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從布料鋪子出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氣溫較之來的時候,已經降了不少。
即便如此,齊峻身上衣裳,還是被汗浸得半透。舒眉也覺得身上黏糊糊的,頗有些不自在。她不由想起那一世的游泳池。
這時空,除了小時候沒有男女之別時,可以跟長輩們下水,其余時候,也只能在浴桶這樣仄逼的空間里,感到那一份涼意了。
回去的時候,因為天色已暗,齊峻倒沒有再跟妻子擠在一塊了,而是到外面騎馬去了。
聽著車廂“得…得…”的馬蹄聲,舒眉心里平靜下來。
腦子一得空,她便琢磨起,之前在擷趣園里遇到的事。
爹爹雖沒教她學詩,可竹述先生的大名,她倒是從小就聽說過。
聽前來拜訪爹爹的那幫文人墨客常常提起,她家中還有幾件先生的作品。那幅雨中殘荷圖,就放在爹爹的書房里。聽說是爹爹成親之前,竹述先生親自所贈。
回去后得趕緊給爹爹去信,把今日之事跟他報備一下,早點收到回信,也好早點拜師。
舒眉暗下決心,這個關系網一定要抓住。雖說俗話說,百無一事是書生,可聽齊峻提起過,他的師傅竹述先生,在京里文臣中的影響力還是挺大的。
若是將來跟高家最后殊死角斗,多份助力也是好的。雖不指望他在野之人能幫襯什么。但一旦認他為師,高氏想對她動手時,怕是也得多一層對關系的顧忌。
她正在那兒胡思亂想,便聽到車廂外邊一陣尖叫和哭喊之聲,嚇得她直打哆嗦。
舒眉慌忙之中撩開車簾的一角,想查看一番,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誰知她剛想伸出手來,便感到車身開始劇烈地顛簸起來。好像拉車的那兩頭馬,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不聽人使喚似地。帶著車子就往前面狂沖。
舒眉被這突發狀況唬了一跳。還沒有呼喊出聲,便聽得外頭的雨潤尖叫起來:“小姐,小姐,驚馬了,你趕緊扶穩車壁……”
舒眉心頭一驚,沒有細想別的。一把將車簾扭成救命繩索,一手死死揪著車簾,一手撐著車壁,不讓自己從急烈奔馳的車廂里顛簸出來。
可是。她再怎么抓牢也無法抵御重力和慣性。舒眉還是被一股沖力給甩了出來。
被這突發狀況嚇住了,舒眉不知該如何反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下子真是徹底把命交待在這兒了。
還沒等她心里哀嘆完畢,她已經被拋到車廂前面,還一舉撞開了車廂的門。
舒眉閉上眼睛,以為這下算是沒救了時。突然,外頭伸出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牢牢箍住。
幾乎是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仿佛騰空了,被那雙手臂舉了起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便被那人抱著跳了下來,然后就被放在地上。
舒眉剛回過神來,她一抬頭,將目光掃向剛才救自己的那人。原來不是別人,乃是她的夫婿——齊峻。
她剛要感激兩句,便聽到周圍行人一片慘叫。只見那匹瘋馬,托著車廂奔向前去了。舒眉一時急了,雙手推著齊峻:“快——快——別讓那匹瘋馬傷人了……”
齊峻一扭頭,見到自家那匹馬,朝人群中間沖動。可他有些猶豫,不知是該留下保護妻子,還是該去制服那畜生。
舒眉一跺腳。朝齊峻喊道:“還愣在這兒干啥!去啊!”她的話音剛落。齊屹派在她身邊守護和朱能,方才趕了過來。先前他們一直徒步跟在車廂旁邊。馬發瘋直接向前沖過去時,他們拼命幫著駕車的紀師傅,想制服那頭畜生。
可是,他低估了暴怒中瘋馬的殺傷力,一個沒留意,被那馬匹的猛力甩了出頭。
一不小心,頭部砸在了街邊水果小販的攤子上,把人家擺放的香蕉西瓜的攤子給砸了。他正要從地上爬起來,誰知腳下一滑,又被瓜瓤、果皮給帶得滑了一跤,等他從滿地狼籍的街上爬起來時,瘋馬拖著車廂已經奔到前頭去了。
“保護夫人!”齊峻見他趕來了,沉聲交待了一句,這才加快腳上的步伐,健步如飛地上前去。
舒眉著急地望著前方,心里擔憂起齊峻來。
也不知他的騎術怎么樣,能不能制服這畜生,齊峻以前只不過是一介書生。讓他勒馬會不會為難他了。
望著夫君跟瘋馬搏斗的背影,舒眉突然意識到,齊峻或許沒那能耐處理這突然發狀況。
要說不擔心他的安危是假的,可話已出口也難已收返回來。舒眉望了朱能一眼,隨著就囑咐道:“我這里沒什么大礙了,你趕緊趕上前去,看能不能幫四爺的忙。”
朱能有些猶豫,作為護衛,他的責任是保護主子的安危。
可齊峻是寧國府的嫡系,也是他該保護的對方。他之前只聽說過,前幾年四爺在老家,跟著府兵和師傅練了好幾年功夫。自去年起,國公爺又把他派到軍營里鍛煉,制服一匹馬應該不成問題吧?!
