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簡水肅一臉不贊同的樣子,凌姿又說道:
“阿水,如果你沒有跟我在一起,你把我敢回到廢棄坑口去,那我遇上了比你厲害的人怎么辦?又或者那些變異怪一波接著一波的來,我打不過來了怎么辦?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回去,如果你被什么事情絆住了,不能跟我一起回去,那我就留下來,和你一起把這些事情解決掉,然后我們再走。”
很明顯,簡水肅遇到了什么麻煩的事情,但是凌姿并不打算拋下簡水肅,一個人離開他,既然救了簡水肅,簡水肅又打算一直跟著她,要向她報恩,那么在簡水肅沒有報完恩之前,凌姿就有這個責任,保護他的安全。
她不敢高估簡水肅的能力,畢竟當時撿到簡水肅時是什么樣子,凌姿現在還記憶猶新。
凌姿認為,既然簡水肅能夠被別人爆一次,那肯定也會被別人報第2次第3次,如果凌姿現在就丟下簡水肅回廢棄坑了,簡水肅再被別人爆了,他就不一定有這樣好的運氣,再遇到第2個凌姿了。
通過這一年多的相處,凌姿其實已經在心目中,將簡水肅當成了她的親人,她的哥哥,甚至是她一輩子都不想離開的人,畢竟在很久很久之前,凌姿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外婆一個。
現在外婆離開了她,她的身邊就只有簡水肅了。
見凌姿堅持不肯離開,簡水肅嘆了口氣,他抬起手來,手掌輕捏著凌姿的后脖子,指尖觸著她披在腦后的柔軟發絲,將她的頭往他的心口上壓了壓,一抬眸,便是看見凌姿的背后站了出來一大群的男人。
每個男人,都有著一張陰氣森森的臉。
簡水肅冷笑一聲,對凌姿說道:
“他們來的速度很快,看樣子,我想把你送出去都送不了了。”
聞言,凌姿回頭一看,一大群身穿泛著金屬光澤皮衣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背后,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他們手中的武器倒是不如刀疤臉隊長那些人,拿著的骨片骨棒那樣的粗糙,雖然也有一些是用骨頭做的武器,但是都是制作的非常jing致的。
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怎么好對付。
凌姿悄無聲息的從自己的黃銅手環內,拿出了兩張防護符,她的雙指夾著這兩張防護符,手臂被簡水肅握住,身子也被簡水肅輕輕的往他的身后帶。
等簡水肅將凌姿妥妥的藏在了背后,才冷眼看向圍攏了過來的一群皮衣男人,嘴角一勾,渾身一股子邪戾氣質。
其中一個看起來就很猥瑣的皮衣男人,指著簡水肅呵呵笑道:
“簡大佬是貓變的嗎?9條命都還不夠你死的,怎么著?最近又得了什么好東西?拿出來給咱們大伙瞧瞧。”
簡水肅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對為首的皮衣男人冷聲道:
“是得了樣好東西,舉世無雙,不過我打算收藏一輩子,誰都不讓看。”
說著,他捏了捏凌姿的手,又對那些男人說道:
“你們這幫子人,看樣子除了搶東西,已經沒有什么別的營生了,也好,原先我的那些東西被你們搶了就搶了,我孤家寡人一個,也用不上這些好玩意兒,但現在我得養家糊口,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們的,當初從我這兒搶了多少東西,現在都給我一樣一樣的吐出來。”
話還沒落音,簡水肅身周狂風大起,沖著前面幾個人沖了過去。
那一群男人的反應也快,身周瞬時冒出了各種水呀,火啊,金啊,土啊......各種五顏六色的異能,也朝著簡水肅沖了過去。
凌姿站在簡水肅的身后,纖纖十指飛快的做著符勢,給自己和簡水肅打了兩道防護符。
他的防護符還沒打完。一把薄刀就朝著她的眉心沖了過來,簡水肅正在前方跟幾個比較厲害的角色,打的難分難舍,似是有所感應一般,他的身子一側,將沖向凌姿的那把薄刀攔了下來,又沖凌姿喊道:
“姿姿,站遠一些,別傷著你了。”
說著時,迅速的又跟人打了好幾招。
凌姿往后退了兩步,斜刺里沖上來幾個男人,他們仿佛看出了凌姿和簡水肅的關系非常,有人喊道:
“抓住那個女的,她是簡水肅的女人。”
“哈哈哈,她是老子的姑奶奶。”
聽到別人說凌姿是她的女人,簡水肅非常的高興,不過他還是要糾正一下凌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不是他的附庸,不能用簡簡單單的“她是他的女人”來定位。
她是他的姑奶奶!
