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阮希言帶著禮盒直接起去了縣令府。
府門前的小廝不認得阮希言,但是瞧見一位閬苑仙子樣的人物,一時也不敢怠慢,恭聲問道:
“不知小姐是誰人府上的?可有拜帖”
“我是品墨軒的阮先生,李小姐前來尋了我,怕是想設計什么,故而并無拜帖。”阮希言溫溫文文地解釋道。
她本來就長的弱,加上這樣人畜無害的神,那守門小廝連想都沒多想,直接頭腦一就將阮希言放進去了。
“小姐,阮家大小姐前來拜訪您。”
自從得罪了龔玉之后,豫州縣令前去帶李笙賠罪,但是卻被無趕了出來,連帶這一陣豫南知州也沒給豫州縣令什么好臉色。
縱然疼李笙,豫州縣令卻也還是惱上了,直接足了李笙,表示龔小姐何時原諒了,李笙何時可以出去。
這一會兒李笙正脾氣暴躁地胡亂修剪著花園里的殘枝敗葉,一聽見這話,頓時黑了一張臉:
“阮大小姐?品墨軒那位?不見!把她打出去!”
小廝正帶著阮希言朝這邊走,聽見這句話,頓時僵硬了。
阮希言卻是笑著開了口:
“我此次前來是為小姐解憂的,小姐可要想清楚了,機會只有一次。”
這話語自信又從容,饒是李笙恨的牙癢癢,卻還是不得不用腦子想一想。
整個豫州里,和龔玉關系最親近的就是阮希言,說不定這姓阮的真有什么法子,但是這姓阮的怎么突然那么好心?
“行了,請阮大小姐過來。”李笙揚起臉,一派倨傲地施舍道。
阮希言站在原地沒有動,卻清脆笑出了聲:“李小姐這樣的態度,不知者還以為我欠小姐的。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奉陪了。”
雖然她目前很需要通過李笙之手宣傳品墨軒的個禮盒,但是李笙并不清楚,而且從明面之上去看是李笙急切需要她這個突破口,那么能先發制人,阮希言自然不會讓自己處于弱勢。
對于自己得罪了龔玉的事,李笙其實很頭疼,如此倨傲也不是色厲內荏罷了,見阮希言果然轉要走,頓時有些慌亂了:
“阮大小姐,請你進來!”
見李笙算是服軟,阮希言微微勾唇一笑,這才慢悠悠地回轉過去。
李笙已經讓婢女將茶倒上了,瞧見阮希言盈盈**走過來的婉模樣,眼底閃過濃郁嫉恨,不過還是強行壓下去了。
“李小姐。”阮希言和李笙寒暄了幾句,便垂眸品茶,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就是等著李笙先開口求她。
想到自己父親將自己足時候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李笙本想再端一端的架子也端不起來,她悶悶地問道:
“不知道對于龔小姐的事,阮小姐有什么見解?”
“沒有什么見解,不過李小姐如果愿意在一品居包下,并邀請一眾貴女,當著諸人的面子道歉,想必龔姐姐會有六成原諒李小姐的可能。”阮希言不急不慢地說道。
李笙立刻變了臉色。
她爹拖著她去知州府道歉但是卻狠狠吃了閉門羹已經在她心里產生了濃重的心里影,如今一聽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道歉,頓時不滿:
“只有六成機會。哼,阮大小姐,你怕不是來瞧本小姐笑話的吧?”
“李小姐切莫著急,聽我將話講完。”阮希言神色平靜地瞧著李笙,將手里的禮盒取出了出來:
“這是品墨軒新推出的個禮盒,上面有龔姐姐的名字,李小姐可以選擇禮物放進去,”將禮盒推到李笙面前,阮希言淡然道:
“以我和龔姐姐的關系,只要李小姐說這些是在品墨軒特意為龔姐姐一人訂制的,哪怕龔姐姐不給李小姐面子,也會給我三分面子,那這件事有八成可能成功。”
揚唇一笑,阮希言瞧著李笙:“八成的可能,何況我會親自去將龔姐姐請出來,就是不知道李小姐愿不愿意賭一賭?”
瞧著這個禮盒,李笙神色莫名。
阮希言在說話期間已經手動將這個禮盒的模樣徹底演示了出來,這樣的東西,哪怕她心里如此憎惡阮希言,都感覺抗拒不了。
聽說龔玉心思敏感,因為子骨差,最喜歡在人前彰顯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如果這樣為一人訂制的禮盒送上去,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優越感自然是爆棚的。
糾結了很久,李笙下定了決心,但是她卻看向了阮希言,語氣沖了幾分:
“我要先問你個問題。”
李笙這態度,已經說明要接受了。
這種時候,阮希言自然是頷首應。
“幫你從我父親那里拿走我的賞花宴請柬的男子,和你是什么關系?”
李笙這話著實說的有些繞,阮希言回想了片刻,才意識到李笙說的是池晏。
抿了抿唇,阮希言抬眸,柔柔一笑:“不過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正巧我有了難處,所以搭了一把手,李小姐是不是多想了什么?”
阮希言承認,池晏實在是生的好看,她也某一個瞬間,覺得找個這樣的小郎君人生就圓滿,但是現實讓她明白,這基本不可能。
所以拋去某些不著邊際的想法,她和池晏確實是合作伙伴,只是合作伙伴,僅僅是合作伙伴罷了。
“此話當真?”李笙眼底敵意消減了幾分,狐疑地打量著阮希言:“那你可知道他姓甚名誰?家在何方?做什么的?”
阮希言赫然瞧了過去,極其輕微地攥了攥手指。
瞧這一連串堪比查戶口的問題,就差沒問個八字了,所以李笙這是看上了池晏?
那位,還真是殊色醉人。
斂下心中隱隱升騰的幾分怪異感受,阮希言笑容不變:
“那位公子和我合作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設計罷了,具體他做什么的,以及他的其他況,李小姐恕罪,我真的不清楚。”
就算是清楚,也絕對不能說。
畢竟池晏那邊還在自己面前捂著馬甲,自己也應該配合他演戲不是?
聽見阮希言的話,李笙不由更添了幾分興趣,那眼底炙的火焰瞧的阮希言眉心一跳。
那位,還真是個善于招惹桃花的。
人在街上走,花從天上來。
一把攬過禮盒,李笙道:“我立刻給諸位貴女下帖,明包下一品居,至于龔小姐那邊,還要倚靠阮大小姐出手了。”
阮希言頷首:“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