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官

第399引 大風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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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好日子,好日子里如果生壞事,壞事也會變成好事?

當然是不可能的!

節南雖然這么認為,可是等到天黑,上了桑浣的馬車,趙府仍一片平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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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出了趙府,桑浣瞧節南仍看窗外,問道,“有這么高興么?認個干親罷了,猴子屁股坐不住的。”

節南干脆旁敲側擊,“姑姑的嫁妝鋪子是怎么交給新東家的?去官府正經辦了文書嗎?”

桑浣一聽就挑了眉,“人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是無事不說神叨話,突然說起這個干什么?”

“姑姑先答了我。”

王泮林能想到的事,節南也能想得到,就是慢了一晚,今早日上三竿起床后才想到信局的尸體是個大麻煩。

以前那三間鋪子是掛在桑浣名下的,神弓門突然換堂主,連帶嫁妝一起接管,沒桑浣什么事了,可這才管了沒多久,就出了人命官司,還是全滅,官差不來找桑浣才怪!

“自然都辦妥了,沉香太自以為是,我可不想等她惹了禍事,卻要由我當替死鬼。”桑浣眼中沉了沉,“快說,到底怎么了?”

節南就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桑浣縱然預感不妙,也想不到這個結果,畢竟是她多年苦心經營,歷經遷都大磨難,如今輕易毀于一旦,令她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后目光黯然,長長一嘆——

“神弓門氣數將盡。”

“姑姑如今也算不得神弓門的人了,可否跟我說些實話?年顏是何時跟著姑姑的?”有些事令節南在意。

“兩年前,你師父死了之后,他被金利撻芳遣來這里。”

“可他明明在師父比武之后就不見了,這之間有一年多。”年顏去了哪里?

桑浣不甚在意,“許是他替沉香背了給你師父下藥的罪名,引起不少門人的厭惡,金利撻芳讓他避風頭去了。”

“也不算替沉香背罪名,我就不信他不知湯藥有問題。”節南嗤笑。

“你總是自覺聰明,擅下定論,可你到底問過年顏沒有?他承認知情,從頭到尾?”桑浣反問。

“還用問嗎?每回我和小柒說他背叛師父,他都默認了啊。再說,沉香也早把他供出來了!”節南不以為然。

桑浣蹙眉搖頭,“年顏不像你倆能說會道,他沒說話,不代表他默認,至于沉香,正經事做不出名堂,挑撥離間倒是一等一的。”

“昨晚她兩眼瞎著,還能挑撥我和師父的感情,說師父在她娘投靠大今之前就有意背叛北燎,還勾結韓唐,后來帶器胄堂分立,也是有企圖的。甚至把傳說中的隱弓堂都搬出來了,說他們是一群叛徒,我師父跟他們都一樣。”節南冷笑。

桑浣吃驚,“你師父和隱弓堂?”忽地神情一變。

節南瞇了瞇眼,故作無視,“姑姑這會兒不要擔心旁的了,還是擔心自己吧。我不知城南城西,但城東信局尸身遍地,姑姑小心陷阱,有人要你有苦說不出,影響了姑父官運。”

桑浣回神,頗為淡定,“我已將三間鋪子過戶,出事與我何干?倒是你,昨晚冷眼旁觀,等沉香見到她娘,必定不會說你好話,萬一沉香的眼治不好,你小心她母女這回斬草除根。”

節南無所謂,“神弓門分崩離析,她倆真要那么閑,我也不怕奉陪到底。”

桑浣心知節南說得不錯,“也許真會讓你師父臨終之言說中,金利撻芳總有一日咎由自取。”

“也許吧。”師父讓她們別報仇,她當時雖然悲絕,卻能分辨師父是真心說那話的,“再請師叔給句實話,以你來看,我師父原本有幾成機會當上門主。”

“十成十。”桑浣說完實話就嘆,“連我都知道要防備金利撻芳的詭詐,你師父竟屢屢中了她的計,最后居然自盡——只能說人無完人,驕兵必敗。”

萬德樓到了,桑浣準備下車。

節南忽然來一句,“姑姑可要吸取我師父的教訓,小心驕兵必敗啊。”

桑浣回頭撇笑,“你這丫頭就對我說不出好話來,正好,這話我也原封不動送給你。你要是能嫁崔五郎那才可以驕橫,若崔相夫人狠起心腸就不收你這個兒媳婦,王家一個出嫁的女兒又能幫你多少?安陽王氏后繼無人,崔相和他兒子們卻都穩坐朝中,富可敵國也買不到崔家一個少夫人的頭銜。”

節南哈道,“就知道姑姑自作聰明,將我推給崔五郎,還以為是成全了我。”

桑浣挑眉,“難道崔五郎對你無意?”

節南懶得多說,過去幫桑浣打起車簾。

桑浣知道她這是不搭理自己了,哼了一聲,下車去。

節南上樓前,就知道今晚認親宴不大。芷夫人說了,官樓兩個包間,一間三桌酒,一間一桌酒。大間都是和王家平時來往的各家女眷,小間就是王平洲帶著王五,王十二,王十六,湊成一桌叔伯兄弟。所以,等她上到二樓,看堂間都坐滿了人,有男有女的,各個包間都敞著門,里面也是客,她只以為是官樓生意好。

卻不料,人人看到她就肅靜了。

節南才現里面有不少商樓那邊的老熟人,包括那位長期合作的大香藥商在內。她才覺怪異,芷夫人就走了出來,一手挽她,一手挽桑浣。

桑浣也敏銳,“芷夫人,這是——”

芷夫人還沒說話,節南就見紀叔韌從一包間走出,心道不是吧,這人怎么還沒回江陵啊?

紀叔韌舉杯,笑著對滿堂人說道,“在座不少朋友已經認識工部侍郎的侄女桑六姑娘,可是等到過了今晚,桑六姑娘還是安陽王氏和江陵紀氏兩家的千金姑娘,請各位今后多多照拂我女兒,叔韌敬各位一杯,先干為凈!”

紀叔韌說話的時候,芷夫人就湊著桑浣耳邊低語,“這人擅做主張,包了二樓其他地方,請了三城中江家的朋友,我事前不知,如今不好便趕人,畢竟也多是我認識的,只能由他了。”

桑浣聽著,忽覺這場認親不是她以為得那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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