他正想安慰四夫人一番,便到舒眉帶著趕過來的雨潤,朝著四爺趕去的方向,也飛奔了過去。
見到這等狀況,他便不再猶豫,跟在四夫人身邊,向前面趕了過去。
舒眉并沒有行多運的路,便看到齊峻騎著那匹馬返了回來。
她趕緊奔上前去,仰頭望著夫君,關切地問道:“沒什么大礙吧?!”
齊峻還沒有答話,舒眉便見他袖臂被扯破,布料劃開之處,露出白花花的胳膊,上面還有兩道鮮紅的印跡。
傷口之處還有血滴滲透出來。
舒眉加快步伐,兩步并做一步地跑到他的身邊,拉過齊峻的手臂問道:“你受傷了?”
正要出聲埋怨對方剛才推他出去,齊峻一抬頭,便見到妻子蹙著眉頭,一臉心疼的表情,剛要出口的話便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暗忖:雖說不是為救她受傷的,總歸是聽她命令才這樣的,既然她此時已經內疚了,何不順勢而為權當是救她負傷的?
為保護女人受傷,還有什么可抱怨的?齊峻心里頓時升起一股豪氣,用滿不在呼的語氣說道:“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只要娘子沒事便成了。”
舒眉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道:“是妾身連累了夫君,剛才那馬沖過去時,沒有傷到行人吧?!”
原來她是關心路人,才讓他以身犯險的!
齊峻心里剛升的那點雀躍之情,頓時被這句問話打加了原形。
要知道,剛的情形十分兇險,搞不好他就被那畜生傷到了。可在舒眉跟前,他又不是好意示弱,只得忍著委屈和疼痛,強顏歡笑地安慰她。
“娘子不用擔心,馬車沖過去時,旁邊的行人的示警聲,早把那群人給趕開了,沒有傷到其他人。”
說著,他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把韁繩扔給趕過來的紀師傅。
舒眉見他安然無恙了,忙把雨潤招呼過來。
“來,咱們把相公扶到車上去!”
齊峻還想逞逞英雄,忙拒開雨潤,說道:“我還是騎馬吧!若是有遇上什么突發狀況,到時還不及救你……”
聽到這話,舒眉心頭一暖,忙擺了擺手,說道:“你的手臂還能出力嗎?”
齊峻睨了她一眼,抬起手臂,讓她自己看。
朱能有些猶豫,作為護衛,他的責任是保護主子的安危。
可齊峻是寧國府的嫡系,也是他該保護的對方。他之前只聽說過,前幾年四爺在老家,跟著府兵和師傅練了好幾年功夫。自去年起,國公爺又把他派到軍營里鍛煉,制服一匹馬應該不成問題吧?!
他正想安慰四夫人一番,便到舒眉帶著趕過來的雨潤,朝著四爺趕去的方向,也飛奔了過去。
見到這等狀況,他便不再猶豫,跟在四夫人身邊,向前面趕了過去。
舒眉并沒有行多運的路,便看到齊峻騎著那匹馬返了回來。
她趕緊奔上前去,仰頭望著夫君,關切地問道:“沒什么大礙吧?!”
齊峻還沒有答話,舒眉便見他袖臂被扯破,布料劃開之處,露出白花花的胳膊,上面還有兩道鮮紅的印跡。
傷口之處還有血滴滲透出來。
舒眉加快步伐,兩步并做一步地跑到他的身邊,拉過齊峻的手臂問道:“你受傷了?”
正要出聲埋怨對方剛才推他出去,齊峻一抬頭,便見到妻子蹙著眉頭,一臉心疼的表情,剛要出口的話便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暗忖:雖說不是為救她受傷的,總歸是聽她命令才這樣的,既然她此時已經內疚了,何不順勢而為權當是救她負傷的?
為保護女人受傷,還有什么可抱怨的?齊峻心里頓時升起一股豪氣,用滿不在呼的語氣說道:“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只要娘子沒事便成了。”
舒眉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道:“是妾身連累了夫君,剛才那馬沖過去時,沒有傷到行人吧?!”
原來她是關心路人,才讓他以身犯險的!
書河高速,本章節是第一百一十七章路遇奇險地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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