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病的不輕

奶橘

快下班的時候,陸時琛打了電話過來問她顧明洛的狀況。

紀紹棠:“顧小姐最近情緒不怎么好,陸先生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去看她。”

陸時琛:“她怎么了?什么時候能出院?”

紀紹棠:“下周一的時候,陸總,病人在休養時期的心情是很重要的。”

陸時琛:“我知道了。”

紀紹棠打了個哈欠,掛了電話,把平板電腦放進包里。

B市清早空氣很清新,紀紹棠架著車逆著人流出了醫院。

人行道上,勤快的老大爺老太太已經牽著寵物在遛。

紀紹棠突發奇想想去看看她的寵物,不知道那只通體發黑,黑的油亮的羊現在怎么樣了。

但是她現在最好還是回家補個覺,疲勞駕駛可不太好。

等紅燈的時候,座椅上帆布包里的認知心理學露出了一角,她看了眼,隨手推進了包里,不知道賀顏深這會兒在做什么。

賀顏深宿醉醒來的時候,時間顯示是晚上九點二十,紀紹棠還沒回來。

今天周三,她本來就不會來。

三全音的通知鈴聲響起,賀顏深摸過手機,航空局給他發了信息,說是十點二十飛機準時起飛。

賀顏深爬起來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去浴室洗澡洗漱,提了先前紀紹棠整理好的行李箱出了門。

下樓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到草坪里有幼貓細細的叫聲不斷響起。

賀顏深稍作猶豫,抬腳朝著草坪那邊走去,果然在幾株矮草下發現了一只橘色的小奶貓。賀顏深抽了張紙巾蹭著,捏起小奶貓的后勁,皺眉看著它四只爪子一起撲騰。

兩分鐘后,紀紹棠接到了賀顏深的電話。

“你過來一下,我在樓下看到只奶貓,有點問題,你給看一下,我航班快遲了。”

紀紹棠心說她又不是獸醫,身體還是很實誠的在前面路口掉了頭。

賀顏深把貓扔給她,火速離開。

紀紹棠一臉懵的抱著只奶橘,翻看了幾下,還是決定送寵物醫院。

奶貓看起來就一個多月左右,小小的一點,叫聲很尖銳,一直叫個不停。

紀紹棠捏著它的后勁放在寵物醫院的檢查臺上,白晝燈打在它身上,隱約能看到跳蚤或者什么小蟲子在它身上跑來跑去。寵物醫生戴著手套拿著鑷子在它身上找蟲子。奶橘掙扎著想擺脫控制,四爪并用著往前爬,好不容易爬出一米,寵物醫生的大手又給拉了回去。

紀紹棠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抱著寵物。

幾個人著急忙慌的抱著一只金毛沖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個哭唧唧的小姑娘。

穿著白大褂的寵物醫生從樓上下來,看了眼那只金毛,帶進了手術室。哭唧唧的小姑娘站在門口抹眼淚。

她站起來,朝著里面有去,看到那邊房間里幾個籠子,里面形形色色的寵物,有的在睡覺,有的靜靜地趴在籠子里發呆,目光看起來很呆滯。

紀紹棠在這其中還看到了一只白色皮膚金色紋理的蛇,那蛇足有成人手臂那么粗,盤在一起,囂張地吐血信子。旁邊一個籠子里一只灰色的大貓朝著那蛇哈氣哈個不聽。

一個穿著寵物醫院工作服的女人推開她走進屋子,看著標簽拿了提起一只不太大的布偶走了出來:走到紀紹棠旁邊,她說:“這里不許外人進來,請你出去。”

紀紹棠歉意的點點頭,從里面退了出來。

方才那大蛇吐信子的模樣還在她腦海里出現。

臨近中午,寵物醫生終于確定奶橘除了一些皮膚病和寄生蟲再沒什么大病,將貓給她退了回來。“平時喂養的時候最好帶防護設施,這貓有貓蘚,是會傳染的。寄生蟲我們已經給清理干凈了,可以帶回去了。”

紀紹棠挑了一只小籠子把貓裝了進去,問他:“這邊有什么寵物店嗎?”

醫生一聽就知道生意來了:“你要買貓咪用的東西吧,從這里出門左轉二十米不到有一家‘米喵貓舍’,里面貓咪用品一應俱全,有適合這個時間段的貓貓喝的奶粉和吃的貓糧。”

紀紹棠付了錢,提著貓走出來,給賀顏深打電話問他這貓怎么解決。

賀顏深把難題甩了回來,由她看著辦。

紀紹棠看著微信支付通知,直皺眉。太心疼錢了。

這么幾個貓咪用品竟花了她一千多大洋。賀顏深這甩手掌柜只知道給她甩難題!

因為突如其來的小東西,她一早上沒休息,已經困得不行,回到家貓扔沙發上就去臥室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

原計劃要去看看小哈也只能泡湯了。

客廳里,那只奶橘還喵喵喵叫個不停,身心尖銳,頻率快,簡直像是在催命。紀紹棠沖了些羊奶給它放在剛買的貓碗里,冰箱里拿了塊硬面包就著帆布袋里找出那本認知心理學吃了下去。

小貓喝了奶就開始隨地大小便,紀紹棠捏著鼻子給到了貓砂,捏起奶橘后勁一股腦扔了進去。

賀顏深給她找罪受呢。

“人格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通過心理過程表現出來的。在人的發展過程中,先有心理過程,而后逐漸形成了人格。人格形成以后,又會對心理過程具有制約作用。從整體上說,反映著人的心理活動的共同規律和差異規律。如果一個人的人格不健全,很可能是外界制約的結果。想要人格健全,必須對自己的心理有明確認知,樹立正確心理觀念。”

紀紹棠把這一頁折了起來,有些愁眉苦臉,賀顏深認識到自己的心理問題了嗎?誰知道呢。

正想著,趙蘭居然打了電話過來。

找你趙蘭被趙家風風光光的接回去后,人總是出現在媒體視角里,有時候是逛奢侈品店被拍到,有時候是和幾個富家太太一起吃飯被拍到,還有一次是和紀希白在一家百達翡麗專柜被拍到。

紀紹棠看到了這些新聞,心理還是難過的。她到底是太過自卑,所以對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抱有極大自信。趙蘭是這樣,賀顏深是這樣,紀希白也是這樣。

她缺愛,想著趙蘭出獄后就有人愛自己了,然而盼了十一年,好不容易盼回來了,趙蘭第二次毫不猶豫的扔下了她。

她想愛別人,賀顏深就是她想愛的對象,然而賀顏深對她的喜歡避之不及,甚至不屑一顧。幾次三番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

她想和弟弟相依為命,弟弟卻覺得她在拖累他,把她當成了仇人,什么話都能罵出來。

她對誰都有期望,可誰都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