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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動靜委實不小,將守著小院的人全部驚了出來。
不過幾人見是自家主子,很快就隱去了身形。
炎辰四下望了下,見沒有什么人跟著,這才小聲跟貝雨田道,「我們進去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貝雨田點頭,顧不得男女大妨,急忙將他領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坐定,貝雨田就迫不及待開口,「現在可以說了。」
看來事態很是緊急,不然他不會深夜來此,還來得這樣急,連衣服上的盤扣有些松了,都沒有注意到。
炎辰目不轉睛地看著貝雨田,想了想,才開口,「剛剛段宏韋讓人給我遞了個消息。說伯父的事情,恐有什么變故。」
聞言,貝雨田心一緊,「會有什么變故?」
不是說,人證物證都很是充足嗎?
炎辰眉心一緊,「段宏韋沒有細說,只說證人可能會改證詞!」
改證詞?
貝雨田聽后,瞇了瞇眼。
那確實是件很麻煩的事。
如果那證詞對爹爹的案子有利,一旦他改了證詞,有利就會變成不利。
他們費了那么大的功夫,重審此案,也就等于白費。
貝雨田,「你可打聽到何人要改證詞?」
炎辰搖頭。
如果知道是誰還好,這樣他就可以對癥下藥或者查出是誰在背后搗鬼,然后將那背后的小人抓住,再順藤摸瓜,看能不能釣出一條大魚。
可是那段宏韋只托人給他帶了這么一句話,讓他無從查起。
見他搖頭,貝雨田瞬間眸子一沉。
她略一沉吟,「大理寺卿中牢房守衛如何?」
炎辰被她問得一愣,隨即想到什么,眼中露出驚詫,「萬萬不可。大理寺卿牢房關押的向來是血炎帝國重犯,那里守衛很是森嚴,就連段宏韋他自己,對那里守衛了如指掌,也不敢保證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偷偷溜進去。」
看著炎辰那一臉擔憂的樣子,貝雨田立時給了他一記安撫的眼神。
既然守衛森嚴,那就是說靠她伸手,想要不驚動任何人進去,幾乎是不可能。既然如此,她只能用另外一種辦法了。
好在這幾日,她一邊準備著醫館的藥材,一邊在研制一些新的丹藥。剛好今日,就有一味丹藥比較合適。
想到此,貝雨田看著炎辰道,「我有辦法不驚動任何人進去。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帶我去大理寺卿,我進去后,查探一下,究竟是誰,想要改證詞,然后我們再想對策。」
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炎辰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頭。
很快,貝雨田就跟著炎辰來到一處院墻外。
炎辰站在墻角邊,將身子隱在一處陰影處,將聲音壓得極低,「里面就是大牢。但是,光是門口,就有幾個人守著,你確定,你能不驚動任何人就進去?」
要知道,一旦有人看到她,必定會大叫,然后聲音就會引來更多的人,到時她想跑,恐怕很難。
而且此舉還會打草驚蛇,驚動了背后的小人,以及炎亦墨,伯父的事情,會很難辦。
知道他在擔憂什么,貝雨田擺擺手,示意他安靜。
掃了眼四周,見靠著墻不遠處,有棵大樹。
足尖一點,悄無聲息地躍了上去。
找了個視野絕佳之處,她靜靜地打量著墻內的一切。
果然如炎辰所說,單是在牢房進口處,就看到有四人把守,且一個個精神抖擻。
如果不是有藥在手,想要不驚動他們,確實不可能。
貝雨田將手伸進懷中,很快就摸出
一個小瓷瓶。
她先是掏出一條巾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這才打開瓷瓶,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一些,輕輕摘下幾片樹葉,然后將那藥粉涂抹在樹葉上。
接著就是關鍵一步。
她手上用了勁道,卻又極力把控著力道,然后將樹葉擲出。
只見那樹葉猶如被風從樹上吹下來的一般,輕飄飄地向牢房外那幾個守衛飄去。
這樹葉,再平常不過的東西,自然沒有引起他們四人的注意。
看他們沒有起疑,貝雨田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些,接下里,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片刻后,終于,她看到那四個守衛,眼皮一閉,身子向后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貝雨田整個身子迅捷地飛撲到院內,在幾人倒地之前,手腳并用地將他們倒地的身子緩了一下,將動靜降到最小。
看著四人失去意識,躺倒在地上,貝雨田這才飛身上了院墻,對著墻角下的炎辰點頭示意。
看到她的暗示,炎辰急忙也飛身進了院墻。
待看清地上昏迷的幾人,眼中露出詫異。
不過,因著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忍著沒有問出口。
揮揮手,示意貝雨田趕緊進去,他在此處守著,一旦有什么異動,也好給她一個示警。
來時他就跟她講過,牢房門口守衛的換防時間很短,她只能進去一小會,就要立馬出來。
貝雨田接收到他的暗示,點點頭,飛身進了牢房。
好在是深夜,牢房中的犯人都已經睡著,沒有人發現她的闖入。
