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獸

第二百三十七章,輕薄(二)

“清歡,我自然理解你急切的心情,你早些啟程也好,將物證與人證帶回來,張伯伯就在此等你,一定竭盡全力替你將你母親的案子調查清楚”那張墨霖抬起威嚴的一雙瞳孔看向清歡,說出的話語卻鏗鏘有力,一雙眼中更是帶了幾分殷切的希望,清歡從小到大身為庶女吃過多少苦,他自然是最了解不過的人,心中卻也希望她能夠奪回一切本該屬于她的東西。

“謝謝張伯伯,清歡無以回報,就敬薄酒一杯以表謝意吧”清歡沖那張墨霖感激的一笑,卻是執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正當眾人正在這邊把酒言歡之時,一邊的張月卻如同腳下踩了棉花一般,飄著回了房,一臉的恍惚,一路上如同做賊一般躲避著那些不斷投來好奇眼神的下人,飛快的躲進了房中,緊緊的將門閉合。

張月怔愣著走到了鏡子面前,此時已近深夜,房中只點了一只白色的蠟燭,昏黃的燭光不停的搖曳,如同他的心神一般,整天都像在做夢一般,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讓他來不及反應。

鏡子中是一張英氣與嫵媚并存的臉,是他熟悉的眉眼,只是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過于嬌艷的紅唇,白皙柔嫩的肌膚卻完全像是屬于另外一個女子的一般。

不!這一定不是我!這一定是在做夢,張月在心中無聲的吶喊著,他怔怔的看了半響,最終卻是伸出手來解開了自己的外衣,隨著一層一層的衣裙解落,他近乎絕望的看向鏡子中那個瑩白無暇的女性,高聳的胸部,還有自己現在一點都不習慣的某個女官,這確實是完完全全的一具女子軀體。

突兀的,隨著“砰”的一聲響,似乎是窗戶被風大力吹開的聲音,同時有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過來,難道有人?張月嚇了一大跳,當下就想拿起衣服遮擋自己渾身的軀體,然而動作卻晚了一步,她明顯看到那昏暗的燭光下,有個黑色的身影正爬著窗戶翻了進來。

那男子撓了撓頭,抬起臉來看了一眼渾身的她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定定的停在原地說了一句道“…好生個美麗的人兒……”

張月幾乎在一瞬間便通紅了一張臉,雖然她現在

已經是一個女兒身,可卻豈是隨隨便便一個登徒浪子就能隨便看去?當下便快速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的就要穿。

“美人兒,身體雖美,可別凍著了”下一瞬間,感覺到一個溫熱的身軀緊緊的貼了過來,耳旁是低沉性感的一句,呼吸不停地吹進敏感的耳廓中,張月只感覺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卻感覺到那男子已經眼疾手快的拿起了床上一塊床單將她緊緊的包裹住了。

“記住了,這樣美麗的以后都只能給我看”那男子沖一臉怔愣著的張月邪魅的一笑,張月卻在一瞬間悲哀的反應過來,他堂堂一個男子竟然被同樣身為男子的同性給調戲了。

“你這個浪蕩不要臉的登徒子!給我閉嘴!滾開!”張月馬上伸手將那男子狠狠的推開,一張臉上寫滿了憤怒,見到那突然爬窗而入的男子斜飛的英挺劍眉,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卻是隱隱的又怔愣了一下,這男子長得倒不像是輕薄的登徒浪子。

“美人脾氣怎的如此火爆,若不是我今夜偶然路過這里卻也沒這眼福與你相遇了”那男子眼中閃了幾分驚艷又癡迷的光芒卻是一點一點的逼近張月,張月曾經身為堂堂的七尺男兒幾時有怕過什么?然而眼下自己衣服也沒穿,只用床單裹身,又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心中一下便沒有了底氣,只得被那男子銳利的氣勢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不能再退,光滑的脊背抵住了墻壁,面對著那男子一步步緊貼過來的身軀,她眼中閃了幾分少見的慌亂光芒。

那男子卻是一眼不發的抬手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膝蓋微微的向上一抬,卻是知道她沒有穿衣服,下身無任何遮擋,這樣下流而充滿惡趣味的動作讓張月在一瞬間便睜大了痛苦,底下柔軟的肌膚被敏感的刺激到更是讓她臉騰的一下通紅,呼吸急促的同時,便猛烈的反抗了起來。

“你放開我…”張月憤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下一秒嬌艷的紅唇卻毫無防備的被狠狠的壓住,那男人熾熱的唇舌不停的在她的口中纏繞進出,霸道而強勢的逼迫著她與之共舞,手被牢牢的壓制在身側,此時張月心中更是抓狂無比,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呼吸熾熱的男子,怎么可能?他才變成了女兒身就被一個不知底細的男子無恥的輕薄了?

幾乎吻到她無法呼吸,拼死抵抗著就要一口狠狠的咬下那不斷在自己口中進出的舌頭,那男子才意猶未盡的及時抽身,卻是用一雙銳利好看的眸子說了一句道“美人兒口齒留香,今日留下了我的印記便是我的人,來日方長,我們以后再見”

隨著那一句話落了地,只看見那不停搖曳著的昏黃燭光猛然一閃,張月只覺得眼前一黑,再抬眸,那洞開的窗戶早已經緊緊的閉合,眼前什么人影都沒有,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如同做夢一般,只有那地上散落著的床單和唇上殘留著的被狠狠蹂躪著的溫度提醒著她剛剛那發生的荒謬的一切都是真的。

“哈哈哈哈”張月慢慢的沿著那冰冷光滑的墻壁坐了下來,傻笑了幾聲,眼角卻有清淺的淚珠不停的滑落,荒謬啊荒謬,他張月從堂堂七尺男兒一夕之間變成了女兒身不說還這樣任意的被一個陌生的男子輕薄了一番,可笑啊可笑,為什么他不索性被那魚吃了就用不著經歷這羞恥難以言說的一切了,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讓他頂著一個女子的身體若無其事的生活,還不如讓他就這樣死了算了。

白蒼與清歡等人正悠閑的喝著酒,一雙藍眸淡漠的掃了一眼那皎潔的圓月,不知為何總覺得今日這月亮圓的有幾分過度了,然而事實證明他敏銳的感覺確實沒有錯,他很明顯的聞到一陣強烈的妖氣一閃而過,隨之而過的是隱隱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那圓月下急速穿梭而過,他心中微微一沉,看來以后張府注定是不得安寧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