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人均八百個心眼子第67章人均八百個心眼子:、、、、、、、、、、、、、、、、、、、、、、、、、:irrxs
沈鶯歌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逐暖這人平時沉默寡言,但一說出話來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就方才這只言片語,其中透漏的消息就不少。
容久早就在暗中追查這些人的行蹤,準備一網打盡。
只是千算萬算,算不到變幻莫測的帝王之心。
弘光帝不知出于何種原因,給容久施加了不小的壓力,這才迫使他不得不將計劃提前,甚至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不惜以身犯險,用自己做誘餌將這些人引出來。
而他莫名其妙地要跟著自己查失蹤案,應該也是察覺到這些人與兇手有關系,想趁機順水推舟,給青袍人一個上鉤的機會。
沈鶯歌看向逐暖波瀾不驚的背影,若有所思。
至于他為何會將這些話告訴自己這樣一個局外人,應該是在暗中提點,讓她不要將今日的情況透露出去。
畢竟他的話模棱兩可,并未點明任何真相,就算旁人聽到了也沒什么證據,只能大概猜測。
但若是今日之事泄露出去,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她。
沈鶯歌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
一旁觀望許久的浮寒見狀,狗狗祟祟地湊了過來:“你在想什么?”
沈鶯歌心不在焉地嘆了一聲:“我在想這些人都長了幾個心眼。”
“是吧!你也這么覺得吧?”浮寒深以為然地跟著嘆了一聲,登時與她摒棄前嫌:“他們這些人都喜歡賣關子,說話高深莫測的,做人為什么不能簡單點。”
沈鶯歌瞥了他一眼,不禁有些疑惑,八百個心眼的容久究竟為什么會留這樣一個頭腦簡單的話癆在身邊。
“不過督主暫時可以松口氣了,今天我帶人端了他們的老巢。”浮寒渾然不覺的驕傲道。
嗯……一個指哪打哪武力奇高的忠心大狗誰不喜歡呢。
沈鶯歌忍住想要揉搓對方腦袋的念頭,暗道可能是今日這身衣服激發了她體內塵封的母性。
她搖搖頭,跟著忙碌的錦衣衛去幫忙了。
翌日一早,北鎮撫司。
沈鶯歌剛起來,就聽說容久派人將露白送了回來。
她拉住傳信的錦衣衛問道:“督主醒了?”
對方頷首道:“對,大約半個時辰前醒的。”
錦衣衛剛走,小小的身影就一頭從門口扎了進來。
沈鶯歌將露白扶穩站好,提溜著她轉了一圈,發現不但洗得白白凈凈,還換了一身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漂亮衣裙。
露白拉著她的手,迫不及待地分享道:“大哥哥,原來那個阿叔是個好人!他給我吃了特別好吃的點心,還有雞腿白米飯魚頭……”
不知是誰的肚子咕嚕了一聲,大清早起來還沒吃飯的孔川等人咽了口唾沫。
沈鶯歌及時制止了對方繼續報菜名,將她帶出屋外。
“他帶你過去,只是吃了幾頓飯?”
露白皺起小臉,想了想:“也不只是吃飯,還找人給我講故事……哦對了,還給我看了幾幅畫。”
“畫?”沈鶯歌捕捉到其中的重點。
“對,是幾個人,問我有沒有見過。”露白點點頭。
沈鶯歌思忖道,露白之前跟隨母親來到雍景城后,很少來西市,而她在東市時,大多數時候都待在最為混亂的東集市。
難不成容久懷疑露白曾在東集市見過什么人,而且這些人既然會被東廠注意到,定然也不簡單,該不會和昨日那些人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沈鶯歌問道:“那你可見過那些人?”
露白搖頭道:“沒有。”
暫時沒有線索,沈鶯歌也不再深究。
她笑著捏了捏露白的臉蛋:“你想不想李嬸?”
“想!大哥哥要帶我回去看她嗎?”露白期待地看著她。
沈鶯歌輕笑了下,道:“嗯,我在東市租了一處小院,今天我們去把李嬸接過去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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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人均八百個心眼子第67章人均八百個心眼子:、、、、、、、、、、、、、、、、、、、、、、、、、:irrxs
露白頓時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
“嗯,過去了你要乖乖聽李嬸的話。”
“好!”
昨日那處宅子已經暴露,兇手也不會再出現,她付了半年的銀子,索性便將露白她們安排過去。
沈鶯歌帶著露白趕往東集市,路上順便買了些吃食。
宅子里大多數東西都有,還有些缺的,也只能慢慢再補了。
畢竟這一遭幾乎就掏空了她一半的積蓄。
李嬸見到她們的時候,十分意外。
“大人?你們怎么來了。”
露白沖過去抱住她的大腿,道:“大哥哥說要讓你搬過去和我一起住!”
李嬸聞言受寵若驚,局促地捏著打著補丁的衣角:“這,這怎么好意思,要多少銀子?我這里應該暫時不夠……不過我昨天找了個幫人繡帕子的活計,下月初就能領到月錢了。”
她拉著沈鶯歌走到暗處,摸摸索索掏出來一小串銅板:“大人,這個先給你,剩下的我會慢慢補上。”
沈鶯歌拒絕了,把銅板塞回她手里。
“無妨,我比較忙,白天露白一個人待著我也不放心,你搬過去和她一起,我也省得另外找人照顧她了。”
李嬸抹了把淚花,哽咽道:“多謝,多謝大人……”
沈鶯歌看著她憔悴的面龐,低聲安慰了幾句,讓她留著錢請大夫抓藥看病,不要過度操勞。
李嬸沒什么東西可收拾的,叫上露白,三人便準備離開。
半路碰到了之前那個地痞頭子,不過他一見到沈鶯歌就自覺繞道,連目光都不曾落在她們身上。
該說的話早就說過,沈鶯歌也沒有過多在意對方。
安頓好露白和李嬸,她來到東廠,說明來意后,這次并未遭到阻攔。
領路的錦衣衛將她帶進容久的臥房后便退下了。
屋內的燒著地龍,將縈繞不去的藥味烘得愈發苦澀。
容久衣冠楚楚地坐在軟榻邊,浮寒和逐暖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旁。
若不是領口處露出一角的白色紗布,以及那失了血色的唇瓣,幾乎看不出這人昨日曾重傷暈倒。
他懨懨地垂著眼,鴉羽般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
“何事?”
沈鶯歌猶豫半晌,才將手里的紙包放到對方面前。
容久挑了下眉梢。
“這是……帶露白買零嘴的時候順便買的蜜餞,老板說味道清甜,酸甜口能促進食欲,喝藥之后嘴里發苦你可以嘗一個。”
“本督不喜甜。”
沈鶯歌本就沒什么信心地垂著腦袋,一聽這話頓時垮下了肩膀。
也不知她當時為何會聽了露白的攛掇,鬼迷心竅地買了這東西,而且還真的送到了容久面前。
現在想來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她只好厚著臉皮道:“哈哈,這樣啊,那就當感謝你這兩日照顧露白吧,不喜歡的話扔了也沒關系,那我……先告退了。”
說完,她就逃也似的竄出了房門。
看著沈鶯歌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浮寒伸手探向那包蜜餞:“那屬下就把它拿下去了。”
“本督說話了么?”容久睨了他一眼。
逐暖面無表情道:“沒有。”
浮寒:“?”
……為什么他越來越看不懂這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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