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五十八章 翎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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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帝正色道:“不錯,正好后廚與膳房被燒毀,修建也需要一些時日。”

彭尚宮不明白靖帝的用意,卻看見寇淮給她使了個眼色。

她只得躬身道:“臣遵旨。”

“退下吧。”

彭尚宮退出殿外,靖帝便問道:“寇淮,翎王可說了何時回來啊?”

“回稟陛下,兩日前有信使來報,說翎王殿下已到雍州了,相信不出七日便能到達京城。”

“如此甚好。”

靖帝的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這是寇淮許多年未曾見過的了。

得知大考再次延后,眾娘子的內心倍感煎熬。

席憐兒在府中吃不好也睡不好,她知道,大考一過便要為太子與王爺們選妃了。

從前傅霆軒對她說過的話猶在耳邊,她始終堅信傅霆軒的心里還是有她的。

她定了定心神,還是決定去東宮一趟。

甘霖驟降,街上的人少了許多,這一路走得順暢。

到達宮門口后,席憐兒剛探出頭準備下車,卻有一滴雨落在了手上。

席憐兒轉身拿起了在馬車里躺著的油紙傘,猶豫片刻又將它扔回了車里。

席憐兒用手撐在額頭上,然后拿著東宮腰牌順利進入了皇城。

可她卻在東宮門口被攔住了去路。

“席娘子,太子殿下公務繁忙,您還是請回吧。”

“公公,勞煩請您再去替我通報一聲,殿下見了這個東西,他一定會見我的。”席憐兒從懷中拿出了一方錦帕,強行塞進了小黃門的手里。

“這,那小的再去試試。”

小黃門轉身離去。

東宮偌大的殿前,鋪滿漢白玉石的地面上,只剩下成了落湯雞的席憐兒。

她昂首望天,堅信她的霆軒哥哥不會對她這般絕情。

殿內。

小黃門將那方錦帕奉于傅霆軒。

傅霆軒只看了一眼便皺了皺眉,“去給她送把傘,讓她回去吧。”

“是。”

小黃門緩緩退下。

但就在小黃門準備打開殿門時,卻聽見傅霆軒說道:“等等,把帕子拿來。”

小黃門將那已經濕透了的帕子雙手奉上。

傅霆軒伸手拿了過來,滴落的水滴洇染了書卷的字,可他卻也毫不在意。

帕子上繡的是鴛鴦戲水圖,針腳有些粗糙,布料也算不得上等貨。

但這是席憐兒第一次親手為他繡的帕子。

傅霆軒永遠都記得那個夏天。

純貴妃失勢后,靖帝冷待整個后宮,脾氣也變得極為暴躁。

岳后想方設法的討靖帝高興,卻得不到半分回應。

好在靖帝對傅霆軒還算看重,時不時便會去立政殿查問傅霆軒的功課,每當傅霆軒書背得好,靖帝一高興便會留宿立政殿。

長此以往,岳后對傅霆軒越來越苛刻。

但凡傅霆軒的功課稍有不足,岳后便會嚴加訓斥。

那幾年,傅霆軒一直活在巨大的壓力之下。

直到有一次傅霆軒偷偷溜出宮散心,恰好遇見了外出買胭脂的席憐兒。

機緣巧合之下,傅霆軒對席憐兒道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席憐兒的溫順乖巧,對他的言聽計從,讓他十分受用。

