最麻煩的國。
僧、與道,彼此都想壓對方頭,直暗斗不斷,頗為影響修行,已經有千余年不曾有人飛升了。
西凌國師突訪南謠,目的有二。
是替皇子求親,二是來參加四方盛會。
說來也是巧,走不多遠,南靈歌突然眼前亮,信手向前指,“師兄快看,就是他們。”
昨日在南繁樓遇見的黑白,正慢悠悠走在前方,瞧著像在游山賞景似的。
南楓白與追過來的藥當心隨之望去,白衣男子忽然回過身來對著南靈歌微微笑,居然停步不走了。
此時南靈歌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指點人家被抓個正著。
她有些尷尬的收回手,發現更尷尬的是,人家居然不走了,在前言笑呵呵的站定,似在等待。
南靈歌閃身躲到南楓白身后。
南楓白淡淡道:“藥兄,矜持些。”
他是不經意間瞧眼就算了,藥當心卻是眼都不眨死命盯著人瞧。
不多時,南謠隊伍便走到了那兩位的近前,南楓白目不斜視繼續向前,不打算與這兩位糾纏。
白衣男子卻是對他拱手,笑容可掬道:“敢問仙友可是來自于南謠仙宗?”
南楓白不是個無禮之人,見狀也只好停步拱了拱手,淡淡道:“正是,仙友有何指教?”
白衣男子笑道:“不敢,在下西凌薄野藏,久仰仙尊之名,不知此行是否有緣得見仙尊面?”
南楓白道:“仙尊在閉關,不會來參加此次盛會。”
“那還真是可惜了。”
薄野藏臉的遺憾。
說完便退到邊,讓南謠的隊伍先行走過。
南靈歌腦袋幾乎要貼在南楓白背上了,走過薄野藏身邊時,還是感覺到了古怪的注視。
那種眼神,不管她是避在面紗后,還是藏在別人身后,都躲不掉似的。
四方山離四方城不遠,出了城,走小路,翻過道矮坡再走上段,不需快走,半個多時辰也就到山腳了。
不過上山卻是需要些時間的。
上山的路有四條,南靈歌行人走的這條,算是最容易走的了。
像是故意要為難人似的,四方山的石階又窄又高又滑,腳要抬的高高才能邁上上級,并肩只能走兩人,別說男人了,就是南靈歌幾人足夠小巧的腳都要斜著放才行。
石階兩旁又沒有把扶的地方,讓人走起來心肝顫顫的,總覺得個不小心便會滑倒,骨碌碌滾下山去。
好在這種事情并未發生。
上山的都是修行人,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還不如回家去種地了。
唯麻煩的是單靈。
她的身體如今與普通女子沒什么兩樣,只是爬山就夠耗費力氣的了,還是這種見了鬼的石階,連累帶嚇的,沒走多遠便走不動了。
南靈歌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個個弟子飄也似的上了山,對著前方故意慢悠悠走著的藥當心道:“要不你背著她吧?”
“哎,我最喜歡背姑娘了……”
藥當心‘嗖’下竄了過來,嚇的單靈聲尖叫:“我不要。”
“……我就是隨便說說,你當什么真?”
南靈歌撇了撇嘴,將單靈扶好,繼續慢吞吞向上爬。
南楓白職責在身,需要先步安頓其他弟子,便留了藥當心照顧她們。
“你走后面成不成?”
南靈歌扶著個人,走的心肝顫顫,也怕個不小心便與單靈同滾下山去。
若是藥當心走在后面,至少還能擋上擋。
藥當心笑嘻嘻道:“你叫兩聲藥哥哥,我便走后面。”
南靈歌蹙著眉醞釀了片刻,覺得藥哥哥這三個字還是太惡心了,于是便撇嘴放棄,拉著單靈繼續小心翼翼向山上走。
“姑娘放心走著便是,若是滑了跌了,有在下在身后擋著。”
身后傳來溫和清潤的聲音,南靈歌嚇的身子僵,腳下滑,差點便真的跌了。
“幫我攙著她,快走快走。”
像是身后有狼追著似的,南靈歌將單靈往藥當心身上推,拼命往山上跑。
“靈歌……”
單靈傻眼了。
南靈歌這就把她拋棄了?
“我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
老實孩子學會撒氣了,把甩開藥當心撫在臂上的手,鼓著臉悶著頭,郁郁向山上走去。
“不扶便不扶,小心我也扔下你不管,讓你在這山里喂狼。”
藥當心唬了單靈句,卻是慢吞吞與她走在起,剛好擋了身后兩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