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35章 這是她能看的嗎

第35章這是她能看的嗎第35章這是她能看的嗎→:容久起身要去更衣,一旁的小太監立刻殷勤上前。

卻見他抬手制止了對方的動作,睨了眼沈鶯歌:“你來。”

沈鶯歌深呼吸了一下,在心中反復默念了許多遍“阿彌陀佛妄動殺念”,而后才朝對方扯出一個僵硬笑容。

“遵命。”

原以為容久口中的更衣也不過是換件外袍,再不濟換件中衣也足夠了。

可等沈鶯歌拿著錦衣衛回馬車上取來的干凈衣物,跟著容久再次來到桐花小筑時,她心中隱隱浮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湯池。

只是這次屋內多出了一尊陰晴不定的大佛。

容久抬起胳膊,瞥了眼略顯手足無措的沈鶯歌,譏諷道:“沒伺候過人?”

語氣中的輕蔑之意實在明顯,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沈鶯歌攥了攥拳頭,莫名的勝負欲在心中升騰。

不就是換個衣服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又不是沒見過!

這么想著,沈鶯歌心一橫,走到那大爺似的人身前,抬手去解他的腰帶。

因是來赴宴,容久并未著蟒紋飛魚服,而是穿了一件月白云紋錦袍,用料是極上乘的浮光錦,一圈銀絲暗紋點綴在袖口,高雅清貴。

腰間系的也不再是鸞帶,而是一條獅紋白玉腰帶。

他本就身量欣長,寬肩窄腰,平日被風霜殺伐氣掩蓋尚看不分明,此時這般一瞧,當真是俊美無儔,天人之姿。

若是沈鶯歌從未見過他,定會以為這是哪家風流貴氣的富家公子。

再早幾年,指不定還能好好瞧上一瞧,那詩中所述“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少年是何等風姿。

這樣一個人間禍害,不知要惹得多少深閨中的春心萌動。

當然,這只是在他不開口說話的時候。

沈鶯歌掰著他腰間的那塊玉扣哼哧哼哧地努力了半天,仍舊沒解開,惱羞成怒之下手便重了些。

“你跟它有仇么?”

容久看著埋頭在他身前鼓搗了許久的人,終是忍不住開口。

沈鶯歌仗著自己低下頭,對方看不見,理直氣壯地翻了個白眼。

她哪兒解過男子的衣服,就算現在成日穿著男裝,但也都是一些極易穿脫的勁裝,哪里面對過這樣復雜的款式。

就連之前和容久在破廟……那也只解了下面的,還是他自己脫的。

折騰了半天,沈鶯歌才將腰帶解下,扒外袍的動作也不甚溫柔。

容久看了眼被扔在一旁揉得不成樣子的衣服,挑了挑眉。

等他身上只剩中衣時,沈鶯歌的動作下意識頓了頓。

但她轉念一想,反正脫的又不是自己,被看的也不是自己,她又不吃虧,怕什么。

然而等她解開最后一層遮掩,本就不甚牢固的心理建設轟然倒塌。

老天,這是她能看的嗎……

信女愿一生葷素搭配,換日日有此眼福。

同樣是長年累月的風里來雨里去,其他人要么曬黑,要么皮膚粗糙,可偏偏容久永遠是一副從水墨里浸出來的模樣,若沒有掌心里握刀勒馬形成的老繭,他倒真像一個文臣。

沈鶯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視線在對方略顯蒼白的皮膚上逡巡而過。

平時穿著衣服看不出來,此時她直面赤裸裸的皮膚,才感受到這具身體內蓄勢待發的力量感。

小腹處隨呼吸起伏的肌肉如山巒綿延,直至胸口,只是不知是否因光影映襯的緣故,胸前更顯飽滿,幾道猙獰傷疤斑駁在胸腹處,未破美感反倒平添野性。

多一分則太壯,少一分則太瘦,實在是恰到好處。

沈鶯歌不由得看呆了。

容久察覺到面前的人許久沒有動作,低頭一瞧,就看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胸口。

他不怒反笑:“喜歡?”

“喜……”沈鶯歌正要點頭,忽然察覺不對,又立即改口:“不,不喜歡。”

容久也不惱,慢悠悠道:“那就擦擦口水。”

她聞言下意識抹了抹下巴,然而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她仰頭怒瞪:“你誆我!”

容久施施然轉身,中衣落地,身上只余一條褻褲。

盡管風光無限好,可回過神來之后,沈鶯歌還是有些慌神。

她連忙背過身閉上眼,卻也阻止不了臉頰的熱意升騰。

流氓!不要臉!

就算她是個男的,他又怎么能脫得這么理所當然!

就不怕她真的有斷袖之癖嗎?

容久解了束發玉冠,如墨長發順著肩頸淌下。

他瞥了眼背對自己的沈鶯歌:“想留下伺候沐浴?你何時這般有心了。”

空氣凝滯片刻,回答他的是沈鶯歌逃離的腳步聲,以及摔得頗顯倉皇的門。

他望著門口的方向,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轉身踏入湯池。

門外,沈鶯歌直跑到遠離桐花小筑,臉上的熱意才在烈烈寒風中冷卻下來。

不對勁,容久很不對勁。

她回想了一遍今日發生的事,發現這種異常似乎是在馬車上那場“意外”之后才開始的。

按當時他們的距離,應該足以達到讓容久排斥的程度了,可他非但沒有發怒,后來還專門讓她喂酒,甚至還主動伸手碰了她。

難不成這人轉性了?

變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了?

沈鶯歌搖搖頭,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與其期盼容久轉性,還不如讓她祈禱明天太陽打西邊出來更有可能些。

想不通便不想了,這是沈鶯歌長久以來的好習慣。

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還不如趕快回去查案。

宴會已接近尾聲,沈鶯歌也沒再回去。

本想直接離開,又擔心那尊大佛萬一回頭想起她來,召人侍候卻發現她不在,指不定又要怎么為難人。

沈鶯歌尋回原路,正想去府外等候,走到半路卻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她急得原地踱步,抓耳撓腮。

一旁的錦衣衛忍不住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突然,她猛地拍了個巴掌,一臉恍然大悟。

那錦衣衛被嚇了個激靈,悻悻扭開視線不看了。

沈鶯歌腳步一轉,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去。

她把白悟念忘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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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