從那之后,傅霆軒便時常偷偷跑出宮去見席憐兒。

似乎他那被岳后撕碎的自信心,總能在席憐兒這里得到巨大的彌補,他也漸漸的眷戀上了這種感覺。

少年郎第一次向自己春心萌動的少女表明了愛意。

少女便親自繡了一副鴛鴦戲水圖作為定情之物。

傅霆軒的思緒被殿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拉了回來。

他起身走到窗前,輕輕地打開了一條縫隙。

雨中的席憐兒是那般的我見猶憐,她瘦弱的身軀被雨水淋濕,眼神既哀傷又堅定。

傅霆軒心軟了。

他握緊了錦帕,二話不說沖出了殿外。

小黃門焦急的想遞傘,傅霆軒卻已經跑了出去。

席憐兒望著朝她飛奔而來的男人,她知道,她賭對了。

傅霆軒一路奔跑,地面的水被濺起了水花與天上落下的雨滴碰撞在一起。

直到跑到席憐兒的面前,傅霆軒才停下了腳步。

“霆軒哥哥,你終于肯見我了。”

席憐兒哭紅了眼睛,一頭扎進了傅霆軒的懷里。

傅霆軒輕輕拍了拍席憐兒的后背,“好了,都過去了。”

連下了三日的雨,天空總算變得晴朗。

近日朝中無事,靖帝遲遲等不來翎王回京的消息,整個人郁郁寡歡。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大殿內雅雀無聲。

寇淮見狀便立正了腰板,準備大喊退朝。

突然,一個侍衛匆匆跑上了大殿。

“報!”侍衛欣喜若狂的朝靖帝拱手,“陛下,翎王殿下回京了!”

此話一出,靖帝原本的苦瓜臉瞬間變成了蜜糖臉。

“此刻翎王在何處?”

“回稟陛下,翎王殿下此刻就在殿外。”

跪坐于最前方的傅霆軒瞪大了雙眼。

他怎么可能活著回來!莫非尹十六未能得手?

可即便未得手,尹十六的腳程也該比賑災隊伍要快許多。怎么翎王都已經回來了,卻不見尹十六的蹤影。

靖帝笑道:“宣翎王覲見!”

不一會兒,殿外的臺階上,緩緩走上來一個英姿挺拔的身影。

傅玄麟身上的錦袍已有多出破損,若不是他超凡出塵的氣質與容貌,只怕別人會以為他是從哪跑出來的落魄乞丐。

朝堂之上的幾個官員不僅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可傅玄麟卻并不在意,只是冷著臉朝殿中央走去。就在他即將站定之時,他那雙如鷹般凌厲的眸子看向了傅霆軒。

只這一眼,傅霆軒便知道,傅玄麟將會是他往后最強大的敵人。

傅玄麟站定,收回了目光,朝靖帝行了一個大禮。

“臣叩見陛下。”

靖帝瞧著他這一身破衣爛衫,不免有些心疼。

“平身。此次賑災翎王功不可沒,不僅賑災一事做得出色,還清掃了博州多年為非作歹的酷吏。朕龍心大悅,特賜翎王一丹書鐵券,以彰功績。除此之外,賞黃金千兩,絹三百匹。”

“臣叩謝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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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也就算了,丹書鐵券可是榮寵與地位的象征,且有此丹書鐵券便可視為免死金牌。靖帝開國以來,也就只賞賜過湛伯峰罷了。

如此榮寵,別說朝臣了,就是太子也艷羨不已。

傅霆軒這才明白,原來他擁有的只不過是太子的頭銜,傅玄麟擁有的才是靖帝對心愛的兒子應該有的偏愛。

一股嫉妒與怨憤交雜的恨意涌入傅霆軒的心頭。

這些原都該是他的!傅玄麟如果還是瘸子,靖帝一定不會對他這么好!

但同為皇子,傅凜緒卻只是淡淡一笑。

他早就知道陛下心里最疼愛的就是十一弟,自然也就沒什么好羨慕的了。

下朝后,靖帝便命傅玄麟與他一道回紫宸殿了。

直至傍晚,傅玄麟才以身體困乏為由脫身,回到了翎王府。

宮門外,馬車早已備好。

“王爺,您不在的時日,湛三娘子曾在舜華監小考之日被藏在鞋中的刀片割傷。前幾日,還因舜華監縱火案坐了牢,幸而湛三娘子聰慧,不僅成功自救還贏了陛下贊譽。”

