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女

第443章 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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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源冷不丁的升了工部侍郎的缺,這讓朝堂的諸臣很是意外了一把。

早在前一任工部侍郎因玩忽職守被皇上罷黜后,而工部尚書又因病在家休養后,各方勢力就都在暗自角力,想要謀了這個位置,可沒想到,皇上把這個位置給了崔源,就借著眼下處處有水患的當口。

而說起現任工部尚書張清然,也是個倒霉的,他才從前任云陽郡主的夫君陳成手中接過這位置還不到三年,就已經病得起不來床了,也不知啥時就兩腳一伸就去了。

不過這也就不說了,還是說回崔源這冷手撿到的熱煎堆,有聰明的人就此認為皇帝是要打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也讓他們知道,他才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他才有權力安置一個人重臣的位置,這也算是側面警告:他還沒死呢,你們就迫不及待的安插人手,是想如何?

也有的人隔岸觀火,若是換在以往,估計還會不平,畢竟崔源太年輕了,卻已經撈到了四品下的官階,誰心里都只會認為這是搭了皇帝的邊,因為當初他就是跟著皇帝出入,算是肱骨之臣嘛。

可這樣一來,就有些自相矛盾了,既清楚人家是鞏固之臣,心里又十分不平,這么別扭,干脆就把目光轉移到當下的水患。

這崔源當了工部侍郎,眼下工部尚書又抱病在床,那么這治水利的工程自然就是落到他的頭上,這治好了,倒是立了大功一件,若是治不好,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所以,有人表面恭維實則冷眼以對,也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崔源倒沒這閑工夫和人打馬虎眼和應酬,他事兒可多著呢,一如他對王元兒說的,既要和市舶司的新官交接,又要在工部熟悉環境整治接下來的水利工程,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個人做呢。

這不,這同僚什么的要恭賀他,請吃酒之類的,他一律不應,統一回復過幾日他的長子做百日,到時都請了來吃酒,也不用分幾回了。

有人心下腹誹,這崔大人也太狡猾了,竟然趁著這機會就斂財,既然是做百日,那肯定是要帶著禮物前去啊。

也有人說崔大人圓滑,用這么個名頭,收了什么禮也不打眼,還能試探出各家的深淺。

于是,一時這得了消息的都心里打了幾個突,只怕這崔大人是個油鹽不進的,得要小心應對才是。

崔源這邊因為升了官而門庭若視,王元兒這邊也不例外,給她投帖子想要來拜訪拉關系的內宅夫人還不少,好在王元兒早就得了崔源的指點,壓著不發,只按著他的意思給幾家發了初哥百日的帖子。

但這一堆拜帖中,王元兒還是見了幾個人,諸如當初義母帶她認識的兩個相熟的夫人,還有一個,是昌伯侯府的三少奶奶——何秀嫻。

何秀嫻一如當初那樣,興許是做了母親,倒是豐腴了好些,只是眉眼間有些淡淡的愁緒,見了王元兒,目光復雜,意味不明。

王元兒是明白那目光的,也當作沒瞧見,只笑著聚起了舊,聊起了家常。

“我聽謹之說你也生了一個姐兒,怎的沒帶來?”王元兒笑著問。

“這天氣不好,她前些兒著了風寒,眼下才好了些,并不敢讓她來,等她好些了,再來給王姑……給您請安。”何秀嫻淡淡地笑著改了口,縮在袖子的手微微的攥起。

王元兒端著茶杯,眼神一閃,道:“那敢情好,謹之把你當妹子一樣,你的姐兒是他的世侄女,自然也是我的侄女,我總想見一見呢。”

這是在提醒何秀嫻她們彼此的身份。

何秀嫻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怒色,但很快就掩蓋住了,道:“是啊,從前崔哥哥最喜歡來我們家,他每次都帶我喜歡吃的云片糕,爹爹都說他把我寵得壞了……”

她似是故意要激怒王元兒一樣,說起了從前,說著說著,自己就陷了進去過去的回憶里頭。

王元兒微笑聽著,一副半點不為所動的樣子。

“若是爹爹在,只怕要把我許給崔哥哥了。”何秀嫻略帶傷感的說了一句,話出了口,似又是很慌張的道:“我這也是隨便一說,王姑娘你別放在心上。”

王元兒原本是微笑著的,可聽到王姑娘這個稱呼,卻是把茶杯蓋給扣在了茶杯上,咯的一聲。

“每個人都有情懷,這是無可厚非的,但妹妹你在我這邊說說就好,可別讓張三爺給聽見了,不然少不得要吃醋呢,男人嘛,心就那么一點大。”王元兒淡淡地說,又道:“還有,我已經出嫁了,妹妹你再叫我姑娘可就不對了,你若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嫂子,若是不愿意,叫我一聲崔二奶奶才是正理。不然若叫人聽見,可要抓你口誤呢!”

