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因著臨近中秋,又沒有尸體下葬,袁明哲的喪事辦得十分簡單。
出殯之后,袁至誠一紙休書摔在了王鶯兒的面前。
“帶著你兒子,滾出袁府。”
“袁至誠,你好狠的心啊!我在袁家數十年,沒有功勞亦有苦勞,你就這么對我嗎!況且,我的翊兒初入朝堂,仕途坦蕩,你這父親的竟要與他斷絕關系!這不是害了他嗎!”
“阿娘,父親還在氣頭上,我們先走吧。”
袁書翊扶著王鶯兒的肩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翊兒,你瞧見了嗎?你父親他心里只有你那個不中用的大哥!為娘的命苦啊,自從嫁進了袁府就被那孽子喊作賤婦,日日作賤凌辱,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了我兒入仕,結發之夫卻要與我恩斷義絕,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王鶯兒哭得傷心欲絕,若換做平時,袁至誠早就心疼地哄她了。
可此時此刻,不論王鶯兒哭得有多傷心,袁至誠都始終冷著一張臉。
“夠了!”
袁至誠一聲怒喝,王鶯兒哀嚎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快去收拾好你的東西,滾出去!”
“父親,您怎能這樣接二連三地傷阿娘的心呢?”
“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們要是再不走,我便讓人把你們打出去!到時候讓全京城的人看了笑話,你們可別后悔!”
“父親。”
“翊兒!別再說了,你父親是鐵了心了,他不會聽的,我們走!”
王鶯兒拉住了袁書翊的手。
她知道從前都是袁至誠讓著她哄著她,可今日她都快把肺哭出來了,袁至誠依然不為所動。
這說明袁至誠的心里已經沒有她了。
既然這樣,她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袁至誠,今日是你攆我們走的,往后你可別求著我們回來。”
“哼,當初是我瞎了心才會把你們迎入袁府大門。自從你們進門,哲兒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一次又一次地站在你們這邊,才會一步一步地把哲兒推入萬丈深淵!”
袁至誠緊閉的雙眸落下了兩滴滾燙的淚水。
他深愛著元妻,卻在元妻尚在人世的時候與王鶯兒暗通款曲。
元妻死后不久,他迫于王鶯兒的身孕娶了她做繼室。
他內心也曾苦苦掙扎過,卻始終抵不過世俗的誘惑。
說到底,是他這個做父親地害了自己的兒子。
“只可惜,直到哲兒與他阿娘都離開我,我才明白這個道理。王鶯兒,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再回頭了。你走吧,從此以后,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好,這是你說的!”
王鶯兒痛哭著拉著袁書翊的手,傷心欲絕地離開了袁府。
一時之間,袁府變得毫無生機。
袁至誠看著空蕩蕩的府邸,抬起了泛紅的雙眼望向天空。
“阮兒,是為夫對你不住,沒能保住哲兒的性命,你別生氣,為夫馬上就來陪你們了。”
袁家先是死了個大郎君,如今又被攆出來個二郎君。
京城里對袁家的遭遇亦是眾說紛紜。
有人說是袁至誠是被袁明哲的死給刺激得瘋了,也有人說袁至誠是傷心太過準備落發出家了。
竹歡將這些話說給了湛星瀾聽,然后疑惑地問道:
“王妃娘娘,您說袁詹事該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這可不好說,袁明哲長這么大他幾乎沒怎么管過,也許是袁明哲的死喚醒了他內心的父愛吧。只是人走茶涼,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湛星瀾搖搖頭,但凡袁明哲有個正常的童年,他也不至于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不管如何,往后秋娘子也不必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是啊,他這一死,袁至誠是瘋了,可對楚言和五哥來說卻是天大的好消息。”
湛星瀾嘴里感嘆著,手里也沒閑著。
自從有了桃花錦玉翎的圖樣,她做的桃花花形是越來越像模像樣了。
見過白溶月之后,湛星瀾才知道為何傅玄麟的手那么巧,這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天賦啊。
“哎,要是我有那么好的手藝就好了。”
“王妃娘娘已經做得很好了。”
“對了,后日七姐大婚,我要的賀禮可準備好了嗎?”
“按照您的吩咐,都備好了。”
砰砰砰——
“誰?”
