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七百四十一章 料理黑暗49

宋先河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在這樣炎熱的下午,他渾身冷汗,一雙眼里滿是驚恐,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明明很熱,可他卻感覺到身后一股冷意,耳旁仿佛還回響著女童那冰冷的聲音,他打了個冷顫,就從房間沖了出去。

可怕!

走到樓下院子里,感受著陽光灑在皮膚上的溫暖,他才緩過來。

看見葡萄架下胡老三還躺著,他皺起眉頭,正準備過去喊起來,卻突然聽到后看的院子傳來一陣嬉笑吵鬧的聲音。

嘻嘻哈哈……

宋先河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剛好下午四點鐘,他看了依然躺在椅子上沒動靜的胡老三一眼,鼻腔里噴出一股濁氣,這個老三真是越來越懶散了,簡直跟在村里差不多了。

嗯!看來到時候得找他談談話了。

轉身朝后院走去。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從前院通向后院的這截過道涼颼颼的。

有點陰冷。

但后院的聲音還在繼續,聽起來像是一群孩子發現了有趣的事情。

哇,好玩!

他眉頭皺的更深,早就說過不許在福利院里高聲喧嘩大聲吵鬧,胖嬸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走的時候肯定忘了把樓上的房間鎖門了,才讓那些小崽子們偷偷跑下來了。

小崽子太煩了,又調皮,別到時候把院里的東西給整壞了。

這倒其次。

關鍵萬一跑出去亂說,現在又查的嚴,正是很重要的時候。

這年頭賺錢不易呀。

他一走到后院,就看到一群小孩兒撅著屁股趴在草地上看什么。而小孩們完全沒注意到有個人過來了,他們全神貫注的盯著地上,不時發出一聲驚呼,很吸引人的注意。

宋先河覺得有些奇怪,后院草地上這些孩子他看著很陌生。

雖然作為孤兒院的院長他平時本來就很少關注院里的孩子,但因為小孩兒并不多,所以多少也會有幾個熟面孔的。

咋回事?

莫非最近又收了些進來?

宋先河不滿的呼出一口氣,他都怎么說的,收留孤兒一定要告知他,這個胖嬸仗著在孤兒院待了很久,太肆意妄為了。

嗯,看來要談話的不止胡老三一個。

“你們看什么呢?”他一邊走過去,沉著聲音問道。

一個瘦小的男孩回過頭,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睛彎成月牙樣。

“螞蟻。”

螞蟻?

宋先河低下頭,果不其然就看到在草叢里一排黑乎乎的螞蟻正在快速的移動著,他皺眉,“螞蟻有什么好看的?”

原諒成年人理解不了小孩子的樂趣吧。

小男孩歪著腦袋,“我們只是想看看螞蟻會爬到什么地方去。”

宋先河扯了扯嘴角,呵,那還真是無聊,恐怕只有不諳世事的小孩兒才會在被父母拋棄后還能如此的天真無邪無憂無路。

正想喊這些小崽子回屋。

就見那小男孩突然抬起頭,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歪著腦袋一派天真,“你想跟我們一起嗎?想加入我們嗎?”

宋先河:……

呃,并不想。

作為一個五十幾歲的成熟男人,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小屁孩兒的游戲,他對螞蟻毫無興趣。再說,好歹也是一名院長,孤兒院實際的掌權人,撅起屁股趴在地上看螞蟻什么的,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會威儀受損的。

“好。”

答應了。

宋先河他自己都愣住了,不對不對,他明明想說的是拒絕。

可他已經說好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那些原本趴在地上看螞蟻的小孩兒全都抬起頭,一雙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緊緊盯著他,十分瘆人。

宋先河輕咳了兩聲,當即想反悔,可他的手已經被一個小孩兒拉住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不許變。

還沒來得及反應,也有可能是無法做反應,就被拉過去了。

“躺下吧。”

于是他就很乖巧的躺在了草地上。

詭異!

身體像被什么控制了,但宋先河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了,他看見原先正在草叢里爬行的螞蟻正朝著他過來。

螞蟻爬到身上很難處理的。

正想起來,突然身體就被幾個小孩子按住了,明明才幾歲,可那力氣大得他都掙脫不開,眼睜睜的看著螞蟻越來越近。

至此,宋先河終于慌了,害怕了。

他一雙長著不少皺紋看起來一副老實相的眼睛里滿是惶恐。

可就是掙不開。

那群螞蟻已經爬到他身上了。

宋先河后悔極了,早知道就不過來了,他有病才來看什么螞蟻。

晚了。

一個穿著破舊的男孩出現在他的頭頂,男孩面色十分蒼白,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他隱約聞到空氣中一股甜香。

是……蜂蜜。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看到這男孩抱著一個土陶罐子,拿一個鋁制的湯勺從罐子里舀出一勺,然后慢慢的淋到他臉上。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

不一會兒,宋先河那張老實巴交憨厚無比的臉就被金黃的蜂蜜覆蓋了,那小孩兒還算仔細,把他的鼻孔留出來了。

能呼吸。

但很快,宋先河就笑不出來了。

只見那些已經爬到他身上的螞蟻像一群士氣磅礴的大軍,循著蜂蜜香甜的氣味,浩浩蕩蕩的朝著他的臉上爬過去了。

宋先河大張著嘴巴,還沒等救命喊出聲,螞蟻就爬到了口中。

然后是鼻子,眼睛,耳朵。一切可以鉆進去的洞,無孔不入。

他從來不知道福利院有這么多螞蟻,像永遠都爬不完一樣。

那些螞蟻迅速的爬滿宋先河的整張臉。

可怕的是,他根本就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螞蟻進到他的身體里。

并沒有花多久的時間,宋先河就感覺到了來自身體內部的騷動。

瘙癢。

仿佛有一根輕而細柔的羽毛正在不停的撓著他的血管他的神經,隱約還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痛,隨著時間的過去,痛在加深。

最后連骨頭都又癢又痛。

宋先河不知道他的身體里進去了多少螞蟻,他惶恐不能自已,想用手去撓,可手被幾個小孩子死死的按著,根本動不了。

小孩子?

宋先河一愣,抬頭一看,按著他手的小孩兒咧開嘴笑了笑,臉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腐爛掉,像瘟疫蔓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