何秀嫻原本只是想要激她,卻被她反將一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手指把帕子給絞成了一條咸菜樣。

王元兒故作瞧不見,只慢條斯理的重新用茶杯蓋刮起了茶沫。

何秀嫻惱怒不已,強壓著嫉妒和心火道:“倒是叫嫂嫂抓住我的錯了,是妹妹的不是。”

王元兒噗哧一笑:“瞧你,還認真起來了呢!”

何秀嫻勉強勾起嘴角。

冬雪走進來,說初哥醒了,鬧著要娘。

何秀嫻來的時候,初哥剛睡下,就沒鬧醒他,故而也沒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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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見一個白凈的婦人抱著個包被進來,便看了過去。

初哥果然在哭鬧,可一到王元兒懷里便安靜下來,一抽一噎的,別提多可憐了。

何秀嫻走過來一看,那形似崔源的孩子,五官生得極好和漂亮。

若是,若是她和崔哥哥成親的話,生的孩子,估計比這個孩子還漂亮吧?

何秀嫻愣愣地想,一時有些出神。

“這是你何姑姑。”王元兒搖著兒子的小手,指著何秀嫻道。

初哥的眼睛看過去,黑亮亮的,何秀嫻的心一下子就化了,道:“我,我能抱抱他嗎?”

王元兒笑著把兒子遞了過去,何秀嫻抱著,跟對待什么珍寶一樣,眼神十分的溫柔。

王元兒看了不禁在心里嘆了一聲,又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換作是誰,對方對自己的夫君有念想,心里都會有些不高興吧?

何秀嫻抱了一會,見初哥扁了嘴,便手忙腳亂的哄起來,可惜初哥不賣她的帳,扯開嗓子就哭,只得還給了王元兒。

看著王元兒接過孩子哄著,那孩子慢慢的不哭了,何秀嫻既羨慕又嫉妒。

自己過門兩年,才生了個丫頭,婆婆對自己再好,見自己生了丫頭,還不是給夫君納了妾?而王元兒呢,過門才三月,就懷上了,還生了跟崔源幾乎一樣的兒子。

若是自己,若是……

那這般幸福的就是自己了吧!

何秀嫻心中絞痛,立時坐不住了,匆匆的告辭走了。

王元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由搖頭,對兒子道:“你爹惹的風流帳,哼!”

初哥咿咿呀呀的,咯咯的笑,像是在回應她的話一般。

等崔源回來,王元兒自又好好的和他‘算’了一回賬,最后,倒是自己先求饒了。

四月初五,崔家開了祠堂祭祀,崔老太爺親自將初哥的大名崔承澤給寫上了族譜,xx代長孫,以告慰祖宗。

四月初八,王元兒的娘家人到了京中,在八里胡同安頓下來,準備參加四月初十時初哥的百日宴。

王元兒特意跟崔太太告了一聲要去,崔太太不冷不熱的給了對牌她,程氏親自派人安排了馬車送她去八里胡同。

雨綿綿的下,到了八里胡同的宅子,早已有人侯在那里了,見了崔家馬車的徽章,立即撐著竹傘迎了上去。

雨下得大,王元兒也沒在門口耽擱,匆匆的就到了宅子的正房。

因為早就派了信得過的人在這邊宅子打點,所以也不見忙亂,在正房,王元兒見到了一眾風塵仆仆的親人。

王老漢兩口子,王二和張氏以及王福多和喜兒也都來了,還有自己的外祖一家,滿當當的都是人,顯得屋子有些狹窄。

一一見過禮后,便坐下說話。

王元兒問及福全兩口子。

“她自己貪嘴,吃了點涼物,胎就有些不太穩,再者路途遙遠,雨天也不好趕路,就不讓她來了,等以后生了孩子,有的是機會來耍。”張氏說的許氏,這次郁氏沒能跟著王二來,她心里可別提多高興了。

瞧,重要場合,還是正室夫人才能出面的,沒有小妾出來拋頭露面的理。

可恨的是王二那死人竟然還聽了那賤人的枕頭風,想要帶了她來,好在家里還有老爺子是個明白人,喝住了他,不然可就真承了那賤人的愿了。

所以,張氏說起許氏,也就是淡淡掠過,臉上沒有半點不高興的表情。

只要那賤人不在她眼前晃,就下雨天都是心情舒爽的。

王元兒聽了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就松開了,反正再過些日子肯定要長樂鎮的人臨時遷移,到時候再去她娘家避一下或去哪成了。

“元兒,聽說姑爺升了四品官了?”王二搓著手看著王元兒。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