百里墨如實匯報道。

傅玄麟蹙起了眉頭,“果然有人為難她。”

“王爺放心,湛三娘子可不是那任人宰割的小娘子。”

傅玄麟當然知道這一點,可他心里總是不由得擔心她。

當初拜托聞人琢照顧她,后來又攛掇陛下辦女子學堂,他做這一切都只是想保護她罷了。

傅玄麟走后,靖帝命人召來了彭尚宮。

“彭尚宮,準備后日大考,朕與皇后親臨舜華監。”

“臣遵旨。”

轉眼便是大考之日。

原本瑰麗的舜華監因靖帝與岳后的親臨而更加熠熠生輝。

伺候的侍女與護衛浩浩蕩蕩的立于帝后身后。

靖帝與岳后在眾娘子的叩拜之下攜手坐上了龍椅鳳椅,一派威儀之姿。

彭尚宮站在一側,朝靖帝躬身道:“陛下,皇后殿下,一切準備妥當,隨時都可開考。”

“開考!”

靖帝渾厚的聲音響徹舜華監。

站在眾娘子之中的何芙嫣默默將袖口里藏著的鹽粉往里掖了掖。

她本是想在考膳食一門時,偷偷將鹽粉灑在湛星瀾的菜肴上的,如此便可讓湛星瀾做的菜肴難以下咽,可有帝后在此,她實在沒這膽量。

整整半日,六門比試結束。

眾娘子已經疲累不堪。

她們排排站好,等待著宣布最終結果。

岳后掃視了一圈,眼睛忍不住看向了湛星瀾。

不管什么時候看這小妮子,都有一種讓她厭惡的感覺。

可這小妮子長得確實傾國傾城,即便是站在美女如云的世家千金之中,也是最顯眼的那一個。

長成這樣,也難怪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孽障都會看上她。

一旁的彭尚宮上前一步,眾娘子知道彭尚宮這是要宣布結果了。

她們殷切地看著彭尚宮,心里緊張得不得了。

“今日大考,諸位娘子各有所長。陛下與皇后殿下一致認為,”彭尚宮稍有停頓,繼續道:“京兆府尹葉家大娘子葉韞玉最為出色,特賜金釵一枚,并賜‘京城第一娘子’的榮號。”

葉韞玉上前行禮叩拜,“臣女多謝陛下隆恩,多謝皇后殿下。”

眾娘子聽到這個結果,難掩失落之色。

唯有湛星瀾松了口氣,可葉姐姐若是得了金釵,萬一被選為太子妃可如何是好。

不過湛星瀾顯然是多慮了,宣布完結果,靖帝與岳后的儀仗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舜華監。

大考結束,眾娘子與彭尚宮等人一一告別后也準備離開。

湛星瀾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后,與葉韞玉、秋楚言和高禧諳一同往大門前走。

彭尚宮等人就在此目送諸位娘子離開。

湛星瀾緩步走出驚鴻閣,肩上的包袱已經比來時大了一圈。

她扭頭看向石橋,上一次這樣認真的看著它,還是她住幽蘭閣的時候。

如今的她也與當時那個不通禮儀,不善烹調,不碰刺繡的湛星瀾大相徑庭了。

她也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接下來只要順利讓自己被選為翎王妃就好了。

忽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星瀾,你在看什么呢?”

秋楚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疑惑的問道。

湛星瀾笑了笑,挽住了秋楚言的胳膊,“沒什么,走吧。”

舜華監的大門開啟,門外的馬車林立,湛星瀾努力尋找著明國公家的馬車。

可她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

奇怪,這兩個哥哥有了心上人,就不要自個兒的妹妹了嗎?

罷了,反正走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湛星瀾推拒了葉秋高三人的邀請,拔腿便要自己走。

誰知這時,一陣喧鬧之聲出現在了成排的馬車后面。

“太子殿下駕到!”

“翎王殿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