幾個男人飛快的朝著凌姿圍了過去,有人伸手要來抓凌姿,幾張紙片不知從哪里飛了出來,繞著凌姿的周身旋轉著,擋住了那人的手。
“啊!”
伸手抓向凌姿的男人,那手臂上被鋒利的紙片劃出了一道深紅色的血痕,他大叫一聲,縮回了手。
就在眾人的眼前,那些紙片越轉越多,越轉越多,最后形成的一股漩渦,將凌姿裹在了漩渦之中,讓人不能輕易近她的身。
遠處的房屋不斷的倒塌,簡水肅一到勁風拍出去,吹爛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身體。
那男人被強大的氣壓,就這樣活生生的撕碎了脆弱的身體。
數個空間器掉了出來,沉甸甸的落在了泥地里,簡水肅的腳尖在空中一點,又去殺第2個男人,一邊殺一邊對凌姿喊道:
“姑奶奶,撿好東西了。”
被紙片裹在正中的凌姿聞言,急忙朝著地上那幾個沉甸甸的空間跑去,她的背后,幾個男人追了上來,凌姿一回頭,無數紙片人匯聚成了一個超級大的大紙人。
那大紙人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巨大的紙錘子,朝著其中一個男人一錘子錘了過去......
凌姿一邊跑去撿起地上的空間器,一邊手指往巨大的紙人背后一揚,一到偉哥咒從她的袖子里飛出去,落在了大紙人背后,頓時那大紙人的力氣變得相當的大,錘子落在皮衣男人的身上,將那皮衣男人直接捶飛了十來米,砸在了一處工棚上,將那本就搖搖欲墜的工棚砸了個稀巴爛。
幾個原本追著凌姿,想拿下凌姿要挾簡水肅的皮衣男人,見狀,仔細審視了一番凌姿,他們原本以為凌姿穿著jing致好看,但那衣料很明顯,不是任何變異動物身上的皮毛做成的,就只是簡簡單單的普通衣料。
所以他們認為凌姿跟異能者扯不上任何的關系,也就根本沒把凌姿當成一回事。
末世里的男人風流成性,無論走到哪里總是要去找女人的,就算是出去做任務,身邊也要帶著一個女人,供團隊使用。
如簡水肅這種男人,雖然說末世里并沒有關于他的任何桃色傳聞,但是誰知道他私底下有沒有找過女人呢?
盡管大家看不見凌姿的臉,她只是用一個黑金色的獸頭面具,將自己的半張臉遮住,但是凌姿也是一個女人,突然就這樣出現在簡水肅的身邊,肯定是跟簡水肅有著非常的關系。
所以朝凌姿下手應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但是現在凌姿露的這一手,讓其余的皮衣男人不得不仔細認真的對待起了凌姿,畢竟凌姿看起來戰斗力還蠻強大的。
這時候,簡水肅已經干掉了一直緊追著他的幾個皮衣男人,這幾個皮衣男人算得上是這群人里面戰斗力最強的,幾個人合起伙來都打不過簡水肅一人。
他一轉身,踩著地上碎裂的石塊,看向另外那些皮衣男人,身子往前走了幾步。
所有的皮衣男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有人指著簡水肅,氣道:
“你怎么回事?為什么打都打不動你了?”
