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下風的感覺,讓樾棠頓生惱意,想要強支撐起身,孤卻在此時放低了手,如把玩什么稀世珍寶般寵溺。
她自救間潑上孤冷水:“你也學起了妥協,得不到心,進而退而求其次要人?”
“莫要費力激怒孤。要孤成全你和慕容曜,癡心妄想。”
半響,孤給了這么句回答,執著中帶著幾分病態。
孤一個猛探下身,人落在地上,然卻沒有半點驚險。
摁住她的肩膀放在龍袍上,她慌忙抬起上半身想逃離,孤含笑洞悉,單膝跪在地,半俯身,一個迅猛間已將她困在胸膛之間。
她單手抵住我的胸膛,加重狠話,意圖壞了氣氛。
“既然如此,白日你就不該在相國府中護著我。容舒玄,我父親雖愚忠,但他的顧慮是對的,我就是要亂你的大歷江山。”
手臂一收,懷抱間的桎梏略顯逼人:“孤從來不是怕事,更是心野貪圖之人,江山我要,美人我更要。”
樾棠變本加厲相譏上:“通常自負過頭的人,都輸得很慘!”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孤不信這世上有我駕馭不住的事。”
話間,孤將手覆在她頸脖上,轉而吐露出番柔情似水。
“樾棠,晉兒太孤單,再給他生個弟妹吧。”
她慌了神,掙扎:“強占他人之妻,會遭天譴的!你是萬民表率的天子,難道不知道羞恥避嫌嗎?”
“避嫌?”
孤聞聲放笑,沙啞聲音又沉了幾分:“俗世繁冗,與其加身作繭自縛,不如放縱隨性。你既嫁得他,我亦再娶得你。”
刻意忽視她的過去,模糊兩人之間的隔閡,委屈求全的性子從不是孤的行事風格,何故為她屢屢破例?然看開始表現出不安,孤自若的笑也漸漸淡去。
“在想什么?”
被我猛地一問,她緊張高作:“你猜不透的東西,放開!”
幽香從樾棠身上散發出,撩過孤的鼻,鉆入心,心跳地有些亂了。
孤道:“猜不透的人,相處起來才有意思。如果你一定要想,就分出點心思來想想孤吧。”
瞬間,家國,權力,廉恥,禮儀,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意義全失,所有俗世規約不及懷中一個她;孤誠實地遵從心中的想,伸出手,緊箍住她的腰,忘情地投入這局迷心亂陣中。
被孤一把抓住,樾棠心急如焚,想張口呼救,卻被我堵的嚴嚴實實。
她緊咬銀牙不肯妥協,掙扎抵抗間薄汗沁身,孤亦是發了狠,把她壓制得更見死。
慌神中她抬起手,欲朝孤甩上一巴掌清醒,然誰料這記警醒半途而疾,反被孤單手扣住手腕,下風之勢越發明顯。
結束一個糾纏,孤微微揚起頭,笑略顯得意。
“孤不介意你心里有誰。孤也不知道為什么,能寵你到這無法自拔的程度,連被你傷了孤的天子自尊,都可以一并忽略。樾棠,人心都是肉長的,為何不能為孤留一席轉圜?”
一邊說著情話松懈其防備,一邊單手解開腰結,一見肩頭那方迤邐,孤連腦子都熾熱地無法思考。
“除了這副不潔身軀,我已一無所有,你喜歡盡管拿去!”
一時間樾棠心頭發酸,斷線淚珠劃過臉龐:“阿曜……”
屈辱難抑間,閉眼忍耐的她,忽喚起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倏地,孤表情驟然猙獰,惱心中更見強勢,孤耐不住嫉妒加大手中力道,禁錮住她的掙扎不休,厲聲叱道:
“不許喊他!看著孤,看著孤,孤才是你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稍許持強,注意到她的不適,孤緩下動作,看著淚流滿面的她驀地心中一痛,拇指輕輕柔柔地拭去她眼角飽綴著淚,放于唇邊淺嘗些許。
苦苦澀澀。
捧著她的雙頰,孤用種央求口吻討好上:“不要哭,孤心疼!你要什么?孤都給你,真的,孤不再是身不由己的傀儡皇帝,你要什么孤都能給你,只要你對我是真心的”
柔聲勸慰著,他喘息著把她揉進懷中,耳鬢斯磨,環住她腰的手半點不放松。
懷下驚弓之鳥的樾棠,顫顫抖抖地說到:“那你放過我吧,我不愿意!!”
“樾棠,你就依了孤吧,大歷才是你的天地。孤真離不開你了”
含糊地嘟囔著,孤將她摟在懷中,繼續用軟語說服她著。
“皇上,皇上!”
急跑聲竄入耳中,杜裕興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停在屏風處,忽而半途而止,人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反應全失。
孤怒道:“命嫌長了?!!”
鳳棲閣中高喝驟起,杜裕興這煞風景像是在一團烈火中澆上水,頓時引來孤一個狠惡的回首。
杜裕興連嚇得腿軟,撲通跪地而告:“皇,皇上,渝州傳來十萬火急軍情,霍將霍將軍正候在殿外求見”
口舌再沒有平時靈活,杜裕興戰戰兢兢地站在殿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孤眉頭一皺:“椒房殿外?霍子陵即便身為禁軍統領,有出入禁宮權,但未免自持功高,太放肆了些!”
按耐住滿身火,孤將樾棠擋遮在內,見她仍默哭不止,我輕嘆息了一聲,隱忍了半晌,抓過一旁地上的衣物,慢慢為她披上。
帶著些歉意,孤柔聲道:“還是操之過急,原諒孤的唐突魯莽,我們來日方長。”
說著,一記輕吻落于她的臉頰間。
杜裕興早已石化當場,眼睜睜地看著孤把龍袍拿起,披在樾棠的身上,還時不時低聲下氣地勸慰到;那姿態,那神態,完全不見威懾四海,富有天下的帝王傲。
那有怎樣呢?孤愿意。
扶著她從地上坐起,撫了撫她的臉,又為她拉攏披在肩上的龍袍。
“夜深且涼,好生讓人伺候著,去內殿歇息著。”
不舍地看著她,直到抹去樾棠面上最后一道淚痕,孤這才轉身準備離去。
杜裕興忙湊上來,瞧著孤赤著上身,不免有些擔心。
“皇上,夜涼,且您就這樣出去”
“整個皇宮都是孤的地方,有什么雅不雅的。回乾坤殿更衣,并命霍子陵速來見孤。”
孤離閣而去間,問道,“孤記得讓霍子陵安居在將軍府,不用多過問軍務,怎么消息傳到他哪里?”
杜裕興急回到:“剛聽霍將軍說,好像是受了國相爺相托的”
“倒養刁了這幫臣子,個個不安分。”
遠去間又忍不住回頭,空蕩的宮殿恢復了平靜,孤仿佛做了一場美夢,無端又被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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