貝雨田腳步放得極輕,利用光線,避開牢房內的守衛,仔細觀察著牢房內所有的犯人,看看有沒有形跡可疑之人。
直到她走到一處牢房,看到一個人影在稻草堆里不斷翻身,這才停了下來。
接著,她就聽到一聲又一聲的嘆氣聲,雖然那聲音很小,依然沒有逃過她的耳朵。
貝雨田唇角微勾,心道,今夜,果然沒有白來。
不過,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
察覺到時間快到了,她身影一閃,就原路返回。
不過片刻,守在外面的炎辰就看到她出來了,心里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氣。
貝雨田示意他先離開,然后她再次飛掠到樹上,如法炮制,將藥粉抹到樹葉上,然后再讓樹葉飄到那幾個守衛附近。
很快,她就看到一個守衛醒了過來。
那守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另外三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頓時嚇得一個機靈,一個骨碌起身,抬腳將他們踢醒。
一邊踢,一邊小聲道,「喂,兄弟們,快醒醒,他奶奶的,你們怎么都睡著了?」
很快,那三人就被他叫醒。
其中一人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小聲嘀咕,「奇怪,我們怎么睡著了?」
「是呀。」另外兩人附和著。
忽然,一人驚道,「不好,我進去看看。」
說著,閃身進了牢房。
不過很快,他就退了出來,沖著其余三人搖頭。
看他們沒有懷疑,貝雨田這才放心離開。
等她和炎辰回到小院,東邊的天空已經微微露出些魚肚白。
貝雨田,「天字號九號房,里面關押的是何人?」
炎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想來,這天字號九號房的人,最是可疑。
思慮片刻,炎辰低沉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我明日著李竟打聽一下。」
貝雨田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
立時心照不宣。
炎辰轉身出了她的房間,沒有驚動任何人。
翌日下午。
貝雨田來到醫館,查看修葺的進度。
來了不到一刻鐘,就看到炎辰也來了。
兩人很有默契地來到一處偏僻處。
炎辰率先開口,「查到了。最近,確實有人進牢房找過天字號九號的犯人說過話。」
貝雨田紅唇微啟,「誰?」
炎辰,「穆太師!」
「穆太師?」貝雨田下意識地重復著。
炎辰低聲解釋,「這位穆太師,名遠,乃是當今血炎帝國的太師。」說著,炎辰語氣一頓,繼續道,「前幾日,在酒樓,你見到的那個姑娘,是穆遠最疼愛的小女兒。」
聽到炎辰如此說,貝雨田腦中立時蹦出了三個字:這么巧?
貝雨田,「那穆太師的女兒可曾見過你?」
炎辰搖頭。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許今生都不會再踏入皇城一步。
再說,那個穆雪靈,比他要小上不少,他離開皇城時,恐怕她還是小娃娃,就算是見過,那也不會記得。
想來,那日在酒樓碰到,純屬是巧合。
看炎辰搖頭,貝雨田心中有了定論。
看來,這位穆太師,不是沖著炎辰來的,而是沖著爹爹去的,或者說,是沖著祖父當年的案子去的。
按照時間推算,祖父事發時,這位穆太師當時還很年輕。只是不知,當時的他,又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
不過,不管是什么角色,現在,他在重審案子的事情做手腳,那就是跟這件案子過不去,可以肯定的是,這位穆太師,現下跟他們是站在敵對面的。
既然是敵對,這就好辦了。
他可以控制犯人,威脅犯人更改供詞,那她也可以給他個警告,讓他知道,他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想到此,貝雨田不由自主地冷哼一聲。
聽到身邊人的動靜,炎辰轉頭望去,就看到貝雨田陰沉著一張臉,似乎在思謀著什么。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應該是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想著她歷來對人的冷厲手段,還有她那五花八門的藥,炎辰瞬間覺得,跟她對上的人,估計要有罪受了。
貝雨田做事,向來不喜歡拖沓。
當下就跟炎辰告別,然后回了小院。
回到房中,她就閉門不出,不知在房中搗鼓些什么。到了用晚飯的時間,李美連著叫了她幾聲,才終于見她從房內出來。
看著李美大著的肚子,行動也比以前笨拙了些,貝雨田急忙幫著擺碗筷。
一眼掃到旁邊正護著李美的貝金水,看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還有眼中不自覺流露出的愛意,貝雨田頓時覺得,她做這么多,是值得的。
深夜。
「吱呀!」傳來一聲輕響,貝雨田小心翼翼地將窗戶關上,隨即便黑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中。最新網址:biquluo,報送后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新書推薦:、、、、、、、、、、、、、、、、、、、、、、、、、、、、、、