也不知道簡水肅的身上是帶了什么裝備,所有的傷害打在簡水肅的身上,簡水肅都毫發無傷,同樣的所有的傷害打在凌姿的身上,凌姿也毫發無傷,甚至有些人用蠻力去沖撞凌姿,都會被反彈回來。
在這種防護裝備的護衛下,本來戰斗力就十分強悍的簡水肅,儼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了。
簡水肅冷眼看著那一群不斷往后退的皮衣男人,他抬起手來,頭頂上空狂風大作,吹的周圍的工棚倒塌了一大片,他并不屑于回答這些人的問題,畢竟這些人在他眼里,已經與死人等同無疑了。
等其余那些皮衣男人反應過來,掉頭要跑的時候,卻已經跑不掉了。
狂風中,有人連異能都還沒來得及使用,身子就被卷了起來,隨著旋轉的龍卷風被卷到了天上,然后在洗衣機里一般,胡亂攪動著,就這樣,他們的身子被強大的氣壓撕成了碎片。
身在狂風之中的凌姿,頭發絲兒都沒飄動一根的抬頭,就只見無數的空間器從空中掉落,她蹲下身來,撿起地上的一塊空間器,往里頭探了探,嘴里發出“哇”的一聲。
發財了。
身邊,簡水肅高大的身影貼近了她,凌姿抬頭,對簡水肅說道:
“這些人怎么這么有錢?這里面好多好多好東西啊。”
“那可不是,他們就專做這些殺人越貨的勾當,身上能沒有好東西嗎?”
簡水肅低頭笑著,身周的風漸漸的平息,就仿佛一頭怒吼的野獸,緩緩的平靜了下來似的。
他蹲下身,幫著凌姿把地上的這些東西都拿好,道:
“把東西清一清,如果有空間小的用不上的,就拿給大姐,還有薛老板他們用吧。”
對于簡水肅來說,這些突然冒出來追殺他的男人,身上揣著的,并不算的上是頂好的東西,如果他要送凌姿什么好玩意兒,絕不會送這些垃圾,所以簡水肅根本就看不上地上的這些空間器。
但是凌姿卻如獲至寶一般,將那一堆空間器抱緊,一個一個的探看著。
又似是想起來什么般,凌姿充滿了憂慮的對簡水肅說道:
“那你把他們全都搶了,會不會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簡水肅仔細想了一下,對一臉擔心的凌姿失笑著說道:
“說不定會有更大的麻煩,那你現在要回廢棄坑嗎?”
凌姿急忙搖了搖頭,將自己懷里那一大堆空間器展示給簡水肅看,說道:
“人家都說富貴險中求,我看這話是一點沒錯的,也就打一架的功夫,能得這么多的好東西,我還巴不得來追殺你的人多一些呢,這樣我們也不用去辛辛苦苦的打低級變異獸賺錢了,對吧?”
“嗯,那倒是的。”
簡水肅笑著點了下頭,伸手,替凌姿拿了幾個空間器,讓她空出一只手來。
他牽住了凌姿的手,帶著她一同往薛大壽擺攤的地方走,一邊走一邊對凌姿說道:
“我盡量不去惹事兒,但是姿姿,你要知道,我以前是一個很能折騰的人,所以以前結下了不少的仇怨,走到哪就被人殺到哪,讓你能回到廢棄坑里去,也是因為我現在被人找了出來,日子過得太不安寧了,而且還會一直這樣不安寧下去。”
凌姿以為簡水肅又要勸她回廢棄坑里去,便是緊蹙著眉頭,張嘴想要反駁簡水肅幾句,但是簡水肅卻是回過頭來,不等凌姿說話,沖凌姿溫暖的笑道:
“如果你有這樣的覺悟,認為這對你來說不是麻煩,而是賺錢的好機會,那說實話,姿姿,我的私心里,是希望你能留下來陪著我的,不管我被多少人追殺,不管我身處多大的危險中,我都希望你能陪著我,當然你想要做什么,我排除萬難,也會陪著你去做,因為在這個末世里,我也只有你了呀。”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睛里是暖暖的,并沒有面對那些皮衣男人時的冷厲之感。
因為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都是他很早之前就想要對凌姿說的,也是希望能夠與凌姿一起,成為的那種最舒適的相處模式。
凌姿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將頭垂了下來一些,看著簡水肅握著她的那只手,她的手握在簡水肅的手里,覺得彼此可能有很多話要說明白,但是又覺得沒有必要用過多的語言去詮釋。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簡水肅是唯一,而對于簡水肅來說,在這個末世里,凌姿也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