“凌樨閣來信。”
竹歡立馬上前打開了門。
是厲清塵的信。
“阿塵那邊已經辦妥了,待證據一到,皇后就有得忙了。”
湛星瀾將信箋放在燭火上燃燒成了一縷灰燼。
她深諳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凡是一切不利于她的東西,她都不會留下破綻。
“走吧,昨兒與十姐約好了去德安公主府的,誤了時辰不好。”
德安公主府從昨日起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府中也陸陸續續地掛上了綾羅紅帳。
湛星瀾一進公主府便覺得眼前一片鮮紅耀目。
明明前兩天去袁府的時候還悲悲戚戚,轉眼來到公主府就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瀾兒,十妹,你們來了。”
傅閱馨見到湛星瀾和傅洛襄,立馬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眼見著喜事將近,七姐的氣色也好極了。”
“瀾兒慣會取笑我,走走走,我們進屋里說話。”
傅閱馨含羞一笑,一條胳膊挽著一個便把她們拉進了屋里。
臥房里,一件華麗奪目的婚服掛在特制的架子上。
光是看那么一眼,便讓人不舍地移開目光。
傅洛襄忍不住夸贊道:“七姐這身大婚服好生漂亮,似乎與夙寒尋常的婚服不太一樣。”
湛星瀾端詳著這件婚服,道:“這披肩與腰帶好像是波彌國的衣著。”
“不錯,我畢竟還有一重身份是波彌太后。我與良恭定于中秋之后大婚,波彌使臣一定會來觀禮。不論如何,總是要顧及一下波彌國的顏面的。”
“七姐考慮周到。”
傅閱馨到底是做過和親公主的人,這些與兩國邦交有益的事情,她是信手拈來的。
傅洛襄目不轉睛的盯著婚服,贊嘆道:“果真是好看極了,既端莊又華麗,很襯七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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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妹若喜歡,等你大婚之事,姐姐為你準備一套更好看的。”
“七姐好意,洛襄心領。可是怕是要辜負七姐的美意了,因為我已經決定終生不嫁。”
“啊?這是為何?”
湛星瀾心疼的抓住了傅洛襄的手,“是啊,十姐怎會有如此念頭?可是因為九公主的相親者向十姐求婚一事嗎?”
見湛星瀾和傅閱馨這般擔憂的看著自己,傅洛襄趕緊笑了笑,好緩和氣氛。
“并非如此。其實我很早就有了這念頭,只是今日才宣之于口。”
傅閱馨疑惑道:“可這是為什么呢?你才十八,你還有大把的時光啊。而且就算你是這么想的,可父皇和……和夢美人焉能同意啊?”
“嫁不嫁人,與我而言也沒什么兩樣。”
傅洛襄喪氣的說道。
湛星瀾本以為她是因為被狠狠虐待了一回才萌生了這樣的想法,可現在看來,她是早有此心。
而原書中,傅洛襄可不是一時沖動之言。
她是真的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完了自己的后半生。
不過,湛星瀾出現了。
現在所有人的走向都或多或少的發生了變化。
天知道傅洛襄會不會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呢?
這時,音兒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公主,有貴客來訪。”
“貴客?是誰?”
“來人說,他家主子是波彌王。”
傅閱馨手里的茶甌突然滑落。
咣嘰——
湛星瀾和傅閱馨見狀面面相覷。
她們雖不是傅閱馨,卻也感受到了傅閱馨的恐懼。
“公主,您沒事吧。”
“我沒事,快帶我去見波彌王。”
“是。”
“洛襄,瀾兒,我先失陪了。”
“七姐,這位波彌王與我二哥是結拜兄弟,不妨讓我與十姐陪你一起去吧。我們在你身邊,也好給你撐撐場面。”
“瀾兒所言有理。”
傅閱馨思忖未幾,點頭道:“也好。”
三人一路來到前院,只見院中站立著一位修長纖瘦的男子。
那人衣著繁復華貴,一看便是大有來頭的人物。
走近了一看,這人不光是穿得好看,那張臉蛋也俊朗得很。
一雙眉目烏黑濃密,睫毛也長得像女子的睫毛一樣。
削尖了下巴給他平添了一份妖異。
“樊狂見過德安公主。”
樊狂見傅閱馨舉步而來,立馬將右手握拳放在胸口位置,單膝跪下。
身后的十數名護衛也隨著下跪。
傅閱馨曾在剛嫁去波彌時遠遠見過一眼樊狂,那時候的他們都被迫要去陌生的地方生活。
當年遙遙一見,如今已是各自安好了。
傅閱馨顧不得過多感慨,趕忙欠了欠身,道:“波彌王有禮。”
湛星瀾笑了笑,內心對這個樊狂多了幾分贊賞。
想必樊狂也是剛入京城不久,他一來便先到了這兒來拜會德安公主,這是全了應有的禮數。而他向七姐行的是波彌國大禮,嘴里喊著的卻是德安公主,既尊重了七姐波彌太后的身份,又認可了七姐德安公主的身份。這個樊狂可不簡單啊。
樊狂淺淺躬身,利落起身。
舉手投足都盡顯國主風范。
“這二位是?”
“這位是我的十妹,傅洛襄。這位是我的十一弟妹,湛星瀾。”
樊狂當即握拳置胸口處,笑著說道:“十公主,翎王妃,今日有幸一見,日后若二位有機會來波彌,孤定盛情款待。”
湛星瀾和傅洛襄立馬欠了欠身,回道:“波彌王有禮。”
“孤今日前來,除了來拜會德安公主,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樊狂伸手擊了擊掌,身后的護衛立馬抬來了三個大箱子。
“孤得知德安公主即將大婚,特意為德安公主備下了一些薄禮,還請德安公主笑納。”
“這如何使得?”
“說起來,德安公主乃是我波彌的太后。德安公主既為太后之尊,孤身為晚輩自是要獻禮的。”
樊狂這般彬彬有禮,真誠和善,倒是讓傅閱馨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善言辭,但她身邊卻有個極善言辭的。
于是她悄悄拽了拽湛星瀾的衣袖。
湛星瀾收到傅閱馨的求救信號,立馬笑盈盈的說道:
“波彌王既然一番心意,那七姐便欣然接受了